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 强
(深圳职业技术学院 管理学院,广东 深圳 518055)
19世纪中叶,澳大利亚巴瑟斯特、巴拉腊特和本迪戈先后发现金矿,此后掀起了淘金热潮,澳洲历史上的“黄金时期”吸引了数以千计的中国淘金工从广东台山等四邑地区奔赴澳大利亚金矿。台山人雷亚梅1851年以契约华工身份被卖到澳大利亚,在维多利亚州金矿区劳动,他把维州发现金矿的消息,写信传递给了家乡的亲人,1852年即有一批台山同乡与雇主订约到达维州矿区。1853年有19人回乡,又带去了一批乡亲。1854年6月,有3000多以四邑人为主的粤籍契约华工到达墨尔本,此后大批华人淘金工来到澳大利亚。据统计,超过 90% 的人来自广东珠江三角洲地区周围的四邑:即台山、恩平、开平和新会[1]。四邑人多在维多利亚,其中80%来自新会及台山,根据C.Y.蔡在《移居澳大利亚的华人》一书所列的:“南墨尔本华人寺庙”所登记的 1893-1913年居住在墨尔本的华人人数。其中,有四邑九个家族占总人数的一半,其中台山人占大多数。
早期台山先辈在澳洲大多从事采矿业,19世纪末叶金矿逐渐枯竭后,部分台山华侨回国,也有人留在当地,主要以种植蔬菜水果,并从事家具业、洗衣业、商业等行业,其他人来到大中城市,尤其是墨尔本、悉尼(五邑籍华侨俗称“雪梨”)、布里斯班等州府所在地,以经商、木工、种果菜为生。薛福成在《出使四国日记》中提到:“雪梨粤商二十九家,华人商工共四千,其在内地开店及种植者亦六千余。”在悉尼和墨尔本“粤人在此两埠共两万余口。雪梨华商运售茶叶、豆油居多。”在巴拉腊特“华商工人约七百余名,散处挖金、种植者亦数百人。”、“大金山华商十余家,挖金、种植者千余人”、在本地戈“华商仅数家,种植及挖金者七、八百人”[2]。随着华侨华人数量不断增加,文化水平普遍提高,从事专业及白领工作的华侨华人在不断增加,华人职业从“三把刀”(菜刀、剪刀、剃刀)逐渐发展到“六个师”(律师、工程师、医师、会计师、高级技师、大学教师),尤其是20世纪70年代末以来,从业状况日益呈现出多元化的趋势,华人参与到政治、经济、教育、科研、文化、医卫等不同领域。台山华侨对澳大利亚建设开发做出了多方面的贡献。
19世纪50、60年代,四邑华工80%以上在维多利亚、新南威尔士及昆士兰各州的金矿区以淘金为生。据资料统计,1858年,金矿开采鼎盛时期,维多利亚州有矿工总数14万7000人,华人矿工约3万 4千人,约占四分之一[3]。华侨矿工虽比白人矿工晚到矿区开采,但他们工作时间长,能吃苦,所开发出来的黄金产量不亚于白人矿工开发量,此外,还开发了石英、锡矿等。雷亚梅等台山华侨先辈最先都是从淘金工开始做起的,另一位为澳大利亚金矿业作出贡献的是祖籍台山的刘光明,生于马来亚槟城,1853年随淘金人流涌人澳大利亚维多利亚州淘金,他也引荐了很多乡亲到维州淘金。刘光明在维州淘金毫无所获,1854年去墨尔本经商,组建运输船队,在墨尔本与中国进行贸易,逐渐致富,在澳大利亚多个州和新西兰都设有分店,经营保险、矿产、甜菜种植、银行等业,成为当地华侨富商。在五邑众多的淘金者中,台山籍的邝仕德是早期澳洲华人史的一个缩影。邝仕德1853年生于台山县,1873年来到澳大利亚昆士兰州金矿区淘金,逐渐致富,并发展成相当大的一个邝氏家族:他先后育有24个子女,100多个孙儿女。现在,邝氏家族已繁衍到第6代,近800人,除澳大利亚外,还分布在世界上10多个国家和地区,有许多人成为博士、硕士、工程师、科学家、商人等成功人士。一部名为《邝仕德家族》的影片,真实地记录了澳洲华侨史上的这一家族史[4]。
华人淘金工为澳大利亚创造了巨大的财富。1851-1861年,澳国黄金产量约占世界同期产量的40%,时值约1.24亿英镑。其中以维多利亚州居首位,1851-1860年黄金产量超过1000吨,时值1.1亿英镑。这其中台山华侨付出了艰辛的劳动,1877年,昆士兰州的白人生产黄金130万盎司,华侨华人生产100万盎司。华侨将一部分寄回家乡,但大部分仍留在当地使用[5]。
澳大利亚早期开发由于劳动力不足,种植业发展缓慢,淘金热客观上使得澳大利亚移民人口的剧增,缓解了农业开发劳动力不足的问题。1851年,澳大利亚仅人口43万人,到1861年猛增至116万人,几乎是1850年的三倍[6]。此外,人口的增加使得对农产品的需求增加,农牧产品可以获得稳定的国内市场,客观上刺激了农业的发展,而从淘金热中,当地政府获得了巨大的收益,并从中拿出部分作为交通、水利工程等基础设施的投资,催生出从农业衍生出的第二产业,部分台山淘金者甚至利用淘金所得在当地开设农场,为发展农牧业提供了充足的资金和物力支持[7];台山华侨最初在当地开荒种菜,由此掀开了广东菜农在澳大利亚种菜百年史的第一页。台山籍华侨多是农民,富有耕种经验,他们带来了中国先进的农业技术、农具、良种,很少菜园由单个华人菜农经营,他们几个人一伙开垦荒地或租用欧洲移民闲置的土地种植蔬菜水果,在耕地、锄草、播种、施肥、除草、收获等方面分工协作,一般来说,由华人店主或华商为自己的同乡提供资金,帮助他们购置土地,开创蔬菜种植园地。这些店主或华商也就控制了受他们资助的菜农的产品销售权[8]。华侨菜园每年5000磅至7000磅的收入,少的有1000磅。其特点是工时长,利润低,工作条件艰苦。1901年在14种华侨职业中居首,1911年华人菜农占全澳华人总数的29.2%[9]。祖籍台山的刘光明就是合华甜菜园的股东,在布赖顿等地拥有土地,种植蔬菜和烟草,并在其他地方开设“金山”的分店[10]。华人在当地提供物美价廉的蔬菜、水果等副食品,深受当地居民的欢迎,华侨还将中国先进的种菜技术带到澳大利亚,对改良品种、提高产量等都起了很大作用。澳大利亚联邦成立前后,澳洲各地菜园、果园大多数都是华侨经营,至今仍经久不衰[11]。如果没有华侨垦荒种地,澳大利亚人就不可能吃到品种多样、新鲜可口的蔬菜。 在维多利亚干旱区,白人移民甚至雇佣华人为他们家庭种植蔬菜。此外,华侨多是澳大利亚各州第一批种植稻米、玉米、花生、菠萝、烟草和香蕉等作物的劳动者,尤其是香蕉种植和贸易最为成功。不少台山华侨从事伐木、剥树皮、及挖树根的拓荒性劳动,台山籍著名澳洲侨领黄柱稳曾是新南威尔士州闻名全澳的羊毛经纪商。
台山华侨先辈在澳洲吃苦耐劳,白手起家,艰苦创业,早年在矿区、城镇开设的商店,经营中国的大米、丝绸、茶叶、瓷器等土特产杂货。不少人从事小商小贩生意,走街串巷,下到偏远乡村,贩卖生活必需品,由于起点低,加上华人生性勤奋,能吃苦,欧洲商人不愿去的地方他们去,其他人不愿涉足的行业(如长途买卖或流动商贩)华人也能胜任,他们将城市物资运至乡村,活跃了城乡交流,方便了当地居民生活。部分台山华侨通过艰苦创业,逐步开设了工厂、百货公司、矿场或农场,华人商贸生意越做越大,20世纪初期,从事商业的华人占澳达莉亚华人总数的13%左右。另外,一些台山华侨还从事进出口业务,他们输入中国商品,促进了两国经贸的交流。早期较为著名的,有创办了商业银行的雷亚梅和刘光明,中澳轮船公司创办人之一刘光福,著名侨领梅光达。雷亚梅最先就以契约华工身份开发金矿,契约期满后,自谋生路,从事商贸业。他在墨尔本经营第一间华侨碾米厂,又办运输商行,从事黄金及土地买卖,开设商业银行和茶叶商店,是澳洲第一位经营茶叶的商人,成为当地有名的华侨富商,为澳大利亚金矿业和商贸业的发展立下了汗马功劳。梅光达是当时较有名气的进出口华商,创办光达茶叶有限公司,在悉尼开设茶行,兼营丝绸;祖籍台山的刘光明,1853年入澳淘金,后来经营运输船队,在墨尔本和中国之间进行贸易。这些台山华侨为促进中澳贸易和中澳两国人民之间的了解和友谊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由台山华工参与的淘金热刺激了交通运输业、畜牧业和工商业的发展,推动了造船、食品及建筑业的发展,加快了城市化进程。当年台山华侨聚居地一些矿区或农村,经过他们的劳动和开发,逐渐发展成为人口众多、经济繁荣的重镇。今天已与台山市结为友好城市的阿拉拉(Ararat,也译作亚拉腊、阿拉瑞特、阿拉腊特等,以下同)的开发,就是台山华侨对澳国城镇建设作出重大贡献的典型例子。1857年5月,一队前往班迪戈的广东四邑淘金工在阿拉拉山休息,在找水过程中意外找到了澳洲历史上最丰富的浅层冲积金矿—“广东矿脉”,阿拉拉市的建立便以广东金矿脉的发现而确立,随之,成千上万的中国人和欧洲人纷纷前来,两周内就形成了一个帆布帐篷镇,伴随着人口的剧增和采金业的发展,阿拉拉镇诞生了,它建在矿区里,为矿区提供各种日用品和其它生活必须服务,既是矿工的生产地,也是矿工的生活区,教堂、邮局、银行、剧院、旅馆、杂货店等随之出现,从华工发现金子和建立广东矿脉五个月后,阿拉拉镇从一个帐篷城发展起永久市镇,1858年9月24日作为自治市镇正式注册成立。中国淘金工在阿拉拉定居生活,他们帮助筹集城镇发展资金,阿拉拉镇的第一和第二所医院部分资金是由中国人通过举办音乐会和各种节日筹集的,华工对阿拉拉创建和发展做出了很大贡献[12]。直到现在,阿拉拉市民仍将华侨作为他们的祖先,每逢清明和春节加以祭奠,并建成了中国传统文化遗产中心(又叫“金山博物馆”),阿拉拉是澳大利亚公认的由中国人创建的城市。
此外,以台山为代表的华侨参与了悉尼、墨尔本、班迪戈、达尔文、巴拉腊特等地的开发与建设,包括台山华侨在内的广大华侨为澳大利亚早期的城镇建设作出了历史性的贡献,获得澳大利亚人民的高度评价。
台山华侨华人不仅在经济上,而且在政治上扮演重要的角色,他们成为反对白人种族主义、提倡多元文化社会、维护在澳华侨权益、促进澳中友好的领袖人物。代表人物有雷亚梅、梅光达、刘光福、黄柱稳、黄来旺、梅东星、张卓鸿等。梅光达是澳洲历史上最有成就的华人先驱,他的生平已被载入澳洲百科丛书及澳洲名人字典,被誉为“出生在中国的杰出儿子”,现在悉尼火车站前竖有梅光达铜像和纪念碑,他一生都在促进澳大利亚社会平等、维护华侨权益、促进中澳交流并为之牺牲。祖籍台山的刘光福与著名华人律师麦锡祥等人一起成为争取华人平等权利的斗士,被誉为“澳洲华人社会之父”,被英国女王授予“帝国勋章”,为第一个获此荣誉的澳洲华人。黄柱稳是闻名澳洲的羊毛商,也是中澳轮船公司创办人之一,并积极维护在澳华人的权益;张卓鸿牧师与雷亚梅、刘光明合作撰写《澳洲的华侨问题:1878-1879》,反对歧视华人,引起基督徒对华人的关注。此外,台山华侨华人逐步参与澳大利亚政治,积极争取自身权益和社会公平正义。朱俊英是澳大利亚第一位华裔参议员,澳大利亚联邦总理赞誉为“全澳大利亚最能干最忠诚的政治家”,成为澳大利亚华人参政先行者和典范。邝鸿铨是澳大利亚首位华裔市长,他任市长期间,强调民族团结、发展经济、建设繁荣兴旺的达尔文市,全力推行多元文化政策。荣获“荣誉市民”称号和英女王授予的“OAM”勋衔[13]。在新生代台山华侨中,伍颂达是比较有代表性的一位,他生于1956年,祖籍台山,于20世纪70年代移民澳大利亚,追随父亲加入墨尔本洪门民治党,同时兼任澳大利亚维州中国和平统一促进会执行主席,在澳积极维护华人权益,并热心支持家乡建设,促进澳中友好。
以台山淘金工为先驱的的淘金热成为澳大利亚现代文明的一块基石,华人进入澳大利亚社会使澳大利亚经济、政治、文化和教育飞速发展,特别是华人带给了澳大利亚社会一种勤劳、节俭、上进、聪敏、谦虚、友好和家庭观念强的民族精神,使华人得到了澳大利亚社会的肯定和尊重[14]。最先由台山、四邑籍移民为主的澳洲华侨华人丰富了澳大利亚多元文化生态。华文教育、华文报纸和华人社团并称为华人社区的“三大精神支柱”,是中华文化在海外华侨社会长存的三件“法宝”[15]。早在1897年,台山籍华人梅光达,就当选为贝尔斯河城华侨公立学校校董,热心支持华侨教育,后来,在台山及四邑人聚居的维多利亚州及新南威尔士州的华文学校陆续开办,汉语言文化通过华人传播到了澳大利亚。如今,中文考试成绩列入澳大利亚高考成绩,这在西方国家中绝无仅有,澳大利亚中文教育更是得到了迅速发展,澳大利亚联邦政府在1993年颁布《全国中文课程规划》,作为全澳中小学中文教育的指导纲领,同时编制一套《中国通》的辅助教材,在全国试用和推广,各州政府都将中文作为州教育重要语言加以推行,这些都与华侨华人的努力密不可分的。澳大利亚华侨华人逐渐建立起一批汉语传媒:最早的1894年创刊的《广益华报》,二战前在悉尼有民报、公报和东华报等华文报纸[16]。台山人余荣参与了《民报》和《东华报》的创办,梅东星、黄柱稳参与《民报》的创建。20世纪80年代后出现《星岛日报》、《澳洲日报》、《澳洲新报》,澳洲SBS电视台有广东话新闻。华文媒体成为华侨华人了解澳洲及世界的一个窗口,也丰富了澳大利亚多元传媒文化。宗亲社团是中华文化在海外的延伸,1854年在巴拉腊特成立了四邑会馆,同年在墨尔本也成立了由雷亚梅创建的四邑会馆,建成了富有中国特色的四邑神庙;1906年由台山人麦锡祥、雷亚梅之子雷美好创办的第一个澳大利亚华人俱乐部中澳联合会成立,1909年台山人为主组成了宁阳会馆。此外,墨尔本和悉尼的唐人街,将中国建筑和传统文化传播到澳大利亚,后来由刘光福等发起成立的悉尼中华商会等职业团体也纷纷成立。另外,一批台山先辈从事中国餐饮业,为澳大利亚提供中国风味的佳肴,将中国饮食文化传播给澳大利亚主流社会,丰富了澳大利亚人的生活,这些色香味美、烹制精细的中国菜深受当地居民的喜爱,加深了澳大利亚社会对中国文化的印象。如台山人雷谦光,移居墨尔本后,经营丽园酒店、四川餐馆致富;台山人刘光福在二战后就以开中餐馆为生。
150多年来,以台山华侨为代表的在澳华侨华人在语言、宗教、技术和生活方式等方面丰富了澳大利亚的文化,极具中华民族特色的各种建筑、音乐、服饰、医药等给传统的澳大利亚文化注入了新的生机,积极推动了澳大利亚基于文化认同、机会平等和社会和谐的多元文化社会。
以台山、四邑为代表的澳洲华人华侨先辈为澳大利亚的开发建设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为了缅怀华人对澳洲经济建设与社会发展所作出的丰功伟绩,以及他们在澳中两国经济文化交往中的积极意义与作用,维多利亚州政府于 1985年拨款在墨尔本华埠创办了“澳洲华人历史博物馆”,由驻在国政府出资创办华人历史博物馆,这在全球当时还是首创。 正如1995年澳大利亚总理保罗·基廷所说:“澳大利亚华人150年来,为澳大利亚的经济和文化作出重要贡献,本人坚信华人的智慧和力量,会继续造福整个澳大利亚社会”。澳大利亚文学家和历史学家艾瑞克·罗斯评价华侨华人贡献时说道:“没有华人,澳大利亚的土地比目前的规模要小。比如,很可能我们现在并不拥有北领地。如果没有华人在塔斯马尼亚、维多利亚、新南威尔士新英格兰地区开采黄金和锡矿,如果没有他们在澳洲全国各地种植蔬菜、捕鱼、制作家具及经营洗衣、零售业和餐馆业,如果没有他们在北昆士兰种植香蕉、玉米、甘蔗,如果没有那些牧场上的厨师和园丁,如果没有当今的商业和专业人士,澳洲将是一个二流国家。澳洲在21世纪机会并不多,除非我们至少保持30%的华人和亚洲人。到那时,我们将能接受我们所处的位置,并取得相应的繁荣。我们崭新的人民将开创我们的未来。”[17]台山华侨的历史贡献不仅在过去和现在发挥着积极作用,还将对未来中澳人民的交流和友谊产生深远的影响。
[1] 亨利·简斯顿.四邑淘金工在澳洲[M].杨于军,译.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0:前言2.
[2] 薛福成.出使英法义比四国日记[C]//福建师范大学历史系华侨史资料选辑组,晚清海外笔记选.北京:海洋出版社,1983:89-90.
[3] 刘渭平.澳洲华侨史[M].台北:星岛出版社,1989年影印本:42.
[4] 江门新闻网.华人在澳洲、非洲、欧洲诸国[EB/OL].http://www.jmnews.com.cn/c/2004/09/29/17/ c_398551.shtml,2004-09-29/2013-11-20.
[5] 梅伟强,关泽峰.广东台山华侨史[M].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0:189.
[6] 张建新.澳大利亚“淘金狂”及其影响[J].世界历史,1997(03).
[7] 朱连奇.澳大利亚农业经济发展进程的研究[J].河南大学学报(自然科学版),1993 (03).
[8] 王孝恂.早期在澳华人的经济生活[J].史学月刊,1992(06).
[9] 杨进发.新金山:澳大利亚华人1901-1921年[M].姚楠,陈立贵,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1988:304-306.
[10] 梅伟强,关泽峰.广东台山华侨史[M].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0:537.
[11] 刘达人,田心源.澳洲华侨经济[M].台北:海外出版社,1958年影印本:51.
[12] 亨利·简斯顿.四邑淘金工在澳洲[M].杨于军,译.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0:38-39.
[13] 黄昆章.澳大利亚华侨华人史[M].广州:广东高等教育出版社,1998:251.
[14] 牟岱.澳大利亚的多元一体文化—兼论华人的文化融入性[J].汉中师范学院学报(社会科学),2004(01).
[15] 梅伟强,关泽峰.广东台山华侨史[M].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0:108.
[16] 陈直夫.澳洲与旅澳华侨[M].上海:商务印书馆,1937年影印本:56.
[17] 艾瑞克·罗斯.澳大利亚华人史(1888-1995)[M].张威,译.广州:中山大学出版社,2009:47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