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市市售蟾蜍寄生蠕虫感染情况初步调查

2014-04-13 09:18:14赵其平韩红玉吴有陵朱顺海李榴佳梁思婷杨斯函裴恩乐
中国动物传染病学报 2014年5期
关键词:吸虫蟾蜍绦虫

赵其平,董 辉,韩红玉,吴有陵,朱顺海,李榴佳,吴 迪,梁思婷,李 莎,翟 颀,杨斯函,裴恩乐,黄 兵

(1.中国农业科学院上海兽医研究所 农业部动物寄生虫学重点开放实验室,上海 200241;2.上海市野生动植物保护管理站,上海 200023)

上海市市售蟾蜍寄生蠕虫感染情况初步调查

赵其平1,董 辉1,韩红玉1,吴有陵1,朱顺海1,李榴佳1,吴 迪2,梁思婷1,李 莎1,翟 颀1,杨斯函1,裴恩乐2,黄 兵1

(1.中国农业科学院上海兽医研究所 农业部动物寄生虫学重点开放实验室,上海 200241;2.上海市野生动植物保护管理站,上海 200023)

为了解上海市市售蟾蜍寄生蠕虫的感染情况,对60只中华大蟾蜍进行剖检,按脏器检查、收集寄生虫虫体,统计寄生虫的感染率与感染强度。结果显示,蟾蜍寄生虫感染率为100%,平均感染强度为28.23条。不同种类寄生虫的感染情况明显不同,线虫、吸虫、绦虫和棘头虫的感染率分别为93.33%、73.33%、8.33%和15.00%,感染强度分别为17.52、14.48、10.40和2.67条。不同脏器寄生虫的感染情况不同,肠道和肺脏的寄生虫感染率最高,分别为100%和88.33%;肠道、肺脏、肌肉寄生虫的感染强度分别为15.63、12.28和11.33条,明显高于其他器官。不同种类寄生虫的寄生虫部位明显不同,线虫主要来源于肺部和肠道,吸虫和棘头虫主要来源于肠道,绦虫主要来源于肌肉。通过对检出虫体的形态进行初步观察,吸虫、线虫、绦虫和棘头虫种类分别约有3、4、1和1种,但具体种类尚需进一步鉴定。本调查结果为掌握上海市市售蟾蜍寄生虫感染状况和做好寄生虫病防控提供了基础数据。

蟾蜍;中华大蟾蜍;寄生虫;调查

蟾蜍俗称癞蛤蟆,是一种经济价值较高的药、肉、生态兼用动物[1],隶属于两栖纲(Amphibia)、无尾目(Anura)、蟾蜍科(Bufonidae),本科现约有13属300余种,分布于世界各地[2]。我国目前已知有2属16种,其中中华大蟾蜍(Bufo gargarizans)分布较为广泛,见于东北、华北、华东、华中、西北、西南各省区[3]。蟾蜍主要以多种昆虫为食,能适应陆地和水域的不同生存条件,生活环境多变,使其感染寄生虫可能性的幅度相应扩大[4]。目前,国内对蟾蜍寄生虫感染情况的调查主要集中在裂头蚴[5,6]、广州管圆线虫[7-9]等人兽共患寄生虫,至今尚未见有系统性调查报道。为了解上海市场蟾蜍寄生虫的感染情况,掌握蟾蜍寄生虫感染率与感染寄生虫的类别,我们对60只蟾蜍的寄生蠕虫感染情况进行了调查,现将调查结果报告如下。

1 材料与方法

1.1 蟾蜍来源与种类中华大蟾蜍(Bufo gargarizans)60只,均为成年蟾蜍,其中10只由上海市野生动植物保护管理站从市场罚没提供,50只购自市场。

1.2 检查方法用解剖针插入蟾蜍脊髓将其处死,用剪刀纵形剪开腹腔,取出心脏、肺脏、肝脏、胃、肠道、肾等脏器,分别置于培养皿内,加入适量的生理盐水,用镊子轻轻将内脏撕碎,静置15 min,在显微镜下逐个检查各器官,其中,肺脏、肝脏、肠道另取适量组织涂片检查。分离皮肤,检查皮下与肌肉中的寄生虫情况。

1.3 虫体的初步确定检查中发现的寄生虫,用数码相机(Nikon D80)或带显微成像分析系统(NTEElements D 2.20)的显微镜(Nikon ECLIPSE 50i)进行活体拍照或录相,参考文献[10]进行种类的初步确定,按脏器计数检出的各类寄生虫数量,按常正山[11]建立的方法分别将检出的寄生虫保存于有固定液的小瓶中,以备制片染色鉴定。

2 结果

2.1 寄生虫总体感染情况60只蟾蜍均发现有寄生虫,感染率为100%,共检获1694条寄生虫,平均感染强度为28.23条。其中,线虫感染率为93.33%,共检获981条,占虫体总数的57.91%,平均感染强度为17.52条。吸虫检出率为73.33%,共检获637条,占虫体数的37.60%,平均感染强度为14.48条。绦虫(成虫与裂头蚴)感染率为8.33%,共检获52条,占虫体总数的3.07%,平均感染强度为10.40条。棘头虫感染率为15.00%,共检获24条,占虫体总数的1.42%,平均感染强度为2.67条。结果见表1。

表1 上海市市售蟾蜍寄生蠕虫感染情况Table 1 Prevalence and intensify of helminths infection in commercial toads from Shanghai

2.2 按脏器统计寄生虫感染情况检查结果显示,肠道寄生虫的感染率为100%,共检出938条寄生虫,其中吸虫占66.52%、线虫占30.28%、棘头虫占2.56%、绦虫(成虫与裂头蚴占)0.64%,平均感染强度为15.63条。肺脏感染率为88.33%,共检出651条寄生虫,其中线虫占99.85%、吸虫占0.15%,平均感染强度为12.28条。胃感染率为16.67%,共检出51条寄生虫,其中50.98%为线虫、25.49%为绦虫、23.53%为吸虫,平均感染强度为5.10条。肝脏感染率为6.67%,共检出4条线虫,平均感染强度为1.00条。肌肉感染率为5.00%,检出33条绦虫(裂头蚴)和1条线虫,平均感染强度为11.33条。心脏感染率为5.00%,检出16条线虫,平均感染强度为5.33条。皮下等其他部位未见有寄生虫(表2)。

表2 上海市市售蟾蜍各脏器寄生蠕虫感染情况Table 2 Prevalence of helminths infection in different organs of commercial toads in Shanghai

2.3 虫体的初步观察通过对检出虫体的形态进行观察,初步确定感染蟾蜍的寄生虫有3种吸虫(图1AC)、4种线虫(图1D-G)、1种绦虫(图1H)以及棘1种头虫(图1I),具体种类有待进一步鉴定。

图1 上海市市售蟾蜍寄生蠕虫的虫种形态Fig.1 Species of helminths in commercial toads in Shanghai

3 讨论

本文对来自上海市场的60只蟾蜍寄生蠕虫感染情况进行了调查,结果显示,上海蟾蜍普遍感染寄生虫,感染率很高,感染强度较大,感染的寄生虫种类多,这可能与蟾蜍的捕食习性有关,蟾蜍主要以多种昆虫为食物,而昆虫是许多间接性发育寄生虫的中间宿主[10]。

本次调查结果显示,不同种类寄生虫在蟾蜍体内的感染情况明显不同,其中线虫感染率和感染强度最高(93.33%和17.52条),其次是吸虫(73.33%和14.48条),绦虫(8.33%和10.40条)和棘头虫(15.00%和2.67条)相对较低。上海蟾蜍线虫和吸虫的感染率以及绦虫的感染强度明显高于国内的相关报道,而绦虫和棘头虫感染率以及吸虫和棘头虫的感染强度均低于已有报道。丁步兰等[7]、梁浩昆等[8]调查发现广州市黑眶蟾蜍的广州管圆线虫感染率分别为9.52%和1.2%,而中国大陆首例广州管圆线虫病区广东省徐闻县友好农场黑眶蟾蜍感染率为4.76%[9]。杨玉荣[12]对厦门市滨海地区黑眶蟾蜍的卵形半肠吸虫自然感染情况进行了调查,总感染率为6.29%,夏季感染率(16.67%)高于秋季(5.26%),平均感染强度为171.67条。孙希达等[13]对浙江省部分地区中华大蟾蜍吸虫感染进行了调查,鉴定出6种吸虫,感染率在5%~15%。申玉杰等[5]对广州市农田中黑眶蟾蜍曼氏裂头蚴进行了调查,感染率为28.9%,平均感染率为3.8条。关望等[6]对四川省南充市售蟾蜍曼氏迭宫绦虫裂头蚴感染情况进行了调查,感染率为11.61%,平均感染强度为2.92条。汪彦愔[14]调查发现黑眶蟾蜍伪棘头虫的感染率为70%,感染强度为l~32条。

本次调查较系统地检查了蟾蜍的体内脏器,在心脏、肝脏、肺脏、胃、肠道、肌肉中均检出寄生虫。但不同脏器寄生虫的感染情况明显不同,肠道和肺脏的感染率和感染强度明显高于其他脏器。不同种类寄生虫寄生的部位明显不同。在检获的虫种中,线虫主要来源于肺脏(66.26%)和肠道(28.95%),偶尔在心脏、肝脏、肌肉中检出极少数线虫,这可能与线虫在宿主体内移行有关。97.96%吸虫来自肠道,1.89%来自胃,均为消化道吸虫,偶见肺吸虫;63.46%绦虫来自肌肉,其余来自消化道;棘头虫全部来自肠道。这种差异可能与寄生虫寄生部位的特异性相关。

国内关于蟾蜍的寄生虫种类报道不多。孙希达等[13]从浙江省部分地区中华大蟾蜍中鉴定出3科5属6种吸虫。李敏敏等[15]从北京中华大蟾蜍中鉴定出一个新种和2个国内新记录种。汪溥钦等[16]总结了1992年之前我国两栖、爬行动物寄生的吸虫和线虫种类,其中寄生于蟾蜍的吸虫有4科4属27种、线虫有8科11属19种。已报道的绦虫主要有曼氏裂头蚴。本次调查初步确定有线虫4种,吸虫3种,绦虫和棘头虫各1种,但具体种类以及有无人兽共患寄生虫等尚需进一步鉴定。

已有研究表明,蟾蜍可作为广州管圆线虫、裂头蚴等人兽共患寄生虫病的转续宿主,其感染率分别在1.2~9.52%[7-9]、11.61~28.90%[5,6]。由于在我国民间认为蟾蜍具有清凉解毒的作用,在很多农村地区都有敷贴或生食蟾蜍以治疮疖等旧习,近年来,由于生食或半生食蟾蜍以及敷贴蟾蜍皮引起的裂头蚴病[17-19]、肝吸虫病[20]常有报道。因此,改变不良的饮食卫生习惯,杜绝使用无治疗效果的民间偏方,是防止蟾蜍寄生虫感染人的重要措施。

[1] 沈惠英,蒋倩倩. 养殖蟾蜍有“钱”途[J]. 经济动物学报,2001,5(3): 39.

[2] 王安纲. 中华大蟾蜍的生物学特性及养殖技术[J]. 齐鲁渔业,2010,27(11): 21-22.

[3] 乔淑芬,王红蕾,赵玉敏,等. 中华大蟾蜍生物学特征及实际应用价值[J]. 通化师范学院学报,2007,28(12): 38-40.

[4] 李敏敏,顾昌栋. 报道几种寄生于蛙及蟾蜍的复殖吸虫[J]. 动物学报,1978,24(2): 163-169.

[5] 申玉杰,杨银泉,蔡胥,等. 广州地区青蛙和蟾蜍自然感染曼氏裂头蚴的调查[J]. 第一军医大学学报,1987,7(1): 65.

[6] 关望,张仁刚,吴帆,等. 南充地区市场贩售蟾蜍体内曼氏迭宫绦虫裂头蚴感染情况调查[J]. 川北医学院学报,2014,29(1): 97-100.

[7] 丁步兰,何竞智,朱天成,等. 广州地区广州管圆线虫的调查研究[J]. 中国寄生虫学与寄生虫病杂志,1984,2(1): 25- 27.

[8] 梁浩昆,沈浩贤,徐秉锟. 广州市广州管圆线虫终末宿主、中间宿主及转续宿主的感染情况调查[J]. 中华流行病学杂志,1984,5(4): 245-248.

[9] 丁步兰,朱天成,王磊,等. 中国大陆首例广州管圆线虫病区流行病学的调查[J]. 广州医学院学报,1987,15(3): 1-7.

[10] 孔繁瑶. 兽医寄生虫学[M]. 2版. 北京: 中国农业出版社,2000.

[11] 常正山. 寄生虫标本的采集和保存[J]. 中国寄生虫学与寄生虫病杂志,2006,24(增刊): S76-S81.

[12] 杨玉荣. 厦门滨海地区卵形半肠吸虫自然感染的调查研究[J]. 寄生虫与医学昆虫学报,1998,5(4): 32-36.

[13] 孙希达,江浦珠. 浙江部分地区两栖类吸虫的调查[J]. 杭州师院学报(自然科学版),1985,1: 29-35.

[14] 汪彦愔. 蟾蜍伪棘头虫生活史的研究[J]. 福建师范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1989,5(3): 88-93.

[15] 李敏敏,顾昌栋. 报道几种寄生于蛙及蟾蛛的复殖吸虫[J]. 动物学报,1978,24(2): 163-169.

[16] 汪溥钦,汪彦愔. 我国两栖、爬行动物寄生虫的吸虫和线虫[J]. 武夷科学,1992,9: 49-65.

[17] 王晓辉,郑贵海. 眶内猬氏裂头蚴7例分析[J]. 福建医药杂志,2001,26(6): 68.

[18] 周永庆,吕源波. 脑曼氏裂头蚴病一例报告[J]. 中国寄生虫学与寄生虫病学杂志,1996,2: 159-160.

[19] 陆云华,龚福林,黄书娟. 脑曼氏裂头蚴病一例[J]. 中国医学影像技术,2003,19(7): 950.

[20] 曹敏,蔡后荣. 生吃蟾蜍肝致肺吸虫病一例[J]. 中国呼吸与危重监护杂志,2009,8(5): 504-505.

A PRELIMINARY INVESTIGATION ON THE PREVALENCE OF PARASITES IN MARKET TOADS IN SHANGHAI

ZHAO Qi-ping1,DONG Hui1,HAN Hong-yu1,WU You-ling1,ZHU Shun-hai1,LI Liu-jia1,WU Di2,LIANG Si-ting1,LI Sha1,ZHAI Qi1,YANG Si-han1,PEI En-le2,HUANG Bing1
(1. Key Laboratory of Animal Parasitology of the Ministry of Agriculture,Shanghai Veterinary Research Institute,CAAS,Shanghai 200241,China; 2. Department of Wildlife Protection Administration,Shanghai 200023,China)

To investigate infection status of parasites in toads at Shanghai farmer’s markets,organs and tissues (subcutaneous,muscles,hearts,lungs,livers,stomachs,intestines) from 60 toads (Bufo gargarizans) were collected and examined under microscopy. All 60 toads were confi rmed to harbour parasites and the average infection intensity (number of parasites per toad) was 28.23. The infection rates /intensities of nematodes,trematodes,tapeworms and acanthocephalan were 93.33% /17.52,73.33% /14.48,8.33% /10.40,and 15.00% /2.67,respectively. The infection status signifi cantly varied in organs and tissues. The highest infection rates were found in intestines (100%) and lungs (88.33%). The infection intensities of intestines,lungs and muscles were 15.63,12.28 and 11.33,respectively. The parasite species differed among organs and tissues. The nematodes were mainly found in lungs and intestines,trematodes and acanthocephalan in intestines and tapeworms in muscles. Species numbers of nematodes,trematodes,tapeworms and acanthocephalan that were recognized based on their morphology were 4,3 1,and 1,respectively. These results provided basic information on parasites status of market toadsand development of control strategies for public health.

Toads;Bufo gargarizans; parasite; infection

S852.73

A

1674-6422(2014)05-0049-05

2014-06-20

上海市野生动植物保护管理站科技项目(HX201203);上海市闵行区高层次人才科研项目(2012RC030)

赵其平,男,兽医师,主要从事动物寄生虫病防治研究

黄兵,E-mail:hb@shvri.ac.cn;裴恩乐,E-mail:peienle@hotmail.com

猜你喜欢
吸虫蟾蜍绦虫
鲫成鱼绦虫病治疗一例
当代水产(2022年7期)2022-09-20 06:22:28
蟾蜍是谁?
反刍动物三类吸虫病的诊断和防治
羊绦虫病的流行病学、临床症状、诊断方法及其防治
犬体内两种人兽共患棘口吸虫的分子鉴定
枝睾阔盘吸虫凉山分离株18S rRNA基因部分序列测定与种系发育分析
远行的蟾蜍 外一篇
骆驼感染肝片吸虫的病例报告
兽医导刊(2019年1期)2019-02-21 01:14:28
牛绦虫病的诊断与防治
兽医导刊(2019年1期)2019-02-21 01:14:04
蟾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