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雯霞
(福建江夏学院 人文学院,福建 福州 350018)
城市形象的建构有多种途径,如城市形象宣传广告、城市形象识别系统、城市媒体事件等,现代传媒在其中发挥的作用至关重要。反观当下,不少城市形象宣传片注重宏观视觉形象的建构,而缺少了市民叙事的视野和本土文化精髓的发掘;或者被消费主义意象填满,功利性过强,因此不仅在挖掘真正属于这座城市的意义方面抱憾,无益于集体记忆的打造和本土文化的重塑,亦影响城市形象建构与传播的效果。
城市中最重要的意义来自于空间以及空间中的人,这是城市形象的闪光点和灵魂。城市形象的宣传应注意对空间表征、地理景观、城市群体以及地域性文化的发掘和展示。在新媒介背景下,各种创新的媒介形态和信息传播方式充实和改变着城市形象的建构和传播途径,为官方城市形象宣传片进行有效辅助与补充,并成为市民叙事的有效代言。
微电影作为一种新兴的媒体形式便能承担起这份使命:因具有较低的准入门槛、丰富的题材元素、便利的观赏平台和新媒体的传播样态等特性,同时兼具电影的叙事能力,微电影开始被很多本土创作者应用:当用微电影开始讲述一座城市故事时,更便于开掘城市空间,丰富本土影像叙事,唤起受众的心灵共鸣,为城市形象的展示开启了新的视野。微电影的本土化应用也成为了继广告微电影之外的另一种趋势。
本土微电影作为一种媒体形态的特性也渐渐明晰:发端于一座城市,主要创作人员来自本土,带着对本土文化的热爱和对影视的创作热情,着眼于发现本土空间内的人物和故事,抛开粉饰雕琢,注重展现生活原貌,表征市民话语以及情感体验。简而言之,本土微电影就是从故事的构建、场景的选择、拍摄剪辑的方法和角度等诸多方面有力地书写着所在城市。相较于其他的媒介形式,本土微电影最大的优势在于地方感的挖掘。地方感(sense of place)是指一个地方的特殊性质,也指人们对于这个地方的依恋与感受。前者强调这个地方的物理或形式或历史特性,使它成为具有特殊意义与象征或值得记忆的地方;后者则强调个人或整个社区借由亲身经验、记忆与想象而发展出来的对于地方的深刻依附,并赋予地方浓厚的象征意义。[1]本土微电影中就体现着浓厚的“地方感”,创造出独特的“地方感审美”,这是该类微电影最吸引受众的核心元素,也使其能够成为城市形象建构与传播的途径。福州的本土微电影便是沿着这条路径,通过地方感的确立凸显城市形象,成为城市形象展示的新平台。
福州本土微电影的叙事对象大多是青年男女,他们或者是刚毕业的大学生,或者是外地来的打工者。微电影对城市青年的选择性叙事,表征的是福州这个城市的青年气质——青春与活力。也正是因为这种青年气质,福州本土微电影将城市空间叙事缩减为“爱”的叙事。这种“爱”的叙事既包括自我的爱情书写,也包括对城市、生活与他人的“爱”。本土微电影关于“爱”的叙事目标就是“幸福”或追寻幸福。这或明或暗地吻合了福州这个城市的精神追求:“有福之州”——这自然也包括“幸福”。这方面的代表是《福州,我爱你》系列微电影,由福州半城电影制作机构策划并拍摄制作,以“爱”为主线,通过十几个不同的故事,讲述不同“爱”的主题。这一系列微电影通过独特的视角讲述爱情故事的同时,镜头带着观众重新造访了一遍我们熟悉的城市,将原有的空间突出呈现之后,赋予受众对熟悉的空间以新的体验。
《福州,我爱你》系列的第一集《电车男女》,7分钟的篇幅设定了一个发生在福州城的故事,把目光放在最普通市民的生活上——一对辛勤打工的80 后情侣。这对男女在骑车躲避检查时不慎摔倒后,从埋怨到最后互相鼓励,叙述了由异地到福州打拼的艰辛,但也用他们的乐观照亮了现实。这对小情侣身上体现的“一起吃苦的幸福”是众多福州年轻人的真实写照,更是身处城市中下层人群内心的温暖向往。在这部微电影中展示了普通打工者的生存境遇,以青年群体为追求幸福而拼搏奋进的精神。《少无所依》中,曾经踌躇满志、立志成为优秀的影视特效师的男主人公虽然在困境中几近放弃,但最终觉悟出要尊重自己内心的感受,这种坚持理想的励志色彩充满了正能量。该系列的《下一站》中,巨大生存压力下的一对福州男女则在面对爱情时陷入彷徨无措,脆弱的爱情终于在男主角在想要开口求婚的时刻戛然而止。但是,男主角的坚韧执着,不管是早期对于爱情的坚持还是伤痛过后对于“下一站会有更好风景”的坚定期许,都是闪光的人格特性。正如求婚遭拒的《下一站》中的男主角,当他失魂落魄地走进电梯时,一个女孩紧跟其后,电梯门关上,电影就此结束。一种期待式的开放结局,预示着片名“下一站”的幸福追寻。正是这种对于幸福的坚定信念和追求步伐,而不是选择逃离和出走,微电影中的主人公通过在挫折和失败中再次确认了他们对于福州的地方感认同和对幸福的期待。
福州本土微电影关于“有福/幸福”叙事的另一个层面是城市的现代性追求。城市的现代性发展是城市生活水平不断提高的保证,也是城市群体幸福生活的重要手段。微电影《下一站》通过出租车里的广播,直接介绍了福州的发展:“随着海西发展战略的深入开展,打造文明之城、有福之州的步伐加快,福州居民生活水平得到大幅提升,城市生活幸福综合指数综合排名全国第十。”有意思的是,出租车广播里传递出的福州城市的发展是与台湾旅游业的发展(“去年台湾的观光收入为87.19 亿美元,比前年增长20.3%”)这两条新闻交叉进行的。该微电影通过这种嫁接叙事将“福州”与“台湾”并置,将城市空间叙事进行现代性延伸,具有了某种隐喻功能。然而,众所周知,在当前城市现代性生成过程中,各种矛盾和问题也纷至沓来,福州本土微电影并没有回避这一具有全球性的城市病症。《电车男女》里,在超市当营业员的小妮子和卖空调的男友骑着花300 元刚买的二手电摩下班回家时,由于正值福州城推行限摩限电的政策,因此回家路上屡碰警察执勤,躲避中闯进黑漆漆的小巷子,导致女友从车上摔倒……在这部微电影中,限摩限电的城市化进程背景,是镌刻在福州城市空间历史发展过程中的重要元素,既推动着剧情的发展,也体现着城市特定历史时期的环境特色。城市的环境和空间不仅展示为视觉元素,更蕴含着环境的结构和城市的个性。当这座城市快速发展成为海西龙头、全国宜居、幸福指数前十城市的时候,生活在这里的普通人被高房价、高消费和爱情、乡愁、事业各种现实的问题深深困扰。这类主题的影像诉求则是希望以此引起人们的关注,并希望人们能为现代性进程中凸显的问题寻找到一个妥善的解决方案。
本土微电影的的叙事展开均是借由在城市内不同角落发生的故事来巧妙串起。因此,城市地理景观成为了本土微电影构成的重要元素。《电车男女》中随着情节发展,男孩用一辆破旧二手电动车,载着小妮子去聚春园吃佛跳墙,经过了金洲南路、三县洲大桥以及鼓屏路、浦上大道……《下一站》中男主角为了拿回被窃的戒指追着小偷跑过老仓山的隐蔽街道、经过曾是林徽因回福州的居所“可园”;当他失去爱情之后,茫然地游走在福州的夜色中,镜头掠过中亭街、学生街、五四路;《少无所依》中五一广场地标般的毛主席雕塑;《恋人篇》中,每一对恋人讲述他们在福州的爱情故事时,都身处与他们的生活和恋爱密切相关的地点:充满情调的咖啡屋、一起散步过的江滨、常去的三坊七巷、相识的仓山学生街,每一个地点对他们来说都是故事的起点,而对观众来说,是对这些福州耳熟能详地名的感性强化,成为叙事的一部分。这些带着历史烙印的城市地名,展现的是作为历史空间的城市文化符号,是城市归属感和凝聚力的源泉,同时也是一个城市文化发展的基础。
胡塞尔把滞留——延伸看做是当下经验得以凸显的视界,从而为城市空间里的历史记忆提供了经验解释的可能。[2]在这种视界下,城市的历史与文化呈现出以空间为表征的时间的整体性存在,历史的存在使人们对“过去—现在—未来”提供了特定的地方感。《电车男女》里,当象征着过去时间的电动车,穿越过金洲南路、三县洲大桥以及鼓屏路这些代表现代化的城市地理空间时,这种叙事通过过去的在场勾连起了“过去—现在—未来”;《下一站》里具有生活隐喻的戒指在现代空间里遗失,然后在作为历史标记的“可园”旁得以找回,最终他们的婚姻又重新在以咖啡馆为标志的现代空间里迷失,在“现代—过去——现代”的时间线索里,重新彰显了历史地理的认同感。此外,《下一站》里的中亭街、学生街、五四路;《少无所依》中的五一广场地标般的毛主席雕塑等这些具有城市历史标记的特殊景观,正是主人公在现代性空间里不断穿越的地理符号。他们的穿行正像本雅明所说的“都市漫游者”的漫游路线,在历史和现实中追寻着城市经验,寻找着这个城市可能会带来的梦幻和欲望。
本土微电影中的城市景观和地名标记,仿佛一个窥视城市内部空间的节点。节点,即观察者可以进入的战略性焦点,位于节点的元素由于其位置的特殊性,自然而然地被假设具有了特别的重要性。[3]本土微电影中出现的很多福州地域性特征的集中点或者主要道路的连接点,是受众在感知城市时重要的因素,也是当地人熟悉的文化核心。这些节点是进入城市空间的第一步,也是生活在这个城市的市民寻找城市文化认同和空间主张的一把钥匙。本土微电影不可避免地选择了这一条进入城市内部的通道。城市不仅是故事发生的场地,对城市地理景观的描述同样表达了对社会和生活的认识。[4]在本土微电影的镜头下,地理景观中蕴含着集体记忆和文化认同,渗透着创作者对城市本土文化的依恋,并充当着激发受众地域文化认同的重要角色。当受众从微电影中发现自己的生活与所在城市有关联的某一部分时,必然能产生情感共鸣,并加深集体认同。
“城市中移动的元素,尤其是人类及其活动,与静止的物质元素是同等重要的。在场景中我们不仅仅是简单的观察者,与其他的参与者一起,我们也成为场景的组成部分”。[5]凯文·林奇的论断强调了城市中的人对于一座城市印象的形成和场景的建构起到的作用。福州本土微电影选取了多种城市群体作为结构影像的叙事单元,这些群体作为城市形象的流动符号参与叙事,多维度展现承载了城市精神与地方感的鲜活的人物谱系。
福州本土微电影中有一个群体被广泛关注:外来者或者说都市异乡人。都市异乡人是城市现代化进程中出现的重要现象。《电车男女》中的异乡人——从三明来榕的小妮子和男友,这对小情侣既怀念着家乡小城镇安稳的小日子,又怀揣着在大城市立足的梦想,他们的经历书写了由异地到福州打拼的艰辛,身上深深烙印着都市异乡人的标记;《少无所依》中的男主角则是又一个面临着生存压力却理想受挫、徘徊在进退之中、寄居省城福州的追梦人,反复的内心独白呢喃着自己的挣扎与迷惘。本土微电影这种都市异乡人的叙事视角,不仅仅是叙述异乡者在城市生活的挣扎、艰难和奋斗,更重要的目的是展现异乡者在都市里试图寻找到与这个城市所共通的精神空间,而他们将以新市民身份代表着城市的新形象。
《我在这里,你在哪里》则选取的是老市民的地方认同感这一视角。老市民是一座城市变迁的移动博物馆,他们指向城市文化和精神的沉积、记忆和根基。城市形象的建构无疑离不开对传统的坚守和重新发现。《我在这里,你在哪里》展现的正是新旧文化的冲突与平衡,代表着城市传统形象和新形象之间文化话语权的争夺,也许正是这样,该电影还曾作为福建汽车音乐调频8 周年台庆微电影在中兴青年会首映。《我在这里,你在哪里》开场就交代了串起故事发展线索的老房拆迁,表现的正是旧城改造中怀旧的市民难舍福州老城区的情结。故事的讲述中,上下杭、南江滨、中洲岛这些熟悉的场景都是人物踏足、故事展开的重要场所,还有承载男女主人公共同回忆的福州传统美食锅边店,女主角多年来对其不变的初衷,正是民众对传统深深眷恋的影射,当中也饱含了一份福州人对民俗的热爱。
《我在这里,你在哪里》采取的是一种“返乡式”的叙事模式,以人物的“回归”揭示人们对福州这座城市的归属感和依恋感。女主角赵琳的身份是电台女主播,她对福州这片土地爱得深沉,八年的爱情坚守毋宁说是自己对传统和地域感的坚守。她的坚持和恋旧让受众印象深刻,放大来说这是每一个市民维护本土文化的坚守。电影中的男主角江闽虽然离开八年去寻找向往的新生活,但当他再次回到生养自己的故乡时,那种故土难离与旧情难忘的强烈情绪如洪水般猛烈袭来。江闽身上如同他名字一般烙印上了福州的地域标记,他的经历集中体现着新旧文化的纠缠和冲突。
福州本土微电影的创作坚持了“民间话语”和“草根视点”,其题材的选择、故事的讲述,仍然彰显出鲜明的个人意识,无需被各种集体意识和政治利益绑架。在价值传递方面,微电影作为原生态的人和事的见证,越来越受到重视;另一方面,微电影虽微小,却不是微渺、微薄的,同样担负着反映现实生活、树立时代精神、释放正能量的责任。[6]因此,在本土微电影中,虽然人物绝大多数是城市中的普通面孔,但是他们在自身努力之下经历成长和蜕变,他们的命运走向是特殊时代以及独特地域空间的产物,与同一空间的受众息息相关。微电影的这种量身定做的潜力和互动性将人置于主体地位,使受众摆脱旁观者的身份,自我表达得到最大阐释。如此能拉近受众与城市的感情距离,激发他们想把体验分享出去的欲望,带动信息的“病毒式”传播,实现信息的增值,加速城市形象营销的步伐。[7]
在福州本土微电影的视野中,城市作为一种空间文化而存在,镜头呈现的都是福州本土地域空间:通过地理环境的勾勒和社会环境的展示,描绘出一幅城市生活画卷;通过对城市群体符号的塑造,对都市异乡人、返乡者等形象的提炼以及通过对其在福州本土空间中发生故事的叙述,着力建构出“新市民”的身份认同。本土微电影中呈现的空间群体共同的集体性格,以及地域习俗、方言等空间文化等,都是独特的城市经验,因此本土微电影具有与其他城市形象宣传方式迥异的特色和风格,是城市专属的独特经验表达载体。
在媒介地理学的视野中,有鲜明地域特点的媒介也能成为城市地标。本土微电影这种媒介形式,作为“非官方的城市宣传片”,日渐成为人们了解城市的新途径,其本身鲜明的地方印记让其成为认识城市的一张新名片,一种仪式性的存在。其“媒介地标”的辐射作用,不断为城市形象的建构和传播制造出新的契机、拓展出新的渠道,这是本土微电影现实意义的突出表现。
经过几年的发展,福州的本土微电影力量中除了已经具有影响力的作品外,还产生了很多代表性的人物。如当下被誉为“中国十大新锐导演”、华南独立电影与微电影领军人物的80 后本土导演林珍钊,已经创作过数十部独立电影、微电影及广告,被福建媒体誉为福建省最有潜力、最具影响力的青年导演,亦被电影人誉为“中国新类型电影的未来”。鲜明代表人物和特色团队的打造不仅能够反作用于微电影事业,让原本影视氛围低落的福建掀起广告和微电影的浪潮,而且有影响力的作品更可以作为福州市乃至福建省的一张文化名片,将本土团队以及福州形象带向全国。
本土微电影还为推进福州与外界的联系搭建了桥梁。鉴于福州的地理位置具有突出的两岸优势,“海峡两岸微电影大赛”便成为一个地标式的媒介,不仅以其跨越海峡两岸的独创性视野成为福州城市的文化特色项目之一,更能将内地沿海城市的形象辐射至海峡对岸。在这样的赛事中,除了用影像展示自我、展现创意外,更重要的是打造一个两岸影视人面对面地相互交流、学习的大课堂,一个面向海峡两岸青年影视才俊的光影舞台,一个践行梦想的梦工厂。城市形象的建构和传播在此类活动的推行中不断获得强化。
“地理造就了文化”。地理学家热衷于探索文化和地理在身份认同以及随后的主体性方面的交互作用的方式。特别是地理学通过感受各地的历史遗产以及另类路径的可能性,保持对各地差异的敏感性。[8]城市的人与地理之间的互动关系很有现实意义,人对于生活在其中的城市总有一份特殊的感情。不论生活在城市中的居民,还是奔波在外乡愁满怀的流民,亦或是外来的参观者,对他们而言,地理景观是最具有先导性的、最容易牵动集体记忆的符号。地理和文化景观对于一座城市的文化复兴、推动文化旅游、建构城市形象、宣传城市品牌具有重要作用。本土微电影正是在进行着这样的探索:通过对地理空间的展示、对都市异乡人物形象的塑造,通过返乡、追梦等情节进而建构出一种基于民间话语的感性城市形象:在城市化的进程中发生了巨大变化的福州,其经年累月沉淀的韵味却未曾改变,她赋予每一个市民的经历和记忆才是城市形象的魅力所在。作为故事发生的背景,这是一个包裹着梦想与无奈的城市,精英与草根均在这片土地上辛勤筑梦,这座城市仍然乘着发展的东风,在寻求更多的机会,这就是一种“海纳百川,有容乃大”的福州精神。
本土团队拍摄制作的微电影,通过将福州地域空间、地理景观与特定叙事情节的变化、故事因果关系的结合,通过电影中人物的塑造表现城市精神和市民人格;结合时效性和重要事件及契机,以适当的故事弘扬主流价值观,传递正能量,为人们营造出一种浓郁的“地方感”审美;城市中各种空间的呈现与相互连接,城市中的人在特定的空间中的行为,都彰显出城市精神的影响。本土微电影中蕴含着城市现代生活的新格局,成为城市形象建构与传播的新载体。
[1]邵培仁.地方的体温:媒介地理要素的社会建构与文化记忆[J].徐州师范大学学报,2010(12):147.
[2]流心.自我的他性——当代中国的自我系谱[M].常姝,译.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5:69.
[3]凯文·林奇.城市意象[M].方益萍,何小军,译.北京:华夏出版社.2001:55.
[4]迈克·克朗.文化地理学[M].杨淑华,宋慧敏,译.南京:南京大学出版社.2005:45.
[5]凯文·林奇.城市意象[M].方益萍,何小军,译.北京:华夏出版社.2001:1.
[6]金月成.杂糅中的美学革命——微电影的认同困惑与价值重估[J].当代电影,2013(5):136.
[7]龚 赟.微电影——城市形象营销的利器[J].现代视听,2012(5):47.
[8]凯·安德森,等.文化地理学手册[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9:3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