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洁琼
(武汉纺织大学会计学院,武汉430073)
近30年来,学者们对智力资本的研究兴趣大大增加,因为智力资本是企业价值创造和持续竞争力的来源。通常认为,智力资本多多益善。但Caddy认为此观点有些过于“乐观”,因为智力资本的创造和发展具有正面和负面影响[1]。大家往往将智力资本与财富创造相联系,但如果对智力资本管理不善,也存在财富毁灭的风险,即智力资本具有毁坏价值的潜在性。然而,学者们在研究智力资本时往往忽略了智力负债与毁坏价值的潜在相关性[2]。智力负债是智力资本研究文献中被研究得最少或者说被避免的主题[3]。尽管目前智力资本的“资产方”处于研究的“第三阶段”[4],但是智力负债研究仍高度分散,智力负债的确认、计量和管理仍被认为是不确定的[3]。
本文对现有的智力负债研究文献进行系统性综述,总结智力负债研究的现状,并对未来相关的理论和实践研究提出一些猜测,以期丰富智力资本研究,同时为学术界和实务界进一步开展相关研究(如对智力负债进行确认、计量和管理等)打下坚实的基础、提供有用的参考。另外,本文展现了智力资本“高风险”的一面,有助于增强智力负债存在的意识,帮助实务界认识和解决智力负债方面的管理或信息披露问题,从而更好地管理智力资本。
笔者以“智力负债”(intellectual liability)“无形负债”(intangible liability)“智力资本风险”(intellectual capital risk)“无形风险”(intangible risk)和“智力资本负债”(intellectual capital liability)为关键词,使用Emerald数据库、Elsevier数据库、Wiley数据库和Google学术搜索引擎进行检索,检索时间为2000年1月至2013年4月,检索语言限定为英语。检索结果显示,相关论文并不多,只有26篇。然而,此期间有关智力资本研究的期刊论文有2662篇[4]。①由于关于智力负债的国内论文非常少,在期刊网上以“智力负债”和“无形负债”等为关键词进行搜索只检索到2篇文献,即谭劲松的《试论无形负债》(《云南财贸学院学报》2000年第2期)以及邱国栋和朱宇的《智力资本的二分法——从资产和负债两个角度看待智力资本》(《财经问题研究》2003年第1期),因此本文基本上阐述的是国外研究现状。
Harvey和Lusch是最早以智力负债为主题进行研究的学者。他们指出需要平衡智力资本的账面价值[5],但其研究局限于智力负债与智力资本的比较。
有关智力负债的研究文献主要致力于概念界定和普及智力负债存在的认识,偏重宣扬智力资本管理的好处[3],却忽视了智力资本管理的另一面——如果管理不当,智力资本也可能毁坏价值[6]。此情况表明,智力负债研究仍处于初级阶段,对智力负债的计量和管理缺乏研究,特别是尚未构架理论与实践相结合的桥梁,也未提出经过充分检验的计量和管理方法和工具。
从研究方法看,与智力负债有关的概念、方法和工具的研究主要是理论研究。很少有研究采用实证方法,即使使用也只是案例研究,目的在于突出智力负债是相关的但在实践中被忽视的主题。
从时间角度看,智力负债研究并不是连续进行的:第一波研究文献发表于1999—2003年,共10篇;第二波研究文献发表于2009—2013年,共15篇;还有1篇发表于2006年。由此可见,以智力负债为主题的研究并不像有关智力资本资产方的研究那样是连续进行的、受到学术界和实务界的关注。
从发表期刊看,大部分智力负债研究文献发表在《Journal of Intellectual Capital》上,此外还有刊发关于智力资本研究的期刊——《Journal of Human Resource Costing》和《Accounting and Vine》。智力负债被认为是非常具体的,只有智力资本领域的学者和实践者感兴趣,没有像智力资本的资产方那样能征服广大群众、被学术界和实务界所接受[4]。
Petty和Guthrie认为,智力资本研究包括确认、计量和管理3个主要阶段,本文据此对智力负债的研究现状进行系统性分析。
正如上文提到的,有关智力负债的研究主要集中在定义和确认方面。有关智力负债的研究普遍认为最重要的是增强智力负债存在的意识,故首先必须要弄清智力负债的定义——何况其计量和管理实践方面的研究也需要定义来支撑。
迄今为止,研究者们提出了智力负债的两个主要概念:一是认为智力负债是智力资本价值的折旧[1,7];二是认为智力负债是风险或非货币性的义务[2,5]。
还有一些学者提出了智力负债的一些其他特征,但是没有得到智力资本研究界的认同。目前主要有3种主要观点:Caddy、Guthrie和Petty引入了“孤立知识”概念,即组织已丢失的、处于游离或隔离状态的知识,认为孤立知识不是智力负债(不确定它是否直接损害企业价值),而是抑制企业潜在增长的一个因素[8];相反,Chapman和Ferfolja提出了“有缺陷的心理模型”(flawed mental model)概念,即未能做出有效的或正确的决策并可能导致不良的结果(即损害企业的人力资本)[9];Abeysekera提出了“情感负债”概念,即能够消耗智力和有形资产进而减少企业价值的情感因素[7]。
下面详细评述智力负债的两个主要定义。
1)智力负债是智力资本价值的折旧。
一些学者认为智力负债是智力资本价值的折旧。企业市场价值与账面价值的正差通常被认为是智力资本,以此类推,负差就应是无形负债[2]。据此,Caddy认为,当好事变成坏事时就是智力资产减值[1]。Abeysekera认为,智力资本是能产生未来利益的“未被记录的资源”,而智力负债则是在财务报表中未被确认的、减少企业价值的那些无形义务[7]。
上述这些想法主要来自基于会计角度的智力资本研究,强调智力资本是一个借贷不平衡的账户,即与以前确认的资产方相对应的负债方。如此以来,在年度报告中就可以货币形式确认智力资本和智力负债[1,7]。Garcia-Parra等认为此定义远离经典的负债定义,因为它试图识别出与无形资产有关的价值损失的原因,这些原因可能是使用坏主意、缺乏忠诚和能力或损失关键员工[2]。
此定义的优势主要:提出了一种能增强智力负债存在意识的直接方法;将智力资本作为一个整体看待;引入了“净智力资本”概念(智力资本储备时是智力资产,智力资本赤字时是智力负债);符合传统财务会计的逻辑——按照资产、负债和所有者权益并用货币价值来表示。
但是,此定义存在一个根本缺陷,即智力负债缺乏“自己的身份”,采用加总法和财务估价原理来计量智力负债的价值[2]。具体而言:加总法无法设计或应用任何已设计的分类模型来弄清和理解所调查的经济现象,即使这些想法建立在财务报表报告智力负债的意愿上,加总信息的有用性也值得怀疑[10];所用方法以财务估价法为重点,该方法与现有的大多数智力资本计量方法和工具形成对照——它们通常用于解析智力资本以进行智力资本管理和相关信息披露。
2)智力负债是义务或风险。
在关于智力负债是义务或风险的定义中,智力负债存在3个主要的子定义:第一,智力负债是企业未来经济资源的流出或为其他实体提供服务的责任,或智力负债是劣质盈利能力的反映[5];第二,智力负债是与现在或过去不适当的决策或行为相关的非货币义务[2];第三,智力负债表示与智力资本相关的风险[11,17]。将智力负债作为义务或风险而非折旧是从管理角度来考虑的,目的不是在年度报告中报告智力负债,而主要是对其进行管理。Burnold和Durst认为,为了管理企业的智力资本,管理者需要全面理解与智力资本相关的风险及其对企业的潜在影响[11]。要做到这些,需要使用不同的计量方法进行分析以掌握其属性和表现。换句话说,不同于之前的流派,此方法关注的是相关的分类模型和其计量方法。
相应地,一些分类模型应运而生。Harvey和Lusch提出了一种模型,先将智力负债分为内部智力负债和外部智力负债,在此基础上分为流程问题、人力问题、信息问题或结构问题等维度[5]。此研究需要改进之处是应对智力负债进行可操作的分类,以便可以积极地管理每个类别中的突发事件。Stam提出了一种模型,将Harvey和Lusch提出的内部/外部智力负债与智力资本的三维(人力资本、结构资本和关系资本)相结合进行划分[12]。内部负债是指造成组织价值创造来源恶化的原因(如人力资本、结构资本和关系资本);外部负债是指来自外面的、组织无法控制的恶化原因(如“不可抗力”和市场责任)。智力负债的第三种分类方法是由Burnold和Durst[11]提出的,其模型建立在通常使用的智力资本三维度(即人力资本、结构资本和关系资本)的基础上。为了对智力资本每个类别的可能风险进行识别和分类,他们区分了人力资本风险、关系资本风险和结构资本风险。其基本想法是:如果智力资本投资可以提高组织的生产力,那么损失重要的智力资本就会威胁组织的有效运作。即使智力负债的计量依赖复式记账的基本原理,与“智力负债是折旧”的定义不同的地方是,智力负债与智力资产分开估值,而不是作为智力资本的一个独特项目。有些研究采用案例研究方法将智力负债定义为与智力资本相关的风险;有些研究关注某个类别的智力负债[13];有些研究关注智力资本整体[10]。然而,这些研究仅仅停留在定义介绍上,没有设计和使用具体的智力负债指标平衡智力资本。
与将智力资本作为折旧的定义相比,此定义更具有分析性、更精确并提出了分类模型。相应地,一些新的概念也随之出现。就像智力资本一样,学术界和实务界对之没有达成共识(如智力负债是风险、义务等)。智力负债的一个主要定义是“智力负债是智力资本风险”,从该定义可感觉到两种主要用意:一是试图设计有关智力资本研究的新概念、方法和工具;二是尝试采用风险计量和风险管理领域中的一些概念、方法和工具来管理智力资本。基于智力资本研究方法的概念,倾向于确认与“资产方”兼容的项目和分类模型,类似于人力、结构和关系负债之间的区别。这样智力资本的正(资源)负(负债)方就具有一致性并遵循基于资产、权益和负债的传统报告方法。而倚重风险管理研究而提出的项目和分类模型与智力资本三维模型的就不那么密切相关了,但与针对管理而提出的不同方案或地图有关[17]。该方法可以依托更坚实的理论和方法,因为风险研究比智力资本研究更为成熟,但也可能出现“老规则对新对象”的问题[14]。
一些研究者认为,如果基于“智力负债是折旧”的定义量度智力负债,即对智力资本和智力负债分开量度,则度量结果会存在不可靠的风险,因此智力资本和智力负债应是一个聚合项,即应将它们看作一个整体——某一时点的知识集合(即智力资本)客观地表示为市场价值与净账面价值之差。因此,关注的不是单独的智力资本和智力负债,而是“净智力资本”,即净智力资本为正时为“智力资本储备”、为负时为“智力资本赤字”[7]。
Caddy[1]认为,尽管似乎很难对智力负债总体进行衡量,但是在有些情况下可以很容易计量。例如,当智力负债是“企业已投资项目的失败”时,智力负债=y+z+a。其中:y表示投资涉及的金额;z表示项目的重置成本;a表示失去的总机会成本的估计值(包括现在的和未来的、采用适当的折现率计算的机会成本)。然而,运用这种度量方法时需要对有些指标(如折现率)进行估计和推测。
上述度量方法是智力资本研究的第一支流派的进化,即智力资本是市场价值与账面价值之差[14]。但是,以市场价值与账面价值之差来定义和测度“净智力资本”这一做法还是冒低效的风险,因为市场价值受太多与智力资本/智力负债无关的因素影响[2]。同时,市账差的计量结果不详细无益于企业管理,管理需要易于理解、控制业绩的度量方法。此外,从报告角度看,“智力资本储备”或“智力资本赤字”类似于商誉,被看做管理的黑箱[15]。
由上文分析可知,虽然此方法存在各种问题,但是在年度报告中报告智力负债的思路是正确的和相关的,有助于企业进行管理,因为智力负债如此重要,以至当它们发生时或许会导致企业破产[5]或至少会引起财务危机[16],而且该度量方法非常实用和容易理解。
此法演化为Abeysekera[7]开发的智力资本计分卡。Abeysekera明确表明将智力资本报告整合到企业的主流报告(即损益表,资产负债表和现金流量表)中。智力资本项目通过影响对损益表和资产负债表而被确认,通过构建比率来表明它们对企业智力资本的贡献(正面和负面)。
总的来说,“智力负债是折旧”这一定义的好处是,提出了量度智力负债的方法且该方法与现有的会计框架兼容。但是,该方法在量度的有用性方面受到限制。
基于“智力负债是风险”定义而提出的模型更关注能够反映智力负债不同维度的指标,不仅仅是其货币价值。因此,这些模型建立在叙事、财务和非财务指标的基础上。基于此定义的文献依赖于格言“你管理你测量”,因为如果风险是无法计算的或在技术上预防的,他们就不能被评估和管理[17]。所以,简单地评估风险是不够的,企业需要基于成功的可能性积极评估和计划活动。无形风险管理不但专注于最小化风险和成本,而且要确保机会能被最优利用[17]。总之,计量智力负债对于理解智力资本创造和发展的“副作用”是有意义的,并能得到充分管理。
然而,智力负债的计量仍存在问题。由于智力负债的计量仍然是面向资产方进行的,因此其计量结果无法充分支持无形资源的管理。这可能是由如下因素造成的:
第一,缺乏可靠的、经过检验的智力负债计量工具,因此需要考虑具体的指标。同时,计量提供的智力资本信息与智力负债信息不媲美,提出的智力资本声明是一个独立的、包括不对立的两部分的报告,其中智力负债部分无法作为专注于智力资本部分的对立面。事实上,量度智力负债的指标(如劳动周转率、大客户比例等)的值往往是依据完全不同的参考数据计算得来的,与智力资本指标(如能力水平,客户保持率等)所使用的参考数据不一样。
第二,智力资本的风险管理是若干管理者和风险管理者本身的部分任务,他们通常不监控智力资本风险[17]。
第三,对组织内智力负债引起的潜在的或真实的价值毁灭缺乏理解[15],即管理者通常不谈论和不管理智力负债。一提到管理智力负债就会使人想起智力资本编纂的模糊性[3],但智力资本的“模糊性”必须被保持,因为管理者更可能通过将其应用于企业所关注的事情来理解和运用它。智力资本从而被制定并被作为解决问题的途径[3]。同样,智力负债和其计量似乎也是含糊不清的,有些既可以是资产也可以是负债。例如,当“人员流动率”指标的值较低时,就是智力资本指标(企业人力资本的稳定性),当其值较高时就是一种负债(失去竞争力的风险)。
Giuliani[6]试图通过对智力资本的资产方(即通常认为的智力资本)和负债方(智力负债)采用一致的分类模型和计量方式来使企业的“无形财富”作为一个整体被表示。虽然这样做不可能弄清资产与负债的代数差,但是有助于理解智力资本是什么和做什么的问题。他提出了“智力权益”的概念,即智力资本与智力负债的逻辑差。上述做法在分析和计量方面保持了智力资源和负债的个性,但是将它们作为一个整体来考虑和理解实质上是将智力负债整合到智力资本中并让智力权益有形化。
如何管理智力负债更是被忽略的问题,只有少数文献提到该问题,相关研究主要基于“智力负债是风险”的定义。
Kupi、Sillanpaa和Ilomaki[17]认为,虽然在理论上和实践中存在管理智力资本的程序和方法,但是通常采取非正式方法管理智力负债。他们还认为,智力负债管理既不属于智力资本实践的一部分,也不是风险管理程序。同时,这种非正式方法主要存在两个局限性:第一,如果风险是无法被计算的或无法在技术上进行预防的,那么智力负债就不能被评估和管理;第二,智力资本的风险管理往往被不同的管理者所承担(如风险经理、人力资源经理等),而他们会采取不同的管理策略和方法。这意味着不同责任区域对智力负债的管理缺乏互动,不利于实现智力负债事件链的管理[17]。
分析的缺乏和全面视角的缺失阻碍了深入了解组织内部的智力负债——它们是如何摧毁价值的。Kupi等[17]提倡采用风险管理研究领域中的风险管理程序来支持智力负债系统风险的识别和评估。而Giuliani[6]却表明,因果图可作为有用的工具用以讨论智力负债、揭示智力资本和智力负债以不同方式影响价值创造的过程。他认为:从管理角度来看需要考虑创造和发展智力资本的正面和负面影响以便对其进行充分管理;为了有效地调动智力资本,考虑智力负债的影响与考虑智力资本的影响是同样重要的。
除了将智力负债作为一个整体开展研究外,还有些研究只关注智力负债的某个方面。例如:Rosett研究了智力负债影响财务困境的可能性和程度[16]。Mäenpä和Voutilainen分析了人力资本风险管理中保险的使用问题,认为有些保险提供了人力资本管理中所存在的一些风险的解决方案,有些保险具有先发制人的风险管理工具的功能和激励所需行为的能力,而其他保险在预先确定的不良事件发生时具有补偿投保人的功能[13];Caddy等[8]研究了孤立知识。上述研究旨在定义一个模型来识别和恢复孤立知识以避免或至少减少重复过去错误的风险。
总的来讲,目前尚不清楚如何管理智力负债,也不知道哪种工具可以支持智力资本的“另一边”(即相关的风险和义务)的管理。虽然存在这些困惑,但是最重要的是智力负债需要管理,需恰当地进行控制和最小化。为了管理好智力负债,可能参照目前已有的智力资本管理实践、借用风险管理的理念。根据现有研究可知:必须管理智力负债,而且管理智力资本需要探讨智力负债,这有助于企业理解和减少价值损失的风险。
本文旨在揭示、分类和解释关于智力负债的现有研究,对智力负债的研究现状进行分析,并为未来研究提供坚实的基础。本文所得结论如下:
第一,与智力资本的研究文献相比,智力负债的研究文献很少且高度分散。智力负债问题往往被忽视,研究者更喜欢讨论智力资本的“资产方”[3]。
第二,几乎所有的研究集中于智力负债的定义或“意识提高”上,只有极少数聚焦于智力负债的计量或管理。目前智力负债的定义主要有两个:从会计角度将智力负债作为折旧;从管理角度将智力负债作为义务或风险。
第三,尽管存在智力负债不同方面的研究,但是很少有文献专门研究智力负债的计量模型,只是确定了一些特别的模型工具,但这些模型往往依赖会计基础或风险测量。如何衡量智力负债仍处于研究的起步阶段。
第四,智力资本也可以摧毁价值的事实往往被忽视,因此在实践中没有对智力负债进行管理,此方面的研究还未开始。换句话说,学术界和实务界对智力资本在价值创造过程中的作用进行了广泛研究,但却很少关注其在价值毁灭过程中的角色。
第五,从方法论的角度看,截至目前大部分研究是理论性的,仅有的实证分析也只是案例研究,其内容主要是智力负债是怎样被感知和管理的。这意味着智力负债概念似乎没有架起理论与实践之间的桥梁,因此提出的大部分概念以及测量和管理智力负债的相关方法和工具没有得到检验或应用。换句话说,智力负债研究似乎处在十字路口,就像10年前的智力资本研究一样。
智力负债属于智力资本的另一方,其研究应类似于智力资本研究,应既有理论研究又有实证研究,因为智力资本运动来源于实践,其理论和研究是以实践为指导的。研究内容应关注加强智力负债的意识以及微观层面的(即组织特定的)智力负债对资本行为和劳动力市场的影响方面。具体研究内容可包括:
第一,智力负债的概念、方法和计量很少被验证和应用,因此采用更多的实证方法进行研究,使其定义、计量和管理方法既有理论价值又有实践意义。
第二,需要更深入地调查智力负债对组织的影响、了解其影响机理,以便明白应如何管理智力负债并对其进行控制以使其影响最小化。
第三,就像智力资本管理一样,应关注组织内部不同类别智力负债的结构和如何管理。现有研究主要关注人力资本风险,而管理者如何看待智力负债、在管理中如何使用智力负债等都是有价值的研究问题。
第四,关于智力负债披露问题的研究主要从以下两个方面开展:一是如何有效地报告智力负债;二是这些信息如何被利益相关者使用。对此,需要考虑智力资本披露的惯性,并且要考虑这样一个事实——这些信息的利用是有问题的。
第五,为了提供企业无形财富的全景图,应研究智力资本和智力负债的计量是否应结合和使用以及如何结合和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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