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龙山地白族古村宝丰宗教文化调查研究

2014-03-21 14:37黄正良
大理大学学报 2014年7期
关键词:宝丰云龙文化

黄正良

(大理学院图书馆,云南大理 671003)

宝丰古称雒马井、金泉井,为云龙古代八大盐井之一。宝丰是位于云龙县城之南,沘江下游河谷地带的一个白族古村。万历四十八年(公元1620年)以前,宝丰属浪穹县(今洱源县)所辖,万历四十八年后归云龙州〔1〕35-36。明崇祯二年(公元1629年)至民国十八年(公元1929年)宝丰为云龙州(县)宗教、政治、经济、文化中心。宝丰历史悠久,文化底蕴深厚,素有“文墨之邦”之美誉〔2〕1。

宝丰宗教文化遗存较多,但长期养在深闺人未识。2007年笔者下派宝丰村参加新农村建设,有幸结识了宝丰宗教,在撰写《古镇宝丰》一书时,对寺观庙宇做过一些资料的收集和整理,但缺乏深入的文化阐释。随着宝丰旅游小镇建设的整体推进,研究、保护和开发宝丰文化已摆在宝丰乡人民政府的面前。受宝丰乡人民政府之邀,笔者于2013年10月重访宝丰,对宝丰宗教文化进行调查和研究。

一、宝丰宗教信仰与文化遗存

(一)原始宗教在宝丰的传播发展

原始宗教是人类宗教发展史上的最初形式。它是古代先民们在科学知识极度贫乏,生产力水平十分低下,人们无法正确认识自然界的情况下而产生的一种崇拜现象。古代,宝丰白族先民把自然界中的一切祸福,如人的生老病死以及家畜的疾病和死亡,都归于鬼神作祟,并进行一系列的祭祀活动,以求逢凶化吉,消灾保平安。宝丰原始宗教信仰主要有:祭天神、祭龙、祭祖、祭河神、祭桥神、祭水神、祭猎神、祭山神、祭石神、祭血鬼、驱白虎、祭阴鬼、祭草婆鬼、叫魂、超度、压魂、亡魂、打魂、放甲马等〔3〕。其中祭龙、祭祖、祭河神、祭桥神、祭水神、祭山神、驱白虎、祭阴鬼、叫魂、超度等信仰活动还一直延续发展。由于原始宗教活动的长期存在,相关文化遗存如山神树、神石、桥神塑像、河神塑像、甲马印刷板等也就大量存在。

(二)道教在宝丰的传播发展及文化遗存

道教由张道陵于东汉时期创立,是中国土生土长的宗教。在唐朝时道教被重视程度达到了顶峰,除武则天时代,其余时期一度被封为“国教”。道教产生以来,对中国的政治、经济、文化、社会生活等方方面面都产生了深刻影响。道教传入宝丰,明以前无志记可考,但从东汉时,大理地区就有杨波远传播道教,以及南诏至明万历四十八年,宝丰属浪穹县(今洱源县)所辖,可知宝丰较长时间归属南诏、大理国,由此可以推知唐宋时期道教在宝丰传播是有可能的〔2〕4。明清时期,道教在大理洱海周围较为兴盛,道教宫观建筑已形成规模。此期,大理洱海周边的董、杨、尹、段等白族大姓纷纷进入宝丰开发盐井,他们不仅带来了先进的生产技术,而且也传来了丰富的道教文化,修建了许多道教建筑,还遗存下来不少道教经典。道教建筑如玄真观、玉皇阁、三清观、文昌宫、魁星阁、城隍庙、仓圣祠、关圣庙、三官殿、太子阁等20多座。道教经书有《玉皇经》《玉皇经注解》《文昌消劫经》《南斗延寿进表朝科》《王母庆诞延寿进表朝科》《收经供斋回向送圣科》等100多部。其次,还有道教印章、木刻印刷板等。这些都是研究道教文化不可多得的“活化石”。

(三)佛教在宝丰的传播发展及文化遗存

据史料记载,佛教传入大理地区的时间是唐代南诏时期,佛教传入大理后,很快被大理地区的统治阶级和人民群众所接受。在南诏国晚期和大理国时期被奉为国教。《南诏野史》载:“云龙州雒马井温泉北燕子巢绝顶有石观音像,右手拄杖南行,天然如画。”可知,佛教在南诏国时期可能传入宝丰。随着明清宝丰盐井的大发展,佛教得以兴盛。从史料记载和现存佛教建筑看,宝丰有据可查的佛教建筑主要有白衣阁、三教庵、太和寺、崇山观音寺、炼登观音寺、田心观音公寺、南干母观音寺、大松坪观音寺、福隆寺、桥神路观音寺、圆通寺、接佛寺、静觉庵、佛上登观音公寺、石城观音寺、茶亭寺、小鸡足寺(又名迦叶殿寺)、庄坪观音公寺、茨冲佛行宫等20多座。佛经有《华严法宝》《大乘经》《千佛忏》《万佛忏》《佛说阿弥陀经》《观世音菩萨普门品经》等,其次还有不少有关佛教的诗词楹联等。这些文化遗存是佛教研究不可多得的资料,值得保护和开发。

(四)儒教在宝丰的传播发展及文化遗存

儒教,或称孔教、名教、礼教或先王之教。儒教是以孔子为先师,圣人神道设教,倡导王道德治、尊王攘夷和上下秩序的国家宗教,是中国传统的国家宗教,也是中国传统文化的灵魂。中国历史上把孔子创立的儒家学派视同宗教,与佛教、道教并称为三教。

云龙地处西南边陲,直到明代后期才开始修建“文庙”。据雍正《云龙州志》载:云龙文庙始建于明末天启四年(公元1624年),是由当年云龙知州周宪章主建于旧州三七村。崇祯二年(公元1629年),随州治迁入雒马井(今宝丰古镇)。康熙二十四年(公元1685年),知州张潋将文庙改建于今宝丰初级中学。康熙四十二年(公元1703年),知州顾芳宗带头捐俸,并在乡绅杨翔风、杨彦章等人的大力协助下,在张潋所建的基础上,按照朝廷统一规制设计要求,对文庙进行了改扩建,最终建成了集启圣宫、大成殿、先贤先儒院、戟门、棂星门、半池、青云桥、名宦祠、乡贤祠、礼门和义路等为一体的文庙建筑群,取名“学宫”。知州顾芳宗曾撰有“修建学宫碑记”(见光绪《云龙州志稿》)。嘉庆十九年(公元1814年),知州穆清河重修“学宫”,并立有“重修圣庙碑记”。该碑已断失了半截,致使重修的细节已无法查考。后因文革运动,文庙毁坏,荡然无存。改革开放后,在重教兴学的思想指引下,宝丰乡党委政府,集全乡人民的力量和智慧,重修宝丰文庙,于2012年4月20日竣工,工程占地总面积3.6市亩,建筑面积为575平方米,工程总计耗资214万多元。宝丰文庙从2012年起,每年9月28日举行祭孔大典,重振宝丰人民尊师重教的良好风尚。

宝丰儒教文化遗存不多,2014年对全村进行文物普查,有关遗存有图书《孔教五大纲》1本,民国版,唐继尧、王九龄、卢汉、陈荣昌等先生亲笔作序。石刻文献《修建学宫碑记》(康熙知州顾芳宗撰,现藏宝丰中学)、《重修圣庙碑记》(嘉庆十九年撰,残留下半截可以辨识),以及部分诗词楹联。

(五)三崇本主在宝丰的传播发展及文化遗存

本主崇拜是大理白族地区的普遍现象。《云龙记往》中就有“五方甸主”和“随沟神龙”的记载,可以说这是云龙本主的滥觞。明太祖朱元璋封段保为世袭云龙土知州以后,段保把大理的“三崇建国鸡足皇帝”传入云龙,作为云龙州的本主。段氏统治云龙州,原只在澜沧江西岸,江东的五井当时尚属浪穹(今洱源),所以当时五井人称云龙州为江外。万历四十八年,割浪穹六里给云龙州,云龙才开始拥有宝丰、石门、诺邓、师井、关里、白石、箭杆场等地。万历《云南通志》载:“云龙本主,一在五井(今宝丰)城隍庙西,一在顺荡。三崇庙在三崇山麓(今旧州)”。所以万历四十八年以前的云龙本主,实际上也只是江外本主而已。当时顺荡井白石村土巡检司所立的本主是白岩天子,师井土巡检司所立的本主是洪武皇帝,十二关土巡检所立的本主是大黑天神,宝丰城隍庙西所立的本主是金甲龙王,他们与现在宝丰三崇庙所立的三崇建国鸡足皇帝没有隶属关系。到明崇祯年间,云龙州治由江外的三七村迁到宝丰以后,金甲龙王的本主地位就被三崇兼并,师、顺、关三里原有的本主,也就归云龙本主三崇所管辖,但各地仍可信奉其原有的本主〔4〕。雍正《云龙州志》州治图和《祠祀篇》中,都有三崇庙的记载,《风俗篇》中,还有元宵节前迎三崇本主的情况,可见三崇为宝丰本主的地位,是在明崇祯二年云龙州治迁入宝丰后才确定的。宝丰乡现有三崇庙三座:宝丰古镇三崇庙、大松坪三崇庙、崇山寺三崇庙。其中要数宝丰古镇三崇庙的规模和影响最大。

宝丰古镇三崇庙始建年代不详。康熙年间,知州顾芳宗重修,春秋祭拜,光绪元年重修。庙内供奉三崇建国鸡足皇帝,俗称三崇老爷。此为明太祖洪武年间段保任云龙土知州时,随傅有德征讨佛光寨凯旋后,为感鸡足皇帝之神两度显圣点化搭救之恩而立的本主。该庙占地面积约650平方米。每年农历七月初十为本主诞辰,人们集会于本主庙,拜求家庭平安、学有所成、早生贵子等。20世纪中期,该庙已毁。20世纪80年代,宝丰杨聘珍、窦家桂、字佩林等在原址上修了一间小屋,以供祭祀。90年代初,杨性宽、杨润莲、杨荣芳等集资重建了现有的瓦屋大殿,厨房、围墙,重塑三崇老爷及娘娘像,王云、李秉松出资建神龛。后有尚四美出资,艾乐中、沈云达再集资修建大门,周志军捐木门一合。后杨周奇又从德宏请回玻璃钢铸造的三崇及娘娘镏金像,并重修后殿,至此初具规模。2012年又进行扩建。现在三崇庙环境优美,庙宇宽敞,香客和游人络绎不绝。

三崇本主崇拜是山地白族特有的一种信仰,它源远流长,受到不同时代、不同文化的浸润与熏陶,涵盖了宝丰山地白族历史发展的方方面面。宝丰本主崇拜历史悠久,文化内涵丰富,但文化遗存仅有《三崇经》《三崇忏》等经书,以及每年开展的“接三崇”活动。

二、宝丰宗教繁荣之原因

(一)盐业是明清宝丰宗教繁荣的经济基础

明清宝丰宗教之所以如此兴盛,是与当时宝丰盐业经济的繁荣昌盛分不开的。没有盐业经济的繁荣,宝丰宗教的昌盛便无从谈起。明代,政府对边疆少数民族地区实现军屯、民屯、商屯政策,因云龙沘江流域卤水丰富,吸引了洱海周围的一些盐商大户到沘江流域开发盐井,出现了“田亩日开,客商日众”的繁荣景象〔5〕。此期,白族大姓董氏、赵氏、段氏、杨氏、尹氏等相继来到宝丰开发盐井。宝丰《太和寺功德碑》载:唐(贞观)时鼻祖董成曾为南诏清平官,到了元末任鹤庆路知的董旻之子董惠,因投明有功,被授太和县县令,在喜洲定居。董万卷为宝丰董氏家族的开山鼻祖,字宗儒,号怀山,大约于明成化十年(公元1482年)前后携子董汉纪从喜洲来宝丰开发盐井。嘉靖年董诗、董诏、董诰三公也从喜洲来宝丰开创了石缝、河边二盐井。此期董万卷之孙董邦宪继承和发展祖业,家业因盐而迅速发展壮大。董邦宪生平好善,投资公益事业,造漾濞之云龙桥(省级文物保护单位),建永平县玉皇阁;建宝丰太和寺等,董邦宪一时名扬六诏〔6〕。可见,盐业不仅发展了宝丰经济,而且也为宝丰宗教的繁荣奠定了物质基础。明清宝丰盐业经济发展较快,有效推进了各业发展,此期修建佛、道、儒、三崇本主等宗教建筑54座,分别是玉皇阁、三清观、放光寺、重光寺、太子阁、白衣阁、三教庵、太和寺、仓圣祠、崇山寺、兔乐坪、炼登观音寺、田心观音寺、南干母观音寺、大松坪三崇庙、大松坪观音寺、福隆寺、魁星阁、三崇庙、文庙、谢公祠、文昌宫、忠孝节义祠、伏羲祠、神农祠、火神祠、万寿亭、金甲阁、财神殿、刘龙王庙、城隍庙、萧公祠、沘江龙王庙、井龙王庙、三官殿、桥神路神庙、圆通寺、关圣庙、广裔庵、金麦观音寺、南山观音寺、静觉庵、佛上登观音公寺、小文昌宫、金泉龙王庙、斗姆阁、玄真观、石城观音寺、茶亭寺、石城龙山寺、小鸡足寺、庄坪观音寺、茨冲佛行宫。如此众多的宗教建筑,诠释了宝丰宗教的繁荣,是不可多得的文化遗产。

(二)民族迁徙与宝丰宗教发展

宝丰宗教发展不仅受经济的影响,而且还受外来移民的影响。明清时期,涌入宝丰的人口主要有洱海周围的白族名家大姓,其次是少量的汉族移民。明洪武十四年(公元1381年),朱元璋派傅友德、沐英领军平大理后,明王朝实行军屯、民屯和商屯政策,大批洱海周边的董、赵、段、杨、尹等白族名家大姓纷纷涌入宝丰开发盐井和雇工屯田,明嘉靖中期落籍宝丰的居民就已达四百多户〔5〕。白族是一个开放包容的民族,唐宋以来白族受佛、道、儒影响较大,特别佛教影响较深。白族人的到来,无疑给宝丰宗教发展注入了新的活力。其次,王骥三征麓川,军队长期屯垦于云龙,大批汉族军人与当地人民交往较多,汉族军人的宗教信仰也或多或少影响了当地民众。还有清初吴三桂叛清失败,一批官宦文士,以僧道身份隐匿到云龙(如果郎乡玉皇阁附近有大批吴三桂部下为僧的僧冢),壮大了云龙僧侣队伍,繁荣了宝丰佛教文化。

(三)各类僧侣、道人和信教名人与宝丰宗教发展

明清宝丰外来僧侣和道士较多。僧人如海智、金声、达耀、觉惠等名僧。光绪《云龙州志》卷十载:“海智和尚,清朝,号悟澈,四川人,生而歧疑,幼即有出家之志,远游名山,至金泉为福隆寺主持。博览大藏,德龙场广种福田,施舍贫穷,讲经说法,悟道恭禅,脉精三部,技神十金,州人称为活佛。其耳白,又号曰:白耳禅师。”海智和尚的到来,传来了四川佛教文化,有效推动了禅宗在宝丰的繁荣发展。道士陶真人,雍正《云龙州志》载:“明陶真人名浚,澜沧人,精勤道术,祈祷神验,不受人财。忽与人云‘上帝召我’,端坐而逝”。后又有宝丰秦道成、贾守仁等道士。这些僧侣和道人不仅将佛、道传入宝丰,而且将其相互融合发展,为宝丰宗教发展及社会和谐发展作出了重要贡献。还有石门王九龄,晚年崇奉佛学,长期任云南佛学会长,曾几次邀请鸡足山高僧自性等到云龙讲经说法,并引荐云龙地区僧尼到昆明学佛受戒,也有效促进了宝丰佛教的发展〔1〕552-553。

三、宝丰宗教文化研究的价值和意义

(一)宗教文化研究价值

宗教是一种文化,是一种意识形态,它包含宗教建筑、神话传说、宗教组织、宗教信仰、宗教仪式和宗教功能等方面。村落宗教文化也是通过以上几个方面得到反映,宝丰古村作为典型的白族聚居村落,其宗教文化影响着宝丰人民的日常生活、民俗风情、思想观念和人群关系等。宗教信仰和祭祀活动在长期发展传承中已经成为宝丰村落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宗教影响着生活,生活也同时影响着宗教,二者常常交织在一起。宝丰古代宗教建筑、壁画、雕塑、经籍、宗教活动等物质的和非物质的文化遗产较多,这些文化遗存印记着明清宝丰民众宗教信仰的烙印,通过对这些资料的收集整理和研究,可以揭示古代宝丰宗教文化的发展史和民族史,以补正史研究资料之不足。

(二)旅游开发价值

宗教旅游是以宗教景观、宗教生态环境、宗教活动以及宗教习俗资源为主要吸引物,以观赏、考察、参与、学习为主要目的,旨在了解宗教彼岸世界,体验宗教活动带来的神秘气氛的一种旅游活动〔7〕。在现代社会中,宗教与旅游更加紧密地联结在一起。旅游这一新兴产业的兴旺发达,不仅有利于修复和保护古老的宗教遗产,还能有力推动宗教复兴和健康发展;宗教的健康发展反过来又赋予旅游新的文化内涵和开发领域。优质宗教文化资源与健康旅游活动充分良性互动,能够更好地弘扬传统宗教文化的精华,发挥宗教净化人心灵、规范人行为、提升人境界的积极作用,使其更好地服务于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8〕。在漫长的历史进程中,在宗教影响下,宝丰遗留下来大量宗教建筑、绘画作品、雕塑、金石文献、佛道经典、佛教音乐、道教音乐、宗教祭祀活动等文化遗产。这些宗教文化资源,对于宝丰旅游开发是一笔不可多得的财富。

(三)学术价值

儒、道、佛是中国传统文化的主体,三教的分合是贯穿两千多年中国思想文化史中一股重要的支流,对中国文化乃至中国社会的变迁产生巨大影响。对此,学者多以“三教合一”统而论之〔9〕。明清宝丰宗教不仅是“三教合一”的典范,而且还交织着独具特色的三崇本主信仰,可谓云南省“多元宗教和谐共荣”的特殊代表。因此,探究宝丰宗教文化,不仅有利于边疆的和谐稳定,而且可以为学术界提供新的研究范式。

(四)文学研究价值

明清是宗教发展的一个较为特殊的时期,随着宋、明理学显学地位的确立,作为中国自身的道教和较早传入中国的佛教无法与儒家思想相对抗,最终实现儒、佛、道三教的合流,但实际上是以儒家学者为中心,并由众多名僧、方士参与其间,互相交游,互为影响。这种影响在大量的宗教文学作品中表现得较为明显。就宝丰明清宗教文学作品看,也是如此。佛教方面,如石观音像题诗:“何年老叟自扶筇,已到云山便定踪。素壁空悬尘外影,超然不用六时供。”白衣阁题联:“慈云遍满大千界;甘露低垂咫尺天。”“观空有色西方月;听世无音南海潮。”“百年世事三更梦;万里江山一局棋。”道教方面,如玉皇阁题联:“神惟扶正显忠,任叠起风波,众全善局;你若行虚弄巧,想妄遮天日,枉费心机。”“皇天无亲,惟德是辅;上帝招汝,无贰尔心。”“阁现重霄,看不见云空妙果;废端南面,莫能铭德至威功。”“上帝名载诸书,是儒宗非道派;高阁秋经几度,搜断碣考残碑。”这样的文学作品还很多,在此不一一列举。透过这些作品,我们不仅可以研究宝丰的宗教文化,而且还可欣赏文学之美。

〔1〕云南省云龙县志编纂委员会.云龙县志〔M〕.北京:农业出版社,1992.

〔2〕黄正良.古镇宝丰〔M〕.昆明:云南人民出版社,2008.

〔3〕姚胜辉,谢道辛.云龙民族志〔M〕.昆明:云南教育出版社,1994:25-43.

〔4〕周祜.云龙本主三崇建国鸡足皇帝探微〔J〕.大理文化,1989(3):47-54.

〔5〕黄正良.古盐井与云龙宝丰发展〔J〕.今日民族,2007(7):38-40.

〔6〕中共云龙县委员会,云龙县人民政府.董泽〔M〕.昆明:云南民族出版社,2006:172-174.

〔7〕沈祖祥.中国宗教旅游〔M〕.福州:福建人民出版社,2005:536.

〔8〕张桥贵,孙浩然.宗教旅游的类型、特点和开发〔J〕.世界宗教研究,2008(4):128-139.

〔9〕严耀中.论“三教”到“三教合一”〔J〕.史学研究,2002(11):5-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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