价值哲学视野下共产主义信仰的危机及其应对

2014-02-03 13:44徐椿梁黄明理
治理研究 2014年1期
关键词:共产主义信仰马克思

徐椿梁 黄明理

价值哲学视野下共产主义信仰的危机及其应对

徐椿梁 黄明理

信仰在现实的社会关系中既有其绝对的价值权威,又受现实社会中诸多因素影响而时常变动。共产主义信仰虽然建构在科学真理性、价值合理性和实践精神的辩证统一基础之上,但目前国际社会主义运动的低谷情势、市场经济的负面效应、多元分化及泛道德化批判的网媒意识使共产主义价值体系发生了理想目标渐失、理论与实践脱节以及信仰主体认识的片面性与教条性等危机现象,有违马克思在共产主义信仰体系中所建构的原则。因此,在新的时期中,共产主义信仰机制必须建构在科学认识基础之上、现实社会实践世界之中,并承认其实现路径的漫长性与曲折性。

共产主义信仰;危机;应对与重构

人类社会变化错综复杂,历史人物的强势参与也使历史表现出更多的偶然性。长期以来,社会历史规律隐匿在人的视野之外,直到马克思主义诞生,通过探究历史乱象背后的根源,发现推动人类社会发展的两大基本矛盾,揭开“历史之谜”,第一次令人信服地为人类的未来描绘了美好愿景,由此产生的共产主义信仰曾经一度成为人们对历史未来的目标信仰。而当下,对历史的信仰渐有成为信仰的历史之虞,共产主义危机已成为不争的事实。如果说历史虚无主义只是存在于少数精英知识分子世界里的话,那么,历史悲观主义、茫然主义则已在更多人的精神世界里萌生与蔓延。因此,要实现中国梦,必须直面表征人类美好未来的共产主义信仰及其危机。

一、共产主义信仰危机的主要表现

信仰是主体对客体的敬畏并以其作为最高的价值目标和标准,是人所独有的精神追求。高尚的信仰是民族凝聚力的灵魂,同时也是个人安身立命的精神支柱。共产主义信仰是对共产主义理论和社会理想的信服、敬仰,并以其为人生的最高奋斗目标。由于共产主义不只是最终的制度形态,还是共产主义理论、改造世界的实践活动和美好制度三者的有机统一。因此,是否具有共产主义信仰,主要看信仰主体是否坚信唯物史观,是否坚信人类社会会超越资本主义变得越来越美好,是否反对人性异化和坚信所有人能够自由全面发展。

我国社会物质财富增加之快和人民物质生活改进之大赢得了全世界的敬佩,而由信仰危机导致的精神缺钙现象也同样令世人忧虑,主要表现为:

第一,共产主义理想目标存在着逐渐丧失的危险。共产主义信仰同所有信仰一样,具有一定的时间向度,是一种指向未来的社会理想。在共产主义信仰的世界中,充满着人们对未来美好生活的向往与坚定信念。因此,共产主义信仰是一种人类社会理想,进一步表现为“我们应该具有一个什么的社会理想”与“我们为什么具有这样一个社会理想”两个基本价值问题。作为信仰的存在形式,首先表现为对共产主义信仰世界中的基本价值理念予以肯定与确信。而现实世界中,则存在对其基本价值理念的质疑、动摇甚至否定。启蒙运动时期,上帝存在的基本价值理念遭到了人类的普遍质疑,人类希望通过这样的价值质疑,重新确立一种新的、以自我为中心的意义系统。而对于现实社会中的共产主义信仰而言,无论是“大跃进”与“文革”时期的“共产主义”,还是市场经济时期的“共产主义”,其存在的基本价值理念同马克思所说的共产主义信仰已大相径庭。前者将“共产主义”信仰蒙上神秘的宗教色彩,脱离了现实社会基础,其实质是“宗教信仰”的另一种表达形式;而后者则将共产主义信仰的美好理念异化为现实的物质性生活,共产主义信仰中所确立的“人的自由”与“全面发展”被现实生活中奢侈的物质生活所异化。因而,共产主义理想目标的逐渐丧失,最为突出的表现为其存在的基本价值理念的丧失以及人们对共产主义未来世界的淡漠。

第二,共产主义研究过程中的理论与社会实践脱节。马克思所塑造的共产主义理论体系是完整的,既存在理论上的科学性、崇高性,也存在着实践逻辑的可行性。共产主义理论体系建立在对以往社会,特别是资本主义社会的科学批判基础之上。因此,共产主义信仰不是宗教世界中脱离现实社会生活的信仰,而是建立在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必然之上。同时,马克思的共产主义学说,不仅是理论体系上的一种解释,也是一种改造、批判社会的现实运动。对此,马克思明确地提出:“理论的对立本身的解决,只有通过实践方式,只有借助于人的实践力量,才是可能的。”*《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127页。很明显,马克思一直都在强调共产主义信仰中的理论世界与实践世界相结合的原则。然而,在现实的共产主义信仰研究过程中,人们往往只强调共产主义信仰体系中的理论和最终目标状态,多关注共产主义信仰体系中的“超越意义”存在,而忽视现实世界中的实践可行性。如邓小平在南方谈话中说:“我们搞社会主义才几十年,还处在初级阶段。巩固和发展社会主义制度,还需要一个很长的历史阶段,需要我们几代人、十几代人,甚至几十代人坚持不懈地努力奋斗”。*《邓小平文选》(第三卷),人民出版社1993年版,第379-380页。连社会主义初级阶段都是一个需要多代人奋斗才能实现的漫长历史过程,那么,共产主义目标实现时间之长就更是可想而知了。所以,我们总是习惯说确立共产主义远大理想,既大又远。邓小平关于社会主义需要几代人、十几代人甚至是几十代人的努力才能实现的观点便是过于强调共产主义的目标状态的代表性观点,虽然强调共产主义的未来性才能使她有信仰的价值,但过于强调这一点,就会因为实现时间之久远而弱化其感召力。因为作为个体的人的生命存在是短暂的,人们往往不会为有生之年无法实现的目标去奋斗。对于现实世界来说,“超越意义”虽然是一种终极价值,但对个体存在而言,实质上是一种外界的“大他律”,“世界的意义注定是在世界之外。”*【英】维特根斯坦:《逻辑哲学论》,郭英译,商务印书馆1985年版,第94页。这不仅说明信仰体系中意义存在的非实践性,也是研究信仰时极易进入的误区,这必然造成理论自身的封闭性,进而与马克思所言的共产主义信仰背道而驰。马克思在《1848-1850法兰西阶级斗争》中指出,社会主义就是对资产阶级社会关系及其观念的不断革命。

第三,信仰主体认识的片面性与教条性。对共产主义的绝对信仰是马克思主义信仰体系中的核心价值,共产主义社会也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必然趋势。然而,现实社会中人们对共产主义的信仰并没有摆脱传统信仰的习惯,将共产主义视为万能的“救世主”,解决现实社会问题的“灵丹妙药”。在马克思共产主义的信仰体系中,生产力标准是其重要的价值支撑点,也是衡量社会发展的根本标准。马克思认为,人类社会生产力越发展,人类改造自然的能力越强,人类在社会和自然界的发展就越自由。但现实情况却是另外一番景象:科技发展并没有造就人的全面自由发展,反而造成了人类在现实社会中自我独立性的丧失甚至异化。现代社会崇尚的工具理性思维,使公众对共产主义信仰体系中的生产力标准提出异议,片面地将生产力标准等同于现实社会中的技术进步。同时,对马克思主义信仰的现实研究因缺乏说服力,甚至局限于历史的陈旧的固有模式,这种习惯性、偏见式的认识必然导致共产主义信仰同现实社会发展脱节,也导致人们对共产主义信仰认识的偏差和质疑。

二、共产主义信仰危机成因的价值哲学分析

共产主义信仰建立在辩证唯物主义与历史唯物主义的哲学基础之上,为历史地剖析社会发展问题提供了科学的认知方法,为社会未来发展描绘了美好而合理的科学蓝图。无论是科学性还是价值性,共产主义信仰较其他信仰体系而言,都更具生命力和感召力。然而,当下社会共产主义信仰出现了一定危机,其主要原因在于理论自身发展违背了马克思的初衷,同时在实践过程中的曲折性和社会现状也动摇了人们对共产主义实现的信心。

毋庸置疑,无论共产主义信仰如何科学,它仍然和其他信仰一样,是给予现实社会中的人类一种价值确定的信念式活动,会面临价值超越性与价值不确定性的问题。 托马斯·阿奎那说:“信仰的对象是那些超出了人类理性所能把握的不可见的东西。”*Thomas Aquinas:Summa Theological,London:Oxford University Press,1996,p.66.也就是说,无论何种信仰,都会借助超越现实存在的价值实体来支撑其在现实世界中存在的合理性与指导性。因此,信仰体系中所营造的超越性价值是抽象的、非现实的,共产主义信仰体系也是如此。所谓的人的自由全面发展,在现实社会中,也只能是以抽象的心态去感知它,而无法将其具体而终极地对象化。更为严重的是,共产主义信仰体系一直都以科学性、社会历史性及必然性著称,似乎比其他信仰更具说服力与实践力,而人们所切实感知的却远不如期望世界中的价值念想,从而产生怀疑。且理论研究存在的教条主义与全面西化的研究方式,也加剧了共产主义信仰的危机。陈奎元曾指出:“在社科领域中空谈马克思主义的教条主义在党内和社会变革中的影响日渐式微,但另一种是迷信西方发达国家反映资产阶级主流意识形态的思想理论,把西方某些资产阶级学派的理论甚至把发达国家的政策主张奉作教条。”*严梅:《信仰危机的理论根源思考》,《人民论坛》,2012年第23期。教条化解读和偏重西方理性工具思维的研究,使共产主义信仰体系中的人类基本精神逐渐边缘化,与在人类精神的基础之上实际地改造旧世界、建构新世界的目标渐行渐远。

共产主义信仰危机的另一个成因在于现实社会的巨大变化及其所引起的人们价值信念的变化。恩格斯在《反杜林论》中说:“一切社会变迁和政治变革的终极原因,不应当到人们的头脑中,到人们对永恒的真理和正义的日益增进的认识中去寻找,而应当到生产方式和交换方式的变更中去寻找;不应当到有关时代的哲学中去寻找,而应当到有关时代的经济中去寻找。”*《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3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617-618页。我们在批判资本主义工业社会弊端的同时,还要理性地承认现代资本主义工业社会也带来了巨大的社会发展。信仰世界中的超越性价值在指导人类心灵的同时,也必须历经艰辛,即使是历史必然趋势的共产主义社会,其实现路径也必然艰辛而曲折。资本主义工业社会不仅是一种资本的积累,更是人类在自然面前所呈现的一种独立性,这本身就是一种自我的漫长超越。现实世界中,工业还给人类带来了能力的增长,将自我观念世界中的理念在现实社会中呈现出来。人类社会的发展,必然引发社会关系的变化,工业化过程中的专业分工与资本最优化原则往往支配着人类的行为与社会价值标准。因此,“技术与利润的有机结合先于技术与科学的结合,改善性能并获得收益的要求首先会来自于发财的欲望,而不是求知的欲望;国家、企业、合资公司和分配研究经费时服从的是增加力量的逻辑,拥有学者、技师和仪器不是为了掌握真理,而是为了增加力量;作为直接实现效能和技术的企业,其工作组织规范,如等级制、评估个人和集体的效率、制定促销方案等等,也会进入研究中,使所有的研究从属于对财富的追求,蜕化为仅仅追逐利益的操作;知识的传递和社会规范的示范,不再是为了培养能够在解放之路上引导民族的精英,而是为了向系统提供能够在体制所需的岗位上恰如其分地担任角色的游戏者等等。”*【法】利奥塔:《后现代状态:关于知识的报告》,三联书店1997年版,第46页。在现实社会中,共产主义信仰中的人文精神、人道主义以及革命精神难免在资本主义工业的技术力量中沉沦,随之产生的问题在现代工具理性的价值理念中日益突出,成为现代人在社会中缺失心灵安全、导致价值迷失的主要原因。

与此同时,工业资本主义社会还对传统社会的主体价值产生了根本性冲击,包括信仰世界中的价值理念,多元性价值理念以及自我个体化和碎片化的出现,使原先宏大的信仰体系土崩瓦解,出现了现实社会中的反本质、反整体、强调自我性、多元性、差异性以及相对性等特征。在信仰面前,人类有着自己的选择权,他们主张的是“如果你疑惑、如果你敬畏,请别见怪。对未知之物敞开胸怀。世上总有一些事物我们永不能完全解释。……如果你想,就信仰什么吧!*【英】凯文·奥顿奈尔:《黄昏后的契机——后现代主义》,王萍丽译,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4年版,第154页。只是如果我们丢掉了对未来的信仰,也就意味着茫茫海洋中我们不再需要方向,我们该何去何从?如果我们不再有终极的价值敬畏,面对多元的莫衷一是的价值冲突,我们又如何做出取舍选择?

三、重构当代共产主义信仰的路径选择

作为一种信仰,共产主义信仰同其他宗教信仰一样,都是社会现实生活的反映,但同时又超越现实生活,对现实社会中的人们起到价值指导与心灵抚慰作用。恩格斯说:“即使是最荒谬的迷信,其根基也是反映了人类本质的永恒本性,尽管反映得很不完备,有些歪曲。”*《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一卷),人民出版社1995年版,第648页。这就是信仰的魅力。而共产主义信仰在具备其他信仰特质的同时,也具有自己的独特之处。共产主义信仰建立在人类社会历史发展的必然规律基础之上,冲破了宗教信仰范式,将人类信仰对象从外界的“神”转移到现实社会中的实践关系,同时确立了人民的中心地位,将人与人相互支撑与关爱的真正的“人类社会”可预期地呈现在世人面前。因此,在现代社会中重新构建共产主义信仰,重新树立共产主义的价值理念,必然将从现实的社会实践关系中确立信仰中的价值“圣地”。

第一,将共产主义信仰建立在科学的认知基础之上。无论是共产主义信仰的提出,还是实践过程中的运用,都建构在科学的认知基础之上,当这种认知出现偏差时,共产主义信仰危机就开始出现。因而,要将共产主义本身当做一个知识论意义上的理论系统和实践论意义上的操作系统对待。

概括来说,要实现对共产主义的科学认知,首先,要从共产主义的理论形态、制度形态和实践形态三个不同维度全面理解共产主义的内涵及其辩证关系。共产主义理论是共产主义实践和制度目标的指导,共产主义实践是共产主义制度实现的保障和理论的具体化,共产主义制度是共产主义理论和实践的最终目标。其次,对共产主义的最终目标要辩证思考。如人的自由全面发展这一共产主义目标,是相对意义或者是由相对走向绝对的漫长过程,它更主要是针对片面的畸形发展而言,是对后者辩证地否定。如果从绝对意义上讲,这一目标不可能达到,这显然有违马克思主义的辩证法精神。再次,对共产主义社会关系状态的理解要站在人性发展的高度予以合理解读。如共产主义社会中道德将成为调节社会关系的唯一力量,那时社会财富充分涌流,实行各尽所能、按需分配的原则。一些人认为这种理想固然美好,但不现实。这种怀疑论主要是以现有的异化的人性评判未来,或者说是将现有人性固化了的结果。人性是不断发展的,当人们物质需要的满足不再成为问题,精神性需要成为幸福的主要源泉时,人们将更加智慧,更能意识到道德的调节是最便捷、收益最大的解决人际矛盾的良法。

第二,从现实的社会实践运动之中寻找和发现共产主义信仰的终极价值。传统信仰的诸多终极价值往往都借助于一种抽象的实体,悬置于现实社会之中,以“他在”性、绝对性、不可质疑性等价值特征指导着公众的行为,其价值的终极性除了存在着绝对的价值权威之外,还体现为封闭性与不可实践性。而共产主义信仰则与此相反,共产主义“信仰中所蕴含的现实与理想的关系,也同样有个体不断地走向科学形式的历史过程”*荆学民:《马克思主义和共产主义信仰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马克思主义研究》,2000年第 1期。,并不是脱离于现实社会的价值抽象。对此,马克思清楚地指出:“理论的对立本身的解决,只有通过实践方式,只有借助于人的实践力量,才是可能的”。*《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127页。他还说:“要消灭私有财产的思想,有共产主义思想就完全够了。而要消灭现实的私有财产,则必须有现实的共产主义行动。”*《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140页。而共产主义信仰的终极价值正是其社会存在的实践性,明确了共产主义运动是一种现实的社会运动,就存在于人类历史长河之中。马克思说:“共产主义对我们来说不是应当确立的状况,不是现实应当与之相适应的理想。我们所称为共产主义的是那种消灭现存状况的现实的运动。这个运动的条件是由现有的前提产生的。”*《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人民出版社2009年版,第539页。因而,我们不仅要发展共产主义信仰的理论体系,更要坚持将共产主义信仰与现实的社会实践科学地结合,真正将信仰的理想与现实相统一,将最终理想与阶段性目标相统一,使现实的实践成为信仰指导下的实践,向信仰目标不断迈进。

第三,在长期性的过程中建构科学的共产主义信仰。共产主义信仰具有一定的理想性。马克思说:“人是类的存在物。……人把自身当作现有的生命的类来对待,当作普遍的、因而也是自由的存在物来对待。”*《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人民出版社1972年版,第95页。马克思并没有否定人在现实社会中存在的差异性,但关键在于人能够超越现实社会中的差异性,追求以“类”的形式而出现的整体性与普遍性。这是人类自我在现实社会中的一种意志升华,从个体性差异中普遍化出一种绝对意志的存在,使其具有一定的指导意义,并最终实现人类自身的全面发展与全面解放。这便是共产主义在现实社会存在中的理想性与价值超越性。

然而,任何理想的实现都是一个逐步而漫长的过程。共产主义的信仰体系中,理想目标并非是终极的价值存在,而是在对多个阶段性目标继承与批判的基础之上形成。共产主义理想在人类社会的发展进程中是一个伟大的理想,它的实现需要更长的时间,甚至在实现的过程中会出现路径的曲折。因此,应该以正确的视角去看待共产主义信仰,不能使理想目标的实现过于功利化,也就是说,在共产主义理想目标的实现过程之中,应该将社会的“现实运动”与“终极目标”辩证地协调在一起,才能正确认识共产主义理想实现过程中的不同阶段性。而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初级阶段正是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实现的初级阶段,“‘初级阶段’理论是邓小平理论的重要基石,是我们认识和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关键所在。它使‘共产主义信仰’以其为‘桥梁’或‘中介’真正地切入了当代中国的实践过程之中。”*荆学民:《马克思主义和共产主义信仰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马克思主义研究》,2000年第 1期。因而我们不能将共产主义信仰仅仅界定为一种终极价值的存在,更不能将其置于一种孤立的状况之中。

总之,即使目前共产主义信仰由于种种原因产生了危机,但因其自身具有将科学真理性与价值合理性相结合的独特魅力,其现实性将得到人类社会未来发展的进一步验证。从一定意义上讲,相信人民是历史的创造者,相信未来的人性会更完善、社会会更美好,就是对共产主义抱有乐观态度的表现。从这一层面上讲,社会上绝大多数人或多或少都存在着一定程度的共产主义情节。

(责任编辑:熊 觉)

2013-10-13

徐椿梁,南京邮电大学人文与社会科学学院讲师,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为应用伦理学;黄明理,河海大学哲学系教授、博士生导师,主要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

本文是江苏省社科基金项目“坚定共产主义远大理想、坚定共产党人精神追求研究”(编号:13WT002)、国家社科基金项目“马克思主义魅力及马克思主义信仰的理论与实证研究”(编号:10BKS065)的阶段性成果。

B0-0

A

1007-9092(2014)01-0063-05

猜你喜欢
共产主义信仰马克思
舍己救人的国际共产主义战士 罗盛教
马克思像
马克思人的解放思想的萌芽——重读马克思的博士论文
与信仰同行
信仰之光
论马克思的存在论
在马克思故乡探讨环保立法
论信仰
铁的信仰
《德意志意识形态》中共产主义思想麒当代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