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国良
拿许多兽、鸟、虫、鱼的伪装来说,它们竟能如魔术般地变幻颜色而达到适者生存的目的。而人更是善于伪装,特别是贪官,更是精于包装,巧于伪装,往往是看似老实巴交,实则贪婪成性。民间有一说“十个贪官九个色,十个贪官九个装”,这不,如今又有一些新装束随行就市,“干女儿”现象就成了时下一些贪官的一种新款伪装。
原首都钢铁公司北钢公司党委书记管志诚、北京市全兴公司经理刘利华等,在腐败腐化上似乎很有“创意”,他们都是把小情人认做“干女儿”,在权肉交易中,达到男女“双赢”,可谓是乐此不疲,乐不思蜀。
因着是“干女儿”,就有了迷情的幌子,骗人的屏风而达到障人耳目。因“父女”关系能把地下情公开化,可以常来常往而且耳鬓厮磨。安徽原宣州市委书记赵增军与年轻的女干部樊某,一日在宾馆摆酒席宴宾朋,赵当众宣称:“我和樊某是义父义女关系。”两人此后就名正言顺地在一起每每共度春宵。这正如民间俚语所说的“干娘干儿子,抱抱生儿子”是一个翻版了。
年轻便是资本,姿色就是力量。诚然,“干女儿”是情妇中的精品,女人中的妖怪,往往有姿色,有知识,有特长,有本事。有的“干女儿”者,不仅有美色,也有心计,贪官由此常被肉弹击中而倒下。原湖南烟草大王黄大康,长期与“干女儿”黄某保持不正当的男女关系,几年来,黄某悄悄地记了生活日记,既有“两黄”的风流韵事,也有“男黄”接受贿赂的笔笔数目,后来“女黄”被人杀害,因日记本使黄大康东窗事发,枷锁扛身。管志诚其身边也有两个“干女儿”:30岁的于某和年仅24岁的杨某。管索贿受贿了大量赃款,有42万元给了情妇于某,11万元给了情妇杨某,最后管被严惩,走向了黄泉路。刘利华当其“干女儿”的胞姐患病时,大显救美气度,终因罪加一等被判20年。
“私欲一旦怀了胎,就生出罪恶来。”如果说娱乐圈中认“干女儿”现象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因果,那么贪官喜欢“干女儿”,窃喜贴上新标签,则是你贪我的财、我图你的色而孕结出的一种怪胎。腐败产生就是因为私欲膨胀和道德沦丧,这是与人类文明的发展绝对不相容的。但私欲要填满,也包含着利用权力的狡猾,占有欲的狡猾。灵魂的伪装是最隐蔽的乔扮,它不可能显现在光天化日之下、大庭广众之间,它不可能大大咧咧、马马虎虎,它也要做得自以为天衣无缝、人不知鬼不晓。随着形势的发展,反腐的深入,老虎式的横冲直撞有所收敛,但狐狸般的狡猾恐怕会更加阴险,其包藏的祸心会愈加恶毒,其手段会更高明,手法会更巧妙。
许多时候,我们不能天真地以一句“狐狸再狡猾,也斗不过好猎手”而取得“精神上的胜利”。须知,猎手精于练功,狐狸也在进化。然而,贪官认漂亮女孩做“干女儿”并非新的发明,在古代也不乏其例,清朝时大贪官和珅就有自已的“干女儿”纳兰,实际上就是小老婆。“干女儿”为钱而献身,贪官为色以权谋钱讨好女人,是为典型的“色情腐败”,乃封建官场腐朽垃圾的死灰复燃。在隐蔽性中有一定的公开性,我们就不妨从“干女儿”的标签切入,顺藤摸瓜,一件件觅踪影,看蛛丝,找马迹;一桩桩寻来龙,看去脉,剥伪装,看破贪官“麒麟皮下的马脚”。
贪官无论使出何种花招,“三十六计”也好,“七十二变”也罢,只会得逞一时,不能得意一世。那些瞒天过海的伪装,那些自欺欺人的花招,总会戳穿。那种为自己建造腐败的小温床,营造贪欲的安乐窝,终将掀翻。贪官自以为得计的种种干坏事、做恶事的伎俩,都会露出马脚,显出原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