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冈山道路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实质开端

2014-04-14 21:38陈加飞陈超
关键词:井冈山中国化革命

陈加飞,陈超

(四川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四川 成都 610064)

井冈山道路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实质开端

陈加飞,陈超

(四川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四川 成都 610064)

“走自己的路”,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真谛。井冈山斗争时期,以毛泽东为核心的中国共产党人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的指导下,初步创造了既有别于马克思主义一系列“设想”,又契合中国革命实际的一系列实践和理论,走出了一条“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中国特色革命道路,即“井冈山道路”。作为中国革命独有的道路,“井冈山道路”诠释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真谛,促使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在挫折中不断推进,最终赢得了中国革命的伟大胜利,创造了毛泽东思想,实现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第一次历史性飞跃,堪称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实质开端。

井冈山道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毛泽东思想;实质开端

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历史进程的研究中,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历史起点的研究是一个热点话题。对历史起点的判定,关系到人们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科学内涵与精神实质、进程与分期等一系列重大理论问题的认识。学界围绕着这一论题,主要形成了“思潮传入起点说”、“俄国十月革命说”、“1920年共产主义知识分子群体说”、“党的成立起点说”、“中共二大说”等几种具有代表性的观点。[1](P133-139)除此之外,也有论者把“井冈山道路的开辟”理解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进程的起点。[2](P115-121)

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历史起点认识的不同,源于判定标准的不同,而判定标准的不同,实质上又源于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实质理解的不同。因此,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科学内涵和精神实质的准确把握,是提出判定标准的逻辑前提和基本条件。学界普遍认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基本内涵和基本原则是指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的历史过程。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既是一个理论问题,又是一个实践问题,它是一个理论与实践相互交织、互相推进的历史过程。根据毛泽东的阐释,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就是马克思主义普遍真理跟中国革命具体实践的统一,一个普遍一个具体,两个东西的统一就叫中国化[3](P336)。”根据毛泽东的阐释,结合学界对此内涵的认识,我们认为,所谓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是指中国共产党人把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的过程,其根本是要用马克思主义来解决中国实际问题,并把这一过程的实践经验上升为理论,形成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这一内涵表述呈现出了“化”的以下特征:第一,中国共产党是“化”的主体。第二,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具体实际相结合,是“化”的基本原则。第三,如何用马克思主义解决中国实际问题,是“化”的真谛。实践证明,解决问题的根本方式在于“走自己的路”。第四,把实践经验上升为理论,形成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这是“化”的理论归宿。

根据上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四个特征,笔者提出了判定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实质开端所需具备的四个标准要件:(1)“化”的前提:“两个懂得”,

即懂得马克思主义的精髓、核心立场、基本观点和基本方法,懂得中国革命、建设和改革面临的具体实际。这是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逻辑前提和重要条件。(2)“化”的主体:即“谁来化”,也就是承担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任务的主体是谁。这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主体性的彰显。(3)“化”的方式:即“怎样化”,也就是道路选择上的实践创新,旨在“走自己的路”。这是“化”的根本。(4)“化”的归宿:即遵循“起点”和“终点”相结合的思路和原则。也就是说,是否实现了“化”的目标,这是一个经实践过程才能得以证明的。四个标准要件绝不是相互割裂的,而是一个有着内在逻辑的统一整体。“化”的主体,只有在具备了“化”的能力,即“化”的前提下,通过恰当的“化”的方式,才能够最终实现“化”的目的。“化”的“主体”、“前提”、“方式”和“目的”形成了一个“有序”的逻辑链,构成一个统一整体。

鉴于以上述四个判定要件为标准,我们认为,作为一个理论与实践有机结合的历史进程,1921年中国共产党的成立堪称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起点,但真正使马克思主义同中国革命实际“相结合”、“统一”,却始于井冈山斗争时期。这一时期,以毛泽东为核心的中国共产党人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观点、方法的指导下,创造了既有别于马克思主义一系列“设想”,又契合中国革命实际的一系列实践和理论。因此,“井冈山道路”也被赋予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实质开端意蕴。井冈山道路的开辟,充分展现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四个基本特征,堪称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伟大开篇。只有这样,才能够充分揭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科学内涵和精神实质,才能够充分说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真谛在于“走自己的路”及其实践品格。

一、“化”的前提:井冈山道路的开辟是中国共产党在懂得马克思主义和中国国情的前提下做出的实践创新

理论来源于实践,来源于实践的理论再指导新的实践,理论与实践各自有着独立的内在规定性,但又彼此相互交织、相互矫正,两者保持着一定的内在张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既是一个理论问题,又是一个实践问题。作为理论与实践相互交织、互相推进的历史进程,事关马克思主义和中国革命的实践经验和理论准备就构成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不可或缺的基本条件。因此,实现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的结合,首先要懂得马克思主义和中国国情,即“两个懂得”。它包含三层含义:一是懂得马克思主义立场、观点、方法或基本原理;二是懂得中国实际情况;三是致力于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实际“相结合”的思想和一系列理论努力。它们是同一过程的三个方面。“井冈山道路”,即“农村包围城市、武装夺取政权”的中国革命特色之路的开辟,之所以堪称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伟大开篇”,原因在于,它是中国共产党人在懂得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和中国国情前提下,将中国革命的实践和理论探索不断积累、创造和发展的必然结果。

实践上,主要表现为党“成立前”和“成立后”两个阶段。党“成立前”,早期共产主义的“先进分子”通过翻译马列文章、创办进步刊物、发表文章、成立进步书社、组建进步社团等,积极宣传和研究马克思主义,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营造思想氛围。同时,他们积极投身工人、学生运动、建立共产主义小组、开展思想大论战、发挥俄国十月革命在中国的示范性、五四运动的发动等,积极实践马克思主义,并试图创造性地解决中国面临的一系列实际问题。党“成立后”,包括党的成立、中共二大的召开、第一次国共合作、工人大罢工、大革命的失败、南昌起义、秋收起义和广州起义等。马克思主义传入中国通过党的成立、再到1927年以毛泽东率部队“上山”为节点,这一系列实践经验为“走自己的路”,实现马克思主义同中国革命实际的结合积累了宝贵的经验教训。

理论上,也主要表现为党“成立前”和“成立后”两个阶段。党“成立前”,以李大钊、陈独秀、毛泽东、周恩来、蔡和森、张太雷、恽代英、瞿秋白等为代表的早期共产主义知识分子,对马克思主义和中国“实况”做了一系列理论探索。其中,李大钊堪称典范。他在1918年相继发表《我的马克思主义观》、《法俄革命之比较观》、《庶民的胜利》、《布尔什维主义的胜利》,系统地介绍了马克思主义;1919年发表《再论问题与主义》,1920年发表《社会主义与社会运动》。作为一个理论和思想活动,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初见端倪,并开始了“化”的理论进程。另外,留学生当中,以蔡和森为例,他在法国翻译了《共产党宣言》、《社会主义从空想到科学的发展》、《国家与革命》、《共产主义运动中的“左”派幼稚病》等百余种马列著作。这些都为用马克思主义解决中国问题做了铺垫。党“成立后”,以毛泽东1925年写的《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国民革命与农民运动》、《湖南农民运动考察报告》为典范。某种意义上,毛泽东的理论著作已经代表着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初期的理论成果,为井冈山斗争时期找到中国革命“自己的路”做了一系列理论探索。总之,1927年中国共产党人为懂得马克思主义和中国国情做出的艰辛努力,尤其是毛泽东的著作,体现了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基本原则,正确地解决了中国革命的对象、同盟军和领导权问题,因而为中国共产党的统一战线、革命根据地和农村包围城市的战略思想奠定了牢固的理论基础。秋收起义失败后,毛泽东率领部队上井冈山,于1928年写了《中国的红色政权为什么能够存在?》、《井冈山的斗争》等光辉理论著作,阐发了中国半殖民地半封建的社会性质,分析了无产阶级力量薄弱、红色政权存在的原因等,为井冈山道路理论的形成做了充分的理论准备。

井冈山道路的开辟,正是在充分吸取正反两个方面经验教训之后做出的实践创新的反映,符合理论来源于实践、并用于指导新的实践的认识论路线。井冈山道路的开辟充分显示了对“两个懂得”的深刻把握,为真正开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历史进程做了充分的准备。理论与实践的辩证关系,要求理论与实践相统一,井冈山道路的开辟体现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作为一个理论与实践相互推动的过程。

二、“化”的主体:井冈山道路的开辟彰显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主体性

马克思认为,“思想根本不能够实现什么东西,为了实现思想,就要有使用实践力量的人”[4](P320)。理论只有掌握广大群众才能够发挥出思想的力量。马克思主义最终必须落脚在中国人民群众这个实践主体上,实现马克思主义与人民群众的有机结合,才能够为中国革命的胜利提供强大的思想武器。从中国革命构成的主体力量来看,中国的民主革命实际上是无产阶级领导下的农民革命。这决定了应用马克思主义来解决中国革命的主体只能是中国共产党及其领导下的农民,而这一主体性的凸显又始于井冈山革命道路的开辟时期。这种“主体性”来自于党对革命领导权的主动性和党员主体力量的构成。

从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地位来看,大革命期间的中国共产党的主体性并没有得到应有的发挥,当时革命行动大多受制于共产国际的领导。事实上,共产国际给了中国共产党帮助的同时,也抑制了中共主体性的发挥。在20世纪20年代后期和30年代前期,中国共产党内盛行把马克思主义教条化,把共产国际决议和苏联经验神圣化的错误倾向,这与党的主体性受到共产国际的“管控”不无关系。井冈山道路开辟了中国革命“走自己的路”的历史先河,彰显了“中国革命斗争的胜利要靠中国同志了解中国情况”的主体性[5](P115),中国共产党领导中国革命的被动性有所缓解,也为党第一次独立自主地运用马克思列宁主义基本原理制定自己的路线、方针和政策,召开遵义会议,做了实践和理论上的铺垫。

从农民主体性的发挥程度来看。20世纪30年代,中国“现代工业无产阶级约二百万人”[5](P7),农民占全国总劳动力的79%,是产业工人数量的一百倍。中国产业工人力量如此弱小,这就决定了工农联盟的必要性和重要性,同时也表明了中国革命的主体只能够来自于农村,党员主要由农民构成。在1921年中国共产党第一次代表大会召开之际,全国也仅有53名党员。1928年6月下旬,井冈山革命根据地割据区域扩展到7200多平方公里,人口有50多万,边界党员数量猛增,“一时增到一万以上”。[5](P75)但“党的工人成分减少,农民数量超过工人同志七倍以上”。[6](P641)1928年7月中共六大召开时,“党员有百分之七十六是农民,仅只有百分之十是工人”。[6](P6443)毛泽东在《井冈山的斗争》中指出:“边界各县的党,几乎完全是农民成份的党[5](P82)。”早在《中国社会各阶级的分析》中,毛泽东就明确阐明了中国无产阶级的最广大和最忠实的同盟军是农民,解决了中国革命中的最主

要的同盟军问题,同时说明了中国革命的实践主体是农民。农民是中国革命的主体,而当时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要解决的根本问题就是如何取得中国革命的胜利。对此,1926年毛泽东在《农民问题丛刊》序中指出:“农民问题乃国民革命的中心问题,农民不起来参加并拥护国民革命,国民革命不会成功。”[7](P34)作为“化”之主体的中国共产党,其大部分由农民组成,农民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历史进程中扮演着极其重要的角色。

中国共产党领导地位的发挥与被武装起来作为中国革命主力军的农民,共同彰显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主体性。这种主体性的彰显反过来丰富了作为科学理论命题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内涵,然而这种内涵的主体性恰好又是由当时中国国情本身的特殊性所决定的。所以,主体性就成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内涵特色。这就是毛泽东所谓的“对于中国共产党说来,就是要学会把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应用于中国的具体环境……使之在其每一表现中带着必须有的中国的特性”的一大“特性”。[8](P534)

马克思主义“化”中国共产党和农民革命军这一主体,这是一个“理论掌握群众”的过程。然后,被马克思主义“化”的这一主体再用马克思主义去“化”中国的具体实际,这又是理论指导实践的过程,同时也是思想得以实现的过程。这两个过程只是在逻辑上可分,实质上却是同一过程的两个方面。井冈山道路的开辟彰显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主体性,实现了马克思主义与人民群众相结合这一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过程。

三、“化”的根本:井冈山道路的开辟闯出了一条具有中国特色的革命道路,诠释了“走自己的路”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真谛,堪称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光辉典范

在《共产党宣言》1872年德文版序言中,马克思、恩格斯认为《宣言》“一般原理的实际运用”,“随时随地都要以当时的历史条件为转移”。[9](P248)恩格斯反复强调,“马克思的整个世界观不是教义,而是方法”[10](P742)。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人应用马克思主义理论的根本目的是要夺取政权,这是一个不以任何意志为转移的目标问题;而达此目标的方法又是由中国的特殊情况所决定的。因而,无产阶级夺取政权在道路选择上的实践创新就成了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与中国的具体实际相结合的根本特征。

中国是一个农民占绝大多数的半殖民地半封建的东方大国。在这样一个国度进行革命,必然会遇到许多特殊的不同于西方和苏俄的复杂问题,靠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一般原理及其具体的革命经验,中国革命的成功是不可能的。经过大革命失败的惨痛教训,中国共产党人开始反思俄国十月革命的具体道路,即“城市暴动”,反思的结果就是走与俄国人相反的道路,这就是“建立农村根据地,以农村包围城市,最后夺取城市”的道路,即井冈山道路。[11](P133)井冈山道路的开辟完整清晰地诠释了“中国化”的真谛,这主要表现在:既不把马恩所设想的欧洲无产阶级的“共同胜利理论”和列宁领导俄国革命的“城市中心理论”奉为圣经,也不把“合法斗争”或“议会道路”当作取得中国革命胜利的途径,而是以农民为革命的主力,通过“农村包围城市”,“走自己的路”,最终实现“武装夺取政权”的目的。这是中国共产党在中国广大农村带领农民把马克思主义的基本原理与中国革命的具体实际相结合的实践创新。这里的“武装夺取政权”是对“基本原理”即“暴力革命”的最好诠释,是目标问题。而“农村包围城市”作为具有中国特色的“自己的路”,是现实目标的手段和方法,属于道路的选择问题。

历史的逻辑和理论的逻辑都告诉我们,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真谛在于“走自己的路”,无论是“革命”时期,还是“建设”时期,都遵循了这一原则。“中国革命的成功,是毛泽东同志把马克思列宁主义同中国的实际相结合,走自己的路。现在中国搞建设,也要把马克思列宁主义同中国的实际相结合,走自己的路。”[12](P95)因此,“走自己的路”诠释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真谛。能否“走自己的路”,决定着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能否顺利推进。井冈山道路的开辟冲破了对俄国革命“城市暴动”道路的教条式理解,走出了一条“自己的路”,即“农村包围城市”,因而把马克思主义同中国革命的实际总体上结合起来了,使得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第一次历史性飞跃开始扬

帆起航。

四、“化”的归宿:井冈山道路的开辟在实践上导致了中国革命的胜利,在理论上形成了毛泽东思想

虽然党的成立开启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进程,但是由于刚成立的党不懂得马克思主义的精神实质和中国革命所处的特殊历史环境,加之俄国十月革命“具体模式”的影响,马克思主义不可能“一下子”中国化,直到井冈山道路的开辟才实现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实质,中国共产党人在革命道路上继续前进,最终在理论上形成了毛泽东思想,在实践上取得了中国革命的伟大胜利,这一丰硕的理论和实践成果也成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阶段性归宿,是其“化”的目的所在。

毛泽东在1942年的一次讲话中指出:“我们要把马、恩、列、斯的方法用到中国来,在中国创造出一些新的东西。只有一般理论,不用于中国的实际,打不得敌人。但如果把理论用到实际上去,用马克思主义的立场、方法来解决中国问题,创造些新的东西,这就用得了。”[13](P408)这些“新的东西”就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过程产生的理论创新和实践创新,属于“化”的归宿。

就实践创新而言,就是走出了一条中国特色的革命道路,并最终取得了中国革命的胜利。在井冈山斗争时期,主要的实践创新具体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井冈山的创新制度主要包括“支部建在连上”和“士兵委员会”制度;乡以上政府均设土地委员会,领导土地革命;“固定区域的割据,用波浪式的推进政策,强敌跟追,用盘旋式的打圈子政策”等一系列游击战术;开创了正规军、地方赤卫队和暴动队三结合的军队体制;实现军民、军政、官兵一致的建军原则。就理论创新而言,井冈山斗争时期,以毛泽东为核心的中国共产党人把井冈山斗争时期的实践创新马克思主义,使“中国革命的丰富实际马克思主义化”。相应的,井冈山斗争时期开展的实践创新活动形成了武装斗争理论、土地革命思想、根据地建设思想、党的建设和军队建设理论等一系列理论创新,它们之间密切联系,是一个有机的统一整体,构成了毛泽东思想的五块基石。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本质,不仅仅是一个“解释世界”,即懂得马克思主义精髓和中国实际的理论问题,更是一个“改变世界”,即用马克思主义创造性地解决中国革命和建设的实践问题。过程上,中国化的马克思主义就是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实践过程的经验总结和理论概括,是一个理论创新与实践创新相互统一的、相互运动的历史过程。因此,应该把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实质开端放在一个动态的过程中去把握。作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实质开端,井冈山道路的开辟在实践上导致中国革命胜利,在理论上产生毛泽东思想这一历史“终点”。“起点”是“终点”的前提,“终点”是“起点”的目的,“起点”和“终点”相互依存。这个“终点”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阶段目的和任务的完成,而不是“化”的“中断”或“终结”,体现了“化”的阶段性,实现了“破”的目的,这就是我们所讲的“终点”。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化”的必要条件就是“化”的目的的实现,是阶段性任务的完成。在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正在演进,而这时的任务和目的却又是“立”,即建立一个“新世界”,也就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又体现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持续性。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马克思认为,人的思维是否具有客观的真理性,这不是一个理论的问题,而是一个实践的问题。人应该在实践中证明自己的思维的真理性,即自己思维的现实性和力量,自己思维的此岸性。[9](P59)井冈山道路的开辟成功地解决了中国的革命问题,这是被中国革命史的实践所证明了的。因此,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们认为,“终点”是“化”的必要条件,在判定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历史起始时,我们应该遵循“起点”和“终点”相结合的思路。

井冈山道路的开辟,真正拉开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伟大历程的崭新序幕,其主体性内涵与道路选择上的实践创新使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具有深刻意蕴,对于今天坚持走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具有深刻意义。

[1]王国敏,陈加飞.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起点的探索——兼与几种流行的观点商榷[J].毛泽东思想研究,2012(6).

[2]徐光寿.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历史进程的起点——兼论判断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肇始的标准[J].马克思主义研究,2011(1).

[3]红旗大参考编写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最新成果大参考[M].北京:红旗出版社,2007.

[4]马克思恩格斯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9.

[5]毛泽东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6]中共中央文件选集:第4卷[M].北京:中共中央党校出版社,1989.

[7]毛泽东文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3.

[8]毛泽东选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9]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10]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11]毛泽东文集:第7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9.

[12]邓小平文选: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13]毛泽东文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Jinggangshan Road:the Real Start of Marxism Chinalization

CHEN Jia-fei,CHEN Chao
(School of Marxism,Sichuan University,Chengdu 610064,China)

"Going your own way"is the essence of Marxism Chinalization.In Jinggangshan Period and under the guidance ofMarxist stands,view-points andmethods,the CPCmembers led by Mao Zedong began to make some new practices and theories consistent with Chinese realities but somewhat different from Marxism"expectations".They adopted the Chinese-characteristic"Jinggangshan Road"of"besieging the cities from rural area and seizing the regime by forces".The China-unique revolutionary Road explainswhat is real Chinalized Marxism and how to promote Marxism Chinalization overpassing frustrations and win the victory of China's Revolution.Through the Road the CPC created Mao Zedong's Thoughts which signals the first historical leap-forward of the Chinalization process.It can be seen as the real start of Marxism Chinalization.

Jinggangshan Road;Marxism Chinalization;going-your-own-way;Mao Zedong's Thoughts;real start

k263

A

10.3969/j.issn.1674-8107.2014.02.001

1674-8107(2014)02-0005-06

(责任编辑:韩曦)

2013-11-20

教育部人文社科基金项目“中央苏区党的反腐实践对当前高校廉政建设的启示”(项目编号:12JDJYLZ04)。

1.陈加飞(1985-),男,云南会泽人,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

2.陈超(1984-),男,山东聊城人,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

猜你喜欢
井冈山中国化革命
再论推进藏传佛教中国化的三个维度①
正确认识和把握藏传佛教中国化的几个问题
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
井冈山诗五首
油改水革命谁主沉浮
关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若干问题
井冈山抒怀
革命人永远是年轻
粉红革命
七绝 井冈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