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当下 综合创新——“当代文论与批评实践”高端学术研讨会会议综述

2014-03-29 02:34
关键词:教授文学

王 开 国 牛 静

(重庆师范大学 文学院,重庆 401331)

由中国文艺理论学会主办、重庆师范大学文学院承办的“‘当代文论与批评实践’高端学术研讨会暨中国文艺理论学会2014年理事会”,于2014年3月28日至29日在重庆师范大学隆重召开。中国文艺理论学会副会长陈炎、周宪、吴秀明、夏中义、王一川、罗钢、赵宪章以及学会秘书长朱国华等60余位来自全国文艺理论学界的专家学者参加了此次会议。

会议开幕式由重庆师范大学文学院副院长王有亮教授主持,重庆师范大学副校长董景荣教授、文学院院长张全之教授分别致欢迎辞,中国文艺理论学会副会长、山东大学教授陈炎致开幕辞。陈炎教授在致辞中揭橥了本次会议的主旨:“‘批判的武器当然不能代替武器的批判’,但批判是为了锻造更为锋利的武器。”他指出,中国文艺理论界在新时期以来的西方文论译介和研究方面取得了一定的成绩,古代文论的“再建构”工作也获得了明显进展,但文艺理论界还需要进一步做好以下三个工作:一是整合西方文论与中国古代文论,锻造出具有中国特色的当代文论;二是在批评实践中验证文论的有效性;三是在前两者的良性互动中实现文论的创新和批评质量的提高。与会学者围绕各项议题进行了极具学理高度、思想深度、时空广度、现实热度和批判力度的交流和交锋。

一、“革命”的漫长与损益:文艺理论的中西体用与综合创新

“话语转向”是晚近文论的大趋势,对此贡献最大的福柯是姚文放(扬州大学教授)先生关注的重点。他认为福柯的话语理论经历了从“考古学”到“谱系学”的方法论演变,福柯对于知识话语与权力关系、身体话语与微观政治进行了开掘和建构,开辟了一条观照历史、社会、政治、文化的新路径。姚文放教授认为,福柯对于文学理论的影响通过直接效用和参照效用两条途径得以实现,而后者则更为重要。王伟(福建省社会科学院副研究员)和王晓华(深圳大学教授)都以伊格尔顿为言说对象。前者指出,虽然伊格尔顿在文学上是个决绝的反本质主义者,但在政治、伦理、道德等方面又不遗余力地为本质主义摇旗呐喊。伊格尔顿的这种态度与其马克思主义者的身份息息相关。因此在讨论伊氏究竟认同本质主义还是反对本质主义的问题时,应当把文学及其他领域区分开来。后者梳理了伊格尔顿重塑“身体”主体形貌的脉络,认为伊氏以马克思和现象学的身体观念为思想资源,完全从身体的立场出发,试图建构作为“创造历史的劳动主体”的身体观。这种“身体观”有助于清点西方“身体”的旧伤和流弊,重塑身体的主体形貌,推动“理论之后”的理论研究回到其起源和承担者。阎嘉(四川大学教授)探讨了文化研究的跨学科性,尤其是社会学对于文学研究的影响,认为文化研究者的出身将影响其理论视点。陈炎阐发了科学对西方音乐、建筑、雕塑、绘画、文学等艺术的双重影响,认为绝对的科学视点会遮蔽艺术创作的美学目的,对跨学科的文学研究方法提出了警示。

从西方哲学、美学角度研究文学问题,并由此涉及国内文论建构历程,是此次会议的一个主题。刘彦顺(浙江师范大学教授)探讨了叔本华美学思想对文学作品阅读过程中必然出现的“时间视域”的解释问题,认为一个流畅的阅读内时间意识奠基于这一作品的构成。贾玮(重庆师范大学副教授)从梅洛-庞蒂的言语现象学出发,探讨了文学语言与个体历史性生成之间的深层次关系,并认为这种关系初步展示出了文学语言对于他者个体生成的伦理责任。祁志祥(上海政法学院教授)指出,在建设性后现代视阈下,美的客观性是制约美的主观性的基础,同时包容着美的主观性;美的主观性决定了美的客观标准的流动开放。王有亮(重庆师范大学教授)、黄沈俊(重庆师范大学研究生)以国内文艺理论教材为考察对象,指出大部分文论教材对作为“复数”的“英、美新批评”的叙述具有“单质化与本质主义、标签化及非语境化”倾向,以此揭示出新时期以来文论教材编写中存在的一些不足。王峰(华东师范大学教授)以历史和逻辑的方法对“真实”作了文学史时段和文学文体类型方面的区分,认为“真实论”作为整体性的判断方式是错误的。“真实”是文学的一种伴随因素,与其他伴随因素一样,执行着对于文学的解释功能。彭修银(中南民族大学教授)则探讨了中国现代文艺学学科确立过程中,日本因素对文艺学的基本范畴、审美观念和学科体系、方法论等方面所产生的巨大影响。

中国古典文艺理论是当代中国文艺理论研究的坚实后方,与会学者的研究成果展示了他们坚守中国本土的学术品格。李春青(北京师范大学教授)清理了西汉到曹魏时期“论”体的观念史,揭示了汉代经学的“讲论”语境对“论”体兴盛的外部影响,认为士人阶层政治干预意识的增强和经学的衰微是决定“论”体兴盛的主体原因,士人思想家对辞赋之士的拒斥和反拨成就了汉代“论”体的兴盛局面;“论”的文体观的成熟可以理解为士人阶层疏离经学传统,不断寻找新的言说方式以表达日益发展的独立精神的过程。刘锋杰(苏州大学教授)的论文区别了“文以载道”的“道”与“政治”的关系,认为那些文学政治化的主张,才是现代意义上的文学工具论;而载道观的“道”则近于西方人所谓的“政治哲学”,但“道”与“政治”之间可以互相转化。杨文虎(上海师范大学教授)以学界对《文心雕龙·辨骚》篇的争论为例,提出了“误读”不可避免但应该有限度的意见。在讨论中,多数学者认为对理论的“误读”应当有限度,但对文学作品的“误读”则无需那么严格。王开国(重庆师范大学副教授)分析了刘勰写作《文心雕龙》的预设动机与实现目标之间的复杂性,发现《文心雕龙》在“敷赞圣旨”的名义下偏离“圣旨”的奇特现象,是刘勰无法释怀的“立德”希望与现实的“立家”追求相结合的产物。唐芸芸(重庆师范大学讲师)从诗学逻辑建构的角度出发,认为翁方纲坚持立足于文学史的精神,通过虚实理论的研究和对于宋诗与杜甫诗关系的揭示,超越了时人纠结不清的唐宋之辨,实现了唐宋诗同源的理论建构。

对中国美学问题的研究也成为此次会议的内容之一。杨江涛(重庆师范大学讲师)认为非对象化体验世界的话语方式,是中国传统美学话语方式对现代美学的贡献,这种话语方式揭示了中华民族独有的、原发而富有价值的审美经验。王建疆(上海师范大学教授)认为中国美学文献的整理取得了一定的成就,但还不够完整,也缺乏对于文献整理的理论研究和概括提炼,并由此提出了原生态、民族性、阐释学、思想性和大数据云计算等原则作为对策。顾祖钊(安徽大学教授)指出,中国现代美学研究忽视了中国古代理论资源和哲学智慧、美学的生命原理、审美双向性即主体间性、美的存在形式多元性等问题。

在全球化语境中,如何在综合中实现学术创新,锻造出有效阐释中国问题的“理论”武器,如何为当代文艺理论研究提供新的学术增长点,成为与会者热烈讨论的话题。王鸿生(同济大学教授)综合符号学、精神分析学、社会学、政治学等学科与方法,提出了“叙事伦理批评”的观点。“叙事伦理批评”不同于传统的道德批评,两者在批评的依据、方式、视域、语态和效果方面都有严格的差异。陈剑澜(中国艺术研究院教授)指出,王鸿生的观点基于理论之后的国际大气候和文化研究再政治化的国内小气候而提出,其用意在于提取审美批评与社会批评的各自优点,但还可以从哈贝马斯的交往理论中获得启发。刘俐俐(南开大学教授)倡导在人类学的大视野中展开故事研究,认为准确理解和把握人类学意义上的故事,将开启人文科学研究新的地平线,催生出文学理论一些新的生长点。傅修延(江西师范大学教授)对四大民间传说进行了互文性重释,认为四大民间传说的用意在于伦理教育,是同一故事的不同变体,是相互依存、彼此印证的有机序列,并且在故事情节、伦理取位、传说结尾、人物身份和故事时间等方面存在相互契合之处。这可以看作是对刘俐俐设想的一种呼应。吴兴明(四川大学教授)则认为,基于知识积累的考虑,依托传统进而深化推进,是“理论之后”新文学理论方案的必然选择。他主张低调重建、谨慎推进,认为新的文学理论方案在“追新”的尺度上不能期望太高。陈剑澜认为工具主义态度始终推动着百年来的中西、体用、本末之辩,今天研究西方文论,应该重拾工具主义态度。他认为汉语中的西方文论研究有两个目的,一是了解,即“为学日益”;二是取用,即“为道日损”。借助于西方“他者”视角的激发,不断将汉语思想中“可读”的文本转换为“可写”的文本,在中西双向考察中汲取资源,以期达到中国学术的创新。朱国华(华东师范大学教授)则指出,中国强调实践致用的传统认识仍然在阻隔着我们对于西学如其所是的认识,当代西方人文学科的政治转向容易使国人以政治知识化的想象去化约西人知识政治化的视角,前辈大师绕过西学核心即认识论而取道传统学术的做法,充分说明我们曾经获得的西学成就极其有限。他认为西学的充分中国化和实现中国学术的原创是一场漫长的学术革命,不可急于求成,而全球化时代的到来与网络技术的发明,则为我们带来了美好的愿景。

二、“归来”的困境与突围:学院批评的多重危机和文学批评的多元探索

对理论“归来”不良语境的指认成为不少专家的关注重点。赵勇(北京师范大学教授)以莫言与韩寒为例,揭示了当下中国作家的精神状况与知识分子的角色难题:如果像萨特那样倡导介入,文学势必受到伤害;如果像阿多诺那样反对介入,文学又可能失去社会作用,这是对文学的另一种伤害。这种状况与困境恰好构成作家乃至学者的生活现实。肖伟胜(西南大学教授)认为现代性“逐新”迷思引发的价值焦虑,全球化时代风险意识触发的本体焦虑,炫耀性消费引发的道德焦虑,共同汇聚成一股强大的情绪漩流,导致焦虑成为当代中国转型期的文化症候。吴子林(中国社会科学院副研究员)则以“奥威尔问题”为出发点,呼吁当代作家回归现实地生存、交往、创造的“生活世界”,回归批判和自我批判的文化精神,使创作建基于历史与现实之上,营构出既内蕴着个人切身体验,流淌着民族文化血脉,又充分汲取域外文化之长,能适应文化交流、对话的汉语文学价值体系。

在新传媒时代,学院派文学批评的理论化、术语化、圈子化,艰涩难懂、原创性和公信力的缺失,尤其是对于网络文学的忽视等问题,引发了“民间派”的诸多不满。此次会议在一定程度上弥补了这个缺失。黄鸣奋(厦门大学教授)系统阐释了后信息爆炸时代的数码阅读问题。在社会层面,数码阅读将数码土著当成标领风骚的阅读主体,将参与者视为数码产品的预设阅读对象,认为机器识别技术及其开发商是日渐重要的阅读中介;在产品层面,主要诉诸超文本、多媒体与超媒体等阅读手段,将多层代码作为阅读内容,从比特流的角度把握阅读本体;在运作层面,推崇作为阅读方式的人机交互、作为阅读环境的虚拟社区、作为阅读机制的经典重组。他认为数码阅读是获取信息、娱情悦性、启迪心智的途径,具备相应的实践、艺术和学术价值,但数码阅读将数码媒体当成主要信息来源,将数码艺术列入主要娱乐产品,将数码阅读学视为主要理论取向的现象,成为理论必须加以解决的问题。马汉广(黑龙江大学教授)认为网络文学作品的文本与文本、文本与图像以及多种媒体之间都是“间性”存在。这种超媒体形式可以最大限度地联结不同领域、地域和阶层的人共同参与一场文学狂欢活动,也可以最大限度地联结不同的文化形式和技术类别形成一种最广泛的互文性,带来任何单一形式所无法承担的消费和娱乐功能。柯汉琳(华南师范大学教授)认为网络批评具有主体身份多元化、批评方式互动化、批评功能多重化、批评话语尖锐化等诸多学院批评所没有的优点,但网络批评也有标准模糊、过分娱乐、过于肤浅等致命伤。他因此呼吁学院派批评家放下身段,反思自身痼疾、借鉴吸收网评优点,以实现二者互补。欧阳友权(中南大学教授)系统总结了网络文学批评的价值和局限。他认为网络文学批评改写了批评的机制与格局,在言者立场上以真话对抗虚假,在话语表达上用犀利替代陈腐,在批评方式上从互动语境中实现间性对话。但网络批评用即兴式点评弱化了思考的深邃性,用趣味式言说消解了批评的学理性,加上恶搞式批评的“舆论暴力”和价值偏误,造成了网络文学批评的局限。欧阳友权还提出了设定平民化开放空间的评价标准,在共享式乐园里还原主体承担,以及由谁来为自由言说的“粗口秀”买单等问题,并认为对这些问题的回答将有助于形成健康的网络文学批评。王德胜(首都师范大学教授)总结了“微时代”的美学取向,即平凡叙事、文化共享、断片的截取,以及功能绝对化的文化体验,意义的“微化”与“微”意义的传递等。冯毓云(哈尔滨师范大学教授)从《囚界无边》成功的互动创作和《泰囧》两极的批评现象获得启示,主张文学批评的大众化,以实现学院批评和民间批评的双向借鉴和共同提高。

理论对于文艺现象的解释虽然是滞后的、有限的,但往往是深刻的。经过“理论旅行”后的中国文学批评已经显示出较高的质量,部分参会者凭借自己关于中西文论史、批评史、文学史的深厚学养,对文学活动的各个维度展开了深度阐发。

罗钢(清华大学教授)对王国维《人间词话》从当初作为新文学革命先驱的著作变为现在的国学经典的过程作了细致的文献梳理。陈剑澜认为这个梳理非常有价值,传统精神和民族诗学需要我们一次次的重新提炼。夏中义(上海交通大学教授)以阿尔多塞和苏汶的“人性论”模式为参照,通过对于1956年和1978年的钱谷融学案研究,阐释了中国历史语境中的人性论观念史和“马克思主义”两张脸的问题,认为这个问题的要害在于“马列主义”异质于马克思的思想原典。吴秀明(浙江大学教授)以主流文学话语在80年代以来的差异竞争和规范/妥协机制为背景,探讨了《沉重的翅膀》和《白鹿原》在“思想越界”情形下的修订过程及其留下的内在裂隙,阐释了“后三十年”主流文学话语结构的场域迁移问题。寇鹏程(西南大学教授)清理了姚文元的文学活动,认为姚文元在“十七年”的文学批评中力图追求“科学性”,到“文革”前夕才转向政治批判,成为一个“文坛杀手”。革命乐观主义是姚文元批评的基调,阶级论则是其批评的基石。虽然具有时代原因,但姚文元见风使舵,“利用”以至滥用政治,丧失了学者操守。王一川(北京大学教授)从电影《有话好好说》切入,概括出改革开放时代电影“革命式改革”的独特文化品格,认为改革开放时代电影文化的主调是对于既往社会革命的一种自我改革,但这种改革又沿用了既往的革命方式;革命式改革是改革开放时代电影文化的主调。以谢晋为代表的第三代导演构成革命式电影文化的完结者,而第四、五、六代导演则成为革命式改革的电影文化的主力军。

部分学者提出了应对现实语境的构想和策略。周宪(南京大学教授)认为艺术理论介于美学和部门艺术理论之间,具有居间性。居间性既使得艺术理论可以上通下达,也使得来自不同领域的学者进入艺术理论场域,构成复杂的学术共同体,进而形成一种协商性的合力状态,最终可能达成某种妥协性的共识。他认为文学和美术理论可以通过自我批判,变居间性的消极理解为积极建构,由此推进艺术理论的发展。马大康(温州大学教授)主张在重返文学现场、回归文学活动时,要重视各种理论话语之间的适切性和互补性,由此帮助我们深刻阐释文学话语行为体系的复杂性、多变性,发现以往文学研究中各种对立观点的根源,进而深入揭示文学活动的奥秘。严金东(重庆师范大学副教授)认为钱穆的“雅化”文学观,对当前学界“重写文学史”、“地域文学”问题有直接的启发意义。邱晓林(四川大学教授)指出施坦伯格的“约翰斯赏析”就是这位曾经的形式主义批判者没有走出形式主义理论的统治阴影,导致他没有真正理解现代艺术之自我确证的内涵,从而对前卫艺术做出了虚妄不实的过度阐释。赵宪章(南京大学教授)追溯了文学成像的起源,阐释了文学成像的可能,并梳理了图像与文学的种种关联。他认为文学成像的前提是图像的生成,图像源于“一画”,意谓自我意识萌生之后人与自然的吻别和认同;“一画”的“画”即“话”,意味着语言与图像同源共生、彼此相间,语象肉身与外物的相似决定了言说的图像性,文字的出现则陡增了“以图言说”的在场诱惑,诱使文学变体为“图说”;文学成像的实践过程基于“文心取意”,不同取意所形成的“语图漩涡”增添了文艺史的无限风景。赵炎秋(湖南师范大学教授)通过重读索绪尔《普通语言学教程》,探讨了艺术视野下的文字与图像之间的关系。他认为语音与文字两大要素之间的关系,是理解文学并进而理解文学和艺术之关系的基础。语音和文字的关系是不可割裂的,文字不是外在于语言的另一个系统,它就在语言之中。研究文字与图像的关系可以实现对于语言和图像关系的研究,研究文学也可以通过研究文字进行。对此,陈炎认为可以通过现存的某些原始部落作发生学研究,王峰认为存在着无文字的语言,杜卫(杭州师范大学教授)则质疑建立在法语系统之上的语言学理论是否对汉语言文学研究适用的问题。徐岱(浙江大学教授)从伦理高度对文艺批评提出了自己的看法。他坚持艺术文化的价值在于为社会提供正效应、“正能量”。批评伦理的基础是真诚的态度而非绝对的逻辑,真正的“批评实践”是一项为文学作品更好地实现艺术价值而努力的活动,在具体实施时需要“去理论化”。

60余位专家学者以不同的视野和方法,聚焦于“批判的武器”和“武器的批判”,对各种文艺现象、问题进行了多维度、多层次的讨论交流,取得了较多共识,也引发了更多思考。闭幕式上,陈剑澜和冯宪光(四川大学教授)都作了学术总结。冯宪光先生充分肯定了此次会议的学术质量和良好风气,认为与会者对一些理论和批评前沿问题所作的交流和交锋,充分表明了与会学者的开阔视野、真诚态度和严谨思考,不仅有利于重庆师范大学文艺学学科的建设,也有利于建构更接地气的文学理论,提高当代文学批评的质量,更有利于增进同行间的友谊和交流,促进中国文艺理论事业的健康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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