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0年来“V+着”句法表达形式的嬗变

2014-04-18 07:07
关键词:讲话语义语法

谢 英

(泉州师范学院文学与传播学院,福建泉州 362000)

引言

吕叔湘、朱德熙的《语法修辞讲话》(以下简称《讲话》)自1952年发表至今已经60多年了。不少学者通过与《讲话》所举用例比较,探讨过从20世纪50年代以来现代汉语的变化发展。其中,朱景松对《讲话》进行了较全面的梳理,分为两种情况:“甲类,今天看仍然有毛病,也就是说,两位先生对这些用例的批评,经受住了45年历史的考验。”“乙类,当时被批评的用例,今天已是很正常的用法了。”[1]杨海明也做过类似的梳理工作。[2]但他们都没有提到“V+着”运用上的变化情况,那就是当初曾经被判为“着”字滥用的一些“V+着”组合,如今已为大家所接受,并很普遍使用。本文对此试加以具体说明,并分析那些“V+着”的语用价值。

一、《讲话》批评的“V+着”

当时《讲话》对于语言运用中“着”的使用的批评是:“总结一句话,‘着’和‘了’非必要的时候不要用。现在这两个字都用的太滥,尤其是‘着’字。”[3]为便于查校,以下所引《讲话》的例子,均保留原序号。

《讲话》指出:不能持续的行为就不能用“着”。“着”表示行为的持续,在动词后头加“着”字,表示这个行为在持续之中。因此不能持续的行为就不能用“着”。像这两句里的“着”就是多余的:(一)对婚姻法的贯彻执行,部分干部采取着漠不关心的态度。(报)(二)这一勘察团的组织与工作,便充分的表现着这种新的方向与新的作风。(期)没有采取的时候是没有采取,已经采取就是“采取了”,不能老在那里“采取着”。(作者的意思也许是“抱着”)“表现”也是这样,一下子就表现出来了,用不着“表现着”……[4]

《讲话》指出:动词本身含有持续的意思,也就不必用“着”。“爱”、“恨”、“害怕”、“拥护”这些,都不是一下子就过去的,我们就不能说“爱着”、“拥护着”等等。“需要”、“企图”这些也是这样,所以下面这两句里的“着”字是多余的。(三)还有许多伟大的计划和方案需.要.着.我们的劳动和知识。(报)(四)这说明了地主阶级直到现在还不死心,还企图着再站在人民头上。(报)[5]

《讲话》指出:(动词)有结束的意思不能用“着”。“着”字既然是表示行为的持续,那末如果行为已经结束,自然不能再加“着”。有些格式里的动词是有结束的意思的。例如某些个两个字的动词,第二个字表示第一个字的结果。像下面的例子:(十一)充分说明着在工人阶级面前没有不可战胜的困难。(稿)(十二)我们要……创造农业集体化的必要条件,来为几万万农民的灿烂的明天铺平着道路。(报)因“说”而“明”,因“铺”而“平”,都有结束的意思就不能加“着”。[6]

《讲话》指出:受前面某些词语影响,后面的动词不能用“着”。如:(二十一)中国工人开.始

.过.着

.美好的日子。(期,标题)行为刚才开始,就不能同时已在持续,应该去掉“着”字。再如:(二十五)近百年来,中国不断发生着战争。(作)(二十六)火车上不时地播送着悦耳的歌曲。(报)“不断”和“不时”似乎跟“着”字配合得很好(这两句的作者就这样想),其实不然。“不断”和“不时”都表示一次又一次,是断断续续的,不是持续的。[7]

《讲话》指出:“着”和“了”同时出现,自相矛盾。如:(三十二)在中国境内肃清了并正在肃清着.帝国主义的影响。这是模仿新兴句法而没有顾及逻辑,弄得自相矛盾:既然已经“肃清”,哪里还有东西可供“肃清着”呢?[8]

对以上“V+着”用例的看法,并非《讲话》独有,一些语法论著也有类似看法。如张撝之就认为以下几个动词不能加“着”:(1)动词本身就含有持续的意思的。如“爱”、“恨”、“害怕”、“忘记”、“拥护”、“反对”、“需要”、“知道”、“重视”、“轻视”等。(2)动词本身表示一种不能持续的行为的。如“进”、“出”、“生”、“死”、“加”、“减”、“采取”、“表现”、“遗失”、“消灭”等。(3)动词后面有补语或者动词本身是动补式的合成词。如“做完”,“吃饱”、“说清楚”、“扫干净”、“说明”、“看见”、“听见”、“到达”、“推广”、“扩大”、“铺平”等……。[9]又如,北京大学中文系 1955、1957级语言班编的《现代汉语虚词例释》也认为:“不能表示持续的动词(如:倒、掉、死、塌、遗失、消灭、丢等)或表示一种静止的状态,本身已包含持续性的动词(如在、是、像、包括、反对、含有、富有、忘记、承认、佩服、禁止、知道等)不能用时态助词‘着’。”[10]从20 世纪90 年代以来,学界研究“V+着”的成果不少,但是,看法也基本与《讲话》一致。如戴耀晶认为:“‘着’具有持续性的语义特征,因此,从理论上说,瞬间动词与‘着’在语义上是不相容的,二者不能在句子里同现。如‘离开’、‘忘’、‘到’、‘成立’、‘达到’、‘跌’’、‘获得’、‘毕业’、‘开除’、‘碰见’、‘取消’、‘死’、‘停止’、‘忘记’、‘牺牲’、‘遗失’、‘遇到’等。”[11]张黎分析“着”的语义分布及其语法意义,也认为表示瞬间结束的动作的动词多数都不能同“着”搭配,如“丢”、“粉碎”、“逮捕”、“完成”、“接受”等。[12]总之,《讲话》所批评的“V+着”,学界也普遍认为是不合规范的。

从所引《讲话》有关“着”的评析内容可知,20世纪50年代至90年代末,“着”的使用受到严格的规范。可是语言事实告诉我们,以上五种认为有问题的“V+着”,现在都用得很普遍了。关于《讲话》所列的第五种“‘着’和‘了’同时出现”的问题,我已有过专门的讨论。[13]以下着重分析讨论前四种“V+着”。

二、当今“V+着”的实际运用状况

那么,60年来,这些受到批评的“V+着”实际运用情况如何呢?

我们检索了北京大学中国语言学研究中心现代汉语语料库(以下简称CCL语料库)的语料,发现以上《讲话》所举例句中不能加“着”的动词后面加“着”使用的实例大量存在,尤其是动结式动词后面加“着”已是普遍现象。检索结果如下:

(一)不能持续的行为动词加“着”

“采取着”12例,“表现着”110例。相类似的还有“完成着”34例、“粉碎着”2例、“逮捕着”2例、“消灭着”7例、“接受着”75例、“丢着”18例(“散丢着”、“乱丢着”5例)等。

(二)本身含有持续意思的动词加“着”

“爱着”达500例(语料库一次性搜索的最高限数),“恨着”58例,“害怕着”7例,“拥护着”4例。

(三)有结束意思的(动结式)动词加“着”

我们检索了部分同语素或正反义的动结式动词后面加“着”的情况。检索结果:“说明着”41例,“表明着”21例,“证明着”69例,“阐明着”1例,“纠正着”14例,“摧毁着”14例,“改进着”2例,“扩大着”30例,“缩小着”5例,“放大着”2例,“延长着”1例,“压缩着”3例,“打破着”1例,“提高着”11例,“降低着”2例,“促进着”26例,“推进着”16例,“推动着”413例,“说服着”4例,“穿透着”4例,“毁坏着”1例,“抓紧着”1例,“端正着”1例,“立正着”4例。

目前,“铺平”、“缩短”、“推广”、“推翻”、“戳穿”、“照明”等动结式动词在CCL语料库内,还未见后面加“着”的用例。但我们通过“(福建)泉州文献之窗”的“知识”板块搜索,发现从20世纪50年代至今这些动词后面加“着”也有大量的用例。有的多达上千例,如“推广着”、“缩短着”“照明着”等;有的达几百例,如“推翻着”;用例相对少些的是“铺平着”64例,“戳穿着”12例。从以上数据看,动结式动词后面加“着”已经是相当普遍的语用现象了。

(四)前面有学界所说的“某些词语”,而后面的动词仍用“着”。

1.“开始”后面的动词用“着”

“开始过着”10例,其他还有如“开始忙着”、“开始学着”、“开始憧憬着”、“开始尝试着”等。

2.时间副词后面的动词用“着”

在CCL语料库中,“不断~着”、“不时(时不时)~着”的实例有上百条。

此外,“V+着”还有动词重叠式“VV+着”格式。贺卫国探讨的“ABAB着”[14]就属于这种类型。例如:

(1)老焦的眼睛眨巴眨巴着,不知道是高兴还是忧闷。(潘能军《冥信》)

(2)中学生们眼睛一眨,嘴里忙不迭的改不了词儿咕噜咕噜着,麻副局长又想,还是要把革命“支持”下去呀……(林斤澜《哆嗦》)

三、“V+着”存活并发展的原因

当年《讲话》从实际应用出发,收集了丰富的例证,以活的具体语言现象来阐释、说明汉语的规律;今天我们也立足语言实际,发现《讲话》所批评的“V+着”都在今天的语言生活中风行,并且还处在不断丰富和发展的进程中。从以往的语法规范观来看,这些“V+着”用法都会被认为是不规范的,可这些用法却并不因为有学者批评“不规范”而不在交际中使用。这是什么原因呢?我们认为原因主要有两个,一是这些“V+着”有其独特的表意特点和语用价值;二是时至今日,人们语言观发生了巨大变化,由“刚性”、“严厉”趋向“弹性”、“宽容”。

(一)“V+着”有独特的表意特点和语用价值

1.使音节匀称,节奏舒缓

从大量语用现象看,一些本不能与“着”组合的单音节动词后面加“着”大多与音节数有关系:或组合成双音节,以适应双音节化倾向的要求;或使前后音节数对应,形成整齐匀称的音节排列,使音律谐调平衡,增强表达效果。例如:

(3)他居然把爱当作人生的灵魂,他爱妻子,爱儿子,爱同学,爱朋友,也不隐瞒仍然爱着..不知去向的几十年前的初恋对象。(余秋雨《朋友送来一本书》)

(4)表现着宇宙的节奏,跳动着生命的脉搏……蓦地,一道响声拖得很长很长。(权延赤《红墙内外》)

(5)他深深地爱着、恨着,走到了一个极端。(张炜《柏慧》)

例(3)中“爱妻子,爱儿子,爱同学,爱朋友”都是“1+2”节拍,“爱……初恋对象”却是“1+n”节拍,用“爱着”双音节就很好地舒缓了这个语言片段节拍上前短后长的不适;例(4)“表现着”与后面的“跳动着”音节对应,节奏匀称;例(5)的“爱”和“恨”后面加“着”使音节延长,节奏舒缓,又表现了“爱”和“恨”的绵延之意。

2.使行为反复,表现动态

在这些“V+着”中,“着”不表示一般所说的“持续”、“进行”义。它与一般表示一次性动作之延续的“着”不同,它表示由动作多次反复进行所构成的一个过程的连续。如《讲话》认为不该加“着”的句子“他用行动回答着老乡们的问题”,表达的是“用行动回答老乡问题”的一个过程的连续。再如:

(6)78岁高龄的蒋红英和83岁的赵基生胸戴大红花,喜笑颜开地接受着人们真诚的祝福。(深水《失散六十年的红军伴侣》)

(7)乞丐心理的基点,在于以自浊、自弱为手段,点滴而又快速地完成着对他人财物的占有。余秋雨《小人》)

(8)事情会变的……在现实粉碎着理想的痛苦中,我也这样长久地、朦胧地希望着,却丝毫不肯让自己去摆脱掉什么。(陆星儿《也许,这才是可靠的归宿》)

以上例句中的“接受”、“完成”、“粉碎”都因为后面加“着”而使该动作有了“反复进行”的语义,也即“需要接受的祝福”、“需要完成的占有”、“需要粉碎的痛苦”不少,不是一次可以完成的。“着”使这些动作有了一个反复的过程。

动词结束性与“着”的非结束性这两种相互矛盾的范畴意义结合在一起构成的组合是异常的,但语义是和谐的。再如:

(9)客人进着门道:“你们哪一位负责?”(赵树理《李家庄的变迁》)

(10)他丢着人现着眼,却自觉高她们一等,他用这虚张出来的高人一等的傲慢来掩饰他的尴尬和无奈,他却死也不愿意在尹小跳面前表现这些。(铁凝《大浴女》)

(11)具体的设想和规划,让“咕叽教授”自己再去咕叽。何况她站着、醒着、睡着、哪怕死着,都在做小木屋的梦吧?(黄宗英《小木屋》)

关于例(9)的“进着”,刘大为精辟地分析过“他进着门,没有看见小王在门外扫地”这一破格句中“着”的表现力:“对说汉语的人来说,‘进’属于结束性行为范畴,也就是说我们的常识理解中‘进’是一种不会在时间上延续的瞬间行为。只有对属于非结束性范畴的‘看’、‘修’、‘守’等行为我们才能说‘看着门’、‘修着门’、‘守着门’。”“但是……任何人只要‘不仅不怀疑说话者的语言能力和真诚意图,同时坚信他是在用语句意义表述已经确定为真的事实’而仔细体验‘他进着门’的意义,就必然会产生这样一种语感——‘进门’由原来的瞬间行为奇妙地延长了,变成一种可以明显觉察到它的时间进程的行为。”[15]这种“奇妙”,同样也可以在例(10)和例(11)中感受到:词语“丢人现眼”插进“着”就使“丢人”也好,“现眼”也好,都有了奇妙的动作延长的强烈的动感;“死”加上“着”竟使得瞬间变化的一次性动作奇妙地变成了可反复出现的动作行为。

3.使结构经济、表意丰富

这个特点突出表现于《讲话》所说“‘着’和‘了’同时出现”的句子。例如:

(12)应当考察分析我国当前社会道德赖以存在的经济生活究竟具有何种特征,……以及它对我国社会道德已经产生了和正在产生着何种影响。(于文军《弘扬传统美德的思考》,《求是》1997年第13期)

(13)我们的文艺评论工作者在介绍优秀的中篇作品、推动中篇小说创作并批评某些作品的不良倾向方面已经做了和正在做着有益的工作。(王蒙《序〈中篇小说论集〉》,《读书》二十周年合集)

(14)路遥……弹拨了一曲生命的绝唱,激励了和正在激励着无数青年于逆境中自强……(厚夫、欣雨《路遥:让我们聆听生命的绝唱》,《延安文学》2007年第6期)

(15)陈丹青重新被关注已经不仅仅是……而是因为他经历了和正在经历着更为多元的文化追问。(江流《文化的追问者—陈丹青》,《科学社会主义》2008第6期)

从理论上来讲,“了”“着”表示不同的体态——“了”表示实现体,“着”表示进行体。孤立地看,它们确实不能共现。但正是由于“着”的独特的语法意义——表示由动作多次反复进行所构成的一个过程的连续,而使得这种“了”、“着”同现格式成为涉及多个语义指向的聚合体,能更精确,更完备地表现动作行为发展变化的状态,以最经济的语言符号承载着复句甚而句组的语义容量。在看似不和谐中求得和谐,遵循着如陆俭明所说的“语义和谐律”。[16][17]

一种语言格式由不规范到大量被使用自有其可分析的理据,“V+着”60年来使用情况的变化正反映了戴昭铭所说的现象——“语言文字在使用中发生的变化包含着一定的价值”,“语言的变化是在言语使用中发生的”。[18]

(二)人们的语言规范观由“刚性”、“严厉”趋向“弹性”、“宽容”

《讲话》成书于20世纪50年代,在1979年的再版前言中,《讲话》指出“原来的例句大多数取自当时的报刊,现在有不少过时了”。[19]《讲话》再版从汉语实际出发,注意到语言的发展,作了不少实事求是的修改。

今天的语言学者们更加注意用变化发展的眼光来分析语言问题。宽容的态度与弹性的尺度相伴,刚性原则和柔性原则并重。如戴昭铭认为:“语言规范,尤其是词汇和语法格式的规范,不能定于一尊,目前已成普遍的共识。语言规范是发展中的规范,人们现在称之为‘动态规范’。……一方面语言体系本身有一种潜在的创新可能,另一方面,由于交际情景和表达目的的丰富多变,单纯的既成规范难以满足交际需要,言语使用者必须利用语言体系中的这种潜在的创新可能,创造出既合乎情景目的又新颖生动的言语形式。”[20]冯志伟也指出:“语言的规范化是一个动态的过程,我们要从动态的观点出发来看待语言的规范,而不是单纯的‘匡谬正俗’。……实际情况是语言的变异不断冲击着现存的规范,在它的冲击之下,大部分原有的规范总是保存着,可是一部分旧的规范被突破了,更多的新规范出现了,语言也就因之而向前发展了。”[21]又如张巨龄所说:“语言发展的进程中真的常常有一种奇怪的现象,即,有些看似违背了语言规律的组合,你要‘规范’它,它偏偏不被你‘规范’;你不去在意它,它反而(由于某些最终不能获得约定俗成的内因的驱动)会在人们的使用中悄悄退出,或走向规范。我这样讲,……是讲语言发展的最终的裁判者是使用,是如著名语言学家张志公先生所说的‘群众的语言实践’。”[22]施春宏也认为:“只有认识到语言是动态的、开放的、多层次的、有某种自我调节功能的,语言生活是多样化的、富有弹性的、基本上实现了交际需要的,才能形成正确的规范观、语言观,才能对当前的语言生活和规范化的形势给予比较积极的评价。”[23]正因为学界让语法规范拥有了“弹性”,对于语言运用的具体现象能够尽量“宽容”;如果某格式有特定的语用价值,一般不简单排斥,而是让它保存下来,自由发展,这才有了这些“V+着”存活和发展的今天。

四、结语

《讲话》中批评的“V+着”在60年后的今天依然活跃在我们的语言生活中,这一事实再次表明,语言的发展是不以人们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语法里只有习惯,没有天经地义”,“在语法上无所谓‘理’,只有‘事实’”。[24]语言嬗变是绝对的,语言规范是相对的。某种语言组合能不能为社会所接受,根本的就看这种“组合”在人们的交际中是否具有独特的表达作用。因此,面对语言的各种变化,我们的态度应该如陈望道《修辞学发凡》所说:“我们的憧憬原本不是在守成,而是在创新。……总之,不当注意空谈,而当注意实际;不当偏重过去,而当偏重将来;不当单看固定,而当留心进展。”[25]我们要树立语言规范意识,要遵守语言规则,但更要尊重语言事实。

注释:

[1]朱景松:《汉语规范化的成功实践——重读<语法修辞讲话>》,《语言文字应用》1995年第4期。

[2]杨海明:《从<语法修辞讲话>看汉语的发展与规范》,《语文建设》1997年第12期。

[3][4][5][6][7][8][19]吕叔湘、朱德熙:《语法修辞讲话》,北京:开明书店,1952 年;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1979 年,第 115,109-110,110,113,114,115,3 页。

[9]张撝之:《现代汉语语法知识讲座——虚词(下)》,《语文教学》(上海版),1960年第7期。

[10]北京大学中文系1955、1957语言班:《现代汉语虚词例释》,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年,第542页。

[11]戴耀晶:《现代汉语表示持续体的“着”的语义分析》,《语言教学与研究》1991年第2期。

[12]张黎:《“着”的语义分布及其语法意义》,《语文研究》1996年第1期。

[13][16]谢英:《“(已经)V(了)+(正在)V(着)”格式的表意功能和修辞分析》,《当代修辞学》2011年第2页。

[14]贺卫国:《“ABAB着”格式的初步考察》,《河池学院学报》2009年第1期。

[15]刘大为:《破格句研究》,《华东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89年第2期。

[17]陆俭明:《汉语语法语义研究新探索》,北京:商务印书馆,2010年,第185页。

[18][20]戴昭铭:《语言功能和可能规范》,《语言文字应用》1999年第2期。

[21]冯志伟:《应用语言学综论》,广州:广东教育出版社,1999年,第115页。

[22]张巨龄:《新词酷语的流行和汉语研究的反思》,《语言与翻译》(汉文)2005年第4期。

[23]施春宏:《语言在交际中规范》,北京:中国经济出版社,2005年,第77页。

[24]王了一:《汉语语法纲要》,上海:新知识出版社,1957年,第1-3页。

[25]陈望道:《修辞学发凡》,上海:上海教育出版社,1997年,第255-256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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