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会变迁·情感意蕴·地域文化—琴韵小说新作《新城》解读

吴金梅

(大连大学 文学院，辽宁 大连 116622)

社会变迁·情感意蕴·地域文化—琴韵小说新作《新城》解读

吴金梅

(大连大学 文学院，辽宁 大连 116622)

琴韵小说新作《新城》以朴实自然的笔墨，描绘出一幅旧镇变新城的生动社会历史生活画卷。小说思想文化意蕴丰厚，字里行间不仅跳荡着时代的脉搏与律动，更在悲欢离聚中展示了世间的人情冷暖，也在对小镇人日常起居的描绘中出浓郁的地域文化与风土人情。这是一部传递着社会变迁，人情冷暖，风俗人情的厚重之作，是一首传递着真、善、美的朴素的又充满着泥土气息的自然之歌。

《新城》；社会变迁；情感意蕴；地域文化

翻开琴韵的小说《新城》，以娓娓道来的叙事，讲述着发生在辽南一隅——石岭村的故事。其中不仅透露着一抹清新的泥土气息，裹挟着浓郁的人情味道，夹杂在时代的律动中扑面而来。从这小小的一方天地中，从在这片土地上的人们的平凡的日常生活中，却可以窥见中国社会时代变迁的印痕，可以感受辽南热土上一方百姓的喜怒悲欢与爱恨情愁，更有富有浓郁地方气息的乡音乡情乡俗入眼入心，不由得令人沉浸其中，与小说人物一起同思考，共悲欢。

一、描绘广阔社会画卷，反映时代脉搏律动

《新城》讲述一个发生在辽南偏僻的山沟旮旯——石岭村的故事。然而，故事的主人公倔驴子和夏雪花却在这个偏僻的山沟旮旯中，见证了发生在新中国历史上的三件大事：六十年代波动全国的知青上山下乡，八十年代改革大潮中农村的联产承包责任制，以及21世纪初以绿色生态基地建设为核心的辽南新城的建设。在对一个小小山村的岁月世情变迁中，展示中国社会经济建设的发展变迁。

（一）知青上山下乡归宿与其爱情婚姻结局的范型书写

因为毛泽东的指示：“知识青年到农村去，接受贫下中农的再教育，很有必要。”①人民日报,1968年12月22日。而广大青年也积极响应号召“我们也有两只手，不在城里吃闲饭”，②人民日报,1968年12月23日。各地立即掀起了知识青年上山下乡的热潮。相关描述，在当代文学中并不少见，《新城》主人公的悲欢命运更是与此密切相关。

首先是知青上山下乡的最终结局的书写。具有代表性的是夏雪花与季月月两位女性知青的经历。她们虽同样来自城市，却成长在不同的家庭中，也形成了而人不同的性格特点与价值观。夏雪花出身贫家，对于生活乐观知足，季月月则与唐坦一样追求者完美。二人一个生性随和，能够清醒思考自己的境遇，也能够随遇而安，热爱生活，却不执拗的违背世情。季月月则因为自己的出身等种种原因，不得不放弃与唐坦的艾青，离乡返城，在孤单寂寥中度过一生。二人的经历也正是下乡知青结局的代表，作者或许借此告诉我们，返回城市并不一定就是最好的归宿，而留守乡村也并非就注定一生就会湮没在偏僻乡村的默默无闻中。最终能够决定每个人的命运的，更多的是自己孜孜以求的对幸福的坚定信念与生活中始终不渝奋斗不息的求实精神。

其次，与夏雪花和季月月命运遭遇相联系的，是对于两个石岭村男性主人公——倔驴子吕珏与活宝人物唐坦的爱情与婚姻的描写。因为所选择的恋爱对象的不同，使得这俩人的爱情一个终成眷属，另一个却是一个劳燕分飞。而这，也正是知青下乡浪潮中最为典型的爱情与婚姻模式。

一根筋的倔驴子吕珏，遇到了一心一意要嫁给他，又本分善良勤劳的下乡知青夏雪花。这位命运凄苦的女子，真诚的爱与付出感动了倔驴子和他的母亲，终于在倔驴子的心中，代替了倔驴子心仪已久却被其用力甩开手的刘曼丽，成为了吕家的大媳妇。这是一个懂得什么是幸福并且知道如何珍惜幸福，抓住幸福的女人。她一辈子陪着倔驴子，在山沟旮旯的石岭村辛勤的劳作着，孝敬老人，宽容弟兄，最终成就了幸福和谐的一个大家庭，充分展示了东方劳动女性坚韧朴素的传统民族美德，娓娓叙来的故事中，让人不由心生赞叹与钦敬。而与之相衬托的刘曼丽则嫌贫爱富，识见短浅且趋于蝇头小利而不懂自尊自爱。著者在真实生动的故事讲述与人物命运遭际展现中，表达了深刻的人生哲理，并彰显了中华民族传统的优秀美德，引人赞叹却又启人深思的深刻警醒着世人，尤其是世间女性。

与一根筋的倔驴子既是冤家又是死党的唐坦，则与倔驴子诸多方面有着天壤之别。这个帅气聪颖，心机周密，灵活文气的石岭村活宝级人物，显得处处胜倔驴子一筹，他远不似倔驴子五大三粗，皮肤黝黑，壮得的像牛的农民形象。而这对脾气性格相貌鲜明对比的老哥俩没事却爱凑到一起，相互掐个没完。但在爱情婚姻上，唐坦却输给了倔驴子。并不是唐坦没有遇到真心相爱的人，而是命运与社会环境使一对深深相爱的恋人劳燕分飞，难成眷属。石岭村最出色的小伙子唐坦与知青中最美丽的姑娘季月月相爱了，可是两人的爱情没有能像倔驴子与夏雪花一样修成正果，恩爱白头。季月月为了唐坦的未来不得不离开石岭村，随便嫁人，又为了成全别人的爱情而孤苦一生。或许这样的结局正是当年下乡知青与当地青年爱情故事中最多的一种结局吧，正如一首歌中所唱：美丽的西双版纳，留不住我的爸爸……，一代青年在上山下乡潮中的爱情悲欢离聚，演绎着一个个凄婉的故事。情依然，却是物是人非，难以追回的青春与爱情，与这样一个席卷全国的时代浪潮一起，永远的印在了一代人的脑海中。

或许倔驴子与夏雪花，唐坦与季月月的爱情也是著者向世人展示的世间万事并无十全十美的哲理再现吧。读者会为倔驴子与夏雪花的幸福欣慰，也为唐坦与季月月的爱情叹惋。倔驴子与夏雪花太普通太平凡了，就像世间无数相濡以沫的夫妻一样，相伴着，不会吟诗不会甜言蜜语，却是踏踏实实的用心来实践着相爱的无声诺言。或许是因为唐坦太过完美，季月月太过美好，他们的爱情太过热烈放纵，太过缠绵悱恻而注定不能一生恩爱相伴圆圆满满吧？

（二）改革开放大潮与农人各显身手的激情描述

著者笔下的石岭村虽然偏僻，却也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农民靠山吃山靠水吃水。这个满眼坡坡岭岭沟沟坎坎的山沟沟，却是种植果树的绝佳之地。当八十年代改革开放的大潮席卷全国时，联产承包责任制也让穷怕了的石岭村人靠勤劳的双手种果树，赚到了钱，过上了幸福的生活。踏实肯干的倔驴子与勤劳朴实的夏雪花自不用说，他们不但让自家人过上了富裕的生活，还大方的接济不如自己的姐妹兄弟，甚至连家境困难的乡亲也是慷慨相助，对于有些智障的王小五一家热心帮助，对于好吃不干手脚不干净的大老韩两口子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从不计较。唐坦一家也同样是靠着自己的聪明与智慧走在了村里人的前面。两家人都能够抓住时机，并肩走在时代改革大潮中，向世人证明了农村人的可敬与力量，也证实了国家改革开放政策的正确与英明。党的政策使勤劳善良的山村人，以自己的聪明才智与热情付出，让“兔子不拉屎”的偏僻山村焕发出勃勃生机，唱响一曲改革时代的幸福美好旋律！

然而并不是每个身处改变自己生活与命运时机中的人都能够抓住机遇，获得自己的美好生活，大老韩与方杏子这对夫妻便是典型例子。大老韩倚仗自己是个高中生，算村里肚子里墨水最多的文化人，自恃清高，却又不思劳动付出，靠自己的双手过上幸福生活，与方杏子臭味相投，靠在收获时节偷取别人家的丰收果实赖以生存。也使得自己的生活永远都不能衣食无忧，开心幸福。著者在此也对妄想依靠投机钻营获得幸福生活的人的一种批判与鞭挞。

著者通过这些人的命运故事，同样向读者展示了一个人生哲理：幸福生活最终要靠自己去创造，去争取，去付出。机遇也永远只会给有准备有生活热情与有创造能力的人！

（三）生态新城与经济建设的可持续发展新理念的传递

一部《新城》，著者开门见山便是描写生态新城建设的信息带给石岭村人的忐忑与不安。而在生态新城建设宏伟蓝图的日渐明晰中，石岭人渐渐了解了自己祖祖辈辈生活的沟沟坎坎将要迎来的全新面貌，欣然接纳这个新城蓝图，小山沟人又一次走在了时代的前列。齐心协力来建设一座具有新形象、新定位、新群居的生态新城，这里最终是一座形象美好，具有可持续的绿色发展理念，居住着高素质人群的三新城市。一爿小小山岭，却涌动着最新最为科学的生态发展理念。在这些看似属于石岭村人的生活变迁却是中国社会经济建设大潮最集中的体现。

绿色，环保，可持续，是我们党和国家领导人为国家未来的经济发展与社会建设确定的最科学最先进的理念，而偏远的小山沟竟然也能够乘此好时机，发生改天换地的变化，引得北京读书的年轻人也要放弃大城市回到家乡的山区农村，满怀憧憬与信心和希望的参与到家乡新城的建设中来，这是小山村发展的见证，是中国再一次在先进科学经济建设理念中焕发新的生机的缩影，是一次全新经济建设理念的缕缕春风！

二、熔铸人间浓浓真情，歌颂爱情友情亲情

《新城》在时代脉搏的律动中，同时也向世人吟唱出一首人间真情的颂歌。这里有倔驴子与夏雪花淳朴真挚相濡以沫的爱情，有倔驴子与唐坦坦诚相见真诚相助的友情，更有吕家兄妹在夏雪花的感动下，放下贪欲，回归人间正义与至情的浓浓亲情。人，因山的厚重而淳朴坦诚，山，因人的真情而生机灵动。一部《新城》，也因为洋溢其间的浓厚人情气息，让人读来，更显得格外温暖亲切，真实感人。

《新城》最美好的情感当属于倔驴子与夏雪花的夫妻恩爱，朴实无华的爱情婚姻。或许最初夏雪花并不是倔驴子最爱的那个人，但倔驴子却是一个与夏雪花一样懂得爱，懂得珍惜的人。他同样以真挚的爱回应了夏雪花默默的爱的奉献与无言的行动表达出的厚意深情，在面对曾经喜欢的知青刘曼丽再一次向他投之以桃时，并没有被其迷惑，而是坚定地站在妻子的一边，分清了是非曲直，维护了自己的家庭与幸福。其中最值得赞叹的是夏雪花。对于倔驴子，她甘苦无悔，死心塌地的陪倔驴子一起辛勤劳作着，不惧风雨艰辛，不畏辛苦，更是不计较倔驴子和家人的误会与委屈，默默为丈夫与其家庭奉献着，最终真心换的真心，夏雪花也为自己赢得了丈夫的疼爱，婆婆的真心相待与小姑子、小叔子们的敬重。让一家人亲密和睦的相处着。

爱情，作为人生的美好向往，可以是风花雪月、花前月下的浪漫存在，如梦如幻，也可以是相濡以沫、患难与共的恩爱情深，踏踏实实。倔驴子与夏雪花的爱情则是后者的范型存在。在字里行间，读者可以感受其中洋溢的著者对二人幸福生活与美好品质的由衷赞叹，是著者所激赏的幸福婚姻典范。

《新城》中，石岭村的另一道不可多得的风景便是倔驴子与唐坦的形影相伴。二人形象与性格的天壤之别却并不阻碍二人成为无话不谈的亲密兄弟。他们在一起时总是互相掐架使二人看起来俨然一对冤家，然而每每遇到大事，却又是彼此最可以掏心掏肺的兄弟。唐坦会为倔驴子挺身而出，据理力争，费尽周折与心思去解决倔驴资的家庭财产的纠纷，倔驴子也会为了唐坦不愿放弃的美好初恋而箴言相劝。两人坦诚真挚的友谊使得两家人之间情同手足，女人也情同姐妹，会为了对方的疑虑与心愿不辞辛苦的去戏园子听丝毫不感兴趣的京戏。这同样是一曲友情的颂歌。而当大老韩与王小五在动迁中遇到坎坷时，倔驴子夫妻与唐坦一家同样能够不计前嫌，真诚相助，使得石岭村的每个人在新城的建设中，都能够有一份安定的生活与未来。一部《新城》，也为读者展示了一幅有血缘关系的亲情之外的浓郁的乡村乡邻的人间真情。

《新城》最让人揪心的故事莫过于吕家弟兄为了争夺财产，反目成仇，甚至将父亲气死，使倔驴子的母亲忍受儿女反目成仇的痛苦与失却丈夫的心酸。但在倔驴子与夏雪花对于兄弟姐妹坦诚相待，不计前嫌，宽容大度的感召下，吕家弟妹终于幡然悔悟，认识到了自己过分的贪婪欲望，并最终能够放弃将其摒弃，与母亲和哥嫂言归于好，而倔驴子与夏雪花也大仁大量，将自己动迁得到了房子以最低的价格转让给了弟弟妹妹，为他们解决了生活的后顾之忧。一家人终于能够再次和和睦睦的团聚在佳节之时，共享亲情的天伦之乐，这是人间最美好和谐的画卷之一。

人间难得是真情，但也会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在《新城》中，是一个最具美好品德的传统女性——夏雪花，让这份真挚浓厚的夫妻恩爱，坦荡友情与血浓于水的至爱亲情成为可能，她虽然没有刘曼丽外表漂亮，但却拥有东方女性最朴实无华的仁厚宽容美德，是最值得赞叹与尊敬的妻子，大嫂与朋友，她不会说头头是道的大道理，却通情达理，是非分明，待人宽容仁爱。夏日的热烈真诚与雪花的皎洁美好相互融合，相得益彰，或许正是著者为其命名的深邃内涵吧。

三、展现丰富地域文化，歌吟辽南地域风情

《新城》是辽南人的新城，作为一部乡土小说，在深厚的思想意蕴之外，更有着一种浓郁的乡土气息，有着地域文化的诸多展示。以地域文化视角关注文学，能够更深入把握文学文本所蕴含的文化意蕴，因为“作品的产生取决于时代精神和周围的风俗。”[1]《新城》中，这种浓郁的地域文化与乡土气息，在于辽南人的方言土语，在于辽南的物产景物，也在于风俗人情的点点滴滴。是一曲辽南人紧跟时代大潮的劲歌，是一曲辽南人真诚坦荡的颂歌，也是一曲辽南人馥郁芬芳的乡土之歌。他们深爱着这片土地，正如著者所说，眼前的坡坡岭岭沟沟坎坎，树木花草鸡鸭鹅狗，夏雪花与倔驴子怎么也看不够。别处的风景再好也不属于他们，也勾不起他们的欲望，也引不起他们的兴趣。身边的风景已经足以让他们沉醉了，足够他们回味一辈子了。

《新城》中最让人眼馋口馋的水果是石岭村的特产水果——大樱桃，苹果，葡萄。石岭村人不但拥有着自己丰富的独特地域物产，更让人赞叹的是石岭村人思想的变通特点与与时俱进的价值观念。石岭村人明白的知道要及时为各种果树更换最新的优良品种的科学理念，石岭村人知道侍弄果树也要像侍候人一样细心与耐心的生命关爱意识。而科学理念与细致耐心的辛勤劳动付出，也换得了赖以生存的土地的丰厚回报。石岭人因为种植果树过上了富裕的幸福生活。作为辽南物产的代表，樱桃已经是声名远扬了。而为果树打硫磺水，疏花疏果剪枝的劳作，葡萄的出土，去死皮，上架，打药，葡萄摘心，打岔，无不是辽南果农最熟悉也最拿手的技术。那些果树花香，是作为辽南人的夏雪花最爱闻的，用富有乡土诗人气质的唐坦的话来形容：沁人心脾，如痴如醉。而真正让人心醉的，更是这一方独具地域特色的辽南热土，和一颗颗对故乡热土深深眷恋着的质朴心灵。

石岭村人所说的是辽南话，其所行的，是辽南人的礼俗。作为地域文化构成之一的语言与风俗，最能体现一个地域的乡土气息特点。如王小五他妈知道自己的儿子儿媳是两个“半彪子”，“彪子”便是辽南方言。又如倔驴子唠叨自己爱吃点儿啥配点儿啥：“比如说苞米馇子要配一碟儿咸萝卜瓜子，炖盘儿鱼要扒两棵大葱，烀了刚出锅的饼子要预备下鱼酱虾酱和院子里的新鲜菜儿”[2]19等，无不是富有辽南地域文化特点的饮食风俗习惯。又如“拿捏”、“火刺棱”、“装彪瞎掰”等语言词汇同样具有辽南地域文化特色。当倔驴子的儿子和唐坦的姑娘结婚度蜜月回来，唐坦为姑娘姑爷接风，让姑娘吩咐后厨要做面条，并解释道：“你们不知道，石岭村有个习俗，闺女结婚走的时候吃饺子，回来的时候吃面条。这叫‘滚蛋的饺子，缠腿的面’。”[2]257倔驴子搬进新房的时候，弟弟妹妹们来温锅。“温锅，是石岭地区的风俗，就是搬入新居后亲戚朋友来庆祝乔迁之喜。”“倔驴子的弟妹们带来了黏黏的发糕，寓意日子越过越发；有的带来了活鲤鱼，寓意日子过得年年有余；有的带来了细丝粉条，寓意日子过得细水长流”。[2]259这些也同样展示出了浓郁的辽南风俗习惯特色。

正如学者樊星所说：“地域文化的丰富多彩中，孕含着传统文化多元化的基础，早民间文化的勃勃生机中，涌动着重铸民魂的热能。”[3]《新城》，是辽南人的新城，见证着历史沧桑。一对有情人，倔驴子与夏雪花，是辽南的倔驴子夏雪花，而石岭村的沟沟坎坎，更是辽南的沟沟坎坎。在这方热土上，我们的主人公——石岭村的倔驴子与夏雪花，和他们的朋友唐坦一家，和他们的兄弟姐妹，乡里乡亲，儿女后代一起，呼吸着辽南的泥土气息，说着辽南人的方言土语，在磕磕绊绊中走向洋溢欢笑的美好幸福未来。而一路行来，在这个偏远的小山村中，却见证了中国的社会变迁与经济建设的时代脉动，经历着世间的人情冷暖，走过自己踏实而幸福的生命历程。一部《新城》，为辽南人谱写一曲朴实无华的生命追求与生活奋斗的歌谣，辽南人用他们勤劳的双手建设着自己热爱的家园。

[1]泰纳.艺术哲学[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1:32.

[2]琴韵.新城[M].大连:大连出版社,2012.

[3]樊星.当代文学与地域文化[M].上海: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1997:24.

The social change·Emotional connotation·Regional culture –Interpretation of Qin Yun’s new novel”new town”

WU Jin-mei

(Collge of Chinese Language and Literature of Dalian University,Dalian 116622,China)

Qin Yun’s new novel“new town”was written in a simple and naural style.It vividly showed us a social and historical life picture with a great change from an old town to a new one.This novel contained rich cultural deposits,we can always feel the social change and human sentiment between the lines,moreover,local culture and customs were fully presented in the depiction of the local residents daily life.This is a great novel which conveyed the social change,human sentiment changes and customs;It was also a great nature song that expressed truth,kindness and beauty in the extremely plain form.

“New Town”;The social change;Emotional connotation;Regional culture

I06

A

1008-2395(2014)04-0048-04

2013-05-06

基金课题：2012年度辽宁社科规划基金立项“新时期以来辽宁小说研究”（L12DZW015）

吴金梅(1975-)，女，大连大学文学院讲师，主要从事鲁迅与中国现当代文学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