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 倩,吴亚凡
(湖南农业大学,湖南 长沙410128)
家庭一直是教育投入不可或缺的重要主体。我国《国家中长期教育改革与发展纲要》(2010--2020年)提出“义务教育全面纳入财政保障范围,非义务教育实行以政府投入为主、受教育者合理分担、其他多种渠道筹措经费的投入机制”。国内许多研究者对这个问题研究很关注,从总体来看,这些文献是从家庭教育投入的内涵、家庭教育投入对教育与经济发展的影响、我国家庭教育投入的问题研究、提高家庭教育投入效率的对策研究四个方面来进行研究的。但是,目前我国对于家庭教育投入的相关研究,数量上还不是很充足,并且存在研究全面性不够和研究深度不够的问题。这就要求之后的研究能够完整的看待家庭教育投入的两面性,并且进一步研究家庭教育投入带来的各种现实影响及深层次成因。
在我国,对于家庭负担的教育经费,学术界有两种不同的称呼。一种重视教育费用的投资作用,将这笔经费称为家庭教育投入。另一种重视教育经费的消费属性,将这笔经费称为家庭教育支出。而事实上,这两者的覆盖范围基本相同,具有相同的支出主体和支出目的。但是对于家庭教育投入,目前我国并没有建立起一个统一的标准,虽然投入经费的核心部分在所有研究中都被认可,但是家庭教育投入的外部边际在哪里,内部如何划分,并没有建立统一的标准。
在家庭教育投入的内部划分上,根据划分依据的不同,也有多种划分方法:其一,根据消费必要性进行划分,这一类研究通常将家庭教育投入划分为必须投入、扩展投入两类或者必须投入、扩展投入与选择性投入三类。这一类的划分可以很好的研究家庭教育投入的个体差异,在教育公平的相关研究中运用非常广泛。其二,根据经费的投入领域不同,区分为校内投入和校外投入两个类型,可以很好地体现家庭教育投入的去向,有利于家庭教育投入总量的研究,在国内关于教育负担的研究中运用较多。其三,根据个人教育投资成本计入,区分为直接成本、间接成本、利息收入和投机成本以及风险成本。这种分类方式很好的体现了家庭教育投入的经济效益,通常用于家庭教育投入回报率和经济效益的研究中。
而对于家庭教育投入的影响因素,国内各个研究各不相同,但总的来看,基本集中在家庭所在地区、家庭子女数量、家庭收入情况、家庭层次、政府教育政策、公共教育投入和父母受教育程度等方面。而家庭经济状况和公共教育投入的规模是被认可度最高的两个影响因素。
总的来看,我国对于家庭教育投入的探索虽然在近年越来越多,但是探索的层次依然较浅,绝大部分学者在研究家庭教育投入的问题时,都没有对家庭教育投入这一概念的内涵进行充分的诠释。在学术界对于家庭教育投入的具体界定也没有形成权威性的标准,这就导致了不同学者使用不同标准研究同一个问题,研究结果之间具有很大的差异性。
20世纪50年代,经济学家们研究经济增长的相关要素时,发现除了传统经济学中认为的资本和劳动力的影响以外,还有一部分经济增长无法被解释。通过研究,索洛针对这一部分的经济增长进行了一系列的研究,突破了传统经济学增长理论中物质资本的投资是经济增长的主要动力这一理论,提出了技术进步这一因素对经济增长起到的关键性作用,间接地为教育与经济增长之间关系的研究提供了理论基础。
1960年美国经济学家舒尔茨的人力资本理论真正引起了学术界对于教育与经济增长之间关系的相关研究热潮。随后在1962年,舒尔茨通过研究发现,二战后美国农业的发展中,80%的贡献源自教育以及教育相关的技术进步,只有20%源于物质资本的投资。丹尼森在1964年对于美国经济的研究中发现,美国1929-1957年的经济增长中,教育起到了重要推进作用。这一阶段的研究中,主要是使用的古典经济学模型,并不能充分有效的表示教育在经济增长中的地位。
Mankiw 等人在Barro 于1991年提出的增长回归框架的基础上,开拓性地研究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的作用。这一研究方法在目前仍是大量教育与经济增长相关研究的理论框架基础。目前对于教育投入与经济增长的关系研究中,由于教育变量存在包括潜在内生性在内的一系列问题,教育投入与经济增长的因果关系在相关研究中并没有形成统一结论,有研究认为教育是因,增长是果;有研究认为增长是因,教育是果;还有研究认为两者互为因果。
家庭教育投入的增加对于教育发展的支持是多方面的,对于教育经费的充实,毫无疑问是其重要的贡献之一,这里就不加赘述。除此之外,家庭教育投入还会对教育发展起到一系列的支持作用。
一方面,家庭教育投入能够促进家庭对于教育的参与。李步云、杨松才研究发现,人们出于一种权利与义务的对等要求,会更加的关注自己投入过的领域,来期待更好的回报。而马克·贝磊也通过1998年,新加坡政府的COMPASS 政策计划研究发现,相比于普通家庭,对于学校进行了自主投入的家庭会更加主动的关注学校的发展与教学。Shaeb fer 指出,这种形式的家庭教育投入的增加不断扩宽了教育经费的来源,而且通过对家庭参与的促进,可以使得学校的改革创新能力、教学适应性得到进一步的提高。
另一方面,家庭教育投入也是对教育投入结构的良好补充。张学敏、叶忠将教育经费的来源总结为公共教育投入、家庭教育投入和第三方教育投入三个部分,并认为公共教育投入与第三方教育投入具有普遍性,而每个受教育的个体具有自己独特的个体特征,包括兴趣爱好、特长等,因此具有个性化的教育需求,这一类教育需求的满足,离不开家庭教育投入的支持。曲越通过对面板数据的分析发现,随着科技的增长,家庭教育投入的回报率持续上升,在以高等教育和职业教育为主的部分领域发挥着举足轻重的作用,极大的补充了公共教育投入无法涉及的区域。通过这些研究不难看出,家庭教育投入对我国教育的发展与改革起着重要作用,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决定着我国教育的成败。
然而,现在国内关于家庭教育投入对于教育发展支持作用相关研究还较少,而且大部分研究停留在家庭教育投入对于教育公平的影响上,忽略了家庭教育投入的支持作用。
随着对家庭教育投入的相关研究不断进行,我国现在的家庭教育投入现状中的问题也越来越受到关注。家庭教育投入固然给我国教育事业发展和经济的增长带来了许多的正面影响,但是其负担过重和结构失衡也在另一个方面对我国的教育与经济的整体进步有着较大的阻碍作用,总结国内学者的研究,对于我国家庭教育投入现存问题的认知各有不同,但是最主要的问题可以总结为三个方面:
国内部分学者关注到了家庭教育投入对家庭带来的经济负担,认为这些负担会抑制家庭消费能力,家庭教育投入负担率的研究,国内的研究主要基于三种不同的类型:
其一,直接研究整体负担率。林安春(2009)调查表明,有52.6%的家庭花在孩子教育方面的投入占家庭总收入的比例超过30%。其中,有近一半的被调查者认为孩子的教育费用给家庭造成了“非常沉重”的负担;但有过半的被调查者表示,对孩子教育的投入是值得的,培养孩子就必须这样。他认为政府和社会需要促使家庭教育投入主体秉承更加科学和理性的态度,促进教育投入向良性循环方向发展。傅旭东认为综合宏观和微观分析,短期内家庭教育支出扩大推动了消费增长,但由于存在挤出效应和替代效应,长期内这种推动作用受到了抑制,结果不容乐观。而这种增长带来的负担已经逐步超出了部分家庭的承受能力。
其二,基于国际比较的研究。王远伟通过20 多个国家教育投入有关数据的建模研究,认为发达国家和教育发展较为先进的国家通常都保持了较低的家庭教育投入的比例,而我国目前的家庭教育投入水平已经明显高于理想值,给家庭带来较大的负担,影响了家庭消费能力。
其三,通过收入分层进行比较研究。涂瑞珍通过比对上海地区的城乡家庭教育投入发现,城乡居民对于教育都非常重视,有强烈的教育投入欲望。然而由于我国教育资源城乡分配的不均衡,农村居民在获取教育资源时难度更大,加上农村居民支付能力偏低,家庭教育投入给我国的农村居民带来了巨大的负担,很大程度上影响了我国农村人口的支付能力。胡咏梅、吴爽通过建模研究发现,北京小学家庭教育投入平均负担率为15.4%,而其中低收入家庭的负担率为20.5%,初中组的平均教育负担率为22.7%,其中低收入家庭的平均负担率高达38.52%。家庭教育投入的上涨给低收入家庭本来就不宽裕的家庭经济带来了过重的负担。而通过这一研究方法得出的负担过载主要体现在低收入人群上,与家庭教育投入中的另一个问题,即阻碍教育公平存在比较紧密的内在联系。
在家庭教育投入对于公平的影响相关研究中,多数学者认为家庭教育投入带来的不公平主要体现在三个维度:
第一个维度,即家庭教育投入负担率的不平等,进一步扩大了家庭之间的贫富差距,这一个维度的研究与家庭教育负担的研究相互联系,在之前已经有了大致介绍,在这里就不加赘述。
第二个维度是教育机会获取的维度,顾佳峰在研究中发现,高学历人群的家庭教育投入平均额度是低学历人群的2.81 倍;而高收入人群的家庭教育投入达到低收入人群的2.57 倍。我国目前的教育贫困补贴水平过低、教育收费政策不合理很大程度上助长了家庭教育投入差异带来的教育机会获取不平等。黄秀华认为贵族学校、重点班、择校费等一系列高消费性教育机会使得低收入人群家庭根本无法负担,只能放弃这些优质的教育资源,这对教育的公平带来了巨大的挑战。
第三个维度是社会整体收入公平的维度,巩真通过国际比较研究认为,我国在经济发展的过程中,贫富差距不断扩大,不是由经济的快速增长所导致的,家庭教育投入的差距,使高收入家庭的子女在获得更好的教育的基础上,能够获得更高的收入,而低收入群体由于家庭教育投入负担能力限制,无法获取良好教育,导致愈加贫困。
另外还有相关研究发现,越贫困的情况下家庭教育投入的收入弹性就越小。基于这三类的不平等,国内许多学者认为家庭教育投入过高对于教育、经济和公平都产生了阻碍作用。
这一方面的问题往往伴随着前面的两个问题一同产生,体现在家庭教育投入结构不能良好的切合家庭教育投入目的上,往往导致家庭教育投入效率的下降,使得家庭教育投入带来家庭经济负担、社会公平度下降问题的同时,不能有效的实现投入的预期效果。这一现象的产生,主要有三方面的原因:
第一个方面是家庭教育知识的缺乏。部分家庭在教育方面缺乏充足的知识,不知道让教育投入如何达成良好的效果,很大程度上削弱了家庭教育投入的实际效果,例如富裕家庭中,常常会出现对孩子过于宠溺的情况,而贫困家庭又容易给孩子灌输金钱至上的理念,这些错误的教育方式导致受教育者在受教育时的效率大为下降,就算有优质教育资源也很难实现家庭教育投入的目的。
第二个方面是家庭教育投入的盲目跟风。攀比与跟风的现象在我国当下的家庭教育中越发凸显,在进行家庭教育投入时,经常会出现不考虑个体本身特质与特长以及兴趣爱好,而是随大流盲目的投入,这样的投入方式往往难以获得良好的回报。
第三方面是家庭教育投入目的的错位。由于当下我国教育环境的影响,很多家庭的教育投入目的背离了教育投入本身的能力本位目的,功利化现象日趋严重。教育投入带有一定的功利性是必然的,然而一旦其功利性过高,将会导致教育投入只注重短期效益而忽略长期效益,使得在一个长期过程中,教育投入的效率下降。
总的来看,相关的研究在很大程度上发掘了目前我国家庭教育投入带来的问题,但是在相关研究中,国内学者往往只在家庭教育投入带来的弊端上进行分析和探究,没有将家庭教育投入带来的利与弊进行系统的比较,常常只看到了家庭投入坏的一方面,而忽略了其带来的正面效果,盲目强调其坏处,提倡减少家庭教育投入。家庭教育投入给家庭带来了负担但是增加了家庭成员获得的教育资源,给家庭带来了更高的远期收益。家庭教育投入带来了更多的不公平,但是它也在事实上提升了教育资源的总量。追求绝对平等的状态绝不是教育的理想归宿,因此,我们需要进一步加强相关研究,全面的看待家庭教育投入带来的现实效果,进一步提高家庭教育投入效益,改进家庭教育投入中的问题,才能更好的利用家庭教育投入这一教育资源。
由于家庭教育投入对于我国教育、经济的发展具有两面性的影响,因此在我国的家庭教育投入发展上,部分学者之间持完全对立的观点。部分学者强调家庭教育投入的正面性,认为应当促进家庭教育投入的扩张;而另一部分学者强调家庭教育投入的负面性,认为应当尽量减小我国的家庭教育投入。当然大部分学者在研究家庭教育投入的发展策略时,都涉及到了提升家庭教育投入的使用效率这一领域。因此,笔者将国内学者提出的家庭教育投入发展对策归为三类:
这一部分学者大多着眼于教育公平与教育负担问题,认为家庭教育投入的缩减能够减少教育上的不公平,促进社会公平,同时减轻低收入家庭的经济负担。这一方面的对策主要包括三种:
一是增加公共教育投入额度:这一类研究中,相关学者认为教育公平的缺失在很大程度上源于公共教育投入不能满足实际教育需求,而增加公共教育投入,降低家庭教育投入在教育资源分配中的地位,缩减家庭教育投入额度,能够促进我国教育事业的发展。迟巍、钱晓烨、吴斌珍认为,政府可以通过开设教育专项税收、出售教育彩票等一系列方式开拓资金来源,进一步加强公共教育投入的额度,从而实现对家庭教育投入的挤出作用。
二是加强教育机构财务控制:这一类的研究强调提升教育机构资金运作效率来减少总教育投入需求,从而使家庭教育投入压力减小。李少萍通过对福建泉州地区高中的学校资金运作进行研究,提出教育机构在资金运作过程中,必须明确清理基建支出与事业支出的界限;单位支出与个人支出的界限;事业支出与经营支出的界限。建立节约型的资金运作计划,充分发挥教育资金的效率。从而缩小对家庭教育投入的需求。
三是加强对部分个体的补助:这一类的研究认为,家庭教育投入带来的负面影响主要基于不公平与低收入人群的高负担性,因此选择性的补贴低收入人群,降低低收入人群的家庭教育投入水平,就可以解决家庭教育投入不公平问题。王远伟提出,建立更高额的教育补助金帮助补偿贫困人口、特殊困难人口(如孤儿、残障人口)、不发达地区人口(如大多数农村人口、边远地区人口);弥补接受正规学校教育的资金不足和教育投入差距,更好的实现教育公平的目标。
相关学者的研究认为家庭教育投入对教育和经济的发展均起到了重要的支持作用,进一步促进家庭教育投入的增长,能够实现对我国社会经济发展的全面促进。我国学者认为,增加家庭教育投入主要依靠政府的行为来实现,具体对策主要分两类:
一是提供政策优惠,促进民间教育投入。这一类的研究认为,由于教育投入具有较高的社会性,对经济增长的促进弹性也高于直接物质投入,因此在教育领域进行更多的政策倾斜,通过各类政策增加民间资本进入渠道,加强民间资本进入动力,具有现实意义。李航星认为我国目前的教育行业必须强化教育投入多主体、多渠道的资金来源,通过良好的资金渠道建设,促进私人教育投入的增加。任强认为,政府应当建立全面的教育税收优惠,包括对教育服务供给方、教育服务需求方、教育经费捐献方三方的税收上均给与充分支持。并提出要加强对民办教育的税收支持力度,才能促进民间资本向教育流动。
二是增强家庭教育投入与公共教育投入的互补性。这一类的研究发现,公共教育投入对家庭教育投入的影响呈倒U 字形。在顶点位置之前,公共教育投入对家庭教育投入起引入作用,而当超过顶点之后,公共教育投入对家庭教育投入起挤出作用。目前我国的公共教育投入已经超过了顶点位置,随着公共教育投入的增加,家庭教育投入将会被挤出。相关研究认为,要加强家庭教育投入与公共教育投入的互补性,使顶点位置向右移动,就能引导家庭教育投入规模的增加。
无论是主张减少家庭教育投入的学者,还是主张加强家庭教育投入的学者,在家庭教育投入的效率需要提升这一问题上,观点保持了高度的统一,而如何提高家庭教育投入的使用效率,使得家庭对于教育费用的负担能够产生足够的现实价值,相关研究将对策分别放在了家庭教育投入的主体和外部环境上。这两套解决方案虽然途径不同,但是相互之间没有互斥性,通常会在同一份研究中同时被提出,在效用上具有互补性。
一是通过相关政策规定的完善,使得家庭教育投入的投资方向更有意义,使用效率更高。张学鹏使用经济学的原理分析了各国的教育边际收益率,对比发现,教育中,私人投入的收益率远高于公共投入。他认为,政府在教育投入重点的选择上,应该以初、中等教育为重点,使有限的教育投入发挥更大的效益,这也是最为有利的教育投入战略。另外还认为在家庭教育投入吸纳制度上,政府应针对教育的私人收益率大大高于社会收益率的特点,建立和完善相应的收费制度,特别是高等教育的收费制度。
二是提高家长的教育知识水平。教育部关心下一代工作委员会《新时期家庭教育的特点、理念、方法研究》课题组在研究中发现,家庭教育投入效率低下,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家长缺乏教育知识、教育观念落后,无法有效的运用家庭教育投入带来效益。因此这一类的研究主张学校或政府相关部门承担起家长教育的责任,通过加强家长教育知识与教育观念的培训,来实现家庭教育投入的科学性、合理性与有效性。
由于目前我国对于家庭教育投入领域的研究还不够全面,相关研究大多停留在家庭教育投入的局部特征上,所以在研究结论上出现了较大的分歧,笔者认为,事实上,增加家庭教育投入总量与减少家庭教育投入负担和社会公平本质上不存在矛盾,两方面的对策具有一定的互补性。可将公共教育投入向贫困家庭倾斜,同时促进富裕家庭的教育投入。通过总量的增加带动教育事业的发展,通过局部的降低减小对贫困家庭的压力,充分认识家庭教育投入的多面性,将重点放在提升家庭教育投入效率上,就可以实现公平与效率的双赢。
综合来看,虽然家庭教育投入在教育投入中占据了很重要的地位,但是在国内并没有得到重视,相关研究在数量上较为匮乏,近年随着问题的逐步转热,国内研究开始覆盖家庭教育投入的各个方面,对于家庭教育投入的调整给出了很多建议,但是整体来看,还存在两个方面的问题:
第一,研究全面性不够。国内目前的研究往往只着眼于家庭教育投入的某一个方面,只研究好处或者只研究弊端,对于家庭教育投入的整体作用,缺乏一个全面彻底的认知。对于其利弊,也没有放在同一个层面上进行相关的对比研究,研究利就一味鼓吹,大谈促进。研究弊就一味否认,大谈抑制。片面的认知无法给现实操作带来有利的参考。
第二,研究深度不够。大多数相关研究停留在“是什么”的层面,没有足够的探寻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例如对教育公平的研究中,许多学者研究发现家庭教育投入带来了教育不公平与机会不公平,就直接认为我国的家庭教育投入引致了教育的不平等。然而,韩国的家庭教育投入在教育总投入中占据的比例是中国的两倍,所带来的基尼系数的上涨却比中国要低很多。这之间的深层次问题,并没有得到挖掘和解释,“为什么”的问题在家庭教育投入研究中还存在很大程度上的不足之处。
这些问题的存在就要求我们进一步加强对于家庭教育投入的重视程度,从更全面的视角认知家庭教育投入,并且更深层次的挖掘当下家庭教育投入问题的成因,才能更好的从理论层面支持家庭教育投入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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