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百柯
1958年,《纽约时报》的一篇报道这样开头:不知为什么,最可怕的事情竟是布热津卡那明媚和温煦的阳光。这便是新闻史上著名的《奥斯维辛没有新闻可写》。记者写道:“现在,关于奥斯维辛没有什么新闻可报道,仅仅是由于有着不可抗拒的冲动,才想写一些有关集中营的事。这种冲动是因为出自一种不平静的感情,到集中营参观后,如果对那里的情况不置一言,不写一字,就这么离开了,那将是对在那里死去的人们极为痛心的不敬。”
如今,我们看到一篇新的报道——《正在消失的奥斯维辛》。作者说:“1991年,我第一次参观集中营时,被害者留下的头发还保存着鲜明的色彩,或黑或棕或红或金……而当我于2009年重返这里时,却发现这些毛发已然变成一团团灰色的毛球。”
这里揭示的是一个尴尬的局面。来奥斯维辛参观的游人不断增加,2009年比2001年翻了一番。与此同时,营区的保存状况却不断恶化,墙壁开裂、地基下沉。这里的负责人表示,日渐残败的奥斯维辛集中营正一步步滑出历史的记忆。
(摘自《中国青年报》)
【素材点拨】
最深重的罪行记录和那些最伟大的文明遗存一样,反讽着盲动式的人群旅游狂潮:不断增加的观瞻后,是真正严肃的纪念性的游移甚至失落。这,也是一种令人痛心的不敬。
【适用主题】
纪念;消逝与坚守;变味;历史遗存;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