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红岩》作者的重要史料

2014-03-30 19:27杨德春
关键词:中国青年出版社红岩

杨德春

(邯郸学院中文系,河北 邯郸 056005)

朱栋霖等人主编的《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史》写道:“杜鹏程的《保卫延安》,吴强的《红日》,曲波的《林海雪原》和罗广斌、杨益言的《红岩》,是四部反映国共战争的长篇小说。”[1](P370)将《红岩》的作者定为罗广斌、杨益言,沿用了国内一般文学史著作的传统观点,但是关于《红岩》的作者问题尚有研究的必要。

一、《红岩》所谓作者的依据

中国青年出版社1961年12月出版《红岩》第1版。该版《红岩》封面只题魏碑体“红岩”二字和“中国青年出版社”字样,并未题写作者姓名[2](封面)。该版《红岩》题名页题写“罗广斌、杨益言著”[2](题名页),版权页题写“罗广斌、杨益言著”[2](版权页),由此可知,该版《红岩》作者姓名为罗广斌、杨益言。中国青年出版社1961年12月版《红岩》出版仅仅一年半之后,就于1963年7月出版了《红岩》第2版。中国青年出版社1963年7月出版的《红岩》第2版对该社1961年12月出版的《红岩》第1版的内容做了一些修改,但《红岩》第2版封面仍只题魏碑体“红岩”二字和“中国青年出版社”字样,并未题写作者姓名[3](封面)。《红岩》第 2 版题名页题写“罗广斌、杨益言著”[3](题名页),版权页题写“罗广斌、杨益言著”[3](版权页)。自 1963 年 7 月以后,《红岩》以《红岩》第2版的形式大量印行,中国青年出版社1963年7月出版的《红岩》第2版遂成为《红岩》的标准版本,通行于世。

中国青年出版社1961年12月出版的《红岩》第1版题名页题写之“罗广斌、杨益言著”和版权页题写之“罗广斌、杨益言著”遂成为认定《红岩》作者的唯一可靠依据,也是如今可以发现的最早的可靠依据。

在一般情况下,封面应当包含题名、作者、出版单位三项主要内容,而《红岩》的封面却缺少作者一项内容,对于《红岩》这样政治性很强的作品来说,这本身就值得怀疑。《红岩》的封面设计者是著名的宋广训,《红岩》的封面设计在艺术上是非常成功的。《红岩》的封面给每一个《红岩》的读者都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红岩》的读者在几十年后仍然能够极为清晰地记得《红岩》这部书的外观,尽管已经记不清书里面的内容了。可以说,《红岩》的封面设计倾注了设计者宋广训的大量心血,是宋广训的精心之作,所以,宋广训是不可能误脱作者一项内容的。有这样一种可能性,即宋广训在接受设计任务之时,《红岩》的作者还没有最终确定下来,等到《红岩》的作者最终确定下来之后,宋广训的设计已经完成,在一件相当完美的艺术品上已经没有地方加入作者一项内容了。

二、由《禁锢的世界》的篇幅看《红岩》的作者

雁翼《囚徒手记·审讯室里的对话》如实地记录了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代表组织的审讯者对雁翼的审讯:

“请你谈谈罗广斌。”雁翼反问:“谈罗广斌什么呢?”代表组织的审讯者对雁翼审讯:“谈谈他的死吧,是自杀的吗?”雁翼回答:“我不知道,因为我没有看见。我不了解他的死,只了解他的活。”代表组织的审讯者对雁翼审讯:“那就谈谈他的活吧,就你知道的……”雁翼回答:“我最早接触的不是他的人而是他的作品,那作品叫《禁锢的世界》。我当时在作协重庆分会工作,发给我一本打印稿,但作者不是罗广斌而是杨本泉、刘德彬,很厚很厚的一本。”代表组织的审讯者对雁翼审讯:“后来怎么变成罗广斌写的了?”雁翼回答:“我不知道,你们去问罗广斌。”代表组织的审讯者对雁翼审讯:“你知道罗广斌死了。”雁翼回答:“还有杨本泉嘛,还有杨益言,还有刘德彬嘛。”[4](P551-552)

根据雁翼《囚徒手记·审讯室里的对话》的以上记载,《红岩》原本叫《禁锢的世界》,作者不是罗广斌而是杨本泉、刘德彬,很厚很厚的一本。雁翼与罗广斌同在中国作家协会重庆分会工作,所以发给雁翼一本打印稿。从很厚很厚的一本来看,《禁锢的世界》的篇幅超出了雁翼所常见的在中国作家协会重庆分会分发的作品打印稿,今本《红岩》四十万字,在长篇小说中属于一般之常见篇幅,不会给雁翼留下篇幅较大的深刻印象。由此可见,《禁锢的世界》的篇幅明显超出今本《红岩》的篇幅,从而给雁翼留下了《禁锢的世界》篇幅较大的深刻印象。

《禁锢的世界》篇幅大于今本《红岩》,今本《红岩》又是由《禁锢的世界》修改而成;《禁锢的世界》的作者为杨本泉、刘德彬,则今本《红岩》应当首先署名杨本泉、刘德彬,然后才能轮到修改者署名。

三、雁翼的《囚徒手记》断然否定罗广斌是《红岩》的作者

雁翼的《囚徒手记·审讯室里的对话》断然否定罗广斌是《红岩》的作者,这引起了代表组织的审讯者极大的兴趣,问了一句:“后来怎么变成罗广斌写的了?”[4](P551)雁翼明知罗广斌已死,雁翼还要代表组织的审讯者去问罗广斌后来该作品怎么变成罗广斌写的了?雁翼实际上断然否定罗广斌是《红岩》的作者,代表组织的审讯者不察此意,对雁翼审讯:“你知道罗广斌死了。”[4](P552)雁翼回答:“还有杨本泉嘛,还有杨益言,还有刘德彬嘛。”[4](P552)雁翼实际上是明确表示杨本泉、杨益言、刘德彬知道罗广斌不是《红岩》的作者的内幕,也说明雁翼断然否定罗广斌是《红岩》的作者是理直气壮的,是有根据的,是不怕代表组织的审讯者通过组织手段进行外调的。代表组织的审讯者至此方才反应过来,明白了罗广斌不是《红岩》的作者是不争的事实。不仅如此,罗广斌由不是《红岩》的作者到变成《红岩》的作者是有内幕的。所以,代表组织的审讯者转换了话题,开始问雁翼与罗广斌的关系。

雁翼的《囚徒手记·审讯室里的对话》如实地记录了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代表组织的审讯者对雁翼的审讯:

“又以后呢?”雁翼反问:“又以后什么?”代表组织的审讯者对雁翼审讯:“你和他的关系。”雁翼回答:“我和他没有什么关系。噢,有点关系,都是作家,《红岩》轰动之后,要我写一篇文章,我没有写。”代表组织的审讯者对雁翼审讯:“为什么?”雁翼回答:“因为我知道最早的作者是杨本泉、刘德彬,而不是罗广斌。但后来又催我写,我还是没有写,再以后就让我听了几次罗广斌的传达报告。”代表组织的审讯者对雁翼审讯:“什么传达报告?”雁翼回答:“关于《红岩》小说德文本日文本的,重要的是中央领导对小说《红岩》评价的(杨德春按:四川人民出版社1997年9月第1版《雁翼选集·文论卷》第552页原文如此,当为印刷错误,“评价的”应该为“的评价”。)很高,说是‘党史文学’,《红岩》是‘党史文学’之始,为‘党史文学’开创了新局面,我很受教育,的确了不起。”代表组织的审讯者对雁翼审讯:“中央哪些领导评价的?”雁翼回答:“记不准了,好像有周扬有林默涵有首长江青。”代表组织的审讯者对雁翼审讯:“你听了传达报告怎么样?”雁翼回答:“没有怎么样,只觉得一个名词很新,‘党史文学’,过去好像没有听说过。上面很重视,要他们再写下去,还给了他们很多方便。我很感动,但再催我写文章,觉得更不好写了,无奈,就写了一篇关于《红旗谱》的,交给了《重庆日报》刊用。”[4](P552)

雁翼再次明确表示,《红岩》最早的作者是杨本泉、刘德彬,而不是罗广斌。《红岩》轰动之后,要雁翼写一篇文章,雁翼知道《红岩》最早的作者是杨本泉、刘德彬,而不是罗广斌。后来又催雁翼写,雁翼还是没有写。要雁翼写一篇关于《红岩》的文章,实际上就是逼迫雁翼在报刊上公开承认罗广斌是《红岩》的作者,但雁翼始终没有屈服,始终否认罗广斌是《红岩》的作者。

四、罗广斌送礼与《红岩》的作者问题

雁翼的《囚徒手记·审讯室里的对话》如实地记录了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代表组织的审讯者对雁翼的审讯:

“稿费开支也要作检查吗?”雁翼回答:“六二、六三两年我重访战地,把一些钱给了老房东,说是资产阶级的人性。”代表组织的审讯者对雁翼审讯:“罗广斌作什么检查?”雁翼回答:“他们检查稿费开支情况,说买了礼物送给北京和中央一些人。”代表组织的审讯者对雁翼审讯:“什么礼品送给了谁?”雁翼回答:“你问他们去吧。”代表组织的审讯者对雁翼审讯:“我们要你说。”雁翼回答:“我记不准了。”[4](P553)

雁翼是作家,但其作品的发行量与影响力皆不可与《红岩》同日而语;雁翼所获得之稿费,就数量而言远远少于由《红岩》而产生之稿费;就用途而言,雁翼于一九六二年、一九六三年两度重访战地,把一些稿费给了他的老房东,这被说是资产阶级的人性;而罗广斌将由《红岩》而产生之巨额稿费用于给北京和中央一些人送礼,没有人说这是资产阶级的人性。可见,中国作家协会重庆分会当时思想混乱到了什么程度。

雁翼自己说他打过日本鬼子,打日本鬼子如果没有人民的支持和付出是根本不可能取得胜利的,雁翼把自己稿费的一部分给了他的老房东,这根本不是资产阶级的人性,这说明雁翼还没有忘本,还没有忘记人民的养育之恩,还知道报恩。尽管雁翼的那几个小钱与人民的养育之恩根本不能同日而语,但雁翼毕竟还有报答人民养育之恩的心意,这还有点人味。与此形成鲜明对照的是,罗广斌将由《红岩》而产生之巨额稿费用于向上送礼,虽然没能做到天天向上,但却在努力向上。罗广斌的作家身份由此可见一斑。

一个作家是应该靠自己的作品在社会上立足的。如果一部作品在社会上已经产生了重大的影响,而这部作品的所谓的作者却不能在社会上立足,竟然要靠向上送礼来在社会上立足,这一方面是那个时代、那个社会的悲哀,另一方面说明这个作者有问题,即上面说你是作者你就是作者,上面说你不是作者你就不是作者,这个作者的地位不是写出来的,而是上面封的。

五、罗广斌的人品与《红岩》的作者问题

雁翼的《囚徒手记·审讯室里的对话》如实地记录了雁翼对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代表组织的审讯者的答复:“再后来是我儿子逃难从重庆来到成都,说我的家被抄了好几次,是罗广斌指挥着抄的,把我的日记底稿照片残废军人证等全抄走了。我听了很难过,我不是他们重庆文联的人,我们又都是作家,你罗广斌为什么抄我的家呢?又过了几天,重庆来人说我老婆被罗广斌的人打了,打了又从楼上推下来,我老婆从楼梯上滚下来就吐了血,我的老岳母被吓得哭!我听了后又气愤又伤心,你罗广斌怎么欺负女人呢?我是被打倒的作家,我老婆孩子有什么罪?因此,我决定回重庆一趟,找罗广斌说清楚,有本事对我来,不要摧残我的老人和老婆孩子。但我赶回重庆的当天,就听说由于造反派内部的分裂斗争罗广斌跳楼自杀身亡!”[4](P555)

雁翼的《囚徒手记·审讯室里的对话》就罗广斌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的活动作了极其珍贵的记载,比那些仅仅片面地记载罗广斌跳楼自杀身亡要全面。罗广斌在无产阶级文化大革命中首先是一个施害者,然后才有可能是一个受害者。

《红岩》中描写的所谓的中美合作所的暴行令人发指,但是还没有摧残犯人在家中的老人和老婆孩子,罗广斌所实施的暴行比所谓的令人发指的中美合作所的暴行还要残暴。如果让罗广斌来写《红岩》,那么,罗广斌写出的《红岩》绝不是现在这个样子。罗广斌写出来的《红岩》肯定有所谓的中美合作所摧残犯人在家中的老人和老婆孩子的内容,今本《红岩》没有所谓的中美合作所摧残犯人在家中的老人和老婆孩子的内容,所以,罗广斌肯定不是《红岩》的作者。

如果罗广斌是《红岩》的作者,一个所实施的暴行比所谓的令人发指的中美合作所所实施的暴行还要残暴得多的人揭露和讽刺所谓的中美合作所的暴行,这又有什么说服力?那么,《红岩》又有什么价值呢?所以,罗广斌绝对不是《红岩》的作者。

雁翼的《囚徒手记·审讯室里的对话》就罗广斌自杀发表意见:“一个作家可能犯很多很多错误,但有一样错误决不能犯,那就是害人!灵魂坏的人不能也不配当作家!”[4](P556)这是说罗广斌灵魂坏,不能也不配当作家。具体联系到《红岩》的作者问题,灵魂坏了的人坑蒙拐骗无所不为,既然罗广斌灵魂坏了,那么,罗广斌坑蒙拐骗无所不为,霸占别人的劳动成果、挂名、出奴入主更是最常干的坏灵魂的事。所以,在作家雁翼看来,罗广斌不能也不配当作家,罗广斌当然不是也不可能是《红岩》的作者。

六、雁翼之说并非孤证

张正霞在《〈红岩〉作者刘德彬的未了情(二)》一文中写道:

1959年,《禁锢的世界》第二稿完成,由中国青年出版社在重庆印刷,分送有关方面征求意见。1960年5月,经同意,罗广斌与杨益言来到北京,参加中青社《禁锢的世界》书稿修稿工作。刘德彬尽管已经被排除在专业创作外,但他与罗广斌、杨益言仍保持着联系,参加讨论。1961年,重庆市总工会撤销对刘德彬的处分,刘德彬回到总工会宣传部工作。《禁锢的世界》经过四五次修改后,1961年12月10日,中国青年出版社通知罗广斌可以正式出版。罗广斌立即向重庆市委汇报,并请示两个问题:书名怎么定?作者是否仍署罗、刘、杨三人?市委书记任白戈指示:书名可定为《红岩》,市委书记处书记李唐彬指示:刘德彬暂不署名,以免被动。从这时起,《禁锢的世界》正式更名为《红岩》,作者由罗广斌、刘德彬、杨益言三人变成罗广斌、杨益言。[5]

1959年的《禁锢的世界》第二稿由中国青年出版社在重庆印刷,分送有关方面征求意见,此时《禁锢的世界》的署名是否是杨本泉、刘德彬?此本是否与作协重庆分会发给雁翼的那本打印稿是同一版本?《禁锢的世界》第一稿的署名应该是雁翼所说的杨本泉、刘德彬。1961年12月10日,中国青年出版社通知罗广斌可以正式出版《禁锢的世界》,罗广斌立即向重庆市委汇报,并请示两个问题:书名怎么定?作者是否仍署罗、刘、杨三人?市委书记任白戈指示:书名可定为《红岩》,但是作为市委书记的任白戈对于署名未作指示,经此,《红岩》即发排,封面即开始设计。任白戈也是作家,对于真正的作者不能署名似乎有保留意见。后由市委书记处书记李唐彬决定,刘德彬暂不署名以免被动,从而剥夺了杨本泉、刘德彬的著作权。

何蜀在《刘德彬:被时代推上文学岗位的作家(上)》一文中写道:

1956年秋,罗、刘、杨三人联名向重庆市委书记处写报告,请示给创作假,将歌颂烈士的宣传讲演写出来,让更多的青少年能够受到教育。市委准假三个月。三人便住到重庆近郊南温泉公园开始了紧张的创作。创作中三人分工:罗广斌写陈然、‘小萝卜头’,刘德彬写江姐、老大哥、云雾山、‘黑牢诗人’蔡梦慰、流浪儿蒲小路,杨益言写龙光章和‘水的斗争’,分头写好后再讨论,互相补充,进行修改。其间,杨益言的哥哥杨本泉也在南温泉创作另外的作品,因为他长期从事编辑工作,又写过不少诗文,便被他们请来做指导。[6]

刘德彬写江姐,而江姐实际上是《红岩》的女主角,塑造了作品的女主角的人不仅不是作品的第一作者,而且连名都不能署,这岂不是咄咄怪事!何蜀虽然说杨益言的哥哥杨本泉也在南温泉创作另外的作品,但是也指导和参与了《红岩》的创作。其实何蜀是欲盖弥彰,杨本泉的出现恰恰印证了雁翼之说。

何蜀在《刘德彬:被时代推上文学岗位的作家(下)》一文中写道:“无论是评论界还是读者都一致公认,在小说《红岩》中,艺术形象最丰满、最有人情味、最富感染力的人物是江姐。而江姐形象的塑造,正得力于刘德彬的亲身经历、真挚感情和写作初稿时奠定的文字基础——就连《红岩》中有关江姐的具体叙述文字,也有数千字整段整节地取自当年刘德彬执笔写成的《江竹筠》。”[7]可见,刘德彬才是《红岩》的第一作者。

张正霞的《〈红岩〉作者刘德彬的未了情(二)》一文认为:

1978年12月,中央召开工作会议,揭开了全面平反冤假错案的序幕。而此时,平反的春风尚未吹到四川重庆,刘德彬仍在劳动改造,仍在为自己、为战友罗广斌写申诉材料。中国文化部开始落实政策,政策研究室的领导想到了《红岩》未署名的作者刘德彬,提醒他向重庆提出恢复署名的要求。但是,长期遭受政治迫害的刘德彬心有余悸,担心提出署名会再戴上一顶“同组织对抗”的帽子,表示不愿意提及署名之事。但是,1984年8月19日,发生了一件令刘德彬始料未及的事情。这天,《中国青年报》发表了曲保力和殷致中的文章,首次公开提出刘德彬是《红岩》未署名的作者。文章一经发表,便引来重庆市文联的批评。刘德彬得知此事,深知未署名之事非因个人原因,皆为组织决定。为澄清事实,刘德彬与杨益言合作在《中国青年报》上发表声明。而且,刘德彬一再表明心迹:自己当年写《红岩》,为的是宣传革命烈士,这个心愿已经实现,个人署名与否无关紧要,而且,主要作者罗广斌已去世,不应与已死战友争名利。[5]

让不让署名的问题为是否排名第二的问题,谈不上与已死战友争名利,争名利的问题实际上是争排名第一的问题,而所谓的“不应与已死战友争名利”恰恰证明《红岩》的署名问题的本质是:罗广斌不是《红岩》的作者,这恰恰印证了雁翼之说。

[1]朱栋霖,丁帆,朱晓进,等.二十世纪中国文学史[M].台北:文史哲出版社,2 000.

[2]罗广斌,杨益言.红岩[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1961.

[3]罗广斌,杨益言.红岩(第2版)[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1963.

[4]雁翼.雁翼选集·文论卷[M].成都:四川人民出版社,1997.

[5]张正霞.《红岩》作者刘德彬的未了情(二)[J].红岩春秋,2010(6).

[6]何蜀.刘德彬:被时代推上文学岗位的作家(上)[J].社会科学论坛,2004(2).

[7]何蜀.刘德彬:被时代推上文学岗位的作家(下)[J].社会科学论坛,200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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