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国际化扩张对绩效影响机制的实证研究——论不同类型网络连带的调节作用

李欣，张骁，杨忠

（南京大学a.商学院；b.金陵学院，江苏南京210093）

●战略管理

企业国际化扩张对绩效影响机制的实证研究
——论不同类型网络连带的调节作用

李欣a，b，张骁a，杨忠a

（南京大学a.商学院；b.金陵学院，江苏南京210093）

虽然国际化扩张行为对企业绩效的影响具有情境性和边界条件，但过去很多学者都将目光集中在对企业国际化扩张与绩效之间主效应关系的研究上，忽略了对边界条件的探索。文章分别从两种不同类型的网络连带出发，通过对江苏省115家企业的实证研究，探讨了商业连带和政治连带是如何调节企业国际化扩张与绩效之间关系的。研究结果表明：政治连带正向调节企业国际化扩张与绩效之间关系，且它的调节作用要高于商业连带对主效应的调节作用。我们的研究结果进一步提升了学界对企业国际化扩张对绩效影响机制的理解，为今后的研究奠定了基础。

国际化扩张；绩效；网络连带；政治连带；商业连带

一、引言

企业国际化经营，是指企业积极参与国际分工，由国内经营发展为跨国经营的行为。全球化商务环境、经济一体化以及沟通技术的快速发展，使国际化不仅是企业的一个现实选择，而且可以成为企业生存与发展的战略路径［1］。

然而，在现实中并不是所有国际化扩张企业的绩效都节节攀升，部分企业的绩效却差强人意。我们认为这主要由企业国际化成本造成的。DENIS等［2］指出，企业的国际化扩张既可以为企业带来收益，也会产生很大成本，这些成本可以部分甚至全部抵消企业的国际化收益，从而对企业绩效产生负面影响。因此，要想实现企业国际化扩张行为对绩效的拉动作用，降低国际化成本是十分重要和必要的。杨丽丽等［3］根据文献分析发现，国际化扩张成本的来源主要包括外来企业劣势（1iabilitiesof foreignness）、新创事业缺陷（1iabilities ofnewness）、国际化经营所面临的金融和政治风险等方面的困难。

随着目前学界对新兴经济市场，特别是中国企业国际化行为研究兴趣的不断高涨，PENG等［4］学者指出对于企业，特别是中国企业，拥有网络连带的多寡可以决定他们是否具有克服上述劣势和缺陷的能力，尤其是商业连带和政治连带可以有效地帮助企业克服以上困难。我们的研究问题就此产生：网络连带，特别是企业的商业连带和政治连带是如何帮助企业克服上述困难，进而降低企业国际化成本，使企业国际化扩张可以带动企业绩效的提升？在这个过程中，商业连带与政治连带哪个更重要？

从理论研究角度看，虽然国际化扩张行为对企业绩效的影响是具有情境性和边界条件的［3］，但过去很多学者都将目光集中在对企业国际化扩张与绩效之间主效应关系的研究上［5］，忽略了对边界条件的探索。这不仅会限制学者们对企业国际化扩张对绩效影响机制的理解，更限制了未来研究的深入。因此，本文将把目光集聚在两种不同类型的网络连带——商业连带和政治连带上，讨论这两种不同类型的网络连带是如何调节企业国际化扩张与绩效之间关系的，并将对这两种连带的调节作用进行比较分析。

二、理论和假设

（一）商业连带对企业国际化扩张与绩效关系的调节作用

商业连带是指管理者与买家、供应商和竞争对手之间的联系。Zaheer［6］根据研究发现，国际化企业在海外市场面临的一个主要挑战是外来企业劣势，即企业在海外市场经营所产生的多余成本，而这主要是因为企业不熟悉东道国市场和制度环境造成的。建立稳固的商业连带可以为企业克服外来企业劣势提供机会，因为商业连带可以获取各种外部资源，包括知识、经验和信息，可以发挥社会资本的信息传递、影响力和促进合作的功能［7］。例如，BOISOT等［8］研究发现，与供应商的紧密联系可以使公司获得更加优质和低廉的原材料和及时交货的服务；XIN等［9］研究发现，与同行业的高层管理者建立良好联系可以促进企业间的信息交换并获得稀缺的“内幕”信息。而LI［10］研究发现，与买家建立良好关系则有利于国际化扩张企业了解东道国顾客的口味和偏好，开发出符合东道国市场需要的产品和服务，从而使他们能够更好地服务客户，赢得客户忠诚。不仅如此，Adler等［11］学者认为，从商业连带中获得的彼此信任还可以极大地提升国际化扩张企业在海外市场交易的合法性，这种从商业连带中获得的社会资本本身就代表着一种良好的声誉，可以帮助企业在快速变化的环境中更有效率交易。因此，商业连带可以帮助国际化扩张企业更好地克服外来企业劣势，节约国际化扩张成本，进而进一步提升企业国际化扩张对绩效的促进作用。由此，提出假设1。

假设1：企业的商业连带正向调节企业国际化扩张与绩效之间关系。

（二）政治连带对企业国际化扩张与绩效关系的调节作用

政治连带代表管理者与政府官员之间的关系，这些政府官员包括各级政府部门、行业监管部门以及支持组织的官员。大量研究一致表明，无论是在发达国家，还是在新兴或转型经济国家，企业的政治关联均普遍存在［12］，例如FAC⁃CIO［13］的基于42个国家的大样本实证研究结果显示，企业尝试与政府建立良好关系的现象在世界各发达或者发展中国家都比较普遍。

国际化企业之所以要与政府官员建立联系是为了从政府获得更多支持。这种支持首先体现在信息优势上。LI等［14］研究发现，在很多新兴经济国家，政府官员往往利用信息的模糊性控制企业。因此，如果企业能够与当地政府或相关支持部门的官员建立良好关系，他们就能为企业提供更加清晰明确的信息，这将极大提升企业国际化经营的效率。其次，政府作为公共资源的权力掌控者，与其建立良好联系也可以为企业带来资源优势。例如，曾萍等［15］指出在很多国家，政府仍对资源配置发挥着相当的影响力，即使在法制很健全的国家，企业与政府的关系也会极大地影响政府资源的配置。政治连带可以更好地帮助企业获得稀缺性资源，如资金，土地和人力资源等，从而降低企业的外来劣势。再次，良好的政治连带也体现在政府的各项制度支持上。例如苏晓艳［16］研究发现，良好的政治连带可以帮助企业获得母国政府各种正式或非正式的制度支持，例如为国际化企业提供培训、信息及客户介绍等方面的服务。政治连带也可以帮助企业提升合同的执行力度，促成相关谈判的完成，以及加快项目审批速度［17］。这些行为都可以有效地降低企业国际化经营所带来的不确定性和风险，减少国际化扩张企业的外来劣势，从而进一步提升企业国际化扩张对绩效的拉动作用。由此，提出假设2。

假设2：企业的政治连带正向调节企业国际化扩张与绩效之间关系。

（三）商业连带与政治连带对企业国际化扩张与绩效关系调节作用的比较

我们认为政治连带对主效应的调节作用要高于商业连带，主要出于以下几个原因。首先，在国际贸易中，企业从政治连带中获得的资源和信息要比从商业连带中获得的更有价值，也更有利于国际化成本的降低。从获取的资源上看，Sheng等［18］学者指出，企业有时从政治连带中获得的资源，不仅仅是低成本的生产性资源，而且是一些商业连带所无法提供的垄断资源和战略性资源：例如土地、银行贷款或者税务补贴。罗明新等［19］也发现，通过政治关联，企业甚至可以获得某些管制行业的准入许可。从获取的信息上看，CHEN等［18］指出，政治连带可以为企业提供政府政策制定的“内幕”消息，这使得企业能够更快和更好地为有关出口和对外直接投资政策的变化做准备。此时，政治连带事实上起到了制度保护的作用，降低了企业国际化扩张的政治风险。其次，政治连带可以更好地提升企业在东道国市场的合法性，这是很多商业连带无法比拟的。因为与企业建立良好关系的政府官员可以帮助企业与知名企业和教育机构，例如名牌大学和研究机构，建立相关联系，企业就可以借助这些组织的公信力更快地在东道国市场获得合法性［20］。这是商业连带在短期内很难做到的。由此，提出假设3。

假设3：政治连带对企业国际化扩张与绩效之间的调节作用要高于商业连带对两者的调节作用。

三、研究设计与方法

（一）样本和数据收集程序

由于本文的研究对象是开展国际经营业务的企业，而根据我国商务局《2006至2013年1-9月中国出口分省（区、市）》的统计来看，江苏在进出口方面一直位居全国第二位，所以我们根据《中国进出口企业名录》，从南京、无锡、常州、南通、镇江5个城市中随机抽取500家制造业外贸企业，然后通过电话联系，确认可以接受调查之后，即派人上门进行问卷填答。在选取的500家企业中，共有115家反馈了有效问卷，问卷有效率为23%。我们根据ISIC（国际标准产业分类）的两位数分类数据对样本企业所在行业进行编码，结果显示这115家企业分布在18个行业中。如果我们将这18个行业转换成17个虚拟变量导入回归方程，就会引起自由度限制问题。因此我们将这18个行业合并成五个行业类别来讨论（样本企业情况详见表1）。

表1 样本主要特征

（二）变量测量

因变量：在对因变量企业绩效的测量中，我们主要采用的是杨忠等［21］的测量指标体系，采用里克特7点量表形式询问样本企业的高管，7代表非常好，1代表非常差。用4个测量条目测量样本企业绩效，分别是“出口销量”、“收入增长”、“净收益增长”和“整体绩效”，该问卷在中国情境下得到了很好的验证。此量表在本研究的内部一致性系数（Cronbach’sα）很高，为0.847。

自变量：本研究选取企业海外国家数作为衡量企业国际化扩张程度的指标。过去很多学者都曾采用这个指标衡量企业的国际化程度，因为它可以有效反映企业的国际化活动［24］。

调节变量：我们采用PENG等［6］开发的量表来衡量商业连带和政治连带。商业连带是用一个企业与其供应商和直接购买者（如出口贸易公司或海外客户代理商）之间的关系来衡量的。政治连带则是由企业与其监管和支持部门官员之间的关系来衡量的。所有测项均以里克特7点量表来衡量。探索性因子分析显示，所有题项均显著地负载在其所对应的构念上，累计方差的解释度达到83.4%。另外，商业连带和政治连带量表的Cronbach’sα分别为0.85和0.73，显示出量表具有较强的内部一致性。

控制变量：控制变量包括企业规模、企业国际化经验、企业所在行业以及所有者类型。企业规模用企业员工数对数表示，这不仅可以帮助我们对企业的初始资源量进行控制，而且还能避免在检验假设中可能出现的共线性问题。国际化经验用企业在国际市场上运营的年数对数表示，研究显示企业从事国际化经营时间越长，其积累的知识和经验越可以帮助企业识别海外市场的各种机会［22］。企业所在行业用四个行业虚拟变量进行控制，因为不同行业所接触到国际市场机会是不同的［23］。最后，我们对企业的所有者类型也进行了控制，将样本企业划分为国有企业、私营企业和其他类型企业三类，并用两个所有者类型虚拟变量加以控制。在115家样本企业中，私营企业共计43家，占所有样本的37.4%；国有企业共计13家，占所有样本的11.3%。

由于自变量和因变量数据都来自相同被测者，本文可能会出现共同方差变异问题。为此我们进行了Harman’s one factor test，对涉及本次研究的所有变量进行主成分分析，没有得出一个共同因子［24］。因此，我们认为共同方差变异不会扭曲我们的结果。

（三）研究方法

因为因变量为连续型变量，所以我们采用多元层级回归方法来检验商业连带和政治连带对企业国际化扩张程度与绩效之间关系的调节作用。我们同时也使用了Huber-White稳健估计，因为这种估计在有序列相关和异方差的情况下都是稳健的。

四、数据分析与结果

（一）结果

表2给出了变量平均值、标准差和变量间的相关系数。假设检验采用标准化的多元回归方法分三个模型进行，具体结果列在表3中。回归方程的方差膨胀因子（VIF）不超过3，显示出多元共线性对我们的估计不会有太大影响。

从表3可知，在控制了企业规模、国际化经验和所在行业等变量之后，通过加入企业国际化扩张程度与商业连带的交互项，我们发现模型2中交互项的系数并不显著（b=-0.09，ns）。这说明我们的假设1，即商业连带对企业国际化扩张与绩效关系的调节作用没有得到支持。

在表3的模型3中，我们发现政治连带与企业国际化扩张程度交互项的系数（b=0.148，p＜0.05）是显著的，这说明假设2得到了很好支持。为了更好探讨两者之间关系，我们画了图1。这张图也表明在相同的国际化程度下，高政治连带企业的绩效要高于低政治连带企业。

假设3预测政治连带对企业国际化扩张与绩效之间的调节作用要高于商业连带对两者的调节作用。我们认为这也是显而易见的。因为模型三中政治连带与企业国际化扩张程度交互项的系数为0.148，不仅高于模型二中商业连带与企业国际化程度交互项的系数-0.09，而且前者在统计上也是非常显著的，后者并不显著。因此，我们认为假设3也得到了很好地支持。

（二）讨论

本文主要探讨了两种不同类型的网络连带对企业国际化扩张与绩效关系的调节作用，实证结果基本支持了我们的假设，下面对结果进行讨论。

商业连带正向调节企业国际化扩张与绩效之间关系的假设没有得到支持。我们认为这可能是因为样本企业在填写问卷时测量的是整个商业连带，而并没有将国内商业连带与国外商业连带进行区分。在企业国际化扩张过程中，对绩效影响更大的可能是国外商业连带而不是国内商业连带，所以商业连带这个变量在我们的研究中没有发挥应有作用，调节作用就难以显著了。

表2 各主要变量的均值、标准差和相关系数

图1 企业国际化扩张程度与绩效的关系：高政治连带与低政治连带的区别

政治连带对企业国际化扩张与绩效之间关系的正向调节作用在本文中得到了很好支持。由于政治连带可以为企业带来信息优势和资源优势，可以有效地帮助企业克服外来企业劣势。和降低各种国际化过程中的不确定性和风险，所以可以帮助企业降低国际化扩张成本，进一步提升企业国际化扩张对绩效的拉动作用。

政治连带对企业国际化扩张与绩效之间的调节作用高于商业连带的调节作用也得到了本文数据的支持。由于政治连带可以为企业带来商业连带所无法提供的信息和资源，可以帮助企业更好地建立国际化经营的合法性，因此在降低企业国际化成本方面，它的作用会更显著一些，所以相对于商业连带，它对主效应的调节作用更大。

五、结论

（一）研究贡献

首先，我们的研究提升了学者们对企业国际化扩张如何影响绩效机制的理解。过去很多学者都将目光集中在对企业国际化扩张与绩效之间主效应关系的研究上，忽略了对边界条件的研究。本文通过研究不同类型的网络连带对主效应的调节作用，不仅加深了学界对企业国际化扩张影响绩效机制的理解，更为未来学者进一步研究主效应的边界条件奠定了基础。国际化扩张也许不一定总是拉动企业绩效，但在一定的情境下，前者对后者的促进作用会显著增强，因此寻找相关的边界条件对研究者和管理者来说都是非常重要和必要的。

其次，虽然商业连带和政治连带对企业国际化扩张和绩效的拉动作用都十分重要，但是究竟哪种连带更加重要，目前学者们尚无定论［6］。本文通过实证研究发现，政治连带在克服外来企业劣势、新创事业劣势，以及海外市场的风险方面可能具有更加重要的意义。因此，我国企业在进行国际化扩张时，特别当东道国属于新兴经济体时，企业与政府保持良好的关系对其自身绩效的提高十分重要。一方面，企业应将东道国政府视为重要的利益相关者，重视与东道国政府的各项合作，通过实施社会责任提高公司形象，获得当地政府的信任。在这一点上，我们可以向一些跨国公司学习，例如微软公司与国家发改委和教育部合作，建立微软研究中心，协助我国软件人才的培养；陶氏化学每年向国家环保总局等捐款300万元支持环保事业；汶川地震期间，跨国公司合计捐款捐物折合人民币24.24亿元，这些活动不仅提高了跨国公司在东道国市场的形象，更有利于加强与东道国政府的合作，为双方良好关系的建立打下坚实基础。另一方面，在国际化过程中，企业也可以充分利用母国资源，例如通过母国政府官员的推荐和介绍，提升其海外市场政治连带的建立。

（二）研究局限和未来研究建议

本文的研究局限首先体现自变量和因变量数据来自相同被测者而可能导致的共同方差变异问题。但通过统计运算，我们发现共同方差变异问题在本文中出现的概率较低，因此不会对研究结果产生重要影响。本文的第二个研究局限体现在，由于企业的国际化是一个过程，而本研究所采用的是横截面数据，这也引出了我们的第一个研究建议，即希望未来学者可以采用纵向的研究设计来进一步验证我们的假设。本文的第三个局限体现在研究样本均来自江苏省，所以未来学者可以扩大样本企业的研究范围。另外，我们也希望学者们可以积极探索影响企业国际化扩张与绩效之间关系的其他情境条件，因为这将进一步提升我们对企业国际化扩张对绩效影响机制的理解和认识，对从事企业国际化研究的学者和国际化经营的管理者来说都是十分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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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程靖］

An Em piricalStudy on the Influencing M echanism of Enterprise’s InternationalExpansion on Its Performance—From the Perspective of M oderating Effectsof Different Typesof Network Ties

LIXina，b，ZHANGXiaoa，YANGZhonga
(a.BusinessSchool；b.Jinling College，Nanjing University，Nanjing 210093，China)

Though the impactof international expansion on enterprise performancehassituations and boundary conditions，the previous researches focused on themain effect relationship between the two and ignored the study of boundary conditions.From the perspective of two different types of network ties，through the empirical research on 115 enterprises in Jiangsu Province，the paper explores how business tie and political tiemoderate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international expansion and enterprise performance.The results show thatpolitical tie hasa positivemoderating effect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international expan⁃sion and enterprise performance，and is stronger than thatof business tie.The study enhances further scholars’understand⁃ingon themechanism ofinternationalexpansion on enterprise performance，and lays the foundation for the future research.

internationalexpansion；performance；network tie；political tie；business tie

F272.3

A

1007-5097（2014）11-0099-05

10.3969/j.issn.1007-5097.2014.11.020

2014-03-07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项目（71172060；71272106）；江苏省高校哲学社会科学研究基金项目（2014SJD002）；江苏省高等学校大学生创新创业训练计划立项项目（201413646014Y）。

李欣（1982-），女，江苏连云港人，讲师，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跨国经营，知识管理，创业管理；

张骁（1978-），男，江西景德镇人，副教授，管理学博士，研究方向：跨国经营，知识管理，创业管理；

杨忠（1963-），男，江苏南通人，教授，博士生导师，管理学博士，研究方向：组织行为学，知识管理，跨国经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