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燕月
(中国国家博物馆,北京100006)
毛泽东对马克思主义政党建设的历史贡献
夏燕月
(中国国家博物馆,北京100006)
毛泽东同志是中国共产党的主要缔造者和领导人。他创造性地解决了在中国特殊社会历史条件下建设马克思主义政党的一系列重大问题:确立党的建设的重要地位、作用和明确目标;提出着重从思想上建党的原则;运用整风方式推进党的建设;把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作为党的根本宗旨;对党的三大作风作出科学概括;提出两个“务必”等重要理论观点,为即将执掌全国政权的中国共产党夯实了思想政治基础;提出执政党建设必须从严治党等一系列思想理论观点,形成一套完整的党的建设理论体系,为中国共产党的建设作出了巨大贡献。毛泽东党建理论的基本原则和方针,对于当今执政的中国共产党的建设,仍然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指导意义。
毛泽东;马克思主义政党;党的先进性;纯洁性;执政党的建设
毛泽东同志是中国共产党、中国人民解放军、中华人民共和国的主要缔造者和领导人。他在为中国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建设立下丰功伟绩能够彪炳千古的同时,对中国共产党的建设也作出了巨大贡献。正如习近平同志所说:“毛泽东同志创造性地解决了在中国这种特殊的社会历史条件下建设马克思主义政党的一系列重大问题,把党建设成为用科学理论和革命精神武装起来的、同人民群众有着血肉联系的、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完全巩固的马克思主义政党。”[1]毛泽东在中国革命和建设的历程中,根据马克思主义党建学说,紧密联系中国实际,提出一系列政党建设的思想、制度、方针、政策,以及各种举措,形成了一套完整的党建理论体系,成为把中国共产党建设成为领导中国革命和建设伟大事业核心力量的决定性因素。
毛泽东党建理论体系,是毛泽东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是以毛泽东为主要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把马克思列宁主义党建学说与中国革命和建设实际相结合的产物,是党的集体智慧的结晶。毛泽东党建理论体系,科学地回答了半殖民地半封建中国应该建设一个什么样党、怎样建设党,以及怎样实现党的领导等一系列重大问题。中国共产党是中国工人阶级的先锋队。毛泽东党建理论围绕党的先进性问题,提出了要有先进的指导思想,即马克思列宁主义,包括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的世界观、方法论;要有先进的阶级基础,即以工人阶级为领导、以工农联盟为基础,以及群众路线的工作方法等;要有先进的政治纲领,即新民主主义的最低纲领和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最高纲领;要有先进的宗旨,即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以及党的三大作风,“任人唯贤”、“德才兼备”的干部政策等等。其范围涉及党的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反腐倡廉建设、制度建设等等的方方面面。对此,毛泽东都作出了不可磨灭的巨大贡献。
毛泽东在长期领导中国革命和建设实践中,深感共产党的中流砥柱和领导核心作用是革命和建设成败的决定性因素,而把党建设好则是关键。他说:“领导中国民主主义革命和中国社会主义革命这样两个伟大的革命到达彻底的完成,除了中国共产党之外,是没有任何一个别的政党(不论是资产阶级的政党或小资产阶级的政党)能够担负的。”“没有一个全国范围的、广大群众性的、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完全巩固的、布尔什维克化的中国共产党,这样的任务是不能完成的。因此,积极地建设这样一个共产党,乃是每一个共产党员的责任。”[2](P652)
1939年10月毛泽东在《〈共产党人〉发刊词》中,总结党成立18年以来经验时,深刻地指出:“统一战线、武装斗争、党的建设,是中国共产党在中国革命中战胜敌人的三个法宝,三个主要的法宝。”又指出:“统一战线和武装斗争是战胜敌人的两个基本武器。统一战线,是实行武装斗争的统一战线。而党的组织,则是掌握统一战线和武装斗争这两个武器以实行对敌冲锋陷阵的英勇战士。”[2](P613)毛泽东在论述三大法宝作用时,不是平行的、孤立的,而是强调了三者之间的相互联系,突出论述了党的建设在三大法宝中的主导作用和决定性的地位,指出要把握好三者的相互关系必须加强党的建设。
党的建设担负着崇高的历史使命和繁重的任务。在革命战争年代要搞好党的建设,要把马克思主义政党的思想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搞好决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情。毛泽东深知党的建设的艰巨性,因而他为党的建设确立了宏伟的目标:即“建设一个全国范围的、广大群众性的、思想上政治上组织上完全巩固的布尔什维克化的中国共产党。为了中国革命的胜利,迫切地需要建设这样一个党,建设这样一个党的主观客观条件也已经大体具备,这件伟大的工程也正在进行之中。”[2](P602)这个被称之为“伟大的工程”的就是党的建设的宏伟目标。党中央和毛泽东紧密围绕各个时期党的中心任务,全面推进党的建设,取得了明显的成效,积累了丰富的宝贵经验,保障了中国革命取得伟大胜利。今天,我们重温毛泽东关于“三大法宝”和党的建设“伟大的工程”论述时倍感亲切。联系到党中央提出的“党的建设是党领导的伟大事业不断取得胜利的重要法宝”,“继续推进党的建设新的伟大工程”,深感这些理论观点对于执政党建设是何等重要!
毛泽东创造性地提出、并努力实践着重从思想上建设党的原则,认为这是中国共产党全部建设的基础和首要任务。
旧中国是一个贫穷落后的农业国。中国共产党从诞生起就处于农民和小资产阶级包围的汪洋大海之中。大革命失败后,党的主要力量长期战斗在农村,怎样发展党、建设党,成了保持党的先进性的关键问题。早在井冈山时期,毛泽东就指出:“无产阶级思想领导的问题,是一个非常重要的问题。”[3](P77)在由他主持起草的古田会议《决议》中又尖锐地提出:“红军第四军的共产党内存在着各种非无产阶级的思想,这对于执行党的正确路线,妨碍极大。若不彻底纠正,则中国伟大革命斗争给予红军第四军的任务,是必然担负不起来的。”[3](P85)《毛泽东文集》第1卷刊载了古田会议《决议》全文,他强调指出:红军党内最迫切的问题,要算是教育的问题,为了红军的健全与扩大,为了斗争任务之能够负荷,都要从党内教育做起。古田会议决议是中国共产党加强党的建设的第一个纲领性文献,标志着毛泽东建党学说的初步形成。
长征到达陕北后,毛泽东提出两个先锋队的观点:中国共产党是中国无产阶级的先锋队,同时又是全民族的先锋队,“因此一切愿意为着共产党的主张而奋斗的人,不问他们的阶级出身如何,都可以加入共产党。”“应该使党变为一个共产主义的熔炉,把许多愿意为共产党主张而奋斗的新党员,锻炼成为有最高阶级觉悟的布尔什维克的战士”。[4](P620)这些精辟论述是毛泽东关于着重思想建党理论的新发展。
抗日战争时期,毛泽东发表了《〈共产党人〉发刊词》、《改造我们的学习》、《整顿党的作风》、《反对党八股》、《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等一系列论著,进一步阐述了党的思想建设理论。随着党的事业迅速发展,党的队伍迅速壮大,但情况也比较复杂。毛泽东在洞悉了这些情况后,明确指出:“有许多党员,在组织上入了党,思想上并没有完全入党,甚至完全没有入党。”因此他认为“必须从思想上组织上认真地整顿一番。而为要从组织上整顿,首先需要在思想上整顿,需要展开一个无产阶级对非无产阶级的思想斗争。”[5](P875)
思想建设的首要问题是思想路线问题。思想路线正确与否,直接影响党的各项路线、方针、政策的确定和贯彻。毛泽东着重从思想上建设党,首先是确立并坚持实行实事求是、理论联系实际的思想路线。1941年5月,他在《改造我们的学习》报告中,对“实事求是”作了全新的阐述,指出:“‘实事’就是客观存在着的一切事物,‘是’就是客观事物的内部联系,即规律性,‘求’就是我们去研究。”他认为实事求是的态度,“就是理论和实际统一的马克思主义的作风”,要求中国共产党人必须以此“作为我们行动的向导”。[5](P801)
抗日战争爆发后,党的队伍得到很大的发展,党员中绝大多数出身于农民和小资产阶级,在他们身上存在着各种非无产阶级思想。自遵义会议以来,党的路线虽已走上马克思主义正确轨道,但对党危害严重的主观主义、教条主义还没有来得及总结和清理。采取什么方式解决党内矛盾,在党的历史上有过深刻的教训。如陈独秀家长制作风,瞿秋白的惩办主义,李立三的宗派主义,王明的“残酷斗争、无情打击”等错误方式,都给党造成过极坏的影响和重大损失。毛泽东对此有着深切的体会。他指出:“我党历史上,曾经有过反对陈独秀错误路线和李立三错误路线的大斗争,这些斗争是完全应该的。但其方法有缺点:一方面,没有使干部在思想上彻底了解当时错误的原因、环境和改正此种错误的详细办法,以致后来又可能重犯同类性质的错误;另一方面,太着重了个人的责任,未能团结更多的人共同工作。这两个缺点,我们应引为鉴戒。”[5](P938)
为此,毛泽东一直在努力寻找和思考解决党内矛盾的正确方法。他认为应该实事求是,在全党开展整风运动,通过学习和总结党的历史经验,提高全党的马克思主义理论水平,以增强党的凝聚力和战斗力。后来毛泽东总结时指出:“中国共产党经过多年的实践,学会了把自己做的事情加以分析,并且要从团结全党出发。从团结全党出发是第一,加以分析批评是第二,然后再来一个团结。团结、批评、团结,这就是我们的方法,这就是辩证法。”[6](P256)
整风运动首先是认真阅读整风文件,联系实际,运用马列主义立场、观点、方法进行分析,开展批评和自我批评,实行“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的方针。即使对于王明路线的错误,毛泽东也强调要采取从实际出发,用自我批评的方法,要避免历史上错误的斗争方法。
整风运动分为两个层次进行。一是党的高级干部的整风,二是一般干部和普通党员的整风。重点是党的高中级干部,特别是高级干部的整风,他们深入研究党的历史,讨论党的历史经验,从切身的实践经验中,分清路线是非,提高了理论水平,取得了很好的效果。
采取整风运动的方式解决党内矛盾,是毛泽东的一大创造,是对马克思主义政党建设理论的重大贡献。整风运动是一次着重从思想上建党的伟大实践,不仅保证了党的先进性、纯洁性,还为抗日战争的胜利和民主革命在全国的胜利,奠定了坚实的思想基础。
毛泽东把马克思主义同中国共产党的实际结合起来,提出过许多关于人民群众的精辟观点。1941年他说:“共产党是为民族、为人民谋利益的政党,它本身决无私利可图。”[5](P809)又指出:“共产党员无论何时何地都不应以个人利益放在第一位,而应以个人利益服从民族的和人民群众的利益。”[2]P522)他在《为人民服务》一文中强调:“我们的共产党和共产党所领导的八路军、新四军,是革命的队伍。我们这个队伍完全是为着解放人民的,是彻底地为人民的利益而工作的。”[5](P1004)他在七大《论联合政府》政治报告中告诫全党:“全心全意地为人民服务,一刻也不脱离群众;一切从人民利益出发,而不是从个人或小集团的利益出发;向人民负责和向党的领导机关负责的一致性;这些就是我们的出发点。”[5](P1094)以毛泽东为核心的党中央,把“全心全意为中国人民服务”作为党的根本宗旨写入中共七大通过的新党章,成为中国共产党人的最高行为准则。
毛泽东把“人民群众是历史的创造者”这一历史唯物主义基本原理,系统地、创造性地运用到党的建设中去,形成了“一切为了群众,一切依靠群众,从群众中来,到群众中去”的群众路线,并把它作为党的生命线和根本的工作路线。他说:“真正的铜墙铁壁是什么?是群众,是千百万真心实意地拥护革命的群众。这是真正的铜墙铁壁,什么力量也打不破的,完全打不破的。”[3](P139)他认为人民群众是力量的源泉,要虚心向人民群众学习,要当先生,就得先当学生。当群众的学生不能尾巴主义,当群众的先生不能命令主义。
在革命战争年代里,在以毛泽东为核心的党中央领导下,中国共产党发展成为一个全国性的、在思想和组织上十分牢固的马克思主义政党。抗日战争时期,中国共产党成为领导人民取得抗战胜利的中流砥柱。解放战争时期,党又领导人民推翻了国民党政府的反动统治,取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彻底胜利。新中国成立后,中国共产党成为执政党,毛泽东关于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思想和党的群众路线的内涵,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又有了新的发展。
党的作风,是党的性质、宗旨、纲领、路线的重要体现,关系到党能否保持先进性、纯洁性,能否领导革命取得胜利的重大问题。毛泽东党建理论体系,把党员数量的发展和质量的提高紧密结合起来,把思想建设、政治建设、组织建设、作风建设和制度建设融为一体。
毛泽东对党的三大作风的科学概括和精辟阐述,就是对党的建设理论的创造性贡献。他在《论联合政府》报告中,首次对党经过24年革命实践逐步形成的优良作风,进行了科学概括,指出:“以马克思列宁主义的理论思想武装起来的中国共产党,在中国人民中产生了新的工作作风,这主要的就是理论和实践相结合的作风,和人民群众紧密地联系在一起的作风以及自我批评的作风。”[5](P1093)这就是中国共产党区别于其他任何政党显著标志的三大作风。
关于理论联系实践的作风。这是马克思列宁主义的一个根本原则。它要求共产党人既掌握马克思列宁主义的基本原理,又在运用时遵循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根据客观的具体情况作出判断、决策,制定路线、方针、政策。其中理论联系实践的作风,位居三大作风之首,有很强的针对性和指导性。
关于密切联系群众的作风。这是党的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宗旨的体现。毛泽东指出:“二十四年的经验告诉我们,凡属正确的任务、政策和工作作风,都是和当时当地的群众要求相适合,都是联系群众的;凡属错误的任务、政策和工作作风,都是和当时当地的群众要求不相适合,都是脱离群众的。”[5](P1095)虚心向群众学习,密切同群众的鱼水关系,这是党的事业取得胜利的重要保证。
关于批评与自我批评的作风。毛泽东认为:“批评和自我批评是一个整体,缺一不可,但作为领导者,对自己的批评是主要的”。[7](P418)因此,他更强调自我批评,提倡主动性,以利于坚持真理,修正错误。他认为正确地开展批评与自我批评,是党保持蓬勃生机、开拓前进的重要条件,是保持党的肌体和党员思想纯洁的有效方法,也是中国共产党加强自身建设永远立于不败之地的基石。
抗日战争胜利前夕,毛泽东即深刻地思考着中国共产党怎样变抗日战争的胜利为人民的胜利,在取得胜利之后如何不重蹈历代王朝更替覆辙的问题,这是马克思主义政党建设遇到的新问题。
1945年7月,黄炎培等六位国民参政员赴延安参观时,毛泽东问黄炎培延安考察感想如何?黄炎培回答:我生六十余年,耳闻的不说,所亲眼见到的,真所谓“其兴也浡焉,其亡也忽焉”。一人,一家,一团体,一地方,乃至一国,不少单位都没有能跳出这周期率(律)的支配力。一部历史,“政怠宦成”的也有,“人亡政息”的也有,“求荣取辱”的也有,总之没有能跳出这“周期率(律)”。中共诸君从过去到现在,我略略了解到的,就是希望找出一条新路,来跳出这“周期率(律)”的支配。毛泽东稍作思考即回答说:我们已经找到新路,能跳出这“周期率(律)”。这条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这就是著名的“窑洞对”。[8](P148)腐败亡国,这是不以人们意志为转移的历史规律。然而,毛泽东给出了明确答案:永不懈怠、永不骄傲,让人民来监督政府的民主新路。他还称赞郭沫若所著《甲申三百年祭》一书,要求全党对于党史上的几次骄傲引发的错误,应引以为戒。
民主革命胜利前夕,新政权呼之欲出。毛泽东针对中国共产党即将由革命党转变为执政党的重大变化,首先解决了党要“执什么样的政和怎么样执政”的问题。他科学地预见到:客观上,“因为胜利,人民感谢我们,资产阶级也会出来捧场”,这就有“可能征服我们队伍中的意志薄弱者。”主观上,“因为胜利,党内的骄傲情绪,以功臣自居的情绪,停顿起来不求进步的情绪,贪图享乐不愿再过艰苦生活的情绪,可能生长”。因此,“可能有这样一些共产党人,他们是不曾被拿枪的敌人征服过的,他们在这些敌人面前不愧英雄的称号;但是经不起人们用糖衣裹着的炮弹的攻击”。他告诫全党:“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作风,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我们有批评和自我批评这个马克思列宁主义的武器。我们能够去掉不良作风,保持优良作风。”[9](P1438)
据阎长林回忆:1949年3月,党中央离开西柏坡前夕和在进驻北平途中,毛泽东曾多次对周恩来讲:“今天是进京‘赶考’嘛。进京‘赶考’去,精神不好怎么行呀?”周恩来笑着说:“我们应当都能考试及格,不要退回来。”毛泽东说:“退回去就失败了。我们决不当李自成,我们都希望考个好成绩。”[10](P222)毛泽东关于“两个务必”、“进京赶考”、“决不当李自成”等教导,蕴含着深刻的哲理,为民主革命在全国胜利后,中国共产党成为执政党夯实了思想政治基础。
由于新中国的成立,中国共产党的地位发生了重大变化,成为执掌全国政权的执政党,党的建设和政治路线的内容都有了很大变化。党面临着更加严峻的考验。毛泽东带领全党坚持从严治党,励精图治,在艰辛探索中提出了许多关于加强执政党建设的重要思想。
建国初期,毛泽东坚持把执政党建设与党的政治路线紧密联系起来,教育全党牢记历史使命,使党成为执政兴国的领导核心。他多次指出:“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中国共产党,指导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是马克思列宁主义。”[11](P350)为了完成国民经济恢复和“一化三改”过渡时期总路线任务,他领导全党开展整党整风运动,强调这件事已成为当前一切工作向前推进的中心环节,因而保证了“三大改造”的顺利进行和社会主义制度的基本确立。上世纪60年代,毛泽东倡导全党学习马列主义,端正思想路线,大兴调查研究之风,发扬民主集中制,使党的建设在渡过三年困难时期中发挥了重要作用。
毛泽东认为,执政党建设的重要任务就是教育广大党员干部,对他们进行严格管理,保证党在人民群众中的崇高威信。1956年他在《论十大关系》中提出:我们一定要继续努力学习马克思列宁主义,[12](P42)还应当进行辩证唯物论的认识论教育,开展调查研究,总结经验,以便端正思想。毛泽东还十分重视加强党的基层组织建设,发挥党支部的战斗堡垒作用和共产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长期以来,党的基层组织在全国覆盖面很广,党员在党组织中必须过严格的组织生活,使党组织的战斗力大大增强,充分发挥了战斗堡垒作用。
毛泽东把执政党的建设与坚持党的工人阶级先锋队性质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宗旨紧密地结合起来,要求党员自觉接受党内外监督。他提出决不允许有任何因功劳大而不履行党员义务的特殊党员,向全党敲响了警钟。他领导的整党整风运动和“三反”“五反”运动,广泛发动群众揭露违纪、违法事件。要求县处以上的党员干部均须在一定会议上作一次公开的、深刻的自我批评,虚心接受群众的批评,谁也不能例外。以后,他又多次要求共产党员坚持艰苦奋斗,密切联系群众,要“立党为公”,坚决克服搞特权、谋私利等腐败现象。
毛泽东坚持执政党要从严治党的方针,高度重视加强党风廉政建设,并作好同腐败特权现象作长期斗争的准备。以毛泽东为代表的党的第一代领导集体成员,都能谦虚谨慎,以身作则,廉洁自律,率先垂范,为全党作出了表率。然而,党内出现的严酷事实证明,毛泽东预言是多么富有远见!如果贪污腐化现象继续恶性发展就有亡党、亡国的危险,因此对于贪污蜕化变质分子决不姑息。毛泽东于1951年11月30日以中共中央名义,亲自批转华北局关于刘青山、张子善大贪污案调查处理情况的报告,强调指出这件事给全党“提出了警告,必须严重地注意干部被资产阶级腐蚀发生严重贪污行为这一事实,注意发现、揭露和惩处,并须当作一场大斗争来处理”;[13](P468)果断处决刘、张二人,起了杀一儆百的作用,对于在执政条件下保持党和国家工作人员的廉洁自律,产生了巨大影响。这时,党已经作好同腐败特权现象作长期斗争的准备。
1957年2月,毛泽东在《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中,创造性地提出了两类矛盾学说,特别是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理论。他在《一九五七年夏季的形势》中又指出:“我们的目标,是想造成一个又有集中又有民主,又有纪律又有自由,又有统一意志、又有个人心情舒畅、生动活泼,那样一种政治局面。”[14](P543)毛泽东的这些理论观点,对于执政党的建设具有深远的指导意义。
综上所述,在毛泽东等老一辈革命家的领导和培育下,中国共产党已经建设成为伟大、光荣、正确的马克思主义政党,虽然经历了许多曲折坎坷,犯过几次大的错误,但是党总能自己纠正自己的错误,拨正航向,发展壮大,继续前进。其根本原因,就是遵循了毛泽东的党建理论,把党建设好。正如邓小平所说:中国共产党“正是根据毛泽东同志的建党学说,才建立了这样一个好的党。从延安整风以后,无论前方后方的人,真是生气勃勃,生动活泼,心情舒畅,团结一致。毛泽东同志建立的这个党,既能够充分发扬民主,充分发挥下面遵守纪律的自觉性,又能够在这样的基础上建立高度的集中。毛主席、党中央的命令、号召,谁不听哪!谁不是自觉地听哪!没有这样的党的风气,我们能够战胜比我们强得多的敌人吗?我们能够在建国以后,取得一个又一个的胜利吗?”[15](P45)
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几代党的中央领导集体坚持继承和发展毛泽东关于党的建设理论,不仅纠正了毛泽东晚年一些错误观点和错误做法,而且有所发展,有所创新。今天,中国共产党正在领导全国人民为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不懈奋斗,而毛泽东党建理论的基本原则和方针对于执政党的建设,仍然具有重要的理论价值和现实指导意义。
参考文献:
[1]习近平.在纪念毛泽东同志诞辰120周年座谈会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3-1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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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毛泽东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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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毛泽东文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
[8]黄炎培.八十年来[M].北京:文史资料出版社,1982.
[9]毛泽东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
[10]阎长林.在大决战的日子里[M].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1986.
[11]毛泽东文集:第6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1.
[12]毛泽东文集:第7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1.
[13]建国以来重要文件选编:第2册[Z].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2.
[14]建国以来重要文件选编:第10册[Z].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1992.
[15]邓小平文选: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4.
[责任编辑 闫明]
Historical Contribution of Mao Zedong to the Building of Marxism Party
XIA Yan-yue
(National Museum of China,Beijing 100006,China)
Mao Zedong is a key founder of CPC,who solved a series of important problems of building Marxism Party under the special condition of society and history:the orientation of CPC’s status,function and objectives;the elements of party building by rectification movements;the principle of working for the people;the Party’s three important styles of work;and the two“must”for the theoretical and political basis of CPC before the rule of the nation.He contributes much to the strict discipline of the Party and a comprehensive system of party building.The principles and guidelines by Mao Zedong is important for the building of the Party in modern China.
Mao Zedong;Marxism party;party’s advancement and purity;building of ruling party
A84
A
1674-0955(2014)04-0051-07
2014-04-15
夏燕月(1942-),女,上海人,中国革命博物馆原馆长、中国国家博物馆原顾问,研究馆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