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嘉怡
(华东师范大学高等教育研究所,上海200062)
现今,凡报刊杂志、新闻媒体、网络、微博涉及有关医院、医生的报道,不乏频频发生的医疗纠纷,恶性医疗案件在全国各地时有发生,医患矛盾所引发的社会问题越来越严重,公众对医学职业的信任度在逐渐减弱,医患关系中最为重要的相互信任也在日渐消失。造成这一现状的原因是多方面的,有社会因素、舆论因素、医方因素、患方因素等,但其中反映医务人员诊疗不到位等技术因素和缺乏责任心、沟通不良等非技术因素成为激化医患矛盾主要原因的例证也日渐增多。如何重塑医务人员形象,构建和谐医患关系,已成为目前我国医疗行业不能回避的问题。要改变这一现状,重树医务人员形象,必须从医学生的教育和培养这个源头做起。
医学究竟是什么?有人认为它是防病治病的一门技术,有人认为它是救死扶伤的一种社会责任,也有人认为它是探索人体奥秘的一门科学。而关于医学的定位,是属于自然科学还是社会科学,也众说不一。其实,医学从来不是一门单纯的自然科学,而是自然科学与社会科学的有机统一。作为医学研究对象的人,不仅是生物的人,亦是社会的人。因而,相对于其他任何学科而言,医学更具复杂性。医学的本质是对生命的敬畏、对患者的关爱,这种关爱既包含了治疗疾病、促进患者健康的科学属性,也包含了极其丰富的社会人文属性。
医学职业作为一门满足人类健康发展需求的职业,具有高度专业化特征和不可替代性。从医学职业专业化发展的实质看,医学职业专业化起源于希波克拉底学派的医学团体组织形式,组织形成之初就制定了一些规约医生行医活动的道德规范。到了中世纪,医学行会组织成员个体对所属群体的利益共同意识的形成和依附是所有道德活动的源泉,医学职业的伦理规范和道德准则的形成并发挥作用使医学职业完成了其专业化的第一步①。18世纪,随着欧美国家正规的、专门化的医学教育的发展,医学教育标准的确立与控制,使医学具备了专业化的知识体系,《世界医学国际医德守则》的颁布对医学职业道德准则做出了权威性的界定,医学职业自身的素质得到了保证,医学职业完成了专业化道路的第二步②。最后,由于专业化的知识体系所产生的权威性和以“将病人视为人”的哲学思想为核心的职业道德所产生的威望、信任,使医学职业完成了职业专业化的道路。由此可见,专业知识体系和职业道德准则是医学职业专业化发展根本内涵要求。
医学教育是医学职业的起点和基础,是为适应医学职业专业化要求而发展起来的。医学教育作为专业教育,其基本功能和意图在于培养和提高被教育者的专业水平,促进被教育者专业发展而达致专业化的目标。医生作为专业化程度最高的职业,其职业特点决定了医学人才不仅要具备深奥的专业知识、精湛的操作技能,而且应同时具备高尚的职业道德。医学职业专业化的过程是医术与医德高度融合统一的过程,这就要求医学教育不能仅仅停留在单纯的传授医学知识和技能的水平上,而要以培养医学生“懿德善能”的全面专业素质为出发点和最终归宿。医术与医德是医学教育不可分割的两个方面,是医学教育的本质属性,也是医学职业专业化的根本规定性和本源要求。
医学教育的终极价值应体现在医德与医术的辩证统一。医术和医德在医学中如鸟之双翼,车之两轮,是相互依存,缺一不可,辩证统一的。医学科学的“为学”,医学认识的“对人”,医学价值的“为人”,决定了医学不仅要“精于专业”,更要“诚于品德”,否则,医学将成为一种“跛脚的”医学。
首先,医术是医德的基础。医术是从事医学职业所需要具备的良好技艺,体现医学的科学性、技术性,是顺利完成医学职业各项工作的基本能力,医学“为学”的内化是医生赖以进行工作的基础。精湛的医术是医生行医的基本前提和必要条件,医德必须建立在精湛医术的基础之上。一个医德高尚的医生,如果没有过硬的本领、高超的医术,即使有再良好的愿望,也不可能治好任何一个病人。没有医术的医德,就如同空中楼阁、水中镜月,空有一腔热情、美好愿望,却毫无实际效果。因此,具备高超的医术,练就一手救死扶伤的好本领,是医务人员实现人道主义的必要条件,是体现医德的基础。
其次,医德是医术的保障。医德是医学职业的灵魂,是医疗实践中应贯彻始终的指导思想和行为准则,对医生的医疗行为能起到重大的影响和作用,体现医学的人文性、社会性。从创立以来,医学就内在地规定了它的道德责任,医学科学在其发展过程中始终渗透着医学“为人”的价值。虽然医德并不能直接作用于病人,但医疗工作的开展必须依靠高尚的医德来指引,只有具备了高尚医德的医务人员,才会对病人竭尽全力、全心全意,对专业技术刻苦钻研、精益求精,对工作极端负责、一丝不苟,才会时时、事事、处处都以病人为中心,一切从病人的利益出发,想尽办法为患者医治病痛,尽最大努力为患者争取最佳医疗效果。离开了医德的医术将是无本之木,无源之水。如果具有精湛医术的医生运用掌握的一技之长为己谋取私利,对无钱的患者弃之不顾,为提高医术而进行违反伦理道德的医学试验等等,这种没有了医德的医术即便再高明,不仅不会为患者缓解病痛,甚至可能会成为害人的利器。因此,唯有在医德的指导下,医术才能发挥其本来作用,为病人的健康谋福祉。
再者,医术与医德相辅相成,相互促进。医疗实践中,高超的医术需要高尚的医德来升华,高尚的医德也需要精湛的医术来体现,二者缺一不可。一个具有高尚医德的医生,不会容忍自己医术低下、医技止步不前,而是会在医术上不断探索、精益求精,想尽办法为患者寻找最佳的治疗途径,即便有些疾病当前无法治愈,也依然会倾其一生寻求解决的途径。而一个只有知识、技术却没有医德的医生,则往往是盲目的、实用主义的,是根本不可能真正运用好医术的。因此,医德可以促进一个医务工作者对医术的努力探索、积极进取、不断提高,而医术则是崇高医德的最好载体和最有力的体现。
“医乃仁术”是对医学教育本质、医术与医德辩证关系的最好诠释。“仁”是指仁慈、博爱的职业品质和道德素养,“术”是指精湛的医学专业技术。“医乃仁术”精炼地概括了兼具“仁”与“术”的医学本质,两者缺其一,就不成为医学,就不是合格、高质量的医学教育。医术必须以医德为归宿和宗旨,医德的实现则必须以医术为手段,只有二者辩证统一、有机地结合在一起,才能培养出符合医学职业专业化要求和社会需求的合格医学人才,方能真正地体现出医学教育的终极价值。
医学教育的本质是专业素养教育和职业道德教育的统一,要在医学教育实践中真正体现医学教育的本质,就要求我们在医学教育全过程、各环节始终贯彻医德与医术融合统一的教育理念。这种教育理念就是要培养医学生不仅关心“病”,更要关爱“病人”。因而,医学教育本质的践行无疑对医学教育工作者提出了更高、更新的要求,要求在其医学教育实践中始终贯穿对医德和医术教育的融合统一,从而使培养的医学生兼具精湛的医术与崇高的医德。王振义院士就是这种医学教育理念的践行者,作为著名的血液病专家,国家科技最高奖的获得者,他在自身不断追求超越、想尽办法为患者治好病痛的同时,更把培养高素质医学人才当作最重要的使命,在医学教育实践全过程中凝聚了医术、医德与医魂,通过言传身教、潜移默化,培养出了一批医术精湛、医德高尚的医学人才。
王振义院士将“立人文之德”的“为人”和“顺自然之理”的“为学”进行了完美统一,将医术的传授和医德的培养交互融合于医学教育的始终。在医术方面,王振义院士认为医学上的创新就是在他人已有研究基础上再多问一个“为什么”。例如面对死亡率极高、最为凶险的早幼粒细胞性白血病,王振义院士正是在不断追问“为什么这个病不能治疗呢?治疗的突破口到底在哪里呢?”的思考探究中,开创性地提出了全反式维甲酸的治疗方法,促使异常白细胞“改邪归正”,避免化疗在杀死癌症细胞的同时损伤正常细胞,在白血病领域实现了里程碑式的突破。这样的例子还有很多,王振义院士对于医术的追求精勤不倦,总喜欢刨根问底问“为什么”的探索精神使得他总是能够发现新的问题,寻找到解决问题的途径,在医学世界里屡获成功,造福于患者。他更将这种精神作为医学专业教育中医学生医术培养的核心内容,王振义对他的学生如是说,“凡事多问一个为什么,多想一想,或许就可以想到一些平时想不到的事情”③。不少医学生对于治疗效果只关注绝大部分有效的结果,而对于少部分无效的患者就放着不管了,认为是特例,很少见,就没有必要关注和研究了。王振义院士的观点却恰恰相反,他教导学生,就是因为少更要研究,研究以后就知道为什么少见了,甚至可以有意想不到的收获,成为创新的思路源头,因此对每一个异常现象的出现不要不以为然,要多问一个“为什么”。王振义院士在长期的医学教育实践中坚持把勤于思考、善于创新的“为学”精神教授给他的学生,谆谆告诫学生:“医学的探索,是一条漫漫长路,光有热情不够,还得靠创新,靠真本事。”④他还把自己的医术凝练在每一个病例、每一次查房中,他每周四的教学查房被称为“开卷考试”,他精心准备的目的只是为更好地帮助临床医生有针对性地诊治“疑难杂症”,从而践行他所说的“为师,我最大的心愿就是把自己积累的学术财富传给年青人。”
王振义院士在医术上的创新探索、不断精进也是他“医者仁心”崇高医德的体现。当看到白血病患者的痛苦,在生死线上的挣扎,对患者的仁爱之心促使王振义把身心全部融入到攻坚克难之中,在研究过程中对各种挫折的承受与信念的坚守都是源于心中时刻铭记着救死扶伤的天职使命、大爱无疆的高尚医德。对于医术与医德的深刻理解,不仅贯穿于他“为医”的工作中,也始终贯穿于他的教育理念和教育实践中,即“作为一名教师,不仅要教学生知识,更重要的是教他们做人。”⑤
培养学生的医德,首先是让学生感悟到所从事职业的社会责任:即始终把患者放在第一位,时刻恪守医学的职业道德。王振义院士认为:救死扶伤是医生的天职使命,世界上没有哪个职业像医生这样离生死这么近。当面对学生“医生如果不为名,不为利,那为什么”的疑惑时,他告诉学生从医绝对不是为了追求名利⑥,而是“为病家谋幸福”,患者的生命重于泰山,拯救一个个原本鲜活却濒临凋亡的生命应该是医生从医的原动力,做医生就要有这样一种境界,如果把名利放在第一位的话,很多事情都可能会发生偏离⑦。在如何对待医患关系的问题上,他教导学生要怀着崇高的责任感和使命感,尽己所能,运用所有的知识为患者服务,这样就能赢得患者的尊重与信赖,很多纠纷就可以避免。
“医生是最能体现仁爱的一个职业,你付出爱,就会得到爱。”⑧王振义院士时时教导学生作为医务人员要怀有爱心。他认为医生的爱心对患者而言有时不仅是一种心灵的慰藉,更是一种有效的治疗。在医学教育的点点滴滴中他都言传身教着对患者的爱心、细心和耐心:他的脸上总是带着微笑,慈祥的眼神,时时传递着无限的慈爱;悉心的关怀,带给病患春天般的温暖;真挚的话语,点燃患者重生的希望。正是他的爱心、细心和耐心,能从细微之处发现他人未能发现的问题,使患者得到正确的诊断和治疗。例如,有一次王院士查房,听完一名年轻医生对病人情况的汇报后询问病人的饮食情况,医生仅以“胃口蛮好的”回答,再追问怎么好法时,医生就答不上来了。王振义则进一步耐心向患者询问到底吃了哪些东西,当得知患者只吃素食时,王振义即刻明白素食者体内容易缺乏维生素B12,而这一看似微不足道的线索对做出正确诊断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对请他诊治的每一位患者,王振义总是会和病人及家属耐心交谈,从患者的工作环境、生活习惯到平时的兴趣爱好,不厌其烦地逐一询问。有学生不理解王振义为何这么做,他则回答,“尽管和患者交流花了一些时间,但是从中可以了解患者的个体特点和与疾病发生相关的因素,这样才能更有助于诊断和有的放矢地进行个体化治疗,疗效也会更快、更显著。”类似的事例还有很多,王振义在对学生进行专业教育的同时,时时刻刻、事事处处都让医学生懂得只有关爱病人,才可能细心观察,发现那些隐藏很深的病症;只有始终把患者放在首位,才可能耐心询问,从琐碎、冗长的病史叙述中抓住重点,提出最优的治疗方案。
“十年树木,百年树人”,王振义院士在医学教育实践中始终不忘医学教育的本义,将崇高医德的培养和过硬医术的教授相互融合,把自己的医术、医德凝聚在每一种病例、每一次查房、每一个体检中,言传身教、潜移默化,培养德术兼备的医学人才。
医学教育事业需要像王振义院士这样的教育工作者,以自身医德与医术的完美结合来潜移默化、来言传身教我们的医学生,培养兼具精湛的医术和高尚的医德的优秀医生。对此需要进一步纠正我国医学教育中“重术轻德”的观念,通过对医学教育理念的科学认识,对医学实践的最优化把握,对考核评价体系的合理设计,为培养 “懿德善能”的医学人才提供保障。
医学教育的根本任务是培养合格的医学生,医学教育的特殊性,使得树立医术与医德融合统一的教育理念显得尤为重要和迫切。当前我国医学教育仍然停留在以教授个体疾病、医疗技术为主导的生物医学模式的思维定式中,尚没有形成将医德教育融入专业教育全过程的基本理念,从基础到临床、从理论到实践的教育过程中都缺少医德情操和人文素质的培养与融入。同时,我国当前的医学教育还缺乏对医学生职业信仰的培养,医术的精进和医德的升华并非在医学院校教育期间就能一蹴而就的,但医学院校教育却是培养的最佳时期,医学教育的开端缺乏对医学职业信仰的种植,使我们常常看到不少医务工作者在职业生涯中的医德缺失和信念坍塌。
医学院校作为医学教育的起点,要树立医术与医德协调发展、共同提高的医学人才观,在培养医学生专业素质的同时,应将医德教育融入专业教育的全过程、各环节,把医学职业信仰贯穿在每一堂理论课、每一个案例讨论、每一次临床实践之中,将医德教育落到实处。医学院校可利用各种仪式培养医学生学会尊重生命,关爱病人,促进医德形成机制的良性发展。如,医学院校可以采用入学时宣读《医学生誓言》的宣誓仪式,将矢志不渝的奉献医学的信念从入校的第一天起就灌输给每一位医学生,让其明白从选择穿上白大褂的那一刻开始,就是肩负起了作为医生一身的责任。在上解剖课前,对捐献遗体者默哀、为实验动物默哀,触发医学生的悲悯之心,对生命的尊重与敬畏,在培训医学技能的同时,引发其良好医德情感的形成,使“德才兼备”医学人才的培养与协调发展落实于细微之处。
当前,我国部分医学院校对于医德教育缺乏足够的重视,医德教育的组织机构设置不规范、欠合理,医德教育体系的构建尚不完善,缺乏对医德教育的聚焦与着力,未能很好地推动医学生医德教育的发展。
医学伦理道德教育和医学人文素质教育构成了医德教育的核心。医学伦理道德教育是运用一般伦理学原理来解决医疗实践和医学发展过程中的医学道德问题和现象,包括医学职业态度、价值观和道德观的教育⑨。医学人文素质教育教导医学生如何做人,如何处理自身与外界的关系,促进医学职业道德的养成,逐步形成高尚的职业道德品质,以此规范自已的行为,保持良好的职业操守。医学伦理道德教育和人文素质教育是一项系统工程,不仅能使医学生把伦理知识、人文关怀真正地应用到临床中,还能使医学生在毕业后保留较强的医学伦理意识,正确的价值观、道德观和良好的人文素养。这一系统工程实施的最佳途径就是在医学院校内设立医学伦理教研室(组)、德育教研室(组)、医学人文教研室(组),由专任的教师进行教学、分析、科研,使医学伦理道德和人文素质的教育更加系统化、正规化、标准化,切实将医学生的医德教育放在与专业教育同等重要的地位。
当前,医学院校专业教师对医德与医术融合统一的教育理念认识不足,认为医德教育仅仅是医学伦理学和思想政治课教师的责任,在专业教学中缺乏医德教育的融入。因此,要强化专业教师德、术相融合的医学教育理念,在专业教学中融入医德伦理教育、人文素质教育,时刻不忘将之贯穿于基础理论、见习实习、临床实践的全过程和医学教育的每一个环节,从医学生涉足医学这一领域之初就灌输其敬畏生命、关爱患者的强烈职业道德意识。
树立能引导医学生形成高尚医德的榜样,例如通过学习我国传统医学大家如孙思邈、李时珍、张仲景等“大医精诚”的事例,了解祖国传统的医学美德,感受榜样的力量;感悟当代不断涌现出的医学大师用毕生的精力践行着一名医者的仁爱情怀:肝胆外科专家吴孟超每次就诊都会耐心解答病人的每一个问题,认真记下病人的每一处细微变化,冬天查房时,总是先把手在口袋里捂热,然后再去接触病人的身体。每次为病人检查完后,都要顺手为病人拉好衣服,掖好被角,并弯腰把鞋子放到他们最容易穿的地方;有“万婴之母”之称的妇产科大夫林巧稚,她对任何产妇都一视同仁,从无贫富贵贱之分,对贫病交困的病人非但不收取分文医药费,还予以资助,让许多病人都感动得流下热泪。每次查房,林巧稚总是先把听诊器在手心捂热,再放在孕妇的肚子上听胎儿心率,病人从她身上触摸到了医学的温度,感受到了天使般的温暖。许许多多这样的“大医”都是值得医学生学习的典范。因此,医学院校应根据学科的特点,从实际出发采取切实可行的举措,让每一位学生感受榜样的激励,感悟他们对医术精益求精、对病人仁爱关怀、对工作极端负责、对医学事业无私奉献的精神。
医学教育评价制度是一种价值判断和管理手段,虽然医德修养、人文素质的形成是一个长期的内化过程,是通过教育、引导、熏陶逐步形成的,但合理、完整的考核评价制度的建立能够为医学生医德培养提供明确的目标,促进医德教育、人文教育的有效进行,强化教育的实际效果,将医术与医德融合统一的医学教育理念落到实处。当前,我国医学教育评价只注重了对医学生专业知识、操作技能掌握程度的测评,而缺乏对道德素养、人文素质的考评,没有把医学生医德、人文素质的优劣列为医学教育刚性的评估内容,也尚未形成可量化的医德教育评价指标体系。
因此,要建立医德教育评价指标体系,并围绕这一指标体系对医学生在医学基础理论学习、模拟病人训练、临床见习、实习等学习过程中的多个阶段的医德医风、人文素质的表现进行考核、检验、测评,定性兼定量地评价医德教育的效果和医学生医德教育的内化程度。通过医德教育评价体系的构建,医学生可以进一步明确标准和要求,升华己获得的良好医德,纠正不良的医德认知和行为,从而增强医德教育的实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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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王建柱.王振义:大爱使者.北京日报,2011年1月25日第19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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