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悲剧的女性原型分析

2014-02-03 05:12汪明月
文教资料 2014年29期
关键词:原型悲剧爱情

汪明月

(南京师范大学 文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7)

爱情悲剧的女性原型分析

汪明月

(南京师范大学 文学院,江苏 南京 210097)

中国文学作品中爱情悲剧里的女性形象分为三种类型:一类是在面对自己的婚姻爱情的时候,不敢大胆地追求,听凭家长的安排和看重世俗的眼光,最后在无爱的婚姻牢笼里郁郁而终。这一类就姑且命名为听天由命型;第二类女性形象敢于争取自己的爱情,积极主动地追求爱情,勇于反抗不合理的压迫,但是最终面对爱情的破灭时仍不能彻底地反抗和争取,这一类即为积极反抗型;第三类女性性格最为不屈,敢于为爱而生为爱而死,不顾任何礼教的压制,最后在爱情破灭的绝望中不惜一切大胆诅咒报复,这一类且命名为始终抗争型。

爱情悲剧 女性形象 原型分析

前言

爱情是艺术家灵感的源泉。人人渴望拥有甜蜜幸福的爱情,但是许多经典文学作品往往向我们讲述了“有情人不能终成眷属”的遗憾和残缺,成为了一个个爱情悲剧。无法忽视的是,在这些爱情悲剧中,都存在着一位位性格鲜明的女性形象,在面对自己渴望拥有的爱情时,她们有的无法鼓起勇气冲破阻碍她们幸福的障碍和桎梏,最后只能听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抛下向往的爱情,走向一个不爱的男人,用自己的青春和生命来完成向社会礼教的致敬;有的不屈不挠,为了自己的幸福,不顾一切地挣开枷锁,冲向未知的远方想建立一个独属的幸福王国,但仍因为种种原因,爱情幻灭身心俱疲,默默地沉寂下去了;第三类女性为了爱情,大胆地向一切阻碍和压制挑战,获得了爱的能力和幸福,但是当爱情破碎的结局不可阻止地到来了,面对失去的爱情,她们依旧不死心地试图去挽回过往的甜蜜和幸福,这种努力也宣告失败后,她们甚至不惜用自己的生命来报复使她们美好的爱情失去的一切敌人,不死不休,不疯魔不成活。

正因为如此,本文拟以爱情悲剧中的女性形象为分析对象,具体论述这三类女性形象之间的各自特点以及这三类女性之间的发展演变过程及形成原因,从而能得到一个较为清晰的认识。

那么,什么是爱情悲剧呢?对于悲剧,古今中外有不同的见解。“亚里士多德认为,悲剧冲突的本质是好人犯了错误,也就是‘过失说’。悲剧人物之所以犯了错误,或是因为缺乏‘贤明的判断和敏锐的智慧’,情欲失去了理性的控制,或是以常识处理特殊事物,结果自觉不自觉的违反了道德准则,从而使人由顺境转入逆境。黑格尔认为悲剧的实质是伦理的自我分裂与重新和解,伦理实体的分裂是悲剧冲突产生的根源。悲剧冲突是两种片面的伦理实体的交锋。在黑格尔看来,冲突的悲剧性在于:这种冲突中对立的双方各有它那辩护的理由,而同时每一方拿来作为自己所坚持的那种目的和性格的真正内容却只能是把同样有辩护理由的对方否定掉或破坏掉。恩格斯说‘悲剧是历史的必然要求与这个要求的实际上不一可能实现之间的悲剧性冲突’。鲁迅说:‘悲剧是把有价值的东西毁灭给人看。’”①综合各家说法,我们将悲剧界定为:悲剧是正义的、合理的一方,与非正义的、不合理的一方在矛盾冲突中,前者因后者的暂时强大或本身失误等因素而导致失败或受挫,悲剧主人公即正义、合理的一方遭到不应有的死亡或不幸,从而引起人们的同情。如此,在爱情悲剧中也有互相冲突的双方:一方追求爱情、渴望爱情;相对立的一方企图破坏爱情,而双方斗争的结果就是有价值的爱情最终还是毁灭了、破碎了。简而言之,凡是开出了爱情之花却没有结出爱情之果亦或是走进了婚姻最后在某种阻力的破坏下婚姻双方劳燕分飞甚至一方或双方为了爱情失去生命的,我们都称之为爱情悲剧。同时,在本文中,我们所探讨的悲剧不仅限于戏剧,还应包括小说、诗歌、神话传奇以及影视作品等在内的一切含有悲剧性的作品。②

本课题将返回至爱情悲剧中的女性形象本身,对自古以来中国文学史上的爱情悲剧里的女性形象进行梳理和分析,也就是说运用原型批评方法对女性形象进行归纳分析。原型是指“那些在文学中反复出现的构成主题的成分,并渐渐地成为约定俗成的东西”③,原型是一种典型的或者反复出现的意象。而原型的出现有两种情况:第一张指在原始社会中,由原始人类创造的,特别是在神话或者史诗中原型非常惹人注目,第二种是指在历代文学作品中反复出现的具有相同特点的人物形象、意象等。本文着重分析中国文学史上爱情悲剧中的女性形象,而细观中国文化,会发现在神话中,讲诉爱情的很少,而关于爱情悲剧的故事少之又少,故试图在原始时代寻找爱情悲剧中的女性形象非常的困难。那么将目光投至文学作品,我们会发现:在文学史上,面对追求爱情与幸福这一相同的情境,总会有那么一系列做出相似反应的女性,那么,这些女性形象就是本文分析的原型。而根据她们在面对爱情到来的情境中不同的行为,可以将爱情悲剧里的女性形象分为三类:

一、听天由命型

在封建社会强大的夫权阴影笼罩下,女性的精神触角长期处于萎缩状态,以婚姻为边界,以家庭为天地,养成了被动顺从的所谓女人“天性”。这种后天形成的被动状态,反过来又被父系文化拿来论证女性只配成为男人的附庸。她们没有经济的独立和人格的尊严,这就导致她们在面对自己的爱情的时候,不敢挣开世俗的束缚,越过道德的底线,所以,文学史上有许多女性在面对自己的爱情时不敢大胆地去追求,或者在痛苦的婚姻生活中沉溺于旧情而放弃了反抗,妥协于夫权父权,认为自己的痛苦是命运的既定安排,苟且于自怨自艾中哀怨度日。

《邶风·谷风》中一位弃妇自述自己的经历、生活的艰辛和痛苦的心情,这个弃妇诗中所言:“谁谓荼苦,其甘如荠。”她过的日子比苦菜还苦。女主人公善良热心——“何有何亡,黾勉求之。凡民有丧,匍匐救之。”然而“有洸有溃,既诒我肄”,为了这个家庭,她什么苦活累活都做,但是丈夫却在日子转好的时候抛弃了她:“昔育恐育鞫,及尔颠覆。既生既育,比予于毒。”弃妇饱含热泪的哭泣诉说,令读者为之肝胆欲碎。在整首诗的言辞中,这个弃妇沉溺于往事旧情而无法自拔的复杂心理被淋漓尽致地展现了出来。当昔日的美好时光已经散去,往日的良人也不再温存对待,在这场爱情的角逐中,她一生的伙伴已经抽身而退,独留下自己面对时光的凌迟,日日苦痛,但她既不敢勇敢地挣脱出已经成为牢笼的婚姻,也不敢大胆地离开已经成为陌生人的丈夫,而是自己一个人吞下爱情失败的苦痛,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

同时,这类女性并没有随着社会的进步而消失,即使到了现代,“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对于一桩婚姻的合理性仍有着强大的决定性力量,两个相爱的人没有征得长辈的同意只能以劳燕分飞惨淡收场。在巴金的《家》里我们又看到了这一类爱情悲剧以及过着压抑痛苦的生活的女性。

梅芬的家庭环境很好,是一位有钱人家的小姐。她不仅长得大方端庄,性格温顺善良,而且从小就受到了良好的教育,喜爱诗文,且修养很深,但在命运面前,在封建礼教面前,这样一个才华出众、文质彬彬的女性却也显得那么弱不禁风,无法摆脱命运的枷锁。梅芬是享受过恋爱的滋味的,但是由于双方母亲在牌桌上的一些小矛盾,他们的爱情婚姻都成为泡沫,消失在现实中。梅芬不得不迫于母命嫁给一个陌生人,如果能安稳的过下去也就算了,但是一年之后丈夫去世,自己寄居在觉新的家里,只是一直到最后,她在心中埋藏了许久的爱恋与相思都没有说出口。

梅的悲剧性主要体现在她最初的纯真美好的爱情的被扼杀却不懂得挣扎,在于她作为一个人的正常欲望的被压抑却不敢反抗,在于她的肉体被毁灭之前她的心灵早已被彻底毁灭“哀莫大于心死”,失去了生活意志的梅只觉得多活一天,只是多受一天的罪,倒不如早死了好。梅芬是封建礼教的祭祀品,她在爱情中寻找自我,最终又在爱情中迷失了自我。

从对这两个典型的分析中,我们清楚地能感知这类女性的特点:当这类女性面临着爱情破碎的危险时,重重的封建礼教死死地压着她们,她们不敢为了自己的爱情努力一次,只能默默地把泪水往肚里咽,活在回忆里。

二、积极争取型

相较于第一类女性,第二类女性的性格更加大胆,她们渴望爱情并且敢于追求爱情,为了爱情可以不顾世俗的看法和礼教的反对,由于她们的坚持,她们享受到了自己短暂的爱情时光,但是由于种种原因,成功恋爱之后她们却仿佛是抛锚的车子,面对爱情中或是婚姻里的困境而无能为力,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之前所有的努力和幸福全部流走,最后甚至为之前的勇敢付出了生命的代价。

崔莺莺是一个美丽,温柔而深情的女性。她外表端庄、娴静,沉默寡言,内心却燃烧着爱情的火焰。情与礼的矛盾冲突始终使她处于惶惑和动摇之中。当情大于礼时,她勇敢地接受爱情的呼唤,写了那首应和诗;当礼大于情时,却又要紧闭心扉,因而张生本是应邀而至,她却端服严容,申斥一通,“言毕,翻然而逝”。④最后,她虽以大胆的反抗精神冲破了封建礼教的樊篱,主动向张生表达了爱情,但她性格中软弱的一面又决定了她悲剧的结局。她敢于反抗不合理的婚姻制度,但是对于自己被抛弃的现实,她却无法面对,只能一味的哀怨:“始乱之,终弃之,固其宜矣。愚不敢恨。必也君乱之,君终之,君之惠也……。”⑤儒教所谓的“温柔敦厚,怨而不怒”在莺莺身上得到了最完美的体现。莺莺缺少的是女子争取个人独立的勇气和更高层次的追求,她的内心对于自己与张生的爱情始终是抱有一种“罪”的观念,对于自己的行为是自我批判自我否认的。

到了现代,随着思想的解放,现代女性也开始试图走出樊笼试图走向自己的归属。相比崔莺莺,现代女性接受了西方个性解放的思想,努力地追求男女平等,希望并且能够挣脱封建礼教的重压,摆脱女子作为封建家长任意摆布的玩偶,但完全成为一个“人”的意识却还是没有觉醒。

在《伤逝》中,鲁迅先生为我们呈现了一位勇敢而天真的女性——子君。子君是一位受到“五四”风暴洗礼的新女性,在个性解放思想的启发下,她要求恋爱自由、婚姻自主,勇敢地冲出封建家庭的牢笼和封建礼教的樊篱,与涓生自由恋爱。她与涓生一起“谈家庭专制,谈打破旧习惯,谈男女平等,谈伊李生,谈泰戈尔,谈雪莱……”⑥,子君在与涓生有了深厚感情之后,不顾封建家长和父亲的反对,勇敢坚定地说出:“我是我自己的,他们谁也没有干涉我的权利!”⑦与涓生在路上同行时,她是大无畏的,对于探索、讥笑、轻蔑的眼光,“只是镇静地缓缓坦然如入无人之境”。为建立新的家庭,她毅然卖掉了她唯一的金戒指和耳环。

冬天的开始就是在涓生失业的时候,涓生的失业仿佛带走了家里的温暖,子君的脸色变得暗淡,把更多的关注投向了她的宠物,放弃了挽回爱情的最后机会。涓生自私地告诉她“我已经不爱你了”,她只能默默地回到那已经放弃了的寒冷的家。这时候她的性格全部显现出来了。子君走了,留下来的只是“只是盐和干辣椒,面粉,半株白菜,却聚集在一处,旁边还有几十枚铜元,在不言中,教涓生借此去维持较久的生活”⑧。子君的善良在此大放光彩,同时更见子君的可悲。子君在离开涓生以后,“所有的只是她父亲—儿女的债主—的烈日一般的严威和旁人的赛过冰霜的冷眼。此外便是虚空。负着虚空的重担在严威和冷眼中走着所谓人生的路”。“这是怎么可怕的事啊!而况这路的尽头,又不过是一连墓碑也没有的坟墓”。⑨

这一类女性形象的特点是:她们为了获得爱情,敢于反抗世俗礼教,为了爱可以不顾一切,但是在短暂的幸福时光后,她们在面对危机和埋伏的时候仍是束手无策,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

三、始终抗争型

第三类女性和前两类女性形象比较起来,性格更加鲜明偏激。她们不仅积极的争取自己的爱情,和第二类女性相比,她们与众不同的是即使面对失败,她们也不会轻易的妥协放弃。

相比霍小玉,杜十娘则更聪明能干,有心计,会安排。她误落风尘多年,却没有依靠男人为自己赎身的想法。为了能够脱离苦海,她瞒着鸨儿,把自己出卖肉体得来的金银首饰和珍宝古玩私藏起来,既在百宝箱里藏匿金银珠宝,又在被褥花絮中藏有碎银,以便日后应急备用。她发现李甲忠厚老实并爱慕她时,却又不敢完全相信他,而是设法考验李甲。由于深知礼教的力量,她能猜想到自己可能遇到的困难但并不放弃而是积极应对。当发现自己被爱人背叛之后,她没有用眼泪和恩情来求饶,而是当着众人把所有的贵重物品投入江中,狠狠地报复了李甲,在怒斥孙富诡计多端,破人姻缘,断人恩爱,痛斥李甲有眼无珠,见利忘义以后,纵身跳入江心。杜十娘用自己投江自尽和怒沉百宝箱的壮烈场面,向旧社会作了无情的鞭挞、控诉和抗争。这种不妥协的斗争精神令人惊叹感愤。

这样耀眼的女性到了现在就演变成为了一个“恶魔”——繁漪。这是一个被囚禁在周公馆中的活的灵魂,她仇视着一切。但是她的心中也一直燃烧着生命的野性,她是这样一个人:爱起你来像一团火那样热烈,恨起你来也会像一团火把你燃烧。为了爱情,她无视一切,在这份不符合社会道德要求的爱情中,周萍无法理解繁漪那欲从囚笼中逃出、呼吸一口新鲜空气的贪婪,也缺乏接受这种超越寻常的爱情的勇气,更无力解开重重矛盾去抵挡封建势力的重压,还是退缩了,甚至诬蔑繁漪是疯子。繁漪并没有因爱人的抛弃而退却,她使用了很多办法来挽回曾经的幸福,却适得其反逼得周萍要带着四凤离开周家。绝望的繁漪失去了理智,她疯狂地想要报复,报复周萍的不负责任,报复周朴园的冷漠,报复社会对于女人的不公,她要用自己的怒火燃烧一切。

怨恨报复型的女性具有可以为爱生可以为爱死的特点,生命对她们来说最大的意义就是获得爱情,她们在一定程度上藐视封建礼教和专制统治,她们激烈的反抗阻碍她们幸福的一切,甚至不惜以死明志。“我是人,一个要真正活着的女人”,这句话是繁漪所处时代的宣言,是现代女性自我意识觉醒的呈现。几千年的封建统治不把人当成人,女性尤其丧失了作为人的自我价值。在男性统治占绝对优势的封建社会里,女性的自我意识是被窒息、被扼杀。周公馆捆住了繁漪之身,她却把自己的灵魂交付给了人性的天国。在封建势力重压下,她的自我意识在萌芽着在坚韧地生长着。她不顾一切地追求与反抗的行为,是她精神力量的爆发,反映出要挣脱封建束缚的现代女性自我意识的觉醒。这才是繁漪那炽热之情、强悍灵魂之本质,也是千年来受尽一切苦楚的女性们的呐喊。

结语

对以上三类女性进行梳理,我们发现:听天由命原型的女性内心被封建礼教深深地压抑着,他们始终不敢越雷池一步,不管内心多向往爱情,但是却只能看着爱情越走越远;与之相比,积极争取原型的女性更加勇敢,她们敢于挑战世俗的礼法和规矩,积极争取幸福,但是没有完全觉醒的“人”的意识使她们无法独立于爱情与爱人之外,甚至只是从家族的附属品成为了家庭的附属品;最后一类女性骨子里是最不羁的,她们渴望独立,渴望自由,这不仅表现在对爱情的积极争取上,更表现在她们失败时的挣扎和反抗。尽管这种宣泄可能害人害己,但是毕竟喊出了压抑许久的女性作为附属品的痛苦与不满,让整个社会为之侧目,大胆地表现自己的情感。

综合比较我们发现,这三类女性对于自身在爱情或婚姻中所处的作用的认识是逐渐加强的,从听天由命到积极争取,直至始终反抗,她们开始认识到爱情不是男性说了算的,作为爱情的另一方,她们的努力对于爱情成功与否具有很大的作用,但是从另一方面来说,这些女性把爱情视为生命中最重要的东西,而忽视了自身的独立与解放。爱情对于她们来说好像就是活着的意义与证明,仿佛得到了爱情,她们的人生就圆满了,却忽视了爱情的存在基础就是双方的绝对平等,而不是一方视另一方为救世主,渴望爱情成为拯救自己的稻草,这样的认识,或许是她们悲剧生命的重要原因。爱情是重要的,但是生命中仍有许多其他值得付出与珍惜的东西,而独立与自由不可或缺。

注释:

①刘汉波.爱情悲剧的原型研究.华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1:6.

②刘汉波.爱情悲剧的原型研究.华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1.

③杨丽娟.原型概念新释.外国文学研究,2003(6).

④元稹.莺莺传.

⑤元稹.莺莺传.

⑥鲁迅.伤逝.

⑦鲁迅.伤逝.

⑧鲁迅.伤逝.

⑨鲁迅.伤逝.

[1]刘汉波.爱情悲剧的原型研究.华东师范大学硕士学位论文,2001.

[2]张法.中国文化与悲剧意识,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9.1.

[3](保加利亚)瓦西列夫.情爱论,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87.6.

[4][俄]马林诺夫斯基.两性社会学,中国民间文学出版社,1986.12.

[5]陶春芳.女性的过去与现在,北京出版社,1985.12.

[6]刘慧英.走出男权传统的樊篱——文学中男权意识的批判,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5.4.

[7]何满子.中国爱情小说中的两性关系,上海书店出版社,1999.3.

[8]宋永、刘绪源.文学中的爱情问题,上海人民出版社,1985.7.

[9]霍慧玲.《雷雨》主人公面面观.山西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06(6).

[10]李玲.中国现代男性叙事中的女性形象.中国文化研究,200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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