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 体” 反 叛 与 “群 体” 反 叛

2014-02-03 05:12刘宁一
文教资料 2014年29期
关键词:青山文学人类

刘宁一

(南京师范大学 文学院,江苏 南京 210000)

“个 体” 反 叛 与 “群 体” 反 叛

刘宁一

(南京师范大学 文学院,江苏 南京 210000)

对于美国“垮掉的一代”文学与日本“新人类”时期文学中的社会交往的分析是为了将二者进行对比并得出共通与差异之处,以便对这样类型的青年群体有更深入的认识和理解。文章采取的研究方法是文本分析和比较研究,通过具体的文学作品中透露出的社会群体的心理和社会现象试着寻找原因和佐证并且将二者进行比较得出其中的共同点以及不同点。本文通过对美国“垮掉的一代”文学与日本“新人类”时期文学中的社会交往方式的分析得出的结论是二者存在的共通点是青年群体“无望”的人生态度,而“狂欢”和“沉默”只是他们所采取的不同方式。

在路上 “垮掉一代” 日本“新人类” 无望

(一)美国“垮掉一代”与《在路上》

1.“垮掉一代”代表作《在路上》

凯鲁亚克的《在路上》是“垮掉一代”的代表作,其中涉及到很多人物,但是大多性格和形象并不鲜明,甚至整部小说显得单调,与其说这是一部小说,不如说是一部“自我”的精神时间史,整部小说的结构零散,虽然由五部组成,但实际上只是按照时间顺序和旅途的阶段性进行的简单划分,并且小说的语言也并不讲究逻辑性和简洁性,粗鄙的生活语言随处可见,一切事件的发展实际上都是作者在以一种非常自我却又刻意不掺杂情感的方式去解读,当然,这是“垮掉一代”的主要的精神理念,即摆脱一切既定的规则和模式(这种理念成为了一种影响一直延续至今的思维方式,甚至渗透到了生活的方方面面,比如爵士乐、“嬉皮士”等)。这部小说这种形式上的自由、不拘一格使“垮掉一代”具有鲜明的特质,而小说主人公索尔所表现出的无聊和无趣也同样令人印象深刻。这种无聊并不是来自于“垮掉一代”所宣扬的“反叛”精神,而是来自于他们的作品中所展现的与人交流的无力感,对于他人的冷漠和无视使得“反叛”精神难以在更深的层面探寻下去,除却“嚎叫”和盲目的行走,几乎难以留下其他令人印象深刻的东西。但是这样的“垮掉一代”却成为了一代甚至几代人的榜样和目标,这是某种时代的通病,由此意义上而言,它又具有了新的价值,在于通过它去了解时代的人群特征以及他们的情感、交流状态等。

2.形式的“反叛”导致的冷漠和精神束缚

“垮掉一代”诞生于20世纪四五十年代,当时美国的交通已经非常发达,特别是州际公路的建成。“那个时期被热核战争的恐怖阴影笼罩着,却又弥漫着一种万事如常、人人安分的气氛。在生活方面的丰碑是州际公路系统。它把愈来愈漂泊不定的人口从农村输送到城市,从城市输送到郊区,从南方输送到城市黑人区,从中西部输送到加利福尼亚。”①并且尽管战争已经结束,但政治氛围却不乐观,麦卡锡主义肆虐(黑名单、大清洗、大逮捕),造成人人自危的局面。“当今时代是随大流和消沉的时代,一股恐怖的臭气从美国生活的每个毛孔中冒出来。我们患了集体崩溃症……人们没有勇气,不敢保持自己的个性,不敢用自己的声音说话。”②在这样的历史环境里产生出“垮掉一代”也就并不奇怪了。《在路上》中鲜少涉及到当时美国社会的政治状况,不论是真的不关心还是不敢关心,从作品中透露的信息看来,“垮掉一代”将自己定义为“局外人”,这一点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是在自己文化氛围中的格格不入,二是也无法融入其他文化氛围。体现在作品具体的人际关系当中,例如,狄恩的存在既是一群朋友们的焦点 (他们渴望从狄恩那里听到他不同寻常的经历),但同时又对其放荡、毫无责任感的行为进行谴责,认为狄恩是自私并且不可理喻的。实际上作为“局外人”的代表,索尔和狄恩也同样有着不可推卸的责任,不论是否是所谓时代赋予他们的特质,从其言行来看,不能以单纯的受害者或者败类来定论,整个社会的风气固然没有给他们创造出好的条件,但是他们自认为“反叛”的行为形式本身恰恰迎合了社会的败坏口味,或许他们要用牺牲自我的方式来得到解救,但何尝不是向现实妥协的懦弱表现?通过毒品、纵欲、他们所谓的“宗教”与“自然”确实给他们带来了“无知的天真”。“垮掉一代”在自己的文化氛围里被创造、被赏玩、被自己和社会的助力共同推向毁灭。而这种毁灭又伴随着新一轮的重生,滋长,夭亡。“在路上”成为一种盲目的行为,与责任无关,与目的无关,那么所谓的及时行乐实际上也失去了意义,因为要达到一切的虚无和幻境,就不必“在路上”。而“垮掉一代”往往选择从其他的文化中寻找自己存在价值的佐证,例如作品中提到的墨西哥人身上还具有的柔顺、温和秉性,“当我们经过那些家庭时……仍然保留着人类柔顺、忍耐的本性。”③也同样证实了他们并不愿意去真正深入地了解任何东西,因为他们不了解墨西哥人,所以墨西哥人才具有那样珍贵的秉性,正如他们也不了解身边的人,但却愿意给他们冠以“落魄的临时演员”的名头一样,充满自私、冷漠、顾影自怜、狭隘的评断。

但是,实际上在这样的环境下成长起来的一代人,即使意识到这种规则的残酷性,也难以超越它进行自我拯救。小说以“自发性写作”④的方式去诠释当时一部分人的“反叛”生活,整部作品不断出现新的人物和事件,却难以产生深入的关联,一切事件的发生都是“自然”的,作者无意参与其中作出评判,不论作者是刻意要追求这样的一种效果或者是作者确实就处于这样的状态当中,作品所传达出来的,除了令人不适的“旅途颠簸”就是人与人之间维系的微弱,情感的淡漠,因为一切都不值得留恋,明天就要踏上新的路途。然而矛盾的是这一切的经历却又要试图向他人解释,作为自身“生活着”的依据,例如书中的人物老布尔·李向主人公一行人讲述的他的经历 “……他曾经拖着又高又瘦的身体周游了整个美国以及欧洲和北非的大部分地区……现在,他在新奥尔良常常同一些不三⑤不四的家伙在街上瞎逛,寻找着某个有关的酒吧……”仅仅是为了经历“真实的生活”而不停地奔走,而实际上“真实的生活”恰恰被忽略了,除了活在讲述的过去时经历中,老布尔·李并不认同当下的生活是“真实生活”的一部分,对于彼处生活的追求和对此处生活的漠然,本质上不仅是对社会的不满更是对自身真正需求的忽视,因此在一切“学习”的最后,“吸毒”带来的抵达彼岸的幻觉成为了最终的归宿。

(二)日本“新人类”时期的文学文本分析

1.“透明族”的反叛

同“垮掉一代”相似的是,日本“新人类”也将自己定位为社会的“局外人”,将一切与己无关作为人生态度,但事实上又是无法达到的,因此他们感到痛苦和不安。在这种痛苦的驱使下,这一代日本青少年对于放纵、毒品甚至自残也同样有着浓厚的兴趣,在村上龙的小说 《近乎无限透明的蓝色》中得到了全面的展现,这部小说和“垮掉一代”所描述的生活方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一方面是这些青少年在社会中所遭遇的人情冷漠,另一方面也间接反映了他们自身关怀他人意识和社会意识的淡薄。

2.青山七惠小说反映的新时期“新人类”

与之不同的是,“新人类”也存在着另外一种生活,尽管没有吸毒、酗酒、纵欲,却也同样无望的生活。在日本的新生代小说家青山七惠的小说中有较多的涉及,例如其获得芥川奖的作品《一个人的好天气》,小说讲的是来到大城市打工借住到亲戚家的主人公知寿与亲戚——吟子之间的一段相处。主人公内心充满了局促不安,看似不屑于世故人情,实则是缺乏这样的能力,社会分工的细化让个体被置于范围狭小并且固定的地方,他们做好本职工作就能够生存,这样的模式实质是加深了个体与个体之间的依赖性,但结果却是弱化了交流的过程,很大程度是由于生活范畴的狭小使得这样环境中成长起来的一代人很难有对于事情的整体把握,他们所看到的自身的独立性仅仅是社会运作的很小的一部分。这是现代社会具有普遍性的交往状况,想要与他人交流,但是始终在很表面的地方就终止了,一方面是由于现代都市工作和人口的流动性较大,缺少长期相处的时间,另一方面也是新一代青年人习惯在自己熟悉的圈子中寻求保护,而难以迈出与陌生人交往的障碍。青山七惠的小说从新的角度阐释了日本“新人类”的社会交往状况,即想要与人沟通却苦于找不到合适的途径,并且产生难以抑制的认为人和人的交往是无法实现互相理解的悲观情绪。

而青山七惠的小说也提出了针对现代人交往状况的解决方法,不论是《碎片》还是《一个人的好天气》,小说没有煽情和戏剧化情节,而是在事件缓慢、自然的发展中,揭示出尽管科技的进步让整个社会焕然一新,但是接触到这些新鲜科技的主体却仍然是与过去任何时代一样的人,情感诉求并没有改变,科技进步如同河流上湍急的水,而主体却是河床中被冲刷的石头,需要时间慢慢打磨,也就是说人的社会交往同样没有别的捷径,只有付出时间和真诚才能够得到珍贵的、历久弥新的情感。

(三)美国“垮掉一代”文学和日本“新人类”时期文学的共通与差异

1.交通便利对社会交往的投影

前文提到“垮掉一代”得以实现“在路上”的前提是州际公路的四通八达,而同样的情况在日本“新人类”时期表现为“新干线”的建成以及城市公共交通系统的完善。在“垮掉一代”的文学当中,对于“在路上”的情结非常浓重,对于他们而言“在路上”等同于“自由”和“抵达”。然而这些词汇之间究竟能不能等同?本文的观点是“在路上”与“自由”和“抵达”不具有因果关联,首先“垮掉一代”实际上用“新规则”的标尺将自己限定在更为狭隘的境地里,与所谓的“自由”毫不相干,其次,“抵达”的前提是有目标,然而在“垮掉一代”所标榜的精神里,充斥着所谓的终极思考,而这种思考又是建立在形式大于内容的前提下,因而难以找到真正意义上的目标。具体到社会交往当中,“垮掉一代”善于将人和人的关系最大程度地简化,并且将本质上对于他人的忽视作为“自由”的尺度,然而他们或许不追求在俗世的浅薄情感,却又在要抵达的地方冠以彼此“真情”的名号,这种自相矛盾是其社会交往状况最好的说明。而在“新人类”文学中“透明族”与“垮掉一代”相类似,不作赘述。以青山七惠为代表的一类文学当中也有对于交通便利与社会交往状况之间存在的某种关联的描述,例如《一个人的好天气》中吟子的家门前就是一个车站,这个车站一开始对于“新人类”知寿来讲仅仅是通往工作地点或是其他什么地方的便捷途径而已,甚至觉得“有时候我特别羡慕坐在车里的人,羡慕他们坐车去什么地方办事。可我只有笹冢站可去。”⑥而知寿在与吟子的相处过程中发现,吟子每次和自己的舞伴芳介先生告别的时候都隔着站台“没完没了”地挥手告别,觉得“看着不禁让人担忧,以为他俩得了老年痴呆了呢。”⑦交通带来的空前的便利却没有带来人和人之间交往程度的加深,相反却导致了人情愈加冷漠的结果。道路的通达造成对于“终点”概念的明确,但路途本身的乐趣被很大程度地削弱了。事实上,社会交往的方式越来越多样化,路程的远近也不再是障碍,与人沟通看似是信手拈来的事情,但在这样的想法中已经包含了对“过程”的忽视,而直达某种或可预见的结果。但在太长的历史中,等待本身已经演化为“深情”的一部分,是与自己的灵魂达成和解的过程,如果这样的东西被十几年的科技进展一笔勾销,那么人际交往就只有形式的表象,而难有情感的实质。

2.“狂欢”与“沉默”共同指向“无望”的人生观

“狂欢”与“沉默”都是描述状态的词汇,二者在语义上截然不同,但是体现在美国“垮掉一代”文学和日本“新人类”时期文学中对于社会交往的描述当中,却是共通的,因为两者都指向了青年群体“无望”的人生观。“狂欢”和“沉默”都是表象,在这之后是普遍存在的青年的孤独与困惑,再加上社会的快速城镇化使得他们越来越远离土壤,远离重要的“过程”。一个事物是如何产生的,有着怎样繁复或是简单的过程很难出现在大部分人的概念里,这种意识的缺乏导致的结果是思维缺乏逻辑性,并且难以将精力投注于使事实产生的过程,而是更加重视过程的形式和结果,工业文明让生活从本质上变得简单粗暴。对于社会交往也是同样的道理,与人建立关联是一个动态过程而非事先认定的最终状态,因为要尽量简化一切过程,诞生了各种各样的标签式词汇,以类型化标签作为单一的判断标准。而运用这些标签的个体因为缺乏自己概括的过程,就容易造成对他人个性、生活经历等极具个人色彩的部分的忽视。而这些正是社会交往中重要的部分,是关注他人和自身“真实生活”的基础,也是增加人情感、阅历的必要因素,而这些因素的缺失,会造成人对生活产生无聊、无望之感。而这种意义上的无望并非指生活本身缺乏乐趣,而是个体很少具有主动发掘乐趣的意识,不只有美国大片中所呈现的跌宕的情节和冒险的生活才有乐趣,真实的生活本身才是一切乐趣的来源。真正的人性的善恶是依靠自身的生活经验和与人交往的实践总结而来的,不是任何一种媒体所使用的任何一种“词汇”能够概括的,“狂欢”和“沉默”只是美国垮掉一代文学和日本“新人类”时期部分文学的表现之一,但是这些文学所透露出的青年一代的社会交往状况是倾向于平面化、标签化,在缺乏实践的基础上过分关注形式和形式带给人的乐趣,并且即使意识到这一点也难以改变,因为社会需要“完成品”,不论是个体或是社会交往行为,都如同货架上的商品一般,一旦出现就要带着完美的包装。因此在种种标签背后,这些青年人的困惑实际上找不到解决的途径,即使表面上融入了社会主流,也仍然是“无望”的。

3.美国“垮掉一代”文学和日本“新人类”时期文学中的社会交往体现出“个体”性与“群体”性的文化差异

东西方文化不同源,即使是相同的表象之下,仍可能存在本质不同。“垮掉一代”文学和“新人类”时期文学中的“透明族”看起来非常相似,实际上“垮掉一代”文学是西方注重个人主义的传统的新表现,因为“垮掉一代”尽管吸毒、乱交等,但最终是向内部寻求自我救赎之路,并不向社会其他群体寻求温情和帮助,因此“垮掉一代”到后期希望在中国的禅宗思想中找到救赎的道路,但是“透明族”的救赎道路仍然是外向的,通过自残的方式并不是要达到自我的解脱和某种非理性的境界,而是要向外界寻求帮助,尽管“叛逆”,但实际上渴望回归到人群当中去,这一点在以青山七惠为代表的作家作品中就得到了明显的体现,外来文化当中的非本质因素可以被效仿,但是文学作品在表达的过程中,作者自身文化环境的观念的呈现是无法避免的。日本的文化仍然具有群体性质,尽管在西方文化的影响下同样要求个性解放,但是在面对个性解放这一形式之下的本质问题时,仍旧在人际交往当中寻求答案,并且希望融入到社会主流当中去,比如青山七惠的小说的共同主题就是探究人和人之间微妙难言的关系,并且最终都揭示了“新人类”与“旧”人类和解的过程。

(四)美国“垮掉一代”文学和日本“新人类”时期文学揭示的社会交往问题带来的启示

对于美国“垮掉一代”和日本“新人类”文学中的交往方式的反观,也可以给当代一些现象找到“故”事的佐证,如《旧约·传道书》所说“已有的事,后必再有;已行的事,后必再行。日光之下,并无新事。”被反复提及的网络问题也同样不是新的问题。网络又被称作“信息高速路”,铺天盖地的信息在很短的时间里到达每一个可能的角落,如同50年代美国的州际公路以及日本的“新干线”,所有的通达都是幻觉的制造者,科技可以使智慧的人进步,但不能使人进一步智慧,不能和快速发展的科技相协调的是人难以扭转的盲从。网络改变了人获取信息的方式,但没有改变人读取信息的能力,它是对这个时代的巨大考验。

群寻求解救的道路,而非面向内心回归终极,但是也比之“垮掉一代”的情况更加复杂,其文学作品反映的社会交往状况是在群体性的社会环境当中既希望挣脱束缚又将这种希望寄托于束缚他们的社会,因此“透明族”所代表的一代青年容易走上极端和自我毁灭的道路。而新时期的“新人类”文学的新表现是以青山七惠为代表的“沉默者”,即虽然顺从社会规则,但认为自己难以真正融入社会氛围,而在与旧的事物和解的过程中慢慢发现自己仍是“旧人类”,情感诉求并没有因为经济或是科技的迅速发展而改变,这类文学所体现的社会交往状况是希望回到旧时代的人际交往模式。当代中国的“80”后、“90”后被认为与“垮掉一代”或是“新人类”相似,在其热衷的文学类型当中确实存在同样的问题,即缺乏与人交往的能力,但是还没有能够形成自己的文学类别和文学态度。而本文对于美国“垮掉一代”文学、日本“新人类”文学中社会交往的分析意在通过各个方面的对比,找出其中对当代有借鉴意义的部分,即不论是何种交往方式,都不能离开对于人性本身的关注,不但要外向寻求关注也要内向寻找答案,并且清楚了解自己所处的时代中变与不变的表象与本质,才能在社会交往中得到真实的情感。

注释:

①莫里斯·狄克斯坦.方光晓译.伊甸园之门.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86:27.

②莫里斯·狄克斯坦.方光晓译.伊甸园之门.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86:53.

③杰克·凯鲁亚克.在路上漓江出版社,第35章:3.

④自发性写作是指思绪的自然流动,反情节,大量使用俚语、俗语、不合语法规范的长句,并广泛涉及美国社会及文化习俗.

⑤杰克·凯鲁亚克.在路上漓江出版社,第14章:8.

⑥[日]青山七惠.竺家荣译一个人的好天气.上海译文出版社:77.

⑦[日]青山七惠.竺家荣译一个人的好天气.上海译文出版社:77.

[1]叶渭渠.日本文学思潮史[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9.

[2][美].杰克·凯鲁亚克.在路上[M].漓江:漓江出版社,2005.

[3][日]青山七惠.一个人的好天气[M].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07.

[4]文楚安.「垮掉一代」及其他[M].南昌:江西教育出版社,2009.

[5][美]狄克斯坦.伊甸园之门[M].方晓光译上海:上海外语教育出版社,1985.

[6]付凤圆.日本的“新人类”[J].国际展望1986(20).

[7][美]艾伦·金斯伯格.嚎叫[M].文楚安译,成都:四川文艺出版社,2001.

[8][日]大江健三郎.同时代的游戏[M].李正伦,李实译,北京:作家出版社,1996.

[9][日]青山七惠.碎片[M].竺家荣译上海:上海译文出版社,20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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