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伯特艺术歌曲《魔王》的演唱与钢琴演奏

[摘要]舒伯特作为艺术歌曲之王，他的作品经常在音乐会中演唱。文章就其代表作《魔王》的演唱和钢琴演奏的要点进行阐述。艺术歌曲的演唱与演奏在音乐表演中隶属于室内乐范畴。

[关键词]舒伯特；《魔王》；室内乐；钢琴演奏

舒伯特，奥地利作曲家，少年时即显示出在音乐创作上的特殊才能。他的一生在贫困中度过，艰难的生活使他过早地离开人世。然而，舒伯特却为人类留下了大量的不朽之作。他是早期浪漫主义音乐的代表人物，也被认为是古典主义音乐的最后一位巨匠。舒伯特在短短31年的生命中，创作了600多首艺术歌曲，他把音乐与诗歌紧密结合在一起。他的歌曲中既有抒情曲、叙事曲、充满战斗性的爱国歌曲，也有源于民间音乐的歌曲，被称为“艺术歌曲之父”。

《魔王》是舒伯特十八岁时写的一首艺术歌曲。歌词来自德国大文豪歌德的手笔，是一首极富浪漫气息的杰作。歌词取自真人真事：在一个村子，有个农民连夜骑着马，抱着自己的病孩，穿过森林，赶往耶拿，那位名医对孩子的病也没有办法。父亲只得带着孩子往回赶，一路上父亲紧紧地搂着孩子，唯恐失去了他，可还没到家孩子已经死到半路上了。歌德由此想到民间传说：魔王艾尔常在深夜中把孩子抱走。于是，以新闻为情节、以魔王为主题的富有幻想的诗作就写出来了。在舒伯特以前，有许多作曲家尝试过谱曲，舒伯特的最绘声绘色、惊心动魄，富有戏剧性。

在听过这首歌曲的演唱后，听众脑海里经常留下的唯一印象是它那不屈不挠的速度。然而有力的奔驰并不是歌曲的一切。不管他们怎样竭尽所能地努力奔驰，表演者应该牢记比速度更重要的是故事的戏剧性。尽管首先引起我们注意并贯穿全曲的马蹄奔驰画面是由惊人的伴奏部分刻画出来的，但戏剧的主要方面却在歌唱家部分，伴奏者应牢记这一点。

是歌者使呼啸的风声掠过我们的发际，他使我们分担垂死男孩的惊恐、父亲的忧虑；是他让我们听到那幽灵似的魔王由阴险的微笑发展到虎视眈眈、由耳语到咆哮的邪恶展现。演唱者必须根据他们各自的性格加以描绘，使其具有个性特征，三个人物之间有天壤之别。当他是男孩时，歌唱者神态是被吓得毛骨悚然；当他是父亲时，他立刻成为安慰孩子的保护者、一个忧心忡忡的人；当他是魔王时，他就是残酷无情的可怕死神。

歌唱者按登场人物的不同身份，分担他们的感情并把这些感情传达给听众，画面就有生气了。但如果歌唱家只有不同的表情来表现人物，那他就不能紧扣观众的心弦，更不用说使我们惊心动魄了。舒伯特作为出色的作曲家，他有着高超的构思，他把父亲和男孩的歌唱线条处理在不同的高度上。从37到40小节，是父亲的音域，它都存在与小字一组，41小节到45小节是孩子的音域，它都在小字二组。51到54小节，父亲试图安慰孩子减轻他的恐惧，再次放低嗓音，歌曲越往下发展，孩子的嗓音变得越刺耳、深隋越狂乱（98～103小节）到124小节孩子发狂的尖叫。概括来说，孩子每次“父亲啊，父亲”的哭号，一次比一次更响、更强烈。作者通过把每次男孩进入的音乐线条相继升高而使其有可能达到这种声乐效果，他还通过把声乐线条始终保持在低音域和弦音量上使其有父亲的特征，这个父亲是以克制、低沉的男性音色唱的，充满抑制焦虑而又紧张的神态。而可怕的魔王，舒伯特绝妙地刻画了这个人物，他必须用虚无缥缈的幽灵似地嗓音来唱魔王，他要用阴险的邪恶的微笑着唱。

现在来说说伴奏部分。很多演奏者都认为这个伴奏非常难弹好，舒伯特本人都承认这持续的三连音太难了。速度！还是要先说说速度！有些歌唱者忽视了再序奏中建立的速度，而在实际演奏中陷入了无法控制的速度。什么是恰当的速度呢？舒伯特标的的“Sehnell”（快）说得很清楚了那些重复八度及和弦的节奏，象征着马蹄强有力的快速断音。试想一下，一匹奔驰的马的三连音节奏，弹奏者几乎要累垮时，歌唱者不要盲目地只求速度。多数的演奏家基本可以肯定他都不能按所写的那些重复八度及和弦来完成他右手的弹奏，当左手空闲时可以帮右手去完成一切，他可以长时间地保持速度和力量。当持续的和弦进行并保持着f的力度时，尤其是持续15个小节时，对于男士来说都是很困难的，这时要多使用踏板帮忙！而在分解和弦时，演奏者要适当的休息放松，当重新恢复强烈的“马蹄”声时，他会重新得到力量的新生。

这首伟大的歌曲对演唱者和演奏者来说都是严峻的考验，歌唱家要考虑如何充分地表现戏剧性而演奏者要克服很多的困难来完成一次辉煌的演奏。

舒伯特是浪漫主义时期的重要音乐家之一，他生活在古典主义和浪漫主义的交接时期，他的音乐集古典主义之大成，同时又具备浪漫主义音乐抒情性和歌唱性。他的艺术歌曲最可贵之处在于，其音乐中蕴含了最真挚而含蓄的情感，没有丝毫的造作和夸张，是真实而自然的大浪漫，正如一片朴素的晚霞可以令人发自内心的感动。

作者简介：孔夺，东北石油大学艺术学院音乐系副教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