论《白鲸》中不同视角下的悲剧

李沐

摘 要：赫尔曼· 梅尔维尔是一位伟大而富有特色的美国浪漫主义作家， 出版于1851年的小说 《白鲸》是梅尔维尔的代表巨著。在梅尔维尔笔下，亚哈船长是一个具有复杂个性的人物。在惊险刺激的捕杀白鲸的复仇行动中他表现出来的自私、偏执的性格特点而最终导致他的悲剧。但从整部作品出发，亚哈船长的个人悲剧不是这部作品展现出的唯一悲剧。亚哈船长带领他的船员与白鲸进行抗争最终导致两败俱伤的悲剧，其实质上揭示了人与自然间抗争中所产生的悲剧和专制制度下产生的悲剧。

关键词：悲剧；亚哈；性格；人与自然；专制制度

[中图分类号]： I1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2-2139（2014）-15--01

赫尔曼· 梅尔维尔是19世纪美国最伟大的小说家，散文家和诗人之一。《白鲸》是梅尔维尔的代表巨著。它记述了在美国捕鲸业繁荣发展的19世纪上半叶，皮阔德号船船长亚哈因在遭遇白鲸而失去一条腿而发誓要报仇雪恨，故带领其船员同一条巨大凶猛的白鲸莫比·迪克进行搏斗最终船破身亡的经历。船长亚哈，作为该部作品的中心人物，在作者的笔下被塑造为一个“不是神，却又神似的”的人物。 他个人性格中自私，偏执的特点迫使他把仇恨作为人生唯一的目标，从而一步步走向死亡。从这个角度看，《白鲸》中悲剧的产生来自于亚哈船长自身的性格。但是纵观整部作品，《白鲸》这部著作中反映出了多角度的悲剧，这里既包括了亚哈船长自身的悲剧，还包括了亚哈与白鲸代表的人与自然抗争中的悲剧，和在亚哈船长专制制度的压迫下所产生的悲剧。

一、亚哈船长的性格造成的其自身悲剧

亚哈，作为皮阔德号的船长，虽然他有着超乎常人的执著，坚毅，勇敢等优秀的品质。但从另一个方面看，亚哈船长性格中偏执，自私的性格特点是导致他一步步走向死亡悲剧的主要原因。首先亚哈是自私的。他为了复仇，不计一切代价的带领船员出海捕鲸。在亚哈船长看来，他们的死对于他来说是无关紧要的，他们只是他肢体的一部分，是他的手和脚。当他的第一大副，斯塔贝克对他说：“白鲸莫比·迪克并不值得我们付出如此大的代价去追捕，对于船员来说此次捕鲸的目的是赚钱，然后回去和家人过上幸福的生活，不是陪他来复仇的。”然而亚哈对此无动于衷，他还是固执地坚持着自己复仇的计划。其次亚哈是偏执的。他的偏执令他失去理智，变得疯狂。他整日在计划他的复仇计划，他内心的偏执使他沉浸于报仇雪恨的漩涡中。他凶狠高声的对他的船员嚷道：“我要走遍好望角，走遍合恩角，走遍挪威的大漩涡流，走遍地狱的火炕去追击它到后，这才能撒手。”为了能尽快地达成自己复仇的目的，亚哈置别人的生死与不顾，他丧失了理智。正是亚哈船长性格中自私，偏执的特点，使他在失去了一条腿后陷入了复仇的漩涡中，最终走向了一条不归路。

二、人与自然的抗争中产生的悲剧

在《白鲸》中阐述的悲剧不仅仅是亚哈船长自身的悲剧。从文学的象征意义上来看，实际上亚哈代表着不屈不挠的人类，而白鲸代表着神秘莫测、难以征服的大自然。亚哈与白鲸的冲突我们可以看做是人与自然的抗争。亚哈想方设法地捕杀白鲸，实际上是一种征服自然的行为。这破坏了人与自然的和谐统一，预示着悲惨的结局。“亚哈既不承认自己身体残疾，也不接受无人可以对他的痛苦负责的事实。”

他能够忍受失去一条腿时所遭到的肉体上的痛苦，但他不能容忍失去一条腿后带给自己的挫败感和耻辱。在亚哈的信念中，人类才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者。正是他的这种思想导致他不惜一切代价要杀掉这个令他饱受痛苦的白鲸。在亚哈的世界里，人类不可以被自然所打压，人类是征服自然掌握自然的主宰者。由于白鲸莫比·迪克打碎了他驰骋海洋，征服自然的美梦，他开始陷入疯狂的复仇行动中，最终一步步地走向了悲剧。如果我们始终与大自然处于敌对的状态，不能和谐共处，那么人类最终只有走向自我毁灭的厄运。这正是《白鲸》中展示给我们人与自然抗争中产生的悲剧。

三、专制制度下产生的悲剧

在《白鲸》中，皮阔德号可以说成是一个等级制度分明的小社会。亚哈是这个小社会中至高无上的主宰者，他的专制统治佾他变得冷酷无情。皮阔德号上的船员必须无条件地绝对服从于他的统治，没有人可以违背他的意愿。在亚哈船长的眼里，他们只是他肢体的一部分。他会常常提醒船员们他才是他们唯一的主人，他们要无条件地服从他的指挥，他的仇敌就是大家共同的仇敌。因此，捕杀白鲸莫比·迪克就成了船员们最重要的任务。尽管皮阔德号上的全体船员明明知道捕杀白鲸是多么危险的行动，但亚哈用专制的制度去压制他们，使他们无条件的臣服于他的命令中。在皮阔德号追捕白鲸的第三天，斯达巴克曾试图打破这种专制制度，并试图唤醒亚哈。但是这并没有唤醒亚哈，也并没有改变皮阔德号上的专制制度。长期以来的专制制度统治使所有的抗争都显得苍白无力，船员们尽管有抱怨但依然跟随着亚哈船长报复的步伐。在专制制度下，亚哈船长带领着他的船员一步步地走向了灭亡的悲剧。因此人无论生活在大集体，还是小集体，都需要民主平等自由的制度。专制制度只会造成两败俱伤的局面。

参考文献：

[1] Melville Herman. Moby Dick[M]. Evanston and Chicago： Northwestern University Press and The Newberry Library， 1946.

[2] 赫尔曼· 梅尔维尔. 白鲸[M]. 曹庸译. 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 1982.

[3] Robert S Levine. The Cambridge Companion to Herman Melville[M]. Shanghai： Shanghai Foreign Language Education Press， 2001.

[4] 劉玉. 美国生态文学以生态批评述评[J]. 外国文学研究，2005（1）.

[5] 李宜燮，常耀信. 美国文学选读[M]. 天津：南开大学出版社， 199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