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斗产业发展关键因素研究

刘晓静，王 平

（中国投资咨询有限责任公司，北京，100022）

产业观察

北斗产业发展关键因素研究

刘晓静，王 平

（中国投资咨询有限责任公司，北京，100022）

本文以TD-SCDMA产业发展为例，基于对TD-SCDMA产业演进路径与发展举措的深入剖析，分别从政府层面及企业层面揭示TD-SCDMA产业发展关键要素在产业演化阶段的作用机理，并挖掘其对产业发展的影响。同时，结合北斗卫星导航产业的发展现状和面临问题，借鉴TD-SCDMA产业发展过程中经验教训，以期为北斗产业的发展提供决策参考与支持。

TD-SCDMA；北斗产业；产业发展关键要素；对标研究

1 引言

北斗卫星导航产业是我国战略性新兴产业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健康发展关系国家安全和经济发展，对于提升国家核心竞争力、加快转变经济增长方式，具有十分重要的战略意义。当前，以GPS为主导的全球卫星导航产业呈现快速发展趋势，而伴随北斗卫星导航系统正式提供运行服务，北斗产业发展也步入关键机遇期，同时面临市场应用的迫切需求和全球卫星导航产业竞争日趋激励的严峻挑战。为了促进北斗产业快速健康发展，推动北斗卫星导航系统规模化应用，应对影响北斗卫星导航产业发展的关键因素进行深入分析。

然而，由于北斗产业自身的发展历程较短，“闭门造车”式的发展方式显然不能满足产业发展需要。为此，依据产业战略定位、高技术特性、需求广泛、国际竞争充分等重要维度，本文选取TDSCDMA产业进行对标分析，试图挖掘产业发展的关键要素，总结发展经验与教训，比较分析北斗产业与TD-SCDMA产业发展异同，最终为北斗产业的发展提供决策参考与支持。

2 研究方法

本文采用案例研究与理论推导相结合的方法。案例研究是一种对现实环境中的某一现象进行考察的经验性研究方法，与实证研究相比，案例研究有助于通过归纳推理建立理论，能更直接形象地说明某一现象纵向演化的因果关系，特别适合于研究在时间变迁过程中现象背后隐含的动力机制的作用。本文研究的主题是对标产业发展过程中关键要素发挥的作用及产业发展的经验借鉴，是一种与时间维度高度相关的事件，具有较强的纵向性，难以通过统计抽样的方法对其动态变化过程进行准确描述，因此选取了更为适合的案例研究方法。

除借助于案例研究对产业发展关键要素进行深入分析之外，还需要通过产业发展要素模型理论确立各要素对产业发展的影响，并结合北斗产业自身发展情况，有效客观地分析影响北斗产业发展的关键要素及其影响。

3 TD-SCDMA产业发展总结

3.1 TD-SCDMA的起源

发展TD-SCDMA产业最直接的动因是我国电信产业希望摆脱国外移动通信标准的牵制；根本动力是我国移动通信行业拥有巨大的市场价值和行业利润；而在此过程中，政府对移动通信技术自主创新的鼓励和支持也起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3.2 TD-SCDMA产业演进路径

TD-SCDMA自1998年第一次提出至今，尽管得到国家大力支持，但是在自身商用和外部制式竞争的双重压力下，其发展历程也尤为艰难。

表1 TD-SCDMA产业演进

2003年12月国家下发TD-SCDMA专项基金2004年12月TD-SCDMA国家专项实验网建设启动2005年6月在法国召开的3GPP会议上，大唐移动联合中国企业，提出了基于OFDM的TDD演进模式的方案2005年底中国政府承诺2008年奥运会前开通3G网络2006年1月20日信息产业部（现为工业和信息化部）颁布3G三大国际标准之一的“中国标准”TD-SCDMA为我国通信行业标准，这意味着这一标准技术方案已经成熟，能够指导企业进行制造生产2006年3月TD-SCDMA规模网络技术应用试验启动，中国电信、中国移动、中国网通三大运营商在上海、北京、保定、厦门、青岛五地投入规模试验工作2006年10月以信息产业部（现为工业和信息化部）电信研究院、中国移动研究院、华为、中兴、大唐，以及清华大学、北京邮电大学等为核心的众多企业和机构，开始共同开展TD-LTE Advanced的研究工作。2007年10省市大规模实验网建设开始（青岛、保定分别由网通、电信承建）预商用试验阶段三：产业化中期2007年2月国家发改委核准中国移动TD投资计划2007年3月中国移动公布TD-SCDMA招标方案，总金额近267亿。扩大规模的TD-SCDMA网络技术应用试验启动，北京、上海、天津、沈阳、秦皇岛、青岛、广州、深圳、厦门、保定等中国10个重点城市建设全面覆盖的TD-SCDMA本地网2007年6月TD联盟成员达到48家。已经有6批新成员分别加入TD-SCDMA产业联盟，联盟成员达到48家，完整覆盖产业链各环节，包含国内外厂商，并形成多厂商供货环境2007年9月在3GPPRAN第37会议上，中国移动联合几家国际运营商和诺基亚西门子通信等设备制造商共同提出对LTE-TDD进行优化和融合的提案，提出TDD技术只保留一种基于Type2的新帧结构2007年12月26日国务院总理温家宝主持召开国务院常务会议，审议并通过三个国家科技重大专项实施方案，基于TD-SCDMA的演进形式TD-LTE的新一代宽带无线移动通信网也在其列，据政府官员透露，中国将对该专项投入500亿元～700亿元2008年9月中国移动确保TD奥运通信保障“零故障”。随着残奥会的圆满落幕，奥运通信保障工作也圆满完成。北京、天津、沈阳、秦皇岛、青岛等城市的TD网络，在核心网侧及无线侧设备均运行创下大赛事保障“零硬件故障损坏、零重大故障发生”的好记录2008年10月工信部、科技部、发改委等部委已经启动相关TD演进技术，即TD-LTE工作，并专门成立了TD-LTE工作组2008年11月20日工信部办公厅发布《工业和信息化部认真贯彻落实中央扩大内需促进经济增长的举措》，指出要重点做好10项重点工作以有效应对国际金融危机对我国工业经济造成的负面影响。通知要求做好“TD-SCDMA研究开发和产业化（二期）”，加快TD-SCDMA后续演进技术的标准化和研究工作2008年11月中国移动向工信部科技司递交TD-SCDMA三期建设的报告，预计投资558亿阶段四：产业后续发展TDD-LTE 2009年10月国际电信联盟在德国德累斯顿举行ITU-RWP5D工作组第6次会议，征集遴选新一代移动通信（IMT-Advanced，又称4G）候选技术。中国政府高度重视此次会议，工信部组团参会。最终，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中国人研发的TD-LTE-Advanced技术方案成功入围4G国际标准候选技术2009年12月底工信部MTNet实验室进行的TD-LTE工作组单系统基本集测试已经完成。中兴通讯、华为、摩托罗拉、大唐作为第一批厂家参加了本次测试2010年4月15日在黄浦江中国移动“全球通”号上，中国移动首张TD-LTE演示网正式开通2012年2月爱立信成为首家完成单用户双流波束赋形技术（TM8）测试的TDLTE系统厂商2012年10月中国政府首次正式公布了中国2.6GHz频谱的规划方案，2.6GHz频段的2500Hz-2690Hz全部划归TDD频谱2012年11月中兴通讯宣布和中国移动完成业界首款TD-LTE Small cell微基站测试，基站指标满足中移动规范，下一步将继续展开外场商用验证2012年12月中国移动联合爱立信与中兴通讯两大供应商宣布，将通过LTE TDD/FDD融合组网的方式在香港正式启用TD-LTE商用网络2012年中国移动开展15个城市扩大规模试验，共建设月2万个基站，其中杭州、广州、深圳网络达到试商用水平2013年9月截至目前，TD-LTE已经在全球17个国家建设了21个商用网络和39个试验网

3.3 TD-SCDMA产业发展的困境和突围

表2 TD-SCDMA产业发展困境和突围

4 TD-SCDMA产业发展关键要素及其影响

4.1 政府层面

（1）符合国家战略的定位为TD-SCDMA产业发展提供了直接动因。移动通信行业对国民经济发展具有全局性和长远性的影响，其涉及国家战略安全、产业结构升级、民生等基本问题。移动通信标准是移动通信产业链的顶层环节，也是掌控产业链主动权的核心所在。因此，国家高度重视TD-SCDMA的发展，采取各种政策，多层次、多渠道地支持和推动TD-SCDMA的建设发展，包括财政支持、项目支持、网络建设、产品研发、业务应用、产业发展等方面。在TD-SCDMA的开发过程中，中国企业逐渐具备了独立开发全新信息通信系统和创新的能力，并积累了大量的第三代移动通信核心技术知识产权，改变了世界第三代移动通信领域的产业格局，从而使中国企业占据了产业发展的制高点。

（2）政策体系的构建为TD-SCDMA产业发展提供了基础性支撑。为了保障国家赋予TD-SCDMA的重要战略定位，并促进其良性发展，国务院高度重视政策体系的搭建，包括分类指导的实施机制、调整和完善的经济政策、健全规划的管理体制。2002年，信息产业部无线电管理局发布了《关于第三代公众移动通信系统频率规划问题的通知》。随后，2004年，国家发改委、科技部、原信息产业部共同启动了项目经费高达7.08亿元的“TD-SCDMA研发和产业化项目”；2009年，工业和信息化部、国家发展改革委、财政部、国资委、科技部等部门联合颁布了《TD-SCDMA发展扶持政策》，制定了一系列支持TD-SCDMA发展的扶持政策。继国家大力支持TD-SCDMA的信号释放后，各省也陆续地公布了支持TD-SCDMA的地方性政策，进一步细化和出台TD-SCDMA网络建设的支持政策。

（3）管理体系的有效组织为TD-SCDMA产业发展提供了必要保障。国家根据产业发展的需要，积极推进管理体制的改革，打破部门和地区的分割和利益局限，加强国家层面的统一领导和协调。从政府机构的角度看，国务院是TD-SCDMA产业发展的实际领导者与推动者；工信部的定位是行业监管者，确定牌照发放时间和承载主体，发放专项资金，引导并组织各大国企参与研发和技术试验，牵头建立TD产业联盟和协调小组；发改委负责完善政策环境，执行项目审批，指导电信行业体制改革，组织实施TD-SCDMA产业化重大专项；国资委负责对行业内央企建立绩效考评体系，通过注资或贷款支持扶持TD-SCDMA产业内的龙头企业。从企业的角度看，中国移动作为TD-SCDMA的独家运营商，承担了TD-SCDMA产业的研发、运营、推广等多个环节；大唐电信、中国普天等国有企业积极参与TDSCDMA产业的研发和测试工作；华为、中兴等大型民企也积极参与技术研发和测试、终端产品和通信系统设备制造等；TD-SCDMA产业联盟作为中介组织承担一些政府不宜直接出面推动的工作；TDSCDMA技术论坛积极推动开展国际技术合作与交流；TD-SCDMA技术专家组负责技术方案的制定、技术的标准化工作、技术研讨及试验工作。

（4）必要的行政干预为TD-SCDMA预留了产业发展空间。在涉及国计民生的重要领域，政府采用行政手段发挥“看得见的手”的管理手段，在各类产业发展历程中屡见不鲜。TD-SCDMA产业在发展初期，由于缺少市场需求，难以持续发展。此时，政府通过行政干预实施的三大运营商重组和3G牌照延迟发放，为TD-SCDMA产业预留了发展空间。一方面通过运营商的重组，重新分配频段和号段，作为承担TD-SCDMA发展的中国移动获得了较好的资源倾斜；另一方面借由3G牌照的延后发放，为TDSCDMA与其他两种制式划定同一起跑线，一定程度上培养了TD-SCDMA的潜在用户需求。

4.2 企业层面

（1）龙头企业引领是TD-SCDMA产业集聚发展的有效方法。TD-SCDMA产业获得了来自政府层面的大力扶植，将中国移动指定为TD-SCDMA制式的运营、推广者，从而TD-SCDMA产业的发展完全可以将中国移动已经构建好的生态圈作为其发展的承载平台之一，生态圈内的芯片、软件、设备、终端等企业也相继地加入TD-SCDMA产业阵营。并且，借助于中国移动的营销能力、客户基础等优势进一步提升了TD-SCDMA产业发展初期的市场活力。

（2）产业链联动是TD-SCDMA产业健康持续发展的必要组成。TD-SCDMA产业虽然在国家的行政干预下具备了龙头企业的引领，并吸引了许多国内从事芯片、终端等领域研发、制造的优质企业参与，但由于缺少技术实力雄厚、产品设计新颖的国际大企业的加盟，产业链联动机制并未有效形成。这是由于TD-SCDMA产业的市场需求较小，而国际大企业都是经过充分的市场竞争而发展壮大，其评判是否进入一个行业的标准来自于市场化思维，并不会受到中国政府的行政干预影响。因此，在TD-SCDMA产业的发展初期，国际大企业并没有实质性参与进来，从而导致产业链缺乏有效联动，无论是在技术水平还是在产品质量上，都有较大欠缺，影响了TD-SCDMA产业的快速发展。

（3）技术竞争力是TD-SCDMA产业创新发展的核心构件。产品的生产与销售通常都是借助于产业链的传递，从上游核心零部件企业通过中间生产制造，到下游终端产品制造企业，最后传递到用户。产品的价值是在产业链传递的过程中逐层累加并实现增值，最后通过客户的购买行为得以实现。从TD-SCDMA产业链整体结构来看，标准、芯片研发、设备生产、网络建设运营、终端制造等各个环节都已经建立起来，但是各个环节的技术水平参差不齐。并且，在芯片、终端等核心环节缺乏国际企业的参与，技术水平受制于国内企业的技术能力，导致整个产业的技术水平发展缓慢，技术创新的匮乏在很大程度上制约了TD-SCDMA产业的发展。

（4）资本撬动是TD-SCDMA产业加速发展的重要杠杆。TD-SCDMA产业发展过程中资本要素的参与起到了良好的杠杆作用，撬动了更多的社会资源为产业发展服务。参与TD-SCDMA产业的资本要素主要有两大来源：首先是“引导”属性的行政拨款，在标准建立初期，大唐电信等重点企业获得了来自科技部、工信部等主管部门的研发资金支持，而且还有针对具体TD-SCDMA的项目补贴等；其次，还有来自企业、机构和个人投资者的“市场”属性的资金，也在推动着产业加速发展。例如，中国移动针对TD-SCDMA产业设立了TD激励资金，将6.5亿激励红包分配给了12家终端企业，一定程度上缓解了终端配套的难题。

5 北斗产业对标研究及经验借鉴

5.1 加快推进产业政策体系建设

与TD-SCDMA产业相比较，北斗产业的政策体系尚不完善。TD-SCDMA产业在发展过程中，具备国家战略定位的主基调，并享有国家和区域政府宏观政策，以及配套政策实施细则、专项等扶持政策。政策体系从宏观战略到具体措施，为TDSCDMA产业发展顺利推进提供了基础保障。2013年9月，国务院办公厅发布了《国家卫星导航产业中长期发展规划》（以下简称“规划”），明确了我国卫星导航产业中长期发展目标，并从国家宏观层面对我国导航产业未来发展提出了明确思路。然而，《规划》的配套相关政策及实施细则等具体扶持措施尚未出台，导致北斗产业发展缺乏有效的政策支持与推动，无法带动整个市场容量的释放。另外，政策体系的不完善增加了社会资本进入的不确定性，产业链各环节发展缓慢。

5.2 明确产业管理体系，推动管理透明化

纵观TD-SCDMA产业的发展历程，其最重要推动力就是国家强有力的领导。TD-SCDMA产业由国务院直接领导，各部委分工明确，各司其职，保证了相关决策的有效推进。根据有关文件，北斗产业化工作的领导机构是总装备部、总参谋部、发改委等几大部委联合成立的北斗卫星导航产业发展领导小组，该小组下设专项办公室，由总装备部牵头成立，即中国卫星导航系统管理办公室。表面上看，北斗的产业化是由多个部委共同负责的，但客观上，具体工作仍由总装备部领导下的中国卫星导航系统管理办公室具体负责，各个部委之间存在分工不明确、业务重复等问题，造成了产业多头领导，业内企业、地方政府对产业管理体系的认识模糊等问题，不利于社会各界对北斗产业认识的加深，也对最大程度调动各界资源推动产业发展带来了一定影响。北斗的产业化工作显然离不开各部门的通力合作，因此，应该建立各部委联席会议机制，明确领导单位和各部委职责要求，并向社会各界公开。

5.3 加大产业应用推广力度

在政府推广力度方面，北斗产业也存在着一定差距。在各类产业发展过程中，尤其是涉及国家重大战略定位的产业，都曾有过政府强制推广应用的案例，这种通过行政手段干预的方式能够从一定程度上促进产业发展，特别是对处于发展初期的产业。TD-SCDMA产业在国家层面得到了相当多的资源倾斜，延迟发放3G牌照以等待TD-SCDMA技术的成熟、重组电信运营商以整合资源扶持，等等。正是通过这些行政手段，TD-SCDMA才能够在不具备突出技术优势、产业配套的背景下，拓展数亿用户。当前，北斗产业应用推广不断推进，但相比起来，力度仍待加强。国家积极鼓励北斗在重要经济领域的行业应用，但推广模式多为示范工程，国家层面的强制推广措施及资源倾斜也未具体出台，无法快速提高北斗产业应用规模，也使北斗系统应用在运营模式、应用模式、技术优化等方面缺少更多的改进和提升机会。

5.4 充分发挥龙头企业号召力

任何产业的发展，都离不开龙头企业的培育和支持。且不论TD-SCDMA产业发展的成功与否，若离开了中国移动的大力支持，TD-SCDMA必将更长期地停留在技术标准层面，其产业化进程将毫无疑问的更加艰难与迟缓。要发展北斗产业，应该要充分发挥龙头企业的资源优势和号召力，充分调动产业链积极性。一是应该通过鼓励产业内的整合重组，鼓励有实力的企业收购优势企业，积极培育龙头企业；二是应该鼓励华为、中兴等非传统卫星导航领域厂商进入北斗产业，发挥其巨大的资金、技术优势，为北斗产业发展注入强心针；并且，也应鼓励外资厂商进入领域。北斗系统的建设和运营对外资厂商来说具有更丰富的信号源，能够有效提升产品的定位精度，因此外资厂商天然地就具有应用北斗的动力。

5.5 广泛利用社会资本，有效调动各界资源

北斗产业应大力提升对社会资本的运用，利用金融手段推动产业壮大。北斗产业目前主要依靠政府资金进行补贴推广，资金使用效率较弱，无法真正起到政府资金的“引导”作用。一方面，企业的研发创新过度依赖政府补贴，缺乏自主创新意识，无法实现做大做强；另一方面，政府主管部门对项目质量难以把控，项目的市场化运作与管理较困难。为提升北斗产业资本应用水平，应设置政府引导基金，由政府出资，并吸引有关地方政府、金融机构、重点企业和社会资本成立北斗产业投资基金用于北斗产业专项发展，并委托市场化的管理机构，对项目进行筛选与管理，充分发挥杠杆作用，实现政府资金的以小博大和使用效率的最大化。

5.6 加大公共技术研发，鼓励合作创新

技术是限制TD-SCDMA产业发展壮大的另一个重要因素。作为具有自主知识产权的3G通信标准，TD-SCDMA体现了当时中国通信领域的最高水准，凝聚了如中国移动、大唐、华为等重点厂商。但在具体技术的开发上，仍明显表现出单打独斗的特点，如大唐负责协议栈的研发、中国移动负责网络的建设运营、华为负责通信设备的开发，使得最终的产品水平相比其他成熟的通信标准而言仍逊色不少，直接影响了TD用户的大规模拓展。而北斗的相关技术开发也表现出类似的特点，各企业单独开发的多，通力协作的少，各区域支持的项目也呈现领域雷同、扶持分散的特点。为提升北斗产业技术水平，主管部门可充分调研企业的研发需求，对影响产业发展的关键技术和基础技术进行重点扶持，建立产业专利池，成果由业界共享。购置重大研发设备，建立公共研发和测试平台，降低企业研发成本。

6 结束语

本文以TD–SCDMA产业为对标，论述了北斗产业与其差异，得出以下结论：第一，政策缺乏体系化是北斗产业发展的瓶颈，必须在宏观政策指引下制定细化的实施细则，做到有的放矢；第二，缺乏有效的管理体系是北斗产业亟需解决的重要问题，为了促进产业健康快速的发展，必须搭建完善的管理体系，各方相互合作、各司其职；第三，缺乏龙头企业的领导。北斗产业长期存在着企业小散乱弱的问题，抗风险能力较差，应充分发挥龙头企业的资源优势和号召力，充分调动产业链积极性；第四，需要重视产业链联动。北斗产业目前的参与者大都是国内小企业，无论在资金或技术实力都较国外企业有较大欠缺，要保持产业活力必须保持开放的态度，引入国外技术领先的企业参与产业发展；第五，资金的使用方式应体现杠杆效应，吸引有关地方政府、金融机构、重点企业和社会资本成立北斗产业投资基金用于北斗产业专项发展，实现政府资金的以小博大和使用效率的最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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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拟化将在2015年成为主流

对于2015年IT行业预测，有很多老生常谈：VMware公有平台即服务（PaaS）登场；亚马逊发布DevOps云平台；或者Docker首次公开募股已达到十亿美元。CA Technologies则认为，2015年虚拟化将成为主流。

虚拟化自从20世纪60年代，或者说从2005年开始就已经成为主流。尽管如此，虚拟化也仅仅是在IT行业内成为“主流”；或许说是在相对少数的底层程序员之间成为主流。而一位公司高管真正关心的话题，可能是软件定义一切。

在2015年，虚拟化将通过以下五种方式步入一个更广阔的业务和客户使用环境，而不是局限于IT主流使用环境。

（1）虚拟设备助力实现BYOD——移动虚拟机（Mobile VM）时代已经过去。尽管如此，在2015年，全新虚拟化方法如集装箱技术（containers，由三星和CA Technologies支持）将会被百万甚至上十亿的消费者和公司使用，通过更灵活、定制化和更高效的方法实现BYOD。（2）虚拟安全助力实现BYOID——面对每天可能发生的数据泄漏，主流使用者更加关心密码风险问题，尽管如此他们仍然厌倦繁琐的解决方案，尤其是在移动设备上。在2015年，企业用户和消费者将会通过如OAUTH, OpenID和WSFederation技术做支撑的虚拟单点登录（SSO）来交换抽象化身份认证。（3）虚拟化拓展至IT上游——CA Technologies一直十分重视服务虚拟化，它无论是对业务还是IT方面都将会带来的巨大利益。从其所在环境——基础设施、中间件、数据库、API等——抽象复合应用将在2015年得到明显增长，这将使得诸如开发、测试和质量保障等上游团队更快、更好、以更低成本发布业务解决方案。（4）虚拟化拓展至IT下游——由于敏捷、DevOps和服务虚拟化在应用交付中加速上游化，企业将要摆脱更多的瓶颈障碍。在2015年，我们将会见证虚拟方法更快地被更多如培训、市场和支持等下游活动所采用。（5）虚拟同步现实——在2015年，我们将会看到，制造业、房地产、医疗、服务等多个行业为提升用户体验，而更多地采用增强现实和虚拟现实技术。

The Key Factors of Beidou Satellite Navigation Industry

Liu Xiaojing, Wang Ping
(China Investment Consuliting Co., Ltd, Beijing, 100022)

This paper takes TD-SCDMA industry as example, and analyzes evolution path and development initiatives of the TD-SCDMA industry, in order to reveal the effects of the key elements of the TD-SCDMA industry evolution respectively from the government level and enterprise level and explore its impact on the development of the industry. Meanwhile, combining with the development of Beidou satellite navigation industry and the problem of TD-SCDMA industry, the reference and support of the development of Beidou satellite navigation industry would be provided.

TD-SCDMA; Beidou Industry; key elements for the development of the industry; benchmarkig research

10.3969/j.issn.1672-7274.2014.12.009

TN929.53，TN96文献标示码：A

1672-7274（2014）12-0043-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