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美国《商业周刊》杂志网站报道,由于生产生物燃料不仅成本高昂,还带来了环境破坏、粮食价格抬高等问题,欧盟和美国相继出台政策,下调未来生物燃料生产目标。
据报道,2007年,美国立法规定2008年汽油混合燃料生产量要达到90亿加仑,到2022年这一数字要升至360亿加仑。2013年美国国家环保局要求燃料生产公司添加140亿加仑玉米乙醇和27.5亿加仑由木屑和玉米苞叶生产的高级生物燃料。2009年欧盟也提出目标:到2020年乙醇需占到总运输燃料的10%。尽管生产乙醇成本高昂,但问题关键不在于此,在于美欧这些政策对解决贫困、环境问题无济于事。全球乙醇消费量在21世纪以来的这十多年呈五倍增长,全球粮食价格不断上涨,给贫困人口带来了严重影响。
除此之外,生产生物燃料对环境保护也得不偿失。从种植作物到生产乙醇这一过程需要消耗大量能源。有时还焚烧森林以满足作物种植的土地需求。为应对生产生物燃料带来的这些问题,欧盟和美国都下调了乙醇生产目标。2013年9月,欧盟议会投票决定把2020的预期目标从10%下降至6%,由于投票失败,这一立法将延迟到2015年。美国国家环境保护局也微幅下调了2014年的生物燃料生产目标。
同样国内的生物燃料乙醇产业也遭遇到了尴尬的境地。早前为了解决陈化粮问题,国家在“十五”期间批准建设了4个燃料乙醇生产试点项目:吉林燃料乙醇有限公司、黑龙江华润酒精有限公司、河南天冠燃料集团和安徽丰原燃料酒精股份有限公司。在政策的指引下,大量产能迅速上马。至2005年底,上述4家企业规划建设的102万吨燃料乙醇产能全部达产。
然而,初期靠玉米为原料来发展生物燃料乙醇的模式被证明行不通。经过几年的集中消化后,国内陈粮的供应已经达到极限,无法满足燃料乙醇的原料需求。部分企业新粮使用比例甚至高达80%。但随着粮食安全问题的日益突出,政府对将玉米用于燃料乙醇的态度也发生了明显转变。
前瞻产业研究院发布的《2013-2017年中国生物燃料行业深度调研与投资战略规划分析报告》显示,2006年,国家提出“坚持非粮为主,积极稳妥推动生物燃料乙醇产业发展”,随后将所有燃料依存项目审批权收回中央;2007-2010年,国家发改委三次要求全面清理玉米深加工项目。与此同时,以中粮生化为代表的企业收到的政府补贴不断缩水。2010年,中粮生化享受的安徽省定点企业生物燃料乙醇弹性补贴标准为1659元/吨,也比2009年的2055元下调396元。燃料乙醇2012年获得的补贴则更低,公司以玉米为原料的燃料乙醇,每吨补助500元;以木薯等非粮作物为原料的燃料乙醇,每吨补助750元。此外,自2015年1月1日起国家将取消变性燃料乙醇定点生产企业的增值税先征后退政策,同时以粮食为原料生产用于调配车用乙醇汽油的变性燃料乙醇也将恢复征收5%的消费税。
面临与人争粮、与粮争地的问题,未来我国生物乙醇的发展空间受限,政策支持力度也将逐渐减弱,生物燃料乙醇生产企业将面临越来越大的成本压力。而对于习惯了靠补贴生存的燃料乙醇企业而言,未来的发展前景不容乐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