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小雄
(中共定西市委党校,甘肃定西 743000)
数字化时代的全面来临将人们滚动带入一个前所未有的崭新时代,而这个过程在不断地演绎强化网络媒体的号召力量。新的自媒体领域对人们的生活方式进行了渗透互动养成,数字化生存模式必然成为人的生存或交际的必要渠道。传统的媒介会慢慢演绎蜕变,譬如短短的一二十年中人们的纸质书信交流方式迅速退出了历史舞台,移动信息取而代之,那个年代最美好的爱情记忆凝托在一行行手写的信笺上,甚至上面折射着女友娇滴的泪痕,如许晶莹的情愫和文字的凝聚成为爱情的朴素表达甚或是“爱情签证”。人类两种最基本的交流交通方式是说话与走路,基本通讯靠吼,吼不到的范围必然靠走,手机的问世,让两者真正统合起来。任何科技的进步似乎无法代替口语直接表达功能,人的步行能力随着交通工具的发展而衰落,人类对自己腿功能的延伸从驾驭四肢爬行类的动物力源到蒸汽机时代的机械车辆包括火车的出现,到电的出现以及灯带来的光明,世界的力源迈入电力时代,整个运输速度在稳定中提升,飞机的速度将人类的原始驾驭能力从走兽到飞禽提升到非生物化高速承载力。而数字化的时代人们的交流或生存方式的改变是巨大的换位,网络媒体带来了新的生存视域,越来越从虚拟化中溢出,回归现实性空间,邮箱的分分秒快发速收,快马加鞭的驿站时代成为神话般的英勇场面的回溯。电影《手机》里的片段:门卫大爷对着红布头包裹的喊话筒,“牛三斤,你的媳妇儿叫吕桂花,她问你最近回来不”,在大喇叭激荡的空彻矿区,电波音回旋激动着矿工的耳膜和心膜。这种信息的传达借助了简易扩音器媒介传递了特定时段及环境中人们之间情感交流外形,“问你最近回来不”朴素一语成为夫妻之间牵挂的温馨深层“情感纽带语”。
随着数字化生存方式的进展,一些历史惯性遗忘对基本文化形成击打,比如说,今人的书写方式电脑化之后,人们已经习惯了在电脑面前搜狗拼音敲击生成字串,手写体自身会呈变一个书写功能陌生化的困境。对这个问题的反思应是严肃的现实课题。最早的一次技术恐慌似乎表述在柏拉图《斐德若篇》中,他指责书写的发明“制造了灵魂中的遗忘性”。一个人不再依靠自己的记忆力,而是相信外部书写的文字标记。人类心智从结绳记事到文字雏形的演进也表征着裂缝、碎片化的进程开始。此后,印刷术、电子技术、互联网、手机等新媒介技术的出现,使信息的传播方式呈加速发散状传播,加剧了信息的碎片化。微博140字的容量也是媒介“碎片化”的一个表征。
人的生存方式随着“数字化”的发展而自身的某些原初功能消褪,是不是人类会被自己的数字化虚拟空间宰制或者说被对象物异化,这个现象已经在日常生活中初现端倪,如某一时刻不带手机出门,你内心感到不安,这种微妙的焦虑症候已经说明我们的生存交流方式全面进入移动数字调控时代,数字化存在成为实体,数字化成为保姆,如此人类的生活体验方式被呈变置入到“未成年态”,在数字化的襁褓中被催眠,心智及其生存的心灵空间或实体空间被数字化植入宰制系统,出现人类心智的返幼脆弱化倾向。
数字时代伴随的效率革命必然带来物质的效益或物质膨胀,因为社会渐入到“丰裕社会”阶段,整合的社会效应并不是单方面出现的作用力,现在谈到的数字技术本身是以“物质”的形式承载,社会草根阶层有人为了买iphone做出对自己身体某器官的“出卖”,或有一些极端暴力案例出现。“小时代”窄了格局,矮了思想。这个说法是中肯客观的,数字时代的科技弥漫到个体的生活方式与表达交流权的跟进变迁,从交流的方式必然导致数字的下移或普及,全民进入手机时代,没有手机你还怎么活。“网上见”成为口头语,没有个微博自己都不好意思在圈子内混,因为微时代大家的交流平台出现在虚拟空间和现实空间的对接上,而这种对接本身是科技融合生活的过程,你很难割裂虚拟与现实的界限,你不能说微博微信代表的微时代交流方式就是“虚拟场”,数字技术合成与模拟将现实纳入到一个系统中,慢慢地渗透改造人的交际方式,脱离手机就是“断线”,现在脱离微博微信会让很多人感到寂寞,不知道怎样交流情感、情绪。话语方式的变革,“前手机时代”或数字时代的人就不考虑这个问题,没有手机或网络依然过得幸福甚至更幸福。这个技术的过渡期是很短暂的十几年时间,在历史时空中,我们以此为观照点,以后的数字或网络进步会极大地改变生存交际的方式,只是我们现在的预测是对未知的一种“未知把握”,但这个局势是非常明朗的方向。虚拟空间和现实空间会融合链接在一个共在中。
人与数字化网络对象形成依赖的关系,更多地体现为人的主体性地位被移植为数字化存在。人成为互联网媒介的主人的同时,数字化虚拟媒介成为主人的奴隶,问题的走向是主人的身份要得到奴隶的承认,奴隶反过来宰制了主人的生存模式甚至意志。这一点是伦理层面的严肃考验,不是奴隶离不开主人的问题,而更多是主人离不开奴隶,奴隶式的机器化数字化存在发展到或者被人按照自己的情感及现实人性化程序植入,数字化媒介向半人性化及人性化服务过渡。“互联网之父”克兰罗克预言:“互联网的下一步将走入实体世界。未来,互联网将无所不在:我一走进房间,互联网就能立刻感应我的到来,并与我对话。”我们在现实生活中已经明显感受到数字时代的便捷,在电子商务中,我们动一下鼠标所需的东西已经选购,这样的数字业务使人们的购物方式发生了很大的改变,生活节奏的紧张和压力中会呈现一种奢侈型的悠闲活动,有可能使女性逛商场或许很不习惯在实体店挑选东西,总感觉心里不踏实,似乎带有价格及质量吃不准的防欺骗心理预警,反而相信卖家与买家互不见面的网络数字建立的安全感系数的确保,这是心理暗示方式的转换,双十一刷新了人们网购的疯狂与快感。人们相信数字化媒介的保证力和信誉度而反过来对现实买卖存在心理芥蒂或信任危机或是部分失去了现实选购的能力、兴趣,出现一种无法对接实体的心理预期。
联系前科技时代鸿雁传书、驿站快马加鞭传信,从空中到地面凭借有速度的媒介进行,现在人类突破了速度与传递方式的实有化,数字传播的即时性不受现有时空的速限,交流屏幕化,交流方式带来心理体验的改变。虚拟性是以现实性为构架的,每个键盘的敲打中伴随着个体生命的呼吸。网络时代的行为方式发生着一个距离的突变,在遥远与零距离中丈量着各自的空间感实现,一个电脑屏幕成为距离放大或缩小的感应器,天涯海角可以彼此看见却并不一定可以触摸到对方的真实气息。地球村网络距离的出现改变了距离内涵,让距离不再是距离,距离不是用来丈量的,而是用来沟通的。哥伦布发现新大陆的意义正是实现对距离的沟通,通过实地考察探明了地球上海洋是相通的,证明了地球是圆形的。网络的距离是将时空感综合在一起以瞬时性的特征表达着即时交流或“广社交”的意义。
手机流量化或微博的大拇指点读成为信息的主渠道传播并保证着信息量批发。电脑频幕或手机屏、平板ipad有可能成为一个语用遮羞墙,人们交流的方式在真实中虚化并被掩盖了人类原有的羞涩,羞涩是人类精神中高贵的品质,羞赧的表征在伊甸园中是被蛇引诱出来的,最开始是来自于性意识萌醒,自觉而带来的在赤身裸体面前的必要羞退逃避。儒家也讲究非礼勿视勿听勿言的伦理教条。数字化时代的屏幕成为精神遮羞的道具将很多当面社交或目光审视中无法变现的话语转化为数字屏幕遮盖下的话语系统坦言无阻。因此,网络表白在真实性和弱假性的交合中出现并放大着网谣的传播力和时效便捷性。“羞感”是人文精神的情愫表征,羞感的丧失或藏匿是社会道德沦丧的根源或开始,穿的衣服越赤裸,说的话越离奇不靠谱都不是问题,问题是有没有网络道德的底线都是问题。自媒体时代的情感厚度势必降低,这是交流便捷化带来的心理幸福体验度弱化,爱情的浪漫、千里共婵娟的寄愿被数字化方式速溶。
自媒体平台会造成“全民目击”,“We Media”自媒体又称公民媒体。We Media是普通大众经由数字科技强化、与全球知识体系相连之后,一种开始理解普通大众如何提供与分享他们本身的事实、新闻的途径。如果你微博圈子里面好长时间没有刷新,上面会有人留言询问你的近况,发展到有些微博控分分秒的将自己所在的时空链接甚至自己吃的一盘菜发到微博上面,有些女生的自拍成为家常便饭,脸在屏幕上不断刷新,脸被屏幕晒得很诡异。在克莱·舍基(Clay Shirky)笔下,未来社会是湿的。湿,是指基于社区化、互联网化的分享、对话、合作和行动。“湿性社会”具有潮湿的粘合性,他指出,目前或未来社会的组织方式将突破“干性社会”关系,变成湿乎乎热辣辣的人人时代,即人与人要靠社会软件联结,人与人之间可以凭借一种微妙的关系,相互吸引、组合、接合,嫁接相互分享、协同合作。微时代就通过软件分析功能推荐链接好友,让你通过“加友”形成一个网络好友圈,这个实名认证关系操动虚拟化溢出到现实造就了一批大V和趸粉,微博基于社区化、网络化,依靠社会软件联结的、致力于网络湿化的渗合弥漫营造一个“湿”黏度环境的社交网络,构建人与人之间的“湿”关系。微博通过“熟人的熟人”关系,通过“六度分隔”产生的聚合,形成了一个有信任关联的“湿漉漉”的人际网络,这个人际关系的原理还是熟人社会信任度的差序格局的网络化处理。朋友的朋友也可能成为你的朋友,有些现实没见过面的可能成为陌生的熟悉人。微时代热于组建圈子,根据兴趣爱好,人际脉络用鼠标点击如同池塘中打水漂泛起的一层层涟漪,向外衍生,这每一个节点又会成为一个湿点,形成立体状延伸脉络。数字化溢出使网络虚拟化走向真实,湿性绎变为干性空间,缝合了真实空间与虚拟空间的边界。
数字化时代的格局出现了一些变化,微时代看与被看的围观心理拉伸开来。自媒体时代人人都是记者的可能性完全加强,一个手机就可以完成视频走秀,而且是第一现场,因为你本身处于现场目击中,这个新闻现场就是新闻的真实保证。自媒体是普通大众经由数字科技强化、与全球知识体系相连之后,一种开始理解普通大众如何提供与分享他们本身的事实、他们本身的新闻的途径。
自媒体的话语方式具有话语革命的意义,改变了叙事方式,从宏观叙事到微观叙事的转变与接合,原来的纸媒时代大家依赖传统的叙事形式,看报纸获取信息,消息的来源受各种因素的限制,主流媒体对社会的话语报道掌握着权威性,人们习惯在主旋律的串联中听取新闻,判断价值热点走向。在亨廷顿看来,“一个社会所达到的政治共同体水平反映着其政治制度和构成这种政治制度的社会势力之间的关系”。[1]这是宏大叙事方式与传统主流媒介的链接,体现大时代的主旋律。大时代随着数字科技的进步,网络的普及发生着叙事方式的改变,宏叙事转向“微叙事”,这是自媒体时代的表征,叙事方式多元化对主流观点提出保留权,并发表自己的看法观点,郭敬明的《小时代》从侧面也反映了这个社会内在话语权的微调或变迁。
2013年7月,《人民日报》刊文:《不能无条件纵容小时代2、小时代3出现》。“‘小时代’让很多人看到了青春之外的东西,产生了无法摆脱的不安”。[2]在中国社会物质文明日益发达的今天,文艺作品对于物质和人的关系的探索是必要的和有价值的,但探索如果仅仅停留在物质创造和物质拥有的层面,把物质本身作为人生追逐的目标,奉消费主义为圭臬,是“小”了时代,窄了格局,矮了思想。
小时代让人们产生无法摆脱的不安,这种不安与技术进步本身也有牵连,技术进步并不代表人们的思想境界或道德层面的提升,而且事实上我们得到的印证是反向的,技术与道德伦理呈现反比例取向表达,这个现象可以多视角理解,联系老子小国寡民的清贫吉安,老死不相往来,其时往来的就是一小范围的群落或部族内部的共在,与外界割裂,一个稳定的群体内部道德伦理的构建、践行是稳定的具有延续性的和谐社会,这在原来的乡土中国的城乡二元对立的结构中表现得非常明确充分,很多人一生一世不走出自己的那个乡土群落,自给自足;从历史传承中来审视,就是我们民族的一个地域性特质链合造成了民族特征,男耕女织,一个井然有序的生活范式在中国历史中延续承载了几千年甚至更古远的史前记忆。先民“不进城”(包括精神性地域文化上的封闭)完全是一种可能的选择。这个道德伦理秩序就是良民社会的传统典范,稳定的乡土风俗及祖先崇拜及道德调整都为养成“良民情怀”提供了一个儒家的伦理范式,这个范式在历史中一定意义上是成功的,除非官逼民反,才促变历史的更替与循环。
三千年未有之大变局在技术革命的刺激中,社会氛围发生着深层次的改变、变迁,物欲横流从形容词变现了,物质崇拜是一种技术选择的结果。随着我国改革开放三十多年的成功实践,在经济上我们和原来的时代发生着天翻地覆的改善进步,当然深层次的发展问题在发展的过程中显示得相当明确,社会格局走向了反向拉大,利益阶层固化为社会的正常流动提供了障碍和张力,精英阶层或利益既得者和民众草根阶层或年轻化的屌丝群体发生着利益的驱逐,“屌丝文化”与“土豪现象”二元对立或撕扯经过网络的发酵裹挟出网民的群体性情绪发泄,这在很多实践中表现得相当突出,分析其社会根源与结构性矛盾的原因可以从患寡不患均的社会伦理中审视。
网络身份认证与身份认同是关联在一起的,网络的无边界化表达塑造网络自由的同时也造成了网络失序现象的增加,网络谣言的成本廉价,各种网谣成为“网妖”兴风作浪,对网络生态的污染严重,由此,绿色环保的网络空间的构建日显迫切。网络自由与法治的边界还没有建构或完善起来。曾经“谣盐”的全民参与感成为一场荒诞的闹剧,这个传播速度之快凭借了微博与Q群的发力。自媒体时代在扮演或传递网络正能量,创造了很多良好的公益事业和突发事件大灾难面前的有力号召、社会动员及组织个案,反应时间和效率都是很突出的,“微博打拐”和微博随拍解救儿童等形成了社会群体正能量的聚合放大。
自媒体消解了传统社会的文化边界和价值垄断。“影子社会”似乎是虚拟的空间,却也是真实的投影。社会生存危机是网络文化或秩序危机的根源,造成网络消化不良。亨廷顿将社会秩序理解为政治共同体水平,并将政治制度的合理化和效能作为决定社会秩序水平的决定性因素,而制度化建设正是转型期社会亟须改善但又步履维艰的政治任务。
微博的时代效力是通过广场效应来聚合的,社会心理学中的“广场效应”认为,在人群聚集的公共场所,人们经常表现出与日常生活不尽相同甚至完全相反的言行,它是一种无意识统治下的大众心理现象。这种畸变就是奥地利心理学家洛伦兹所说的社会感应:它意味着参与的个体愈多而且群体的力量愈强时,坚决离群的行为也就愈少。在一个群体中,有意识的个体会很容易迷失自我而变得从众,代之以无意识的群体,洛伦兹把它称为“无名群众”。群体的放大性存在如同一个城堡,个体意识在城堡的封闭性中聚合,城堡的力量来自一个圈子或群体的自我塑造,城堡的最终破裂很多时候表征为自由个体的不聚合或抽离。[3]产生这一切心理特征的原因:是个人在群体中的自我意识弱化或消失,无意识之意识成为意识力的统治者。原本散漫无序的个体人格、个体意识都在无数人的情绪操控感染中被消减,只存在着更加凌乱却被大家莫名其妙接受的某种群体思想起支柱性精神动员作用,如同“无形之阵”。但是这种思想会立刻发生变化,甚至极有可能朝反方向发展。网络围观中的现实力量体现出个体意识与群体意识的双向构成关系,个体意志浸泡在群体性热情氛围气场中为之呐喊鼓舞。广场舞大妈情绪就带有这种效应。当然这一群体性催眠原则被广泛应用于集体管理动员中,这是一种准宗教性情绪。传销等这些组织就是在集体讲课中凸显群体化效应而弱化个体的理性思考。
“看与被看”模式是鲁迅在揭示国民性时作为劣根性来审视的,在那个时代用启蒙者的思想来反映故国民族灵魂的麻木不仁,鲁迅想到了启蒙的重要意义。看与被看成为我们民族“乐感文化”的内在要素围观着快乐的发酵,现在,围观的意义在一定程度发生着变迁,网络围观成为一种围观力和舆情监督改变着政策的方向与执行力。围观文化或心理历来是一种社会心理的进化凸镜,在围观中看与被看,以及互看群体背后的“反观”,反观是对看与被看的反思性看,是离开生理目光的理性的光芒穿行。反观提升了围观的层次并且发挥上升到社会观念史的层面。社会的进展依靠社会观念的引导推动。启蒙与被启蒙就是精神性的看与被看形成的心魂改造。
鲁迅在《藤野先生》中写道:但我接着便有参观枪毙中国人的命运了。“万岁!”他们都拍掌欢呼起来。这种欢呼,是每看一片都有的……此后回到中国来,我看见那些闲看枪毙犯人的人们,他们也何尝不酒醉似的喝彩,——呜呼,无法可想!但在那时那地,我的意见却变化了。[4]
这种围观以至于华老栓用革命者的鲜血浸染馒头,给小栓治病。这种场面的描画是仍从国民性格的“看文化”阐述出来的,看与被看永远是视功能展示的泛化,包括打探到一些于己无关的别人隐私而感到内心适宜,顾忌不得在相互围观中原本含有的悲哀,某人鼻子流血,仰望星空是为了从生理角度上抑制鼻血,使其停止流露,周围陆续有人停下脚步也抬头仰望,营造成一个广场效应,微时代的围观状态从这个事宜中可窥一斑。
看与被看在窥视癖的范畴中被认定为伴随着麻木不仁的民族劣根性揭示出来,成为被改造的一个文化心理。这种心理背后是自我不安全感的驱使放大与好奇需求。盲人是看不见的,他的听觉就变得特别发达起来,耳朵长的,可以“打探”。文化的心理特征是我们有足够的好奇心来攫取他人的隐私或非隐私展览。正是社会的传统氛围长期不透明营造放大了人们刺探信息的情趣,宫廷戏成为热播剧,屡看不爽正是迎合了社会媒介心理。发展到今天的网络时代,很多八卦爆料不断地满足刷新着民众的好奇心与窥探猎奇视野。
笔者坚持认为,在鲁迅的时代与自媒体时代围观力量带来积极生活的可能,是推动甚或改造社会的动力,视而不见是社会退化的“失明症”,譬如,老人跌倒,路人绕道。
看与被看的心理特质是性别意识的原始吸引表征,这在《圣经》的伊甸园被描述成是蛇引诱夏娃吃了金苹果——智慧之果,因此具有了“羞感”,羞感是自我意识的萌醒,自我意识自觉是从性别意识的觉醒开始的,于是亚当与夏娃结为夫妻,这个关系的建立是从看与被看的过程中建立的,如果蛇不去唆使夏娃并引诱亚当同吃智慧果,那么就并没有意识到赤身裸体有什么不好,所谓的隐私部位是从性意识的“萌性”中觉察到的,这就是原始羞感的降临。联系现时代,是什么作为撒旦附身的古蛇使现在人们的目光查看到很多载负物欲横流的浮华或腐化堕落的问题,冲击、冲洗着羞感文化的原罪,人们的心灵被物质崇拜占据了高点,同时在消费文化中羞感进一步蜕化,很多事情的发生或演绎都是人性丧失了基本的道德底线以至于就没有了羞耻感,羞感的遗忘失落注定了不以为耻反以为荣的心理反弹特征,中央讲“八荣八耻”的精神就是针对这种社会现象来说的。因此,在网络微时代看与被看的围观群体越来越扩大,有些事件在瞬时转播后立即形成全民关注的网络热点,全民参与讨论。社会本身的矛盾不断被放大曝光出来。这如同蛇引诱夏娃及其扩展到亚当一样诱导大家不断地快餐式消费这种网络事件,层层推进跟进,看与被看的围观心理得到进一步满足感的保证和立体放大。自媒体最根本的特质是平民化。全民参与感应成为道德建构的热情基石,自媒体应发挥全民道德目击的举足轻重的塑造功能。
[1]塞缪尔·P·亨廷顿.变动社会中的政治秩序[M].新华出版社,2010(1).
[2]不能无条件纵容小时代2、小时代3出现[N].人民日报,2013-7-15.
[3]康罗·洛伦兹.攻击与人性[M].北京:作家出版社,1987.
[4]鲁迅.呐喊[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7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