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宗耀
(北京建筑大学文法学院,北京 102612)
作为中国共产党人政治智慧的结晶,习近平同志提出的“中国梦”,在推进中国社会进步的发展过程中做出了并还将做出极其重要的贡献。这其中的原因就在于“中国梦”自身存在着质与量的差别,有着自己度的幅度和范围。
所谓质就是一个事物区别于另一事物的本质的属性。根据质,我们可以把不同的事物区别开来。自从国家产生以来,就出现了不同类型的国家梦想,如奴隶制时代希腊柏拉图的“理想国”和中国孔子在《礼记·礼运篇》中所描绘的“大同”社会和“小康”社会,封建制时代沙俄帝国的强国梦,近代以来欧洲强国的“海上之梦”和美国社会的“美国梦”,以及我们现在所提出的“中国梦”等等。这些不同类型的“梦”,其区别何在,也即这些梦想的本质区别是什么呢?“梦”的质就是它的本质,也就是“梦”的阶级性。换句话来说,“梦”的阶级性就是梦的本质。按照马克思主义的基本观点,政治是属于上层建筑的范畴,判断政治上层建筑先进与落后的标准就是看其能否同先进的生产关系相适应。同先进的生产关系相适应的政治就是进步的、文明的,而生产关系又必然体现为阶级关系,所以,在这里,属于生产关系范畴的“梦”必然体现为阶级关系。在一定的意义上,这里所说的“梦”必然具有阶级性。
讲“梦”的阶级性,有的人可能不理解,因为他们认为,作为“理想”之 “梦”,它是人类的一种追求,一种境界,它是从历史进步的角度来讲的,而不是从阶级斗争的角度来讲的,为什么一定要把它与阶级性联系在一起呢?其实,这个问题不难理解。自从阶级社会产生以后,生活在现实中的人,是指生活在一定的具体社会制度下的人们,而不是超脱于一定社会形态的抽象人的集合体。特定社会制度下的人,为了自己的利益必然去构建同自己的生产关系相适应的政治上层建筑,当它们在促进自身利益时也促进生产力发展时,当然也就在一定的程度上推动了社会的进步和发展。所以,作为人类理想之“梦”,虽然它从表面上看是从历史的角度来看问题的,但是在其本质上,它体现了一定历史时期进步阶级的利益,具有鲜明的阶级性。
正是因为这样,所以,人类在追求符合自己利益的梦想的过程中,大体上必然会出现奴隶制度国家的“梦”、封建制度国家的“梦”、资本主义制度国家的“梦”和社会主义制度国家的“梦”。奴隶制和封建制国家的“梦”,本质上是为剥削阶级服务的,代表了少数人的利益。资本主义制度和前两种制度相比是一种历史的进步,特别是在它们追逐自己梦想的过程中,创造了不少符合人类进步需要的一些价值理念和文明成果,但是以资本个体为本位的价值观规引下的国家观和制度观,仍然决定了资本主义制度下的“欧洲梦”和“美国梦”等等,在本质上是为资产阶级利益服务的。简而言之,奴隶制度、封建制度和资本主义制度下所追逐的“梦”,虽然由于历史条件限制而分别代表了不同阶级的利益,从而具有不同的质,但是就三者都是代表了剥削阶级和少数人利益这一点来讲,三者又具有共同的质。以“美国梦”为例,它的核心就是实现个人的价值,实现美国国家利益最大化,即通过个人奋斗、美国国家利益至上来实现美国倡导的自由、民主核心价值观和美国在全球的霸主地位,个人主义和美国至上是美国梦的思想基础和灵魂。
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下的“中国梦”,虽然它与“欧洲梦”、“美国梦”等有着一定的相通性,但是从“质”的角度说,最根本的还是它们的异质性,它代表了中国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其本质是为中国最广大的人民群众服务的。社会主义的本质规定性决定了“中国梦”是人类逐梦史上的一次真正的质的飞跃。从“梦“的价值主体来看,它是国家、社会和个人,因此,“中国梦”既是“个体梦”,又是“民族梦”和“国家梦”,是“个体梦”、“民族梦”和“国家梦”的统一。“中国梦”既是中国人共同命运中感情、力量的表达,也是普通人希望、追求的表达;从“梦”的价值内容来看,实现“中国梦”是以充分保障人民合法权益,不断地为人民群众造福为前提条件的。这是因为,人民对美好生活的向往,就是“中国梦”的奋斗目标,让人民生活得更幸福,是“中国梦”的应有内涵。
“穷者独善其身,达者兼济天下”,这是中华民族基本的文化心理,也是中华民族的优良传统和优秀品格。“这种传统基于中华民族与其他民族和谐共生、相互包容、互为一体的整体性思维和世界观。判断‘中国梦’不能基于西方的历史观,而只能基于中国历史的发展。”[1]历史终将表明,以西方历史观判断“中国梦”所得出的结论和采取的行动是错误的。“中国梦”的实现,不同于以往的大国崛起或强国崛起,而是基于中华民族爱好和平、珍惜和平、维护和平的优良传统、美好愿望和坚定意志,它以和平发展、科学发展为基本路径和基本方式,并与其他民族和国家携手发展、和谐发展、共同发展、共享繁荣。所以,基于整体性思维和世界观的“中国梦”不应该仅仅理解为中国人民自身利益的实现和中国的强大崛起,而忽略中华民族将来对人类要有所贡献、已经对人类做出的贡献、正在为人类做出的贡献和将来为人类做出较大贡献的深刻内涵。这种把中华民族为人类做出较大贡献的价值理想与中国现代化建设的发展战略紧密联系在一起,融入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共同理想和科学社会主义“世界大同”的理想之中的“中国梦”,已经向世界展示了一个负责任的大国形象,令世界其他民族和国家广泛关注并受到仰慕。
只有把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质定格在“为人民”身上,才可以从理论上更加深入地认识到实现“中国梦”的主体和价值指向都是人民。只有真正彰显了人民的实践主体地位和价值主体地位,“中国梦”的实现才有更为坚实的现实基础、根本目的和动力之源;只有把 “中国梦”的质定格在“为人民”身上,才能增强对人民群众的认同是共产党执政水平的评价尺度、人民群众是社会价值的评价主体的清醒认识,这对于我们党努力提高做好新形势下群众工作的能力,保证党的各项工作的成功,具有重大的现实意义;同时,也只有把 “中国梦”的质也定格在要“为世界做出贡献”身上,才能进一步向国际社会展示一个负责任的大国形象,维护世界和平,从而在共产主义实现的历史必然性之中包含着无产阶级和先进人类对共产主义理想的追求。这就是“中国梦”和“美国梦”、“欧洲梦”等“西方梦”的根本区别。
质是认识事物的起点,正是因为事物的质的不同,世界上的事物才多姿多彩。同样,不同制度下的国家和民族逐梦的质是我们区分不同类型“梦”的根本依据。正是由于质的不同,“梦”才出现了不同的类型。这一原理告诉我们,不同制度下的国家,其追逐的“梦”都是有阶级性的,不存在什么“超阶级的”、“全民的”梦想。如果真的有什么普适价值的“梦”的时候,那也就是共产主义大同世界的到来、消灭了阶级和阶级差别的时候,那么原本意义上的阶级和国家也就不复存在了,也就正如马克思恩格斯所说的,“代替那存在着阶级和阶级对立的资产阶级旧社会的,将是这样一个联合体,在那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2](294)。因此,“梦”的阶级性要求我们在认识和评价 “中国梦”的时候,一定要认识到它的质,只有这样,我们才能抓住矛盾的特殊性,从而为正确的认识奠定基础。
“中国梦”不仅具有质的规定性,而且具有量的规定性。“中国梦”量的规定性是指“中国梦”实际发展的阶段、程度和水平,也就是 “中国梦”所内含的国家富强、民族振兴、人民幸福的实现阶段、程度和状态。任何一种梦想,都有其自身的实现阶段、程度和达到的水平。正是根据量的不同,每一种梦想的发展才呈现出了阶段性和内容性的变化。
在剥削阶级社会,追逐梦想的运动和过程从质上来说并没有发生实质性的变化,都是少数人剥削和压迫大多数人的工具,是少数人的梦。但是从“量”上看,其变化是非常明显的。以资本主义为例,从阶段性来看,它就经历了从自由竞争到垄断两个历史阶段,特别是国家垄断资本主义阶段的产生,更是把资本主义逐梦的过程推向了一个新阶段;从内容上来看,资本主义的发展也实现了它的“增量”变化,如资本主义将科学技术转变为强大的生产力,资本主义追逐剩余价值的内在动力和竞争的外在压力推动了社会生产力的迅速发展,资本主义的意识形态和政治制度作为上层建筑在战胜封建社会自给自足的小生产的生产方式,保护、促进和完善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方面起着重要作用,从而推动了社会生产力的迅速发展,促进了社会进步。资本主义逐梦过程中的“量”的变化使得资本主义这个剥削阶级社会的“梦”呈现出不同的局部质变。目前的资本主义正是其发展的量的积累的最高阶段。但是,无论资本主义发生了多少局部质变,以“资本个体”本位为价值原则、以“资本主义精神”为信念支撑的“梦”不可能完全解决资本主义的经济、政治、文化和社会等各个领域以及全球范围内的冲突、动荡和危机。“美国梦”和“西方梦”等的局限性在资本主义生产方式内不可能根本消除,它决定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历史过渡性。
“中国梦”的发展也会因为“量”的不同而呈现出明显的阶段性以及发展程度和发展水平的差异。由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是一场史无前例的事业,建设的时间还比较短,同时由于我们在历史上有很多失误,目前“中国梦”所实现的量的积累仍然处于现代化水平不高的阶段,发展程度和状态也只是处于初级阶段。这种“量”的变化,从历史来看,中国共产党90多年艰苦卓绝的“逐梦”历程大体上可以分为三个时期;从愿景来看,中国共产党“逐梦”的未来发展战略和路线图也清晰可见。
第一个阶段,从1921年到1949年,中国共产党用了28年的时间,为完成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进行了艰苦卓绝的斗争,经过10年土地革命战争、8年抗日战争和3年解放战争,取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创建了新中国,实现了民族独立和民族解放的历史使命。
第二个阶段,从新中国成立到1978年,中国共产党为改变国家贫穷落后的面貌,实现国家繁荣富强和人民共同富裕的历史使命进行了艰辛探索,其间经历过严重的曲折和挫折,但是所取得的巨大成就为当代中国的一切发展进步奠定了根本政治前提和制度基础。
第三个阶段,从1978年改革开放到今天,中国进入了现代化建设的新时期,开辟了实现繁荣富强和人民共同富裕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形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增强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和制度自信,中国发生了举世瞩目的变化。在这一阶段,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朝着持续、平稳和快速方向迅速发展。到2010年,中国的经济总量超过日本,成为仅次于美国的第二大经济体,尽管人均GDP依然排在世界100位之后,但这毕竟是一个惊艳世人的奇迹。改革开放30多年来,中国的社会进步实现了三大飞跃:社会生产力、经济实力、科技实力的飞跃,人民生活水平、居民生活水平、社会保障水平的飞跃,综合国力、国际竞争力和国际影响力的飞跃。这些“增量”的变化,使得中国人民的面貌、社会主义中国的面貌和中国共产党的面貌发生了历史性巨变,为民族复兴“中国梦”的继续奋斗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党的十八大报告指出,中国共产党担负着团结带领人民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推进社会主义现代化、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重任。还指出,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总任务,就是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和中华民族伟大复兴。这就是说,从现在开始,我们党仍然还肩负着三大历史任务。这三大历史任务与此前的发展战略为基础,共同构成了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愿景。
展望“中国梦”的愿景,第一阶段,到2020年左右,在中国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对此,党的十五大、十六大、十七大都有具体的要求和部署;特别是党的十八大提出,要坚决确保2020年实现全面建成小康社会宏伟目标,国内生产总值和城乡居民人均收入比2010年翻一番;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总体实现,收入分配差距缩小,社会保障全面覆盖;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各方面要取得新的跨越发展。第二阶段,在21世纪中叶基本实现现代化,人均国内生产总值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使我国成为一个富强、民主、文明、和谐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国家。这就对“中国梦”的实现阶段、程度和达到的水平又提出了具体的“增量”要求。
在21世纪中叶人均国内生产总值达到中等发达国家水平以后的发展战略,在目前的党代表大会文献中均没有涉及。但是“中国梦”还要继续“增量”,继续确定第三个阶段的奋斗目标。“联想到毛泽东和邓小平过去的一些论述还是可以了解到一些基本设想的,那就是努力接近、赶上和超过世界上的发达国家。”[3]以这个论述为总根据,本人在这里参照不同领域学者的不同看法,对“中国梦”第四个阶段的基本设想综合出一个大致的“量”的轮廓以供参考。
第一,从2050年到2079年大约30的时间,即中国实行改革开放100周年,实现人均国民生产总值再翻一番,全面推进国土改造,人们生活达到普遍富裕的程度。
第二,从2080年到2100年,即21世纪末,全面赶上或者超过发达国家经济水平,人民生活达到全部富裕程度。
为实现这一目标,至少需要完成10项重大任务:(1)全面发展国民经济,不仅经济总规模要接近当时最发达国家(可能仍是美国),而且人均国民生产总值也有巨大提高,达到人均5万美元以上,进入世界先进水平的行列。(2)全面完成工业化和信息化。高新技术产业和其他知识产业成为经济上的主导产业,传统产业用高新技术加以改造提高,全面实现产业结构高度化。(3)全面展开对各个地区的开发和现代化建设任务,使东、中、西部差距縮小到正常状态,实现区域经济的协调发展。(4)完成农村的现代化改造,使城市化水平赶上世界平均水平,全面实现城乡一体化,基本消除城乡差别。(5)完成国土改造任务,实现全国绿化、水土保持和环境保护,基本控制大灾大害。(6)建立成熟完善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7)建立成熟的适合中国历史文化背景的现代政治、文化、法律、福利保障制度,建成民主法治的社会。(8)人口优生优育,教育高度普及,消灭文盲和半文盲,全民的健康水平和文明程度较高。(9)科学技术全领域(包括自然科学和社会科学)达到世界先进水平,成为科学技术强国。(10)人民的物质文化生活需要得到比较充分的满足,基本做到安居乐业,实现国泰民安[4]。
“中国梦”的量的规定性,使得我们对“中国梦”的认识更加深化。只有在对“中国梦”进行定性分析的基础上,再进行定量分析,才能达到对“中国梦”的全面认识,给人民一个美好的愿景期盼。
度是保持特定质的量的限度,是质与量的统一。这里包括两层含义:一是在一定的度的条件下,质是统一的,即度不变,质也不变;度变了,质也随之发生变化。二是在一定度的范围内,量的变化是个区间,即同质的“梦”可以有不同的量的表现。以“梦”为例,只要是剥削阶级社会的“梦”,无论发生怎样的量的变化,都不会冲破为剥削阶级服务、为少数人服务这个质,否则,它就不是剥削阶级社会的“梦”了。一旦量的变化越出了私有制、越出了为少数人服务的度的界限,即临界点,达到了为大多数人、为整个社会乃至全人类服务这个度,剥削阶级社会的“梦”就必然被社会主义社会的理想之“梦”所取代了。
正确认识“中国梦”的度,就是要准确把握好实现“中国梦”的质与量相统一的界限。把握好这个“度”的界限,要求我们必须正确认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是实现“中国梦”的根本途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是实现“中国梦”的行动指南,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是实现“中国梦”的制度保障,而不是依赖别的什么道路、理论和制度;同时要兼收并蓄、广纳博采,正确地认识“中国梦”与“美国梦”、“欧洲梦”、“非洲梦”等之间的关系,正确处理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的关系,在“度”的范围内办好自己的事,以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宏伟理想。
第一,正确地认识“中国梦”与“美国梦”、“欧洲梦”等西方梦之间的相通性和异质性,这是把握好“中国梦”的度的前提。
要认识到,“中国梦”与“美国梦”、“欧洲梦”等西方梦有其相通性,但是“美国梦”、“欧洲梦”等的理论基础是资本主义私有制基础上的“个人主义”和“国家利益至上”。这是因为,资本主义是剥削阶级社会发展的最高一个阶段,量的积累已经达到了很高的程度以至这个阶段又是这种文明发展的最后一个阶段。在这个阶段,资本主义积累了大量的文明建设的宝贵财富,这是西方资本主义“逐梦”的历史结果。比如,西方资本主义积累了大量的发展市场经济的宝贵经验;西方资本主义所积累的选举制、分权制、监督制等政治文明建设的宝贵财富,其中也包含了人类文明的某些共同的基本价值;西方资本主义文化与资本主义相伴而生,构成资本主义社会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剔除资产阶级的属性以后,剩下的就是人类文明的共同成果,也将和资本主义时代创造的生产力一样,成为未来社会主义新社会诞生的条件。所以,在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的过程中,我们不能盲目地抓住“西方梦”的局限性而否认其发展水平,必须学会利用资本主义,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但是,在阶级社会里,政治权力是阶级统治的权力,这是因为,政治权力源于阶级利益,政治权力是实现经济利益的手段。无论资本主义达到何种历史的最高阶段,以资本个体为本位的价值观和国家观使它都不可能超出剥削阶级的历史局限而为广大劳动人民和全人类服务。就是说,资本主义“逐梦”的过程,是以广大劳动人民的巨大困难和牺牲以及以发展中国家的不发展作为代价的。以“人”为例,资本主义曾经高扬过“人”的大旗,唤醒过对“人”的觉醒,但是一旦资产阶级获得统治地位后,“人”的旗帜也就被丢在一边,而代之以“马鞭、步兵和骑兵”了。不能不看到,在经济全球化时代,西方资本主义的逐梦进程仍在继续,但是其文明矛盾也仍在继续拓展和深化:已经由单一性矛盾和危机向综合性矛盾和危机发展;由民族—国家范围内的矛盾转化为全球性的矛盾;“西方梦”还带来了一系列的全球性问题,导致了人类“生态文明”危机。正是在这个意义上,马克思才把资本主义文明叫做“文明的阴沟”、“文明的野蛮”以及“野蛮中的野蛮”。这是由它的“度”所决定的。这说明了以普遍资本个体为本位的资本主义精神在显示其强大的力量和优越性的同时,由于自身所固有的不可克服的内在矛盾,造成了个体主义和人类整体主义的分离。所以,“美国梦”、“欧洲梦”等“西方梦”的境界绝不是人类文明的神话,也不是“中国梦”的价值指引。
应该看到,事物的量的发展是客观的必然的历史进程,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美国梦”等“西方梦”的量的发展一定要突破资本主义文明的限制,从而由新质的文明为量的发展开辟道路。一旦冲破了“度”所要求的量的界限,它的剥削性质也就不存在了。这种新质文明的产生将把人类文明的发展水平提升到一个新的台阶。
第二,牢固地坚守“三个自信”,在度的范围内做好自己的事。这是把握好“中国梦”的度的根据。
实现“中国梦”的现实根基是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虽然离马克思恩格斯所设想的社会主义有着很大的距离,但是它已经充分体现出了社会主义的本质属性和特点,有着不同于资本主义的新内涵、新内容和新方向。这是因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把科学社会主义的基本原则与中国的具体实际相结合,是对社会主义的创新和发展。从改革开放到今天,中国共产党带领全国人民,既不走封闭僵化的老路,也不走改旗易帜的邪路,不仅开辟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形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也确立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并且增强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道路自信、理论自信和制度自信。“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探索实践,启发了中国共产党人的理论自觉与制度自觉,为理论创新和制度创新提供丰富的实践基础;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开辟和制度的完善提供了理论支撑、理论引领和理论规范;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规定了道路探索必须坚持社会主义的发展方向,规定了理论创新必须坚持社会主义的价值取向。”[5]正如习近平总书记所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实践、理论、制度紧密结合的,既把成功的实践上升为理论,又以正确的理论指导新的实践,还把实践中已见成效的方针政策及时上升为党和国家的制度。所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特就特在其道路、理论体系、制度上,特就特在这三者统一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上。”[6]所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就是这三种形态的统一。其中任何一种形态,虽然也都具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属性,但都不能构成完整意义上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体系和制度三重属性的统一,既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本质规定性,也是“中国梦”的度的规定性。因为虽然“中国梦”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语词不一,但是它们的“语境”相同,“语义”同一,“内容”相同、“理想”一致。在度的范围内办好自己的事、做好自己的事,这就是在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伟大实践中所形成的“中国梦”的最鲜明的特色。
把握好 “中国梦”的度,牢固地坚守“三个自信”,必须正确地对待当前的社会思潮,这是把握好“中国梦”的“度”的关键。
走社会主义道路,是亿万中国人民的历史选择。但是,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对这个问题,我们以前不是很清楚。邓小平理论第一次比较系统地回答了在中国这样经济文化比较落后的国家如何建设社会主义、如何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的一系列基本问题,不仅把对社会主义的认识提高到一个新的科学水平,而且成功地开创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
但是,事物的发展总是复杂的,事物的主流总是从不同的方位中去审视的。在当前非常复杂的国内外环境中,一些人在“举什么旗、走什么路”的重大问题上产生了新的困惑,有的怀疑甚至不赞成我们党所选择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公开宣扬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就是“中国特色资本主义”、“民主社会主义”、“权贵资本主义”、“国家资本主义”等。对这个重大原则问题,习近平总书记一针见血地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社会主义而不是其他什么主义,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则不能丢,丢了就不是社会主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是科学社会主义理论逻辑和中国社会发展历史逻辑的辩证统一,是植根于中国大地、反应中国人民意愿、适应中国和时代发展进步要求的。”[7]这就明确回应了党内外、国内外对中国道路的关切,旗帜鲜明地表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在其本质属性上属于科学社会主义,是科学社会主义在中国这个特定社会历史环境中的具体形式,是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理和原则与中国实际相结合的产物。从这个意义上说,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就是中国化的科学社会主义,“中国梦”的方向就是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方向。实现“中国梦”,我们必须在坚持科学社会主义基本原则的基础上,在国际参照、和平共赢、尊重对方、相互学习和依赖的基础上,做好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篇大文章,做好“中国梦”这篇大文章。
参考文献:
[1]公茂虹.解读中国梦[J].思想政治工作研究,2013,(3).
[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3]石仲泉.中国共产党与民族复兴的“中国梦”[J].中国延安干部学院学报,2013,(3).
[4]李京文.新世纪我国面临的挑战与任务[J].北京工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01,(1).
[5]肖贵清.试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理论、制度的有机统一[J].教学与研究,2013,(3).
[6]习近平.紧紧围绕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深入学习宣传贯彻党的十八大精神[N].人民日报,2012-11-19.
[7]习近平在新进中央委员会委员、候补委员学习贯彻党的十八大精神研讨班开班式上发表重要讲话[N].人民日报,2013-0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