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 涛
( 铜仁学院 社会发展学院,贵州 铜仁 554300 )
武陵山脉横亘于我国贵州、重庆、湖南、湖北四省(市)的武陵山区。梵净山是其主峰,最高海拔 2572米,被誉为“武陵第一峰”。因其良好的自然环境和珍希的物种资源,早在上世纪80年代,梵净山就被列为国家级重点自然保护区,并被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吸纳为“国际人与生物圈保护网”(MAB)成员。据明万历时期的《敇赐梵净山重建金顶序碑》载:“虬螭结蟠,林木郁苍;剑气横天,仙梯接斗。迭经台,炼丹台,层峦耸翠,献果山,凤凰山,飞彩流丹。四时有不谢之花,缡缡然蓬莱三道;八节有长生之景,炳炳兮阆苑瑶池。霞光万道照金鼎,普天圣真如云集,紫辉千丈罩玉门,率土明神似雨临。”[1]13-14可见,梵净山是与其周边僧俗各界笃厚的佛教弥勒信仰密不可分的,他们的生态伦理实践对梵净山的生态环境起到了良好的保护作用。
梵净山佛教弥勒信仰的哲学基础是“赖耶缘起论”。“赖耶缘起论”认为阿赖耶识之内的种子随缘而生宇宙间的一切事物。日月星辰、山河大地等自然现象是阿赖耶识之内的种子随缘而变现的产物,称为“器世间”,人的身体也是种子遇缘而变现的产物,人类社会被称为“有情世间”。因此,生态环境的良好与否,主要取决于一个因素:种子。佛教修行的本质就是通过对“种子”的熏修,使“种子”由染转净,由净染相杂转变为纯净无染。当阿赖耶识之中所有的种子均为纯净无染之时,就是修行最终成功之日。这一过程的外在表现就是人类道德水平的不断提高和生态环境的不断改善,因此对内在的精神世界进行直接的改造是佛教解决大部分问题的首要方法,也是解决人类生态危机的首要方法。
梵净山是佛教弥勒菩萨的道场,梵净山及其周边僧俗民众笃信弥勒佛。弥勒佛的根本德性是“大慈”,弥勒信仰的中心要素就是培养“大慈”精神。《大宝积经弥勒菩萨问八法会》载:“弥勒。若诸菩萨摩诃萨。毕竟成就大慈身业。毕竟成就大慈口业。毕竟成就大慈意业。弥勒。如是诸菩萨摩诃萨。毕竟成就大慈心。”[2]640成就大慈心就是要在行为、语言、思想三个方面严格落实大慈德性,做到慈心、慈语、慈行。将“大慈”德性彻底融入自己的身心。除了将“大慈”作为日常行为准则之外,还要经常进行专门的“大慈”精神实践训练——“慈心观”。《坐禅三昧经》讲述了“慈心观”的具体方法:“当学三种慈心法门。……慈及亲爱。行者若得种种身心快乐。寒时得衣热时得凉。饥渴得饮食。贫贱得富贵。行极时得止息。如是种种乐愿亲爱。得系心在慈不令异念。异念诸缘摄之令还。……慈及中人。……愿中人。得系心在慈不令异念。异念诸缘摄之令还。若久习行当教言。慈及怨憎。……愿怨憎得。得与亲同。同得一心。心大清净。亲中怨等广及世界。无量众生皆令得乐。周遍十方靡不同等大心清净。见十方众生皆如自见。在心目前了了见之受得快乐。是时即得慈心三昧。”[2]269-286即在禅修中将心念系于“大慈”,依次慈爱地观想亲人、不亲不厌的人、厌恶的人,长养、扩展自己的“慈心”,最后将“慈心”扩展至动物乃至整个世界。除了“慈心观”的精神修炼实践法,还要进行“忏悔”。“忏悔”是从内心深处对自己的错误行为作出检讨,并发誓以后绝不再犯。“忏悔”是梵净山佛教的另一精神训练实践法。很多时候人在不知不觉中犯下了错误,比如佛教戒律规定不可杀生,但人行路时不小心可能会踩到小虫子,春天会踩到嫩草,日常饮水中有很多肉眼看不到的微生物,喝水等于杀害他们的生命,但人又不能不喝,喝了就会有罪过。上述情况要绝对避免很难,解决之道就是忏悔。梵净山佛教认为,“忏悔”不仅能够减轻罪孽,还可以往生弥勒兜率净土,在兜率天聆听弥勒菩萨的教诲,在弥勒菩萨成佛时跟随他一起下生人间,成为弥勒佛的弟子,取得正果。《佛说观弥勒菩萨上生兜率天经》介绍了“忏悔”的精神训练实践法:“若善男子善女人。犯诸禁戒造众恶业。闻是菩萨大悲名字。五体投地诚心忏悔。是诸恶业速得清净。……此人命欲终时。弥勒菩萨放眉间白毫大人相光。与诸天子雨曼陀罗花。来迎此人。此人须臾即得往生。”[2]418-421梵净山的僧人们,以戒为师,热爱生命,保护花草树木,力行忏悔,长养慈心,仁爱万物,有力的保护了当地的生态环境,以至于梵净山及其周边地区有“梵天净土”之美誉。
梵净山僧人的日常生活遵守一整套严格的规范,佛教戒律是这套规范的主要内容。《梵网经菩萨戒本疏》记载了佛教菩萨戒的内容,其中和生态环境直接相关的戒律有九条:杀戒、放火损烧戒、不能救生戒、蓄作非法戒、食肉戒、食五辛戒、伤慈贩卖戒、蓄诸杀具戒、见厄不救戒[2]602-656。《四分律》有比丘不得“踏杀生草,断众生命”的戒律,教导人们即使是无生命的植物也不能杀害,更何况有生命的动物。这些戒条主要是围绕“杀戒”展开的。“杀戒”是佛教最基本也是最重要的戒条。佛教多方论证“杀戒”,主要的理路有两条:因众生平等而不杀,因杀生恶报而不杀。而且佛教认为杀生的罪过非常严重,《大智度论》卷十三指出:“诸罪当中,杀罪最重;诸功德中,不杀第一”。“杀戒”的主题延伸出诸多生态环保行为,比如素食、救生、不蓄养动物、不贩卖动物、不储存刀具、不放火烧山、施舍钱粮等。梵净山佛教多个宗派并存,互相融合。梵净山的禅宗多属破山明禅师一系,破山明禅师就教导弟子们:“修行戒为本,参禅悟为极,惟此二门,余则方便多门也。”[3]236破山明禅师强调了戒律的重要性,将戒律融入参禅,反映出生态环保的禅修理念。梵净山的僧人们,日常生活中严格遵守戒律。它们的生活可以用朴素二字概括,既生态环保又健康文明的朴素日常生活方式已经成为他们的自觉。梵净山碑刻文物记载了梵净山僧人们的朴素生活。比如位于梵净山金顶之下的《脉源宗谱碑记》记载了梵净山护国寺第五代主持明然的朴素生活:“尊宿生性朴素,多闻。不务巧异,不趋势,不衔名,一味守正持中,从容自得,冷坐岩谷,煮藿餐藜。朝则枕白云于松头,夜则采明月于溪畔,相与猿俦鹤侣,不复问人间事”。朴素而环保的日常生活方式为高僧们内在精神世界的生态实践提供了必要的保证。明末清初住持石阡三昧禅院的敏树如相禅师以他的诗记载了他的日常生活。一首题为《司马瞿荒山居士过访》:“洞阁曾经车马国,绸衣放下到岩阿。龙团无煮蒿汤待,胡饼休嫌蕨粉多。石趣苔生明击竹,日穿潭底照维摩,谈心谈到无心处,抚笑梁王忆达摩。”[4]14一首题为《山中偶韵》:“因僧问我祖师禅,向道山居不记年。瓦灶时煨三个芋,荷衣自足一池莲。悬岩几见春花雨,明月常窥秋水鲜。茅屋不堪尘不到,闲同幽鸟共谈玄。”[4]16一首题为《山居其九》:“不驱诗癖爱青山,拾菌归来鹤未还。一枕松风清午梦,喜无尘事到人间。”[4]31诗中提到他们的日常食品是“胡饼”、“蕨粉”、“芋”和“菌”,其生活之朴素,持戒之精严可见一斑。他们以朴素甚至艰苦的日常生活默默地践行着梵净山佛教的生态环保理念。
梵净山佛教僧人严守“杀戒”,坚持素食,形成了“梵净山素食文化”,周边民众也乐得参与其中。“而梵净山则有着丰富的素食文化,如山野菜、豆腐等等。其中常见的山野菜有野葱、折耳根、蕨菜、香椿芽、枞菌、地衣、竹笋等等,这些野菜甚至是在铜仁地区也能经常看到,这样的纯野生天然食品当然是非常有益健康的。”[5]275最具特色的还是梵净山寺庙的“斋席”。透过“斋席”可以看到佛教素食文化和当地民族文化的有机融合,“席上也有土家人的几道特色菜,但做法十分讲究,全不能用肉。其中最核心的一道菜,叫素酢肉(土家风俗把这道菜放在餐桌的正中央,其他菜都围着它摆放),用糯米打的糍粑切成片,拌米面并兑上粑粑红,然后装碗甑蒸,做成与土家人喜欢的‘甑肉’。坐在席上,如不亲口尝一尝还以为佛家破戒了哩。”[6]305天庆寺的菜豆腐远近闻名,成为天庆寺的招牌素食。“天庆寺的菜豆腐享有盛名,不仅细嫩柔绵,且有一种独特地清香,真的让人胃口大开,食欲猛增,因慕其名而不惧跋山之艰而造访天庆寺者不乏其人。”[6]306江口豆腐干、木黄米豆腐成为当地乃至贵州闻名的素食知名品牌产品,成为馈赠亲朋好友的佳品。特别是深受梵净山佛教素食文化影响的江口县,竟然形成了一条远近闻名的龙井豆腐街。
饮茶也是梵净山僧人的日常生活内容之一,更是一种生态环保的健康生活方式。佛教认为过多的睡眠是修行的巨大障碍,它能引发种种破戒行为,故《修习止观坐禅法要》说:“三弃睡眠盖。内心昏暗名为睡。五情暗蔽放恣。支节委卧睡熟为眠。以是因缘名为睡眠。盖能破今世后世实乐法心。及后世生天及涅槃乐。如是恶法最为不善。何以故。诸余盖情觉故可除。睡眠如死无所觉识。以不觉故难可除灭。”
[2]462-475因此,减少睡眠是禅修的前提条件。梵净山佛教僧人在长期的实践中除了养成早睡早起的生活习惯,还通过饮茶来减少睡眠。特别是梵净山适宜的气候条件为优质茶叶的生长提供了良好环境。《茶经》载:“茶之出黔中,生思州、播州、费州、夷州。”可见梵净山区域自古就有出产优质茶叶的传统。时至今日,“团龙贡茶”、“梵净山佛光茶”、“梵净翠峰”和“梵净雪峰”成为梵净山区域茶叶的著名商标,“梵净翠峰”和“梵净雪峰”还是“贵州省十大地方名茶”。特别是作为“团龙贡茶”前身的“梵净山贡茶”在“全国名优茶”评比中还获得“中茶杯”一等奖。这与梵净山佛教的生态实践是分不开的。
放生、护生、惜福节俭等行为也是梵净山佛教僧人日常生活的一部分。受佛教“杀戒”的影响,梵净山佛教僧人不仅严守“杀戒”,而且还尽力放生、护生。惜福节俭的行为更是记载于碑刻中,“由我思之,纵有一粒一粟,犹不易得,况自徒手而能成之乎?”
[5]174这些行为对梵净山的生态保护,无疑起着积极的作用,促进了生态平衡,实现了人与自然的和谐共处。
诚然,梵净山佛教僧人日常生活中的戒杀、放生、护生、素食、饮茶、惜福节俭等其主观目的是为了遵守佛教的戒律,长养慈悲精神,提高修行境界,但客观上却保护了动植物,使该地区的动植物资源免受破坏,保证了生物多样性的存在,有效维护了生态平衡。
贵州山地比重较高,喀斯特岩溶地貌发达,土壤和水分流失十分严重,自然环境的特点使保持水土成为环境保护成败的关键。梵净山僧俗各界对此早有认识。如《名播万年碑》载:梵净山“为思邛江之发源,良田民命,风水攸关,自应培护,俾山川树木,翁静无伤。”[7]143-144《勒石垂碑》载:梵净山“为大小两江发源,思铜数郡保障,其四至附近山林,自应永远培护,不得擅自伤毁。”[7]144-145同时,如前所述,梵净山弥勒信仰的哲学根基——“赖耶缘起论”认为阿赖耶识之内的种子随缘而生宇宙间的一切事物。自然环境和人的身体都是种子遇缘而变现的产物,对外在自然环境的保护与内在身心的修养同等重要。释迦牟尼佛在《弥勒菩萨所问本愿经》中对阿难讲述了“弥勒四事”,“佛语阿难:菩萨以四事不取正觉。何等为四:一者净国土,二者护国土,三者净一切,四者护一切,是为四事。”
[2]186-189其中的“净国土”和“护国土”就是保护自然环境不受破坏。可见,梵净山僧俗各界均非常注意保持梵净山区域的水土,保持水土成为梵净山弥勒信仰的重要内容。
梵净山区域的水土保持主要是通过造林护林来实现的。梵净山的造林护林活动表现出高僧倡导,众人参与的特点。明末清初住持石阡三昧禅院的敏树如相禅师就积极倡导植树,在他的诗篇《山居其十》中就描述了当时的植树场景:“山翁活计在山隈,种了青松又种梅。放下䦆头明祖意,熏风拂拂自南来。”[4]31他植树品种主要是松和梅,休息之余还能体会一下禅境,其怡然自得真可以和陶渊明的“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相媲美。在众多高僧的极力倡导下,梵净山佛教寺庙纷纷植树造林,以至于有的寺庙造林面积达到数千亩之多。特别是天马寺“有庙产千余挑谷子,山林八千余亩”[8]289。这些都是僧人们日积月累,常年造林护林的结果,对梵净山地区的水土保持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
梵净山区域的水土保持还通过立碑规约来实现。进入清代,封建王朝对贵州开发的力度加大,除了传统的农业开发之外,矿业开发方兴未艾。在获得巨大经济利益的同时,对生态环境也造成了极大的破坏。矿业开发对生态环境的破坏主要表现为以下三个方面。第一,粗放而原始的矿业开采技术直接造成水土流失。露天开采直接铲除大量的山体植被,且由于开采技术原始,往往不能深挖,只能开采浅层,就造成大量山体表层植被被铲除,直接造成水土流失。正如有些学者所言“清代矿产基本上是露天开采,这使矿山地表本来就很薄的土层变得疏松,使矿山地下空虚,常常塌陷,对地表植被和地貌造成严重破坏,形成了土地荒芜,水土流失,基岩裸露的矿业荒漠化景观。”[9]第二,砍伐树木充作冶炼燃料间接造成水土流失。由于交通不便,贵州的矿业开发往往就地冶炼,冶炼所需燃料也就地取材,砍伐树木。矿业冶炼对木材的消耗量是巨大的。以炼铜为例,如蓝勇、黄权生测算炼 100斤铜需1500斤左右的炭[10]。巨大的冶炼燃料消耗造成大面积的森林被砍伐,缺少了森林树木的庇护,低矮灌木植被迅速消退,日久年深,绿树青山变成了光山秃岭。水土流失随之加剧。第三,污染物的直接排放恶化了水质,毒害了流域植被。含有多种重金属和其他有害物质的污染物直接排放进入溪流,溪流汇集进入江河,不仅严重破坏人畜的生活饮用水水质,而且还毒害了江河流域植被。有些地方因河谷地带植被消失,还造成了“干热河谷灾变”。比如金沙江流域因大规模的矿业开发导致了整个金沙江流域的“干热河谷灾变”。“这样大规模的矿业开发,对金沙江流域森林草地的破坏极为巨大,但更为严重的还在于它诱发了当地小气候,特别是焚风气候的形成,这一气候的形成进而会毁损残存的森林和草地,导致连锁式的生态灾变。”[11]梵净山地区在清代先后发现了金矿、汞矿、锰矿等,在暴利的驱使下,私挖矿藏时有出现,对梵净山及其周边生态环境造成了巨大破坏。
为了保护“梵天净土”的优美生态环境,梵净山僧俗各界通过立碑规约的形式与各种毁林的行为作斗争,有效保持了梵净山区域的水土。如《天庆寺界碑》载:“乾隆拾年乙丑岁之孟冬月,因楚人在本寺山场内私挖金沙,自七年起,聚集多人,庙宇深受其害。今奉总督部院张、选委贵阳分府阎、本府正堂孔、思南营总府王暨本府督廊舍郎溪正司田、副司任,思南外司杨,公同踏勘开采抽课。蒙众位福星,俯念天庆寺乃前人创建,有明万历戊午年敇封,本朝康熙元年经思南营王讳平捐银三百六十两重建,买置山场,至今数百年香火,关系合郡风水,而立定碑址,并树小界碑陆块,界内不许楚人开挖,有伤庙祀,其界外也系庙地。”[7]128-129碑文记述了天庆寺僧人会同官府立碑规约划定天庆寺界限,界内不许开挖金矿,以保持山体水土,该碑对梵净山区域的生态保护产生了极大作用。
不仅梵净山佛教僧人致力于保持水土的生态实践,而且在佛教的影响下,周边群众也积极植树造林,保持水土,严禁盗采山林,严惩盗采者。透过梵净山区域众多的乡规民约就可以看到这一点。比如,位于思南的《干家山禁砍古树碑》载:“如看获窃使禁者,罚钱十千;如有贪谋财利者,罚银十两。”[12]194-195位于印江的《汪家沟禁砍山林碑》载:“严禁盗砍树木,以清地方事案。……为此,示仰县属诸邑人等知悉:嗣后割柴草者,只准在外割野草,毋得盗窃树木。朗视之后,尚有前项恶徒,结党成群,再以借割草为名暗中偷砍树木者,许各牌乡民等,指名扭禀,以凭惩究,各宜禀遵毋违。”[12]464-465
这些乡规民约对梵净山区域的生态环境保护产生了重大作用,给我们留下了宝贵的生态遗产。
千百年来,受梵净山佛教文化的影响,在僧俗各界的共同努力之下,梵净山始终保持着良好的生态环境,并向世人展现出别具一格的生态魅力。时至今日,梵净山佛教的生态伦理实践仍然在继续,仍然在发挥着不可替代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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