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永霞
(济源市文广新局济渎庙管理处,河南济源454650)
济源大明寺历史变迁考
姚永霞
(济源市文广新局济渎庙管理处,河南济源454650)
通过研读大明寺现存金、元时期的碑刻,较为深入地阐述了大明寺六代住持的传承,清晰地描述了这一有着2200年兴衰历史的文化圣地的演变历程。
大明寺;彦戒师;住持传承;历史变迁
济源市历史悠久,上古时代这里就有人类聚居。在济源地域,佛教、道教与伊斯兰教三大宗教在此传承流布,深深影响着地域文化的形成。自唐延至宋金以来,佛教不断在济源扩展流布并走向繁盛。历代竞相兴建寺塔,如盘谷寺、香岩寺、静林寺、弥陀寺、报恩寺、大明寺,无不是当时著名的禅林胜地。其中佛教遗珍大明寺,是河南著名的古建群之一,现存金、元、明、清历代碑刻十余通,记载着佛教圣地大明寺的兴衰历史。这些碑刻如《故彦公戒师和尚塔》、《大明禅院恒产碑》、《圣旨看念藏经之记》、《恩公勤德之碑》等透露的历史信息,弥足珍贵。通过对《故彦公戒师和尚塔》碑刻的研究、联系以上碑刻的记载,互为佐证,可以较为深入地探知大明寺文化传承的历程。
《故彦公戒师和尚塔》碑刻刊于金正隆三年(1158),乡贡进士乐说撰文,邑人金汝砺书丹。该碑为当时通惠禅院著名僧人彦公戒师和尚的墓塔铭,前为序文后附铭记,碑刻记载了彦戒师自幼在通惠禅院(大明寺的前身)拜师学习、讲经说法、传授弟子的生平事迹。该碑刻为揭示大明寺历史发展脉络提供了大量信息。
彦戒师,俗姓薛,山西平阳府洪洞县人。按碑刻记载推算,他生于北宋元祐三年(1088),崇宁五年(1106)时十八岁,来到济源通惠禅院(今大明寺)出家,拜当时通惠禅院的首座礼忠为师。碑记对于彦戒师因何原因出家未有交待。他的入门师傅为禅院首座,既然师承礼忠首座,他的薛氏俗姓便隐去,“彦”字应为其法派传承的排行。大观二年(1109),彦戒师是年二十一岁。碑文中记载,“(彦戒师)年二十一岁受具戒,听习唯识法华经”。受具戒为佛教语,是“受具足戒”的略语,具足戒,指比丘所受之二百五十戒,比丘尼所受之五百戒。在政和二年(1116),他二十八岁时就在京师“开演教论”大会上得以授受紫衣。古代高僧经常举办佛会,开演教义。佛陀在开悟时,同时救度众生,使他人开悟,认为如此也是一种圆满的觉行,所以称为无上正等正觉。碑刻记述简略,可以推测此时彦戒师因为开演教论,弘传佛法,被皇帝推恩特赐授紫袈裟。彦戒师在当时已是得道高僧,所以有“传大成戒以为人师”,开坛讲经,传法授徒。金正隆三年(1158),彦戒师圆寂,时年七十岁,僧腊五十。
当时的通惠禅院声名远播,其中重要的表现形式就是开坛讲法。《故彦公戒师和尚塔》碑刻记载,“通惠与它郡支提每岁常启建讲席,非大德上人论议精通者难以克当,在□不无名师可主之,然鲜有出彦公之右者”。虽然语言简短,但一方面透露当时覃怀一代佛教开坛讲经,传法布道之盛,另一面显示彦戒师的佛学造诣高深,能够在济源以及周边担当主讲。碑记称能够主讲大乘佛法的称之为上人,即指内有智德、外有胜行的僧人,以喻其出类拔萃,在人之上,故此称彦戒师“真大成师也”,有大德上人风范。再度反映了他在行业内矜熟释氏之学,无人可以匹敌,经论禅律,洞彻无遗,所以开坛讲经,听者云集。彦戒师一生宣扬大乘佛教。大乘佛教简称终教,亦称实教,代表经典有《楞伽经》、《如来藏经》、《大乘起信论》、《法界无差别论》等。其核心义理是真如缘起论或如来藏缘起论,主张一切众生都是真如随缘而立的,是平等无差别的,强调一切众生经过修习皆可成就佛果。佛教在中国的发展,经过三国、魏晋、南北朝以至隋唐,总体来讲是一个大乘的系统。大乘佛教注重信仰与实践,弘法方法的特点是灵活开放、贴近生活,平等与普度的思想集中体现在大乘教义里,大乘是佛陀教诲的根本精神所在。
《故彦公戒师和尚塔》碑记铭文语言简短,赞颂了彦公戒师德行高洁,佛理精通。“伟哉彦公,洗心冰雪,学业弥崇,戒行超越,威仪堂堂,佛躬高洁,远离贪嗔,勤修操节,论议琅琅,无有出右,宜为人师,厥声罔究,名德垂芳,流传厥后。”此通碑记让人无不感慨彦戒师一生无上功德。根据碑文记载,彦戒师籍贯是平阳府洪洞县,然而却是在济源出家,可见宋代时期济源地区佛教兴盛,很大程度地影响着周边州府地区。在他圆寂之后,众多信徒舍财建塔,将之葬于济源西乡白涧一带(白涧在大明寺西约20里)。根据史料,大明寺后佛殿之北就是历代住持和尚的墓塔。彦戒师仅仅是一个会讲经律的和尚,在圆寂之后可能享受不了在本寺筑塔的待遇,但是众多信徒的期许,大众施舍钱物,为一位讲经和尚建造塔墓,使得他远离大明寺安葬于白涧成为可能。
彦戒师从出生到出家、受具戒、并授受紫衣,均在北宋王朝统治时期。这一时期,正值北宋末年,金兵大举伐宋。宣和七年(1125)腊月,金兵占领五台山,河东一带忻州、代州、泽州、潞州以及河北真定、怀州、卫州、浚州全部失陷,其后南进直至占领宋都汴京(今河南开封市),北宋沦亡,金朝更立。在攻略黄河流域以至淮水以北的地区,金代继承宋代社会礼佛的风习,依然尊崇佛教[1]。因此,在朝代盛衰交替之际,社会动荡不安,人们颠沛流离,需要宗教来传达精神的寄托,于是佛教发展更为迅速,加之金代帝室的推崇和支持,每年讲经传法、设会饭僧等佛教活动更为活跃。纵观这一时期营建的塔寺,多偏于河北、山西等地,这是金朝依托宗教加强对北宋旧都以及黄河以北地区的治理经营的体现。作为宋代以来在山西以南就较为知名的佛教寺院——通惠(通慧)禅院,其社会影响不可小觑。
在金代,佛教各宗已先后形成壮大,每个寺院都属于一定的宗派,世代相承。北宋时期通惠(通慧)禅院的住持已不可考,根据大明寺目前存留的四通碑刻,以及其它史料,可以约略探析在金代至元中后期近200年间大明寺的法派传承,先后有六代住持接任大明寺事务。
根据清末顾鼎梅的调查记载,当时大明寺留存前三代住持塔记,同时作者又加以注解,“以第四第五代年考之,此三塔当在金代”[2],可以表明,从宋末至金代的近百年间,有三任住持。根据《故彦公戒师和尚塔》碑刻记载,当时正隆三年的院主为福照,这一时期距离金朝入主中原不过二十年。如果按碑刻记载的院主为第二代住持,那么即为福照。从碑刻内容分析,彦戒师在通惠禅院度过了一生,除了讲经论法,碑刻记载彦戒师曾度有四位弟子,他们是文珪、文琇、文璝、文瑗,均以“文”字排行,真实姓名不可考。根据立于金大定二十七年(1187)的《大明禅院恒产碑》记载,当时大明禅院文璝是院主,即住持,他的生卒年不详,生平事迹史料记载也不多。他任大明禅院住持在大定年间,笔者推测可能直至金末。院主文璝为第三代住持。
顾鼎梅清晰地记载了大明寺当时存留的还有《至元二十四年第四代住持总公塔记》(沙门惠充立石)、《延祐六年四月五代住持恩公塔记》(沙门普净立石)等碑石名录,仅从这些记录可以推断在元朝入主中原之后,大明寺住持传承已经到第四代总公。那么前三代住持应当在金代。既然我们推测第二代住持是福照,第三代住持为文璝,那么第一代住持是何人呢?
按《故彦公戒师和尚塔》碑记,彦戒师于崇宁五年来到通惠禅院出家,拜当时寺院的首座礼忠为师。古代寺院之主是住持,即方丈,以下设有四大班首,即为首座、西堂、后堂、堂主。首座一般由住持聘请年高德勋的尊宿担任,为全堂修行的模范,掌禅堂中号令之权。东为主位,西为宾位。本寺住持为主人,相当于东堂首座;其辅助住持教导修行的,侍以宾礼,称西堂首座,简称西堂。古代寺院之主——住持,有时也称为东堂首座,而将辅助住持教导修行的,称西堂首座。碑记对于彦戒师究竟拜的是东堂首座、西堂首座未有交待,只知道他的入门师傅为禅院首座。由此,可以推测禅院首座——礼忠,可能就是宋末金初第一任住持。慕名从平阳府来到济源的年轻人,极有可能拜在院主门下。因为史料所限,一代住持仅为推测。
金末元初,大明禅院遭战火焚毁,成为一片丘墟。立于元泰定四年(1327)的《恩公勤德之碑》(由大都大天源延圣寺住持圆觉撰文,夏城极乐寺高僧德义书丹),记述总公在金末元初酝酿发愿,历时三十年重建寺院,从至元十四年更名前推三十年,总公担任住持应在1248年前后。这一时期,总公有徒弟克公以及恩公,他们先后对大明寺恢复重建做出贡献。按《至元二十四年第四代住持总公塔记》碑名推测总公大约在任四十余年,于至元二十四年圆寂。之后接任住持者为恩公,二人为师徒关系。按《延祐六年四月五代住持恩公塔记》碑名推测,恩公在总公经营的基础上,增修扩建,使大明禅院规模更加扩大,盛况空前。恩公回到大明寺经营约三十年,担任住持二十余年。碑中记载元仁宗潜邸覃怀时,大德十一年,曾驾临大明禅院,怀孟之地,是元仁宗的汤沐邑,这一时期,恩公正在大明寺,得以结缘仁宗,仁宗曾颁布令旨保护寺院。皇室给予大明寺的恩宠和荣耀,也是寺院得以永续传承的主要因素。
大明寺保存另一通立于元至治元年(1321)《圣旨看念藏经之记》碑刻,碑文记载至治元年五月,皇帝派遣钦差大臣至大明禅院,命僧众诵念佛经,为国祈福之事。再次说明当时的大明寺与元朝皇室有着密切的关系,碑刻反映当时大明禅院院主为普治。可以知晓恩公之后接任者是普治。《恩公勤德之碑》立于元泰定四年,碑刻反映院主也是普治,并有门人之语,可以确定普治与恩公也是师徒关系,当时担任住持已经8年多。普治主持大明寺事务,即为六代住持。由此,由宋末延至金元六代住持即为礼忠首座、福照、文璝、总公、恩公、普治。
金代国祚虽短,但在佛教弘传方面,如华严、禅、净、密教、戒律各宗都有相当的发展。本来黄河流域的中原一带,在金人未占领以前,禅宗的杨岐、黄龙二派已很兴盛;金人占领中原以后,完全接受了中原佛教的影响,禅宗尤为盛行。位于黄河之滨的佛教重点寺院大明寺,仍旧沿袭了自己十方丛林的发展脉络,寺院得以振兴。大明寺历史上属于十方丛林,具备十方丛林的基本构架和僧家教育形式。
从《故彦公戒师和尚塔》记载来看,大明寺(通惠禅院)因为是十方寺院,可以开堂传戒。碑刻记载大观二年(1109),“(彦戒师)年二十一岁受具戒,听习唯识法华经”。受具戒是寺院开堂传戒度弟子的重要仪式。宋代度僧制度仍沿袭唐朝旧制,出家后,先于寺院作童行者,登籍于祠部。然后经过考试,合格者由祠部发给度牒为僧,再至戒坛受具足戒,仍由祠部给与戒牒为验。由度僧和传戒,可以推测彦戒师既然在通惠禅院受具戒,那么当时的寺院应该就是十方丛林。而子孙寺院是不许开堂传戒的。
十方丛林一个重要标志就是僧众较多,一切寺产公有,且按一定的规矩接纳十方僧众。根据《大明禅院恒产碑》,记载当时大明禅院固有的田地,并刻碑宣告世人,充分说明寺院地产的公有性。而且根据《恩公勤德之碑》碑记记载,大明寺依中轴线而建,古代曾有殿宇、僧房百余间。如此众多的僧房规模,接纳十方僧众很是便利。
从历任住持传承方式的不同可以断定大明寺历史上属于十方丛林。子孙寺院一般住僧不多,仅由一僧或一系相承的寺主负责,住持的继承,只有师徒关系,由住持为弟子剃度,一住持可以有众多剃度徒,到继承住持时在剃度徒中选任。这显然与大明寺历史状貌不符。通过以上分析可以看出金代大明寺住持的产生不拘法派,选贤任能,符合十方寺院住持的继承特点。如礼忠首座传位福照,当时彦戒师德行也很高,但只是戒和尚,彦戒师与文璝是师徒,福照传位于文璝,二者不具备师徒传承关系,说明多是以选任贤能的方式产生住持。当然后来的十方丛林也有师徒传承关系,如总公传位恩公,恩公传位普治。
大明寺历史上的宗派属于禅宗一派。无论通惠禅院、大明禅院,这些称谓均鲜明地表明它的属性。禅宗是中国佛教最主要的一个宗派,是根据初祖达摩大师依《楞伽经》与六祖惠能大师依《金刚经》而创立的宗派。宋时,禅宗大寺称为“禅院”,天台宗、华严宗的大寺称为“教院”。禅院是佛教寺院的一种,其突出的特点是属于佛教禅宗派别的禅师们所建,最初仅供禅师们参禅悟道修行的场所。禅宗又分五个宗别,目前尚不可考证大明寺属于何宗。
根据元泰定四年的《恩公勤德之碑》,碑铭有“既构梵宫,接物度人,灯灯不灭。”这一短句,再次说明大明寺属于禅宗一脉。禅宗是我国佛教史上影响最大的一个宗派,自初祖摩诃迦叶以降到达摩大师,禅学上注重翻译佛经和注释佛经。禅宗著作许多直接以“灯录”命名,出现了大量佛灯录,即传灯录,为禅宗历代传法机缘之记载。法灯是禅宗心性光明的象征,古代禅宗寺院多有巨型石灯,有灯灯续焰,其明不灭的象征寓意。
凭借历代禅宗大德高僧的传承,大明寺得以生生不息。大明寺院作为古文化载体,最初的时候缺乏书面记载,靠师承口口相传。正是这些住持传承促进了宗教的传播流布,也使得大明寺在长期的发展过程中兼容并蓄,在历代僧众和地方民众的保护中得以保留至今。
大明寺各个时代的称谓不一,它的前身是汉代皇族的家庙。高后元年(前187年),汉惠帝之子刘朝被分封为轵侯。刘朝在轵国大兴土木,在轵国西北角修建了宫殿区,同时,又在涂沟河东岸设立了祖庙,当时叫轵侯焚修香院。轵侯焚修香院(祖庙)是大明寺最早的称谓。其后大明寺鲜有记载,作为儒学思想载体的古轵侯宗庙,何时成为寺院,目前可考的是根据济源延庆寺存留的《延庆禅院新修舍利塔记》碑刻,记载宋景佑元年至三年(1034—1036),因济源县通慧禅院(今大明寺)比丘法言蓄有诸佛舍利子数十粒,欲建塔藏置,河阳郡念定寺僧教岸遂赴延庆寺与住持僧省初商议,历时3年铸成舍利塔。比丘法言应该是通慧禅院的僧人,虽然比丘法言所藏的千佛之遗体练就的数十颗舍利子,没有明确记载来自哪里,但它的存在,足可证明佛舍利当时在济源的传承流布。碑文为北宋进士杨虚已书丹,内容应该真实可靠,对景祐元年延庆禅院舍利塔建造的经过备述详尽清晰,这通碑刻至少证明早在北宋景祐年间,通慧(通惠)禅院已经声名鹊起。
通惠禅院这个寺院名称延续到金代中期,第二次改名具体时间不详,现根据立于金大定二十七年(1187)的《大明禅院恒产碑》记载,院主文璝将当时大明禅院拥有的田地位置及数量刊刻于石碑,以为永久凭据。共计田地十顷有余,即一千余亩,可以预见当时大明禅院宏大的规模。该碑同时反映这座寺院已经更名为大明禅院。为何由通惠更名为大明,则无交代。
金末,大明禅院经历了一次空前的劫难,《恩公勤德之碑》记载当时的寺院“既罹兵烬,倒为丘墟”。元至元十四年,该寺住持总公、恩公历时三十年重建寺院,并将大明禅院更名为大明寺。佛教寺院里,大者为寺,小者称庵,寺为佛教寺院的通称。在这一年,重建释迦文佛殿,释迦文佛殿为寺院主要建筑之一。至治元年(1321)的《圣旨看念藏经之记》碑刻,碑文记载这一时期仍称“大明禅院”,由碑刻佐证,该寺院从西汉以来沿用的称谓有四个,即轵侯焚修香院、通惠禅院、大明禅院、大明寺。
大明寺位于“古轵国”的中心地带,占据了优越的地理位置。大明寺的历史与轵国故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轵国故城有1200余年历史,位于济源市轵城镇东西轵城村,该城始筑于春秋时期,历经春秋战国,秦汉延至隋唐。后来轵县并入济源县,“轵”国地位下降,逐渐沦为村镇。而大明寺的兴盛却没有因之中断,它接续着文明的递进。明代的大明寺进行了两次重建,一是在明弘治十六年(1503)重修大明寺前殿(《重修大明寺前殿之记》碑刻),一次在明万历四十三年(1615)重建后佛殿(《大明寺重建后佛殿碑记》碑刻)。历代的维护和修缮,使得大明寺风采依旧,不仅在历史长河中得以保全,持续发挥宗教功能。
从轵侯焚修香院、通惠禅院、大明禅院再到大明寺的今天,这一土地历经2200余年的风雨,见证了济源的沧桑历史,人们将其称为轵国故城的灵魂所在,也不为过。历史如此,让大明寺久远的历史,通过碑石这一种无声的力量,缓缓地流淌到今天。
[1]黄夏年.辽金元佛教研究[M].大象出版社,2012.
[2]顾鼎梅.河朔访古新录(卷十一)[O].上海天华印务馆,清末—民国本.
[责任编辑任联齐]
The Historical Changes of Daming Temple At Jiyuan
YAO Yong-xia
(Administration Office of Jidu Temple,Jiyuan Cultural Bureau of Radio and Television,Jiyuan 454650,Henan)
On the base of studying the inscriptions of Jin and Yuan Dynasties saved in the Daming Temple,.Six abbots hosted Daming Temple are discussed,which reveals the rise and fall of history in 2200 years in this holy land.
Daming Temple;preceptor Yan;abbots from generation to generation;historical changes
10.3969/j.issn.1672-0342.2014.02.001
K878.6
A
1672-0342(2014)02-0001-04
2014-02-19
姚永霞(1971-),女,河南济源人,济源市文广新局济渎庙管理处副研究员,研究方向为古籍整理、碑刻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