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华
(西南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重庆400715)
县域金融发展、财政支出与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分层差异研究
王小华
(西南大学经济管理学院,重庆400715)
摘要:基于中国西部地区11省814个县的数据,利用分位数回归方法,就金融发展、政府财政支出、城镇化等因素对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分层差异进行了实证研究。结果显示:县域金融发展水平的提高和城镇化进程的加快能显著降低收入差距,财政支出的增加会扩大收入差距,但各因素的影响效果存在明显的分层差异。因此,在推进城乡一体化进程中,需要高度重视县域城乡居民收入差距问题,有针对性地采取差异化金融与财政配合政策,以加快推进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进程。
关键词:县域金融发展;财政支出;城镇化;城乡居民收入差距
30多年来中国经济一直保持持续快速增长,年均实际GDP增长率达10%。经济的持续、快速增长,促进了城乡居民收入水平的提高和社会福利状况的改善。伴随着中国经济的快速发展,经济的二元结构也越发突出,经济的整体协调发展受到严重阻碍。尽管当前中国市场化进程不断加快,统筹城乡发展力度不断加大,但处于弱势地位的农业和农村,仍然既难以有效地吸纳外部资源要素的持续投入,又难以有效防范资源要素外流。在区域的地理分割与资源禀赋约束下,政府统筹区域、城乡协调发展显得力不从心。资源要素尤其是金融资源在城乡、区域之间非平等配置,又进一步强化了农业和农村以及欠发达地区的弱势,阻碍了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缩小的进度,进而构成了中国整体经济协调发展的极大障碍。
虽然我国政府为了推动区域经济协调发展和城乡一体化,于2000年就开始实施西部大开发战略,之后从2004年起,连续11年的中央“一号文件”锁定到“三农”问题,但是这期间的城乡居民收入差距扩大趋势只是得到了微弱的缓解。统计数据显示,1978年的全国城乡居民收入的比值为2.57,短暂下降之后又逐渐增大,并于2009年达到了历史最大值(3.33),然后逐年呈微弱的下降趋势,2013年为3.03(如图1所示),但这一差距仍然处于世界城乡收入高差距国家行列。如果我们从区域之间的城乡居民收入差距来看,改革开放以来,西部地区的城乡居民收入差距都要明显大于东部地区和全国平均水平(由图1可知),而这一现状并未得到有效缓解。这种持续的城乡居民收入差距走高和区域之间严重发展不平衡,已经成为了我国社会和谐稳定以及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重要制约因素。因此,缩小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已刻不容缓,并成为了理论界和决策层的基本共识。
定稿日期:2014-06-08
缩小城乡居民收入差距,需要厘清两个基本问题:一是影响城乡居民收入差距扩大的具体因素到底有哪些?二是缩小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着力点到底在哪里?前者关系到缩小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政策能否做到有的放矢;后者关系到缩小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政策能否取得预期实效。由于实际影响城乡居民收入差距扩大的因素众多,而我们在此更为关心的是,金融、财政与城镇化是否已成为我国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重要影响因素?尤其是对城乡居民收入差距不同分层的地区来说影响是否相同?如果是并且影响不同,财政金融政策和城镇化发展战略应当怎样调整,以促进收入公平?
党的“十六大”报告首次提出“发展农产品加工业,壮大县域经济”,紧接着“十七大”报告又进一步指出“以促进农民增收为核心,发展乡镇企业,壮大县域经济,多渠道转移农民就业。”十八届三中全会再次提出要“加快体制机制创新,促进先进要素向县域集聚,促进农业现代化”。显然,发展县域经济,促进农民增收,迫切需要通过财政金融政策的诱导与支持,引导其他先进生产要素向县域合理集聚与科学配置,促进流失于城市的生产要素回流农村。因此,我们认为,缩小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最根本着力点在于加快发展县域经济,将新的国家生产力布局在县域地区,积极引导资源要素向县域地区流动。因为县域一方面可以是“城乡结合部”,另一方面也是统筹城乡经济社会发展的最佳结合点。
县域经济作为一种行政区划型的以县城为中心、乡镇为纽带、农村为腹地的区域经济,是宏观与微观、工业与农业、城市与农村的交汇点,既是统筹城乡经济社会发展战略的切入点和基本操作平台,同时也是城乡统筹制度创新的重要载体。[1]从既有的研究来看,目前对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研究大都从全国层面或省际层面展开分析,[2][3][4]这些极为丰富而深刻的研究为本文提供了很好的逻辑起点和理论基础,也具有相当好的政策导向意义。也有学者从县域层面来研究财政金融政策和城镇化发展对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影响,但这类文献为数不多。乔海曙、陈力[5]和胡宗义、刘亦文[6]等运用中国县域截面数据,论证了金融发展与收入差距或收入不平等之间的关系,前者认为金融发展与收入不平等之间存在“倒U”型的非线性关系;后者的研究结果发现在金融发展的不同阶段,两者之间的关系表现出明显差异,金融深度较高的地区,城乡收入差距反而更大,随着金融深度的提高,城乡收入差距逐渐缩小。笔者研究了县域农村金融抑制与农民收入内部不平等的关系,指出加快经济发展方式转变,政府必须高度重视县域金融抑制导致的农村内部收入不平等加剧现象。[7]
以上研究文献表明,发展好县域经济,可直接带动最为广大的农民实现收入的“超常规”增长,是缩小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关键之举。基于此,本文以中国西部地区814个县域数据为基础,运用分位数回归方法,着重分析县域金融发展、财政支出和城镇化水平对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影响,同时引入固定资产投资和城乡就业情况等相关变量进行全面考察,旨在探寻中国西部地区县域金融发展、财政支出等因素与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真实关系。
图1 1978~2012年我国东部和西部地区城乡收入比变化情况
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变化在很大程度上决定了全社会福利水平的改善。基于此,我们假设社会福利函数由城镇居民和农村居民这两类福利函数所构成,因此,全社会的总福利函数可以表示为城镇居民和农村居民福利函数的加总:
上式中,Uau表示城镇居民的总福利,而Uar则表示农村居民的总福利,a为消费者的偏好系数,0<a<1。进一步地,城镇居民总福利和农村居民总福利就可以分别表示为:
假设城镇和农村居民的偏好系数a相同,那么方程(2)中的βau和βar分别表示城镇和农村居民的固定正边际效用,两者反映城乡居民“享受”各自收入的能力。根据国内外相关研究表明,人们“享受”收入的能力主要取决于消费者的财政资源运用能力、金融资源运用能力、消费习惯以及文化和民俗等一系列因素,[8]我们这里主要考虑消费的财政、金融资源运用能力。对于金融资源,我们用城乡金融发展水平FDu、FDr替代;对于财政资源,我们以政府财政预算支出FEu、FEr来代替。由此,我们可以得到:
由方程(1)、(2)可知:
假设国民总收入(即城乡居民总收入)是y0。在城乡居民总预算约束y0下,满足全社会的福利效用最大化的目标函数为:
根据方程(5),我们可以得出拉格朗日函数
对方程(6)分别求y1、y2和λ的偏导数,并令各偏导为0,则有
方程(8)满足0<a<1。
如果β值对所有消费者均一致,则对于处于这个区间的任何α值,收入平等目标也都达到了,因此不存在明显的收入差距。如果β值不同,收入平等的程度就与α值呈反相关关系,解相应的一阶条件并求城乡居民收入差距:
城乡居民收入的边际社会福利等于λ,要求其二阶条件小于0,也即是:
将式(3)带入式(9)可得:
由方程(10)可知,城乡居民收入差距以及收入是否平等取决于城乡居民的财政金融资源利用能力。据此,本文将选择方程(10)来建立基本的计量模型。
1.变量与数据说明
本文涉及的变量均为县域变量,依次为:(1)城乡居民收入差距(GAP),用县域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与农村居民人均纯收入之比表示;(2)金融发展(FD),用县域金融机构年末贷款余额与县域总人口之比表示;(3)财政支出(FE),用县域地方政府财政一般预算支出与县域总人口表示;(4)城镇化率(FE),用城镇人口占县域总人口的百分比表示;(5)固定资产投资(INVEST),用县域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与县域总人口表示;(6)城乡就业之比(REMP),用城镇就业人数占乡村就业人数的百分比表示。本文的金融发展、财政支出和固定资产投资这三个指标,均采用人均值而非总体水平值表示,主要是为了能更好地排除人口总量及其结构的影响;同时为消除模型可能存在异方差、多重共线性等问题,对实证分析的各变量数据均作对数化处理。
本文所涉及的各变量原始数据均来自于《中国区域经济统计年鉴2011》和《中国县(市)社会经济统计年鉴2011》的县级单位主要统计指标,共收集了2010年中国西部地区11个省(西藏除外)814个县(市)的基本经济金融数据。为保证实证分析所使用的原始数据的完备性和可比性,本文对所有数据进行了清理,已对奇异数据进行剔除,缺失数据利用西部地区各省份2011年的统计年鉴和中国银行业监督管理委员会网站(http://www.cbrc.gov.cn/index.htm l)的农村金融服务栏目进行相应的删减或者插补。
2.研究方法
由于OLS回归的参数是自变量对因变量条件期望的边际效果,其分解得出的结果只能描述“平均”的概念,因此无法考虑在农民收入分布区间上的财政金融政策的不同影响。而相比于OLS回归,分位数回归(Quantile Regression,简记为QR)则可以选取任一分位数进行参数估计。从理论上说,分位数回归是一种基于被解释变量的条件分布来拟合自变量的线性函数的回归方法,是在均值回归上的拓展。在不同的分位数水平,可以得到不同的分位数函数。随着分位数取值由0到1,可得所有在上的条件分布轨迹,即一簇曲线,而不像OLS方法只得到一条曲线。因此,当希望对一个数据集合中分布在不同位置的数据点进行研究时,采用分位数回归是一种良好的选择。分位数回归方法基本思想如下。
假设条件分布y|x的总体q分位数yq(x)是x的线性函数,即:
其中,βq被称之为“q分位数的回归系数”,其估计量β^q可以由以下最小化问题来定义:
如果q=0.5,则表示“中位数回归”(Median Regression),此时的目标函数就可以简化为:
本文对样本进行分位数回归分析时,使用自助法重复600次计算协方差矩阵,由于分位数能全面刻画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分布状况,而且以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分布的分位数为被解释变量的回归,这样能直观地看出各解释变量在不同城乡居民收入差距水平上的边际影响。因此,本文将给出县域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决定方程的分位数回归结果,在此我们主要选择以下5个具有代表性的分位数,分别是QR_10、QR_25、QR_50、QR_75和QR_90。同时,为了看清各变量的系数随着条件分布改变而发生的具体变化,我们给出各变量在任一分位点的系数详细变化情况图,旨在揭示当前我国西部地区的县域金融发展、财政支出、城镇化水平等因素对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影响方向、大小和趋势。实证结果如表1和图2所示。
金融发展的弹性系数在QR_10分位点处为正但不显著;在QR_25分位点处为负且也不显著;在QR_ 50、QR_75和QR_90处均显著为负,且随着条件分布由低端向高端变动,其弹性系数的绝对值呈逐渐增大的趋势。这说明县域金融发展水平的不断提高,在整体上显著有利于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缩小,这一结论大致与温涛等的研究相符。[8]但是,我们的实证结果也进一步说明了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分位数分布越高的县域地区,金融发展对缩小城乡收入差距的作用越大;分位数分布越低的县域地区,金融发展对缩小城乡收入差距的作用越不明显,特别是QR_10分位点处,金融发展的反而有助于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扩大。对这一现象,可能的解释是:分位数分布越高的地区,城乡居民收入差距越大,因而城乡发展差距就越大。一方面为了缩小城乡居民收入差距,近些年来中央银行及地方政府采取了金融支农、惠农措施,一定程度上缓解了金融资源在城乡之间配置的差距扩大趋势,自然能显著缩小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另一方面,城镇地区的金融发展水平也显著高于农村地区,金融资源开始由中心城市向其周边农村扩散和渗透,城乡金融非均衡状况也会得到一定程度的改善,从而促进农村地区经济发展,促进城乡经济协调发展。城乡居民收入差距越小的地区则相反。
表1 金融发展、财政支出与城乡居民收入差距:OLS回归和分位数回归结果
财政支出的弹性系数在QR_10分位点处为正但不显著,在其他各分位点处均显著为正,且随着条件分布由低端向高端变动,其弹性系数在整体上呈逐渐上升的趋势。这一结果说明了县域财政支出扩张无助于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缩小,并且城乡居民收入差距越大的地区,其财政支出的扩张对扩大城乡居民收入差距更具有“火上浇油”的作用。这即是说,当前中国西部的县域地区,收入差距越大的地区,农村居民越难以从财政支出效用中享受到快速的收入增长,相反,城镇居民则从财政支出的效用中获得了收入增长的机会,因此最终导致城乡居民收入差距不断扩大。
究其原因,一方面中国西部县域财政支出很好地“模仿”了中国经济的二元特性,在目前县域经济实力自身相对薄弱的情况下,而许多县市都明确提出要建“现代城市”、“豪华城市”、“靓丽城市”的口号,地方政府这种过分追求经济增长目标而忽视民生的财政支出倾向,使得相对有限的县域财政预算支出往往顺其自然地偏向于“锦上添花”的城市建设,而顺理成章地忽视了急需“雪中送炭”的乡村基础设施建设和贫困地区农民基本生产生活的资本需求。另一方面,财政支出属于一种外生机制,从长期看对于促进经济发展的作用极为有限。对于县域经济而言,长期、重复的财政支出容易使各方形成补贴依赖,反而不利于县域经济发展以及农民、农业的自身发展。兼之,中国最广泛的贫困地区都分布在西部地区,尤其是西部的县域地区,所以面对庞大数额的贫农和低收入农民,财政资金明显不足和相关政策不够完善,最终导致极其有限的财政资金配置达不到投资的门槛效应,部分真正急需生产和生活资金的穷人可能处于财政政策的“锚定”之外,财政政策作为一种外生力量对贫困地区的脱贫重任显然表现得“力不从心”。
城镇化水平的弹性系数在QR_10、QR_25、QR_50、QR_75分位点均显著为负,在QR_90分位点处为负但不显著。除此之外,随着分位数条件分布的不断改变,城镇化水平的弹性系数的绝对值在逐渐下降(如图1所示),说明城镇化对缩小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作用力在不断降低,这一结果充分说明了加快推进县域城镇化进程(特别是城乡居民收入差距越小的县域地区)有助于实现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快速缩小的目标。因为从长期来看,城镇化对缩小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积极作用机理在于:在二元经济中,只要存在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劳动力就会不断流动,[9]而劳动力持续流向城市这一过程,则会通过要素报酬的均等化以及增加农民收入(主要是农民工资性收入)来缩小城乡居民收入差距。
图2 分位数回归中各解释变量和常数项系数的变化情况
从控制变量来看。固定资产投资的弹性系数在QR_10、QR_25、QR_50、QR_75、QR_90等各分位点处均显著为负。这一结果充分说明,加快县域基础设施等固定资产投资,改善城乡公共生产生活条件,方便城乡商品、要素和信息流通,有助于实现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快速缩小。城乡就业人数之比的弹性系数在各分位点处均为负,但是只有在分位数QR_25、和QR_75处显著。这一结论说明了扩大城镇就业水平和进一步加大农村劳动力转移就业(减小乡村就业水平),能有效缩小城乡居民收入差距。
本文基于中国西部地区11省814个县的县域截面数据,利用分位数回归方法就金融发展、财政支出、城镇化等因素对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分层影响进行了实证研究。结果显示:县域金融发展水平的提高和城镇化进程的加快能显著缩小城乡居民收入差距,但是在不同分位数水平下其影响存在明显差异。城乡居民收入差距越大的县域地区,金融发展缩小差距的效应越大,城镇化缩小这一差距的效应越小。政府行为是导致城乡居民收入差距扩大的显著因素,县域财政支出不仅无助于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的缩小,并且城乡居民收入差距越大的地区,财政支出的正向影响越大。固定资产投资与城乡就业之比对城乡居民收入差距缩减效应较为显著。上述结果证实,在推进城乡一体化进程中,需要高度重视县域城乡居民收入差距问题,特别是西部县域地区,为了缩小城乡居民收入差距,应因地制宜和有针对性地采取差异化的金融与财政配合政策,同时加快推进新型城镇化与农业现代化进程。
基于上述结论,本文的主要政策含义包括:(1)资本匮乏是制约西部地区县域经济发展的关键因素之一,而在一定程度上金融发展有助于缓解农业发展和农民增收过程中所面临的资金瓶颈问题。因此,应尽快建立西部地区的现代农村金融制度,建立与经济主体结构相适应的农村金融组织体系,通过资金自主定价、信贷补贴、联合担保、税收优惠等措施,激励农村金融机构为“三农”提供更多、更广泛的金融支持,尤其要鼓励金融机构加大对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培育和增强农民自身发展能力的支持力度。(2)统筹城乡财政资金配置,优化县域财政支出结构。对于城乡收入差距较大的县域地区,在稳定经济建设财政支出的同时,将增量财政资金更多地用于农业、农村和教育、就业和社会保障等民生事业。尤其要加大对新型农业经营主体培育的财政支持力度,引导城市资本流向“三农”,促进农业现代化和农民职业化发展。(3)提高支农财政资金对其他支农资源的带动作用。城乡差距较大的县域,尤其需要通过税收减免、财政补贴和政府购买等工具,引导金融和社会资金向农业农村集聚,切实扭转县域经济资源过度的偏城市化配置倾向,真正落实“工业反哺农业、城市反哺农村”以及中央各项支农惠农政策,加快现代农业发展,培育农村新的经济增长点。(4)西部地区固定资产投资和促进就业,需要放在城乡统筹中,应将农业现代化、农村工业化、农村城镇化和农村信息化有机结合起来。以工业化支撑城镇化、城镇化提升工业化,推动县城和中心镇的可持续发展;以农村城镇化、信息化推进农业现代化;促进城镇的科学产业集聚、人口集聚和农民职业分化,增强城镇对县域经济发展的支撑作用;建立一个包括产业、财政、金融、行政管理等多方面的县域经济支持体系,为县域经济发展和城乡居民充分就业提供正向激励机制。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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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Todaro,M.P.A Model of Labor Migration and Urban Unemployment in Less Developed Countries[J].American Economic Review,1969,59(1).
责任编辑:黎贵才
作者简介:王小华(1986-),男,重庆云阳人,西南大学经济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主要从事农村金融与财政研究。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招标项目(11&ZD047);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13AJY019);国家社科基金青年项目(12CJY062、14CGL029);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青年基金项目(13YJC790149);教育部“新世纪优秀人才支持计划”;重庆市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项目(12SKB019)
收稿日期:2014-04-21
中图分类号:F323.8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2674(2014)09-068-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