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长虹,笔名宽山,1968年出生于河南省通许县,1985年到北京学画,1991年研修于北京画院中国画研修班,师从马泉先生,2007年研修于中国美术家协会第二届创作高研班,2013年研修于陈钰铭水墨创作班。
现为中国美术家协会会员、甘肃省美术家协会理事、甘肃画院院外画家、甘肃省中国画学会理事、金昌市美术家协会副主席兼秘书长。金昌市文化馆副馆长、金昌画院副院长。
作品近30次在中国美术家协会主办的展览中入选与获奖。
2006年秋, 我年近40岁,又以一名学生的身份坐在中国美协培训中心的教室里,思绪万千,感慨良多。十多年前在北京画院研修的情景,又重现脑海。不知此次研修会有多少收获,亦不知自己的画风会有怎样的转变。但珍惜机会,刻苦学习,是我当时唯一的心愿。
当代的中国画创作,百花齐放,异彩纷呈,达到了空前的繁荣。但其中更有许多的误区,盲从者甚众。研究传统,深入生活,借鉴西方,既是三条途径,也是当代山水画家必备的基础。在此基础上如何出新,如何有我,如何体现中国文化的特质,如何展示当代中国画家的审美追求,是当代中国画家必须要思考的课题,也是中国美协创作高研班在教学过程中力图为学员们解决的难题。所以开课之初就提出:以创作带动教与学,在创作中找出问题,解决问题,认识自己,实现突破。
中国画是我学习和探索了20余年的行当,漫漫的学画历程,渐渐改变着我的人生观和行为准则。一张张墨稿,记录着我在孤灯清影下对中国山水画苦苦求索的苦涩。第一年的学习历程,至今思来仍令我感到不寒而栗。每周三次的名家讲座,示范和点评,既开阔了自己的视野,也提高了我对中国画认识的深度。和当代一流大家零距离接触、听课,看他们的原作,听他们的点评,会立刻明白自己的问题。但眼高了手又不能及,想出精品,可一张张总画得不够理想。如同旧的衣服裁碎了,又缝不出新的衣服,情绪焦躁,心急上火。名家各有理论各有道理,我却不知何法可医己症。如同八面来风,使自己难以站立。创作理念不停地被打破,又不断地更新补充着。熬过了多少个孤灯长夜,历经了多少次精疲力竭,哎,总算走过了那段幽暗的日子。
一年后,我渐渐地明白了自己该走怎样的道路,怎样才能走出属于自己独特的道路。马泉老师告诫我要守住自己熟悉的西部题材;陈钰铭老师极其严谨的创作态度端正了我的创作观;陈平老师让我明白一定要有文心;袁武老师教我坚信只有深入生活才能出新境……
第二年,我全力于实践、深思、苦画、反复完善。当精疲力竭时,我将画挂在墙上,与之对望,如同与自己的灵魂对望。长夜里,万籁俱寂,往往是我遐思万缕、作画最富才情之时。偶尔会想起当代山水画大师黄宾虹先生当年客居京华11年,顽强变法,自谓“心狱十年”。我以先生此语自勉。
两年内,七次入选竞争激烈的国展,证书来时,我心中并没有太多的高兴,只是略感欣慰。因为不断参与国展就不会让自己的创作意识和能力在当代中国画创作的激流中落伍。
好画好在哪里?技法可学,气息难追。所以古人品画着重气韵。如看人,要首观其精神气质。这种气息、气韵、气质非读原作不可得。去美术馆看展览也是重要的学习手段。只是看得越来越少,越来越精了。山水画大师的大展却是要反复看的,黄宾虹、李可染、陆俨少的展览使我获益终生。还有第三届北京国际双年展、第三届全国青年美展等,看了原作,有些问题也就随之而解。看一个好的展览就使自己的认识前进一步。
其实,一个画家最终能达到怎样的高度,貌似有选择,其实没有选择——你的个性、才情和能力决定了一切。既然如此,还有什么可说的呢?只是我更喜爱这种执着苦学的生活状态,更敬仰一种永不罢休的精神。何家安老师曾给我讲:“你别想超过谁,只要能不掉队,最终会脱颖而出的。”我谨遵何老师之言,继续努力,争取不掉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