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洲史前岩画中的身体运动形态研究

张 洁

(华南师范大学体育科学学院,广东 广州 510631)

欧洲史前岩画中的身体运动形态研究

张 洁

(华南师范大学体育科学学院,广东 广州 510631)

对欧洲史前岩画中的人体动作形象进行考察与分析,探讨欧洲先民的主要身体运动形态、特征及其性质。发现欧洲先民早期生活中存在着丰富的身体运动形态,主要表现为狩猎、舞蹈和征战,其次还有农耕、祭祀以及杂技等；这些身体运动形态是欧洲先民早期基本生活方式和生活技能的体现,与其生存发展息息相关；这些身体运动形态在身体动作表现形式和动作技能上与现代体育有着高度的相似性,是现代体育的萌芽形态,对现代体育在运动项目、竞赛方式和体育教育三个层面的起源上都具有发生学意义和重要研究价值。

身体运动；史前岩画；欧洲；体育起源；体育人类学

岩画是远古先民或凿刻或用矿物颜料涂绘在岩壁上的图画,法文称之为“Art Rupestre”,英文称之为“Rock Art”,是一种岩石艺术。[1]作为远古时代的文化遗存,岩画是原始先民生活的历史记录,与文字有着相似的功能,是研究人类早期生活的重要资料,因此透过古老的岩画图像我们能够窥知古代先民的身体运动形态。目前,全世界5大洲共有120多个国家和地区发现了岩画,其中欧洲是世界上最早发岩画的地区之一。欧洲岩画分布广泛,目前已有25个国家发现了岩画,其中有17个大规模的岩画集中点,如著名的法国三兄弟洞窟岩画、西班牙的阿尔塔米拉洞穴岩画、拉文特岩画等。欧洲岩画可以分为两个序列,第一个序列主要是指旧石器中晚期的岩画作品,距今约35 000年,延续至距今约10 000年前；第二序列是始于距今10 000年前的中石器时代,延续至新石器时代以至铜铁时代,这一时序列的岩画题材丰富,内容广泛,人物是岩画中的统治性主题。[1]本文主要是对欧洲第二序列岩画中所见的身体运动形态进行考察与分析,以探讨其特征、性质以及其在原始文化建构中的作用。

1 欧洲史前岩画中的身体运动形态

1.1狩猎

狩猎是原始先民的重要生存技能,是人类早期最主要的生活方式之一。现代社会最早发现的史前狩猎岩画主要是欧洲的洞窟岩画。世界著名意大利岩画学家阿纳蒂(E.Anati)认为史前欧洲的早期狩猎岩画是“西方文化的基本部分,对它的研究有助于考察欧洲文明的根”。[2]欧洲岩画中的狩猎内容,形式多样、种类繁多。依据不同的分类标准可以将欧洲史前岩画中的狩猎活动划分为多种类型,如按照参与狩猎的人数进行分类可分为独猎、对猎、围猎等；如果以狩猎的对象进行分类可以分为猎牛、猎鹿、猎豹、捕鱼等；如果以狩猎发生的地点进行分类,又可以分为陆地狩猎、雪地狩猎、水陆围猎等,如挪威阿尔塔岩刻中出现了水陆围猎驯鹿的画面；此外还可以按照狩猎所使用的不同工具将狩猎分为射猎、骑猎和步猎几种。种类繁多的狩猎形式体现出欧洲先民狩猎活动的普及性和重要性。

欧洲进入中石器时代后,洞窟壁画减少,露天岩阴壁画增多,岩画风格与早期岩画明显不同,最有代表性的是欧洲南部伊比利亚半岛、西班牙东部的拉文特(Levant)崖壁画。在拉文特岩壁画中发现有大量以狩猎为主题的岩画,这些岩画从不同方面形象地展现出欧洲史前时代猎人的丰富身体运动形态。拉文特岩壁画中的《追捕》(如图1)表现了一人手持棍棒追捕两头驯鹿的景象。画中的猎人动作矫健敏捷,双手前后摆开,双腿几近平展,正急速奔跑着追赶两头驯鹿,而被追的驯鹿也是展腿急奔、奋力前逃,一种紧张追捕的气氛跃然于崖壁之上；而在另一幅关于猎豹(如图2)的岩画中,猎人们则似乎在与豹子游戏一般。图中的豹子向人飞扑过来,而距离猎豹很近的前面两人则休闲地站在那里,任由豹子飞来而岿然不动；侧面两人则表演起后滚翻和倒立的杂技动作,而侧面稍远的三人则手持棍棒,一字排开作飞奔状。从整体上看,在西班牙拉文特崖壁画中出现了多种身体动作形态(如图3)：有的身体前倾拉弓欲射,有的持棍棒大步疾行,有的单脚立射,有的挥棍棒欲打,有的挥舞弓箭等,凡此种种,不一而足。这些身体动作从不同的侧面彰显了欧洲先民的狩猎活动,同时也显示出猎人们生机勃勃、动感十足的身体运动形态。

图1 《捕猎》西班牙拉文特崖壁画

图2 《猎豹》西班牙拉文特崖壁画

图3 西班牙拉文特崖壁画狩猎中的身体动作组图

图4 《舞蹈的战士》西班牙拉文特崖壁画

1.2舞蹈

舞蹈是人类早期生活中非常重要的一项身体活动,欧洲岩画中有很多关于舞蹈场景的描绘。德国艺术家库尔特·萨克斯认为“在原始社会的人类生活与古代文明社会生活中,几乎没有任何比舞蹈更具重要性的事物……舞蹈不是一种仅为人们所能容忍的消遣,而是全部落一种很严肃的活动,在原始社会人类生活里,没有任何场合离得开舞蹈,生育、割包皮、少女献身祭神、婚丧、播种、收割、庆祝酋长就职、狩猎、战争、宴会、月亮盈与蚀、病患——在所有这些场合都要舞蹈。”[3]正如萨克斯所言,欧洲岩画的舞蹈场面形式各样,种类繁多,因其主题、形式、目的等不同可以划分为狩猎舞蹈、行军舞蹈、生育舞蹈、征战舞蹈、独舞、双人舞、三人舞、多人舞以及集体舞等等。西班牙拉文特崖壁画中也有很多表现舞蹈场面的图像,如《舞蹈的战士》(图4)描述了5位战士一手持箭,一手挽弓相继前行的舞蹈场面,舞蹈者步伐有力,协调一致,有着较强的整体性和原始艺术的美感,既表现了舞蹈的协调性又表现出战士行军的英勇气概。在表现风格上,该岩画较为写实,将战士的男性特征、头饰等细节都有体现；再如岩画《舞蹈的弓箭手》,画面中的三人手持弓箭悠然起舞,三人的身体形态各异,整体画面更为抽象与写意,充分表现出舞蹈的动态之美。

图5 《舞蹈的弓箭手》西班牙拉文特崖壁画

1.3征战

欧洲岩画中关于身体运动内容中,除了狩猎和舞蹈的题材外,征战的内容也占有较大的比重。如西班牙拉文特崖壁画的《征战图》(图6)就是对欧洲先民作战场面的描绘。依图可见,欧洲先民们狩猎用的工具——弓箭以及狩猎活动中习得的身体技能已被用于对付自己的同类,两方作战既有远距离互相射击亦有近身互博等,形式各异,呈现出丰富的身体运动形态和身体动作技能。图中的人物形象个个身体前倾,单腿前躬,双腿大幅分开,一场戮战正在上演。瑞典波罕斯浪(Bohuslan)岩刻中的《武士》(图7)以人物“正面律”的描绘方式,突出了武士高大威猛的形象。图中的人右手持标枪,左手上举,身体稍向后倾,似在演练投掷技能又似乎是在进行某种祈祷仪式,在原始社会可能具有某种象征意义,如代表战斗神或战无不胜的勇士等。瑞典岩刻中还有对成对搏斗的武士的描绘,芬兰阿斯图万萨米尔岩画中出现了很多描绘战士角斗厮杀的场面。

图6 《征战图》,西班牙拉文特崖壁画

图7 《武士》瑞典波罕斯浪岩刻

1.4其他身体运动形式

通过对欧洲史前岩画中人物所体现的身体运动形式进行梳理发现狩猎、舞蹈和征战是欧洲先民早期的主要身体运动形式,除此之外,还发现有一些表现欧洲先民耕作、畜牧、杂技、祭祀、娱乐等方面的身体运动形式。如意大利梵尔卡莫尼卡的《农耕图》(图8)岩画描绘了一人手持犁铧耕种的情形；芬兰阿斯图万萨米尔岩画中发现了很多表演杂技的图画,画中人背部弯曲,做翻筋斗的动作,有的岩画中成群的人做着相似的姿势,像是在举行盛大的祭礼活动。[1]再如意大利梵尔卡莫尼卡的《祈祷》(图9)岩画,图中的人物无一例外地双臂向上折举,双腿下蹲呈马步式。这一身体动作出现在全世界不同地区的岩画中,具有较强的国际性,常被称为“祈祷者”,应与原始人的祭祀活动有关。祭祀活动是原始人的一大生活主题,而丰富的身体运动形态是表达这种祭祀活动的主要形式。

图8 《农耕》意大利梵尔卡莫尼卡岩画

图9 《祈祷》意大利梵尔卡莫尼卡岩画

2 欧洲史前岩画中身体运动形态的性质

2.1史前身体运动与人类的生存发展

岩画是人类最早的“史书”,在文字产生之前扮演着与文字相似的记事功能。通过对欧洲史前岩画中身体运动形态的梳理发现狩猎、舞蹈、征战是欧洲先民三种主要的身体运动形态,而这三种身体运动形态与其生产、生活、安全息息相关,在他们的生存与发展中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狩猎活动是一种连接原始社会不同发展阶段的生活方式和身体活动方式。在旧石器时代,狩猎处于早期阶段,先民的身体运动较为简单,人际合作较少,狩猎效率低,仅能捕获一些小的动物,因此先民们常常食不果腹；到了新石器时代,随着狩猎经验的积累,先民的狩猎活动更富于组织性,狩猎的形式更加丰富,开始出现了双人猎、水陆结合的围猎等狩猎形式。人们的身体运动更加灵活多变,而且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与合作也更为广泛,尤其是更为先进的狩猎工具的发明,如弓箭的发明,人类掌握了远距离射击的技能,使得狩猎的有效性得到了极大的提高,其结果自然是改善了先民的生产方式和生活水平,并促进了原始社会生产关系的发展。可见,狩猎这一身体运动在欧洲先民的早期生活中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甚至在一定程度上讲,没有狩猎的身体运动就没有欧洲先民的生存与发展,真正面临着哈姆雷特提出的：“生存还是死亡,这是一个问题”。狩猎于当时先民生活中的重要性,还可以在后世鄂温克人的生活中略见端倪：“孩子们在五六岁时就做着狩猎的游戏,摹拟和表演一些打野兽的动作……到了十几岁,就跟着大人们出外正式学打猎。这样经过无数次的刻苦锻炼,终于使他们在长大以后成为一个优秀的猎人”。[4]

对于舞蹈,它虽然不能直接产生生活资料,但它却是原始先民最为严肃的活动之一,尤其是原始巫术、宗教出现后。进化学派的创始人E.B.泰勒指出原始民族思维形式的特点是万物有灵,认为原始先民是万物有灵论者,[5]为了与各路神灵进行沟通,便要借助表达不同主题的舞蹈活动,于是舞蹈作为一种巫术活动的基本形式也便与先民生活中的“万物”都建立了联系,“几乎每一原始仪式必有其相当的舞蹈基础”。[6]舞蹈与原始初民生活的方方面面联系在一起,便产生了如狩猎舞蹈、征战舞蹈、生殖舞蹈、祈雨舞蹈等等一系列舞蹈形式,不同的舞蹈形式表征不同的巫术目的。据学者称,北美印第安人是先进行巫术性狩猎舞蹈,然后再开始真正的狩猎活动。如要猎获野牛就要先跳野牛舞,在舞蹈中模仿出捕捉野牛和杀戮野牛的各种细节。这种狩猎巫术仪式不是一种游戏或伪装,而是“真实”狩猎活动的一个组成部分,因为在原始人看来狩猎的成功与否与这种巫术仪式是否顺利完整的进行直接相关。[7]美国文化人类学家露丝·本尼迪克特(Ruth Benedict)将夸克特尔人(Kwakiut)的舞蹈描述为：“在他们舞蹈时,所有男人齐声合唱,当他们移动着在其整个舞蹈那轻柔而沉重的鸟步时,身体向前微倾,肩、头松弛而沉重下垂,脚步有力而柔和,踏着节奏进入场中……他们跳舞,希望玉米破土而出；或用踏脚呼唤狩猎的动物；或集体舞蹈来求雨。”[8]可见原始人的舞蹈与现代舞蹈在本质上有着天壤之别,虽然同样有着身体动作形式上的相似和艺术的美感,但于原始先民来说舞蹈的功利性是居于第一位的。这也是全世界范围内史前岩画以舞蹈为主要题材的一个主要原因,而且岩画中的舞蹈多以多人群舞的形式出现,反映出当时的巫术舞蹈活动并非巫师一人的事,而是一项“全民运动”,是一种集体行为。

至于征战活动在原始先民生活中的重要性同样是不言而喻的,因为它直接关乎到人的生命安全、财产安全,哪怕是在当今以“和平与发展”为主题的全球化大背景下,军事仍是一个国家或民族所要需要坚持发展的核心内容之一。原始先民的“征战”在很大程度上相当于当今的军事活动。根据马斯洛的需求层次理论,人的生理需求,如呼吸、食物、冷暖等,与人的安全需求,如人身安全、家庭安全、财产安全等都是人类需求的基础层次,处于马斯洛需求金字塔的最底端。也就是说,如果一个人的生理需求和安全需求得不到满足,更高层次需求的满足也就无从谈起。马斯洛的需求理论可以用于解释原始先民的需求情况。如果说先民的狩猎活动能够基本满足他们在生理上的需求,而安全需求的保障就需要通过原始的征战来获得。野蛮社会,优胜劣汰、适者生存,原始先民的生存与发展史就是一部不断与天斗、与兽斗和与人斗的斗争史。这种斗争的形式是赤膊上阵,或者互相射击,因此强健的身体、过硬的身体技能以及对武器的熟练使用(主要为弓箭)是求得战争胜利所必须的,战争的残酷性意味着如果战败,就得失去生命或者失去财产。

2.2史前身体运动与现代体育

欧洲史前岩画中所见的主要身体运动形态,如狩猎、舞蹈和征战等是由人的肢体承载和参与的人类行为,如若从现代体育的概念上对其性质进行界定,如体育“是以人体运动为基本手段增进健康、提高生活质量的教育过程与文化活动”[9],体育是“人类为适应自然和社会以身体练习为基本手段而自觉地改造自我身心和开发自身潜能的社会实践活动”[10]等概念可以发现这些身体运动形态并非现代意义上的体育。但“体育的史前史,可以追溯到人的一切体力和智力活动都只是为生存条件提供保证的时期”[11],从这一点看,欧洲先民的早期身体运动形态可以视为现代体育的萌芽阶段,应与现代体育的起源有着密切的联系。“由于‘体育'一词的复杂内涵,我们在讨论体育起源问题的时候,实际上包含了对运动项目的起源、竞赛方式的起源和身体教育的起源三重问题。”[12]

首先,在运动项目的起源方面,欧洲先民身体运动形式丰富,如射箭、奔跑、搏击、投掷、舞蹈等等,这些身体运动形式与现代体育中的射击,田径中的跑步、跳远、标枪等以及体育舞蹈等项目在身体表现形式上具有较高的相似度。而岩画中所见的一些杂技活动,如翻跟头、倒立等与现代体操项目较为相似。欧洲先民的这些身体运动形态与现代运动项目在身体动作表现形式和动作技能上也存在着高度的一致性。从婴幼儿到成人,人类终其一生的身体动作,皆不外乎包含位移的、操作的和非位移的三种基本动作技能的发展。[13]人类的这些基本动作技能对于掌握各种身体运动至关重要,是有效完成各种具体身体运动的基础。每一项身体运动都是多种身体动作的组合,不同的身体运动既表现出其特有的身体动作特征,也表现出共有的身体动作特征。欧洲早期先民的狩猎、舞蹈和征战都是人类身体基本动作技能的体现,如狩猎中的奔跑、跳跃等,舞蹈中的扭转、拉伸等,征战中的投掷、射击等。这些动作技能形成于人类的早期的各种身体运动形态之中,并贯穿于人类自身及人类社会的发展过程中,为现代体育中丰富运动项目的形成奠定基础。

其次,在运动竞赛方式的起源方面,欧洲早期先民竭力追逐猎物的方式、征战中武士奋力抗战“敌人”的方式都与欧洲现代体育中所追求的“更高、更快、更强”的竞赛理念有着天然的相似性,只不过早期先民的这种“竞技”更为残酷,遵循的是“物竞天择,优胜劣汰”的生存法则,失败者,要么失去食物,要么失去生命；再次,在身体教育的起源方面,人类早期的身体运动是人类早期知识的重要构成,这些知识的传授主要是以“身教”的方式进行。“在原始社会的普通教育中,体育目的占有统治地位。在很大程度上当时普通教育就是体育”。[14]原始社会中虽没有所谓的学校,但从史前儿童开始仿效父亲投掷标枪起“学校”教育便开始了,而这种学校教育的主要内容是有关身体技能方面的教育,如狩猎、征战、舞蹈、祭祀这些身体运动技能无不是在相应的实践活动中进行传授的,这种“身教”的方式为体育教育的起源提供了基本范式。可见欧洲先民早期的身体运动形态从运动项目、竞赛方式和体育教育三方面为欧洲体育的起源奠定了物质基础,对于现代体育的起源具有发生学的重要意义。[15]

3 结语

本文通过对欧洲史前文化遗存的岩画进行梳理,发现欧洲先民早期生活中存在着丰富的身体运动形态,主要表现为狩猎、舞蹈和征战三种,其次还有农耕、祭祀以及杂技等。岩画中所见的这些身体运动形态是欧洲先民早期基本生活方式和生活技能的体现,在欧洲早期先民的生存与发展中具有举足轻重的作用,究其性质,这些身体运动形态,并不是现代意义上的体育,但这些身体运动形态在身体动作表现形式和动作技能上与现代体育有着高度的相似性,是现代体育的萌芽形态,对现代体育在运动项目、竞赛方式和体育教育三个层面的起源上都具有发生学意义和重要研究价值。

(本文在写作过程中得到胡小明教授的悉心指导,在此表示感谢)

[1]陈兆复,邢琏.外国岩画发现史[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1999：20,31-32,114-115.

[2]阿纳蒂.欧洲岩画艺术的比较研究[A].国际岩画研讨会文集[C].银川：宁夏人民出版社,1999：91.

[3]库尔特·萨克斯,郭明达,译.世界舞蹈史[M].上海：上海音乐出版社,1992：4.

[4]秋浦等著.鄂温克人的原始社会形态[M].北京：中华书局出版社,1962.

[5]爱德华·泰勒著.原始文化[M].连树生,译.上海：上海文艺出版社,1992.

[6]范达冷·本奈特等.世界体育史(第四版)[M].成都：成都体育学院外语教研组,1966：20.

[7]户晓辉.原始猎牧岩画与巫术思维[J].喀什师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1993(1)：53-68.

[8]露丝·本尼迪克特.文化模式[M].何锡章,黄欢,译.北京：华夏出版社,1987：72-75.

[9]杨文轩,陈琦.体育原理[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4：15.

[10]周西宽,体育基本理论教材[M].北京：人民体育出版社, 2004：35

[11]拉斯洛·孔著.体育运动全史[M].颜绍泸等,译.北京：中国体育史学会办公室印,1985：12.

[12]谭华.体育史[M].北京：高等教育出版社,2009：10.

[13]“基本动作技能”.国家教育院网页：http：//terms.naer. edu.tw/detail/1309463/.2014.02.26.

[14]D.B范达冷,E.D.米契尔,B.L本奈特合编.世界体育史(第一分册)[M].成都体育学院翻译小组译,1966：11.

[15]张洁,胡小明.四大象形文字中的身体运动形态研究[J].体育学刊,2014,21(2)：25-30.

Body Movements in Prehistoric European Cliff Painting

ZHANG Jie
(School of Physical Education,South China Normal University,Guangzhou 510631)

The paper explores and analyzes prehistoric European cliff Paintings in order to research themain forms and characteristics of the bodymovements of early European,finding that there are various bodymovementswhich can be divided into threemain categories：hunting,dancing and fighting apart from the other forms of bodymovements such as farming,sacrifices and acrobatics.These body movements demonstrate a vivid picture of early European people's basic life style and living skills,which play an important role in such people's existence and development.These various body movements are also of great value to the origin of sports.

body movements；cliff painting rock art；Europe；origin of sports

G811.9

：A

：1001-9154(2014)05-0025-05

G811.9

：A

：1001-9154(2014)05-0025-05

张洁(1979-),女,河南夏邑人,在读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体育人文社会学。

2014-01-0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