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来源收入及不确定性对农村居民消费的影响研究

2014-01-11 01:08吴启涛强隋世宇
东方论坛 2014年6期
关键词:财产性转移性储蓄

吴启涛 卢 强隋世宇

(1.青岛大学 商学院,山东 青岛 266071;2.中国人民大学 商学院,北京 100872;3.青岛市教育局,山东 青岛 266000)

不同来源收入及不确定性对农村居民消费的影响研究

吴启涛1卢 强2隋世宇3

(1.青岛大学 商学院,山东 青岛 266071;2.中国人民大学 商学院,北京 100872;3.青岛市教育局,山东 青岛 266000)

在预防性储蓄理论基础上,将不同收入来源及其收入不确定性引入分析框架,以考察收入来源及其不确定性对我国农村居民消费行为的影响。利用2001-2011年30个省(市自治区)的面板数据,采用调整离差指标来对农村居民不同来源收入的不确定性进行测量。通过实证检验发现:不同收入来源对农村居民消费的拉动作用不同,从影响程度来看,由高到低依次为转移性收入、工资性收入和经营性收入;收入不确定性对农村居民消费行为具有抑制作用,增加了居民的预防性储蓄动机。基于本研究结论就促进我国农村居民消费水平提高提出了政策建议。

收入来源;不确定性;农民消费

一、问题的提出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增长主要依靠投资和出口拉动,但受国际市场风险的影响,使得我国依靠外贸出口拉动经济增长的方式随时都有可能遭遇发展瓶颈。例如伴随着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的爆发,拉动我国经济增长的外部需求急剧萎缩,统计数据显示,2009年我国出口总额为12016.7亿美元,下降了16%,出口价格下跌6.2%,全年实现贸易顺差1960.7亿美元,减少了34.2%[1]。消费作为拉动经济增长的“三驾马车”之一,是拉动一个国家经济增长真正健康的可持续发展方式。尤其是居民消费对经济的拉动作用不足,将会导致总消费需求与经济发展之间不能形成良性循环,阻滞经济高效顺畅增长。就我国而言,2001年后,我国最终消费率一直低于50%,远远低于世界70%~80%的平均水平。根据国际经验,当人均GDP达到1000美元时,居民消费率一般在60%左右。2011年我国人均GDP达到5414美元,居民消费率却仅为34.8%。如图1所示,近年来,我国消费率呈逐年下降态势。此外,据2013年中央一号文件显示,2002到2011的十年间,我国农民增收实现“九连快”,年平均增长18.2%,同时我国农村人口占我国总人口60%左右,其消费量应该是巨大的,但2011年我国农村居民消费支出总额仅占居民总消费的22.7%。由此可见,扩大内需特别是提高农民消费仍然是我国实现战略调整,推动经济持续增长的关键所在。

图1 2001-2011年中国居民消费率变化状况资料来源:根据2012年统计年鉴计算所得

对于消费问题的研究,学术界的理论成果已有很多。从凯恩斯的绝对收入假说,到莫迪利阿尼和弗里德曼的生命周期—持久收入假说(Life Cycle Hypothesis-Permanent Income Hypothesis,简称LC-PIH),再到霍尔的随机游走假说,都从不同方面对如何提高消费及其影响因素给出了一定的解释。20世纪80年代以后,预防性储蓄理论得到学术界广泛关注。根据利兰德和扎德斯对预防性储蓄理论的研究,他们指出除收入会影响居民消费外,居民对未来不确定性的预期也会对其产生影响。对未来不确定性预期越强,预防性储蓄动机就越强,相应地居民会减少消费,增加储蓄。龙志和(2000)[2]、万广华(2001)[2]、孙凤(2001)[4]、彭秀丽(2008)[5]、杭斌(2009)[6]、田青(2011)[7]等学者研究认为未来预期的不确定性是居民存在预防性储蓄动机的重要原因,并导致了居民减少当期消费的行为,强化储蓄。但大多数研究都以城镇居民作为研究对象,或者只是把农村居民作为对照组。此外,在对收入不确定性进行衡量的过程中,很多文献都是把人均收入整体作为分析研究要素,鲜有学者根据收入的不同来源将其进行分类,分别分析不同来源收入及其不确定性对消费的影响。中国农村居民的消费行为是否与预防性储蓄理论相吻合?农村居民不同收入来源的不确定性情况如何?不同收入来源的不确定性对农村居民消费有何影响?基于以上考虑,通过测度不同收入来源的不确定性大小,分析比较不同收入来源及其不确定性对农村居民消费的影响。

二、模型构建

由持久性收入假说可知,收入非常稳定的消费行为人通常具有较高的边际消费倾向,而收入很不稳定的消费行为人通常具有较低的边际消费倾向,且其边际消费倾向大大低于建立在持久性收入基础上的平均消费倾向。就我国农村而言,自然风险、技术风险和市场风险对农业的综合影响,以及收入结构中农业收入和工资性收入的较大波动等不确定性因素,加之社会保障体系缺失,都会导致农村居民的预防性储蓄动机(罗楚亮,2006)[8],从而对消费产生负面影响(万广华等,2001)。因此不确定性因素作为影响我国农村居民消费行为的重要变量,理应被引入消费模型。不确定性因素一般而言包括收入不确定性和支出不确定性等因素,但归根结底,不确定性因素体现在收入是否达到平滑消费从而实现效用最大化的目的,因此本研究将使用收入不确定性代表不确定性。预防性储蓄理论最早将不确定性因素真正完全地融入消费理论的研究框架,从而形成了最初的理论基础和计量模型。因此,本研究将从预防性储蓄理论出发,引入收入不确定性因素。

预防性储蓄理论的一个重要含义是:不确定性同财富积累之间有正相关关系,不确定性越高,财富的积聚就越多(朱春燕,臧旭恒,2001)[9]。在西方已有的诸多预防性储蓄理论中,Deaton(1991)[10]和Carroll(1997)[11]提出的缓冲存货储蓄(bufferstock saving)理论最具代表性。与以往预防性储蓄理论不同的是,缓冲存货储蓄理论认为预防性储蓄是有限度的,存在一个峰值,即消费行为人会确定一个储蓄目标,以应对未来收入和消费的不确定性,当消费者的财富积累达到这一储蓄目标时,其预防性储蓄的动机就会大大减弱,从而更倾向于扩大当期消费,从而实现自身效用最大化。鉴于此,我们构建出包含不确定性的面板数据模型:

其中,Cit为当期消费,Yit为当期收入,ωit为收入不确定性,μit为随机扰动项。而对于收入结构及其不确定性对消费的影响,现有研究主要集中在单独考察不同类型收入或者不同类型收入不确定性对消费的影响(李敬强、徐会奇,2010;张振,乔娟,2011),而鲜有研究同时将两者纳入分析框架。实际上,收入作为消费的最核心因素理应被纳入模型,而将收入不确定性并不能脱离收入而单独考察收入不确定性对消费的影响则缺乏科学性,并不能考察不确定性对消费的影响程度。因此,为考察不同来源的收入及其波动对消费的影响,我们将收入分解为家庭经营性收入、工资性收入、财产性收入和转移性收入四大类,相应的将收入不确定性分解为家庭经营性收入不确定性、工资性收入不确定性、财产性收入不确定性和转移性收入不确定性。具体模型为:

其中,YitF、YitS、YitP和YitT分别为第t期的家庭经营性收入、工资性收入、财产性收入和转移性收入,ωitF、ωitS、ωitP和ωitT则分别为第t期的家庭经营性收入不确定性、工资性收入不确定性、财产性收入不确定性和转移性收入不确定性。

三、数据及计量检验

(一)数据处理

由于西藏数据的缺失,将其进行剔除之后,研究选取1997-2011年的我国30个省份自治区的农村居民收入和消费的面板数据,数据均来自中宏数据库,由于各省份的收入和消费数据分别用其对应的农村居民消费价格指数进行处理(以1997年为100)。

关于收入不确定性量化的方法有很多,通过对以往文献的整理,大致可以划分为三大类。第一类,通过调查问卷的方法调查人们对未来不确定预期的感知程度,以此衡量收入不确定性的大小。例如Guiso(1992)[12]、朱信凯(2003)[13]等通过调查居民对其未来收入的感知程度或生活的信心程度的来测算被调查者所面临的不确定性大小。这种方法在很大程度上受到主观因素的影响,缺乏一定的科学性。第二类,通过采用代理变量的形式代替收入不确定性。Friedman(1957)[14]将居民的职业作为不确定性的替代变量,周京奎(2011)[15]则用失业率来衡量居民收入不确定的大小。在使用代理变量衡量收入不确定的过程中,需要对不同变量进行一定的调整,使得代理指标过于间接,因此这种方法的得出的结果与实际情况往往存在较大的偏差。第三类,使用与收入相关的某种指标衡量收入不确定性的大小。Skinner(1988)[16]、孙凤、王玉华(2001)[17]等以职业或者地区间收入的标准差作为不确定性的衡量指标;申朴(2003)[18]以居民可支配收入的标准差来衡量收入不确定性;臧旭恒(2004)[19]认为使用各省人均GDP增长率的趋势值和实际值的差额的绝对值或者使用各省人均GDP增长率的趋势值和实际值的差额的平方两种方法可以对居民收入的不确定性进行量化。这种对使用收入相关指标衡量不确定性大小的方法,通过评价预测值与实际值之间的差额更能反映不确定的大小,与前两类方法相比,这种方法将不确定性的方向问题纳入其中,使得不确定性的测量更为科学。但是,人们预期之外的波动才是不确定性的概念中真正意义上的不确定性,预期之内的波动并不在不确定范畴之内。而这种方法在测量过程中没有将人们预期之内波动剔除,必然导致不确定性的测量结果偏大。

鉴于以上几种方法存在一定的弊端,王建宇(2010)[20]引入了“调整离差”作为量化收入不确定性的指标,这也得到了张振(2011)[21]等国内学者的认同,本文也将采用这种方法对收入不确定进行量化。这种方法从奈特(2005)[22]提出的不确定性的定义出发,将人们可以预期到的收入进行剔除,使用一段时间内的收入平均增长率作为预期收入的变动率,进而计算出每年的预期收入值,预期收入可以表现为:

其中σi表示第i年居民收入的波动离差,yi表示第i年居民的实际收入。

在此基础上,本研究采用我国30个省份和直辖市的1997年至2011年的数据,分别分析不同收入来源及其不确定性对消费的影响。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如表1所示:

表1 变量的描述性统计

(二)收入不确定性比较及平稳性检验

为了剔除各收入之间绝对量的差异,更好地单独纵向比较不确定性的大小,我们将调整离差与各收入绝对量作商①公式为:,进而比较调整离差率的大小。

从图2中可以看出,2001年以来中国农村居民收入出现了不确定性,总体来看,农村居民的工资性收入以及经营性收入的不确定性波动较小,说明农村居民的工资性以及经营性收入比较符合预期,未出现比较大的变动。这是由于现代科学技术水平在现代农业中普遍应用,农村居民在生产经营中应对风险的能力不断提高,从而使得农村居民的经营性收入增长相对稳定;此外,进入21世纪以来,中国经济环境相对稳定,随着非国有化、工业化以及城市化进程的加快,对农村劳动力产生了巨大需求,工资性收入成为农村居民重要的收入来源,并稳定增长。相比较而言,农村居民财产性收入与转移性收入的不确定性波动较大,说明一些不确定性因素导致农村居民财产性以及转移性收入出现较大波动。具体来看,2003年,中国农村居民人均财产性收入出现较快正增长,这与2003年国家在全国全面铺开取消农业税的政策,使得农村居民土地流转和房屋出租增多等有关;自2003年以来中央已出台了10个中央“1号文件”关注“三农”问题,加大了对农业的补贴力度及范围,同时,国家陆续推出的新农合、免费义务教育等惠农政策,使得2003年后中国农村居民各种收入的不确定性趋于平稳,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拉动内需的作用。

图2 农村居民各项收入的不确定性资料来源:根据统计年鉴数据计算所得

为避免出现伪回归,需要首先对数据进行单位根检验。现有的面板数据单位根检验方法主要有两种类型:一是相同根(commonroot)单位根检验方法,代表性的检验方法包括LLC检验、Breintung检验和Hadri检验;二是不同根(individualunitroot)单位根检验方法,代表性的检验方法包括IPS检验、Fisher-ADF检验和Fisher-PP检验。为确保结果的稳健型和有效性,本文将采用LLC检验、Breintung检验、IPS检验、Fisher-ADF检验、Fisher-PP检验和Hadri检验六种检验方法对农村消费、收入、消费不确定性和收入不确定性进行平稳性检验。如表2和所示,检验结果显示:农村居民消费为一阶单整序列,其他均为平稳序列。

表2 变量的平稳性检验

(三)计量检验

鉴于农村居民的消费为I(1)过程,而收入和收入不确定性均为平稳序列,因此不能进行协整检验与直接对原序列进行回归,我们对式(2)中的收入和不确定性作差分处理,考察收入和收入不确定性对消费变动的影响,具体为式(5)所示。

在进行静态面板数据回归时,固定效应模型和随机效应模型的选择同样会对回归结果产生一定的影响。而本研究因选择了中国30个省份自治区进行研究,接近全样本,而全样本较为适合固定效应模型(李子奈,叶阿忠,2000)。因此本研究将使用固定效应变混合模型对农村居民消费、收入和收入不确定性的面板数据进行计量回归。初始回归结果显示,R2和DW值分别为0.94439和1.604057,模型拟合程度均较好,DW值接近2。具体的回归结果如表3所示。

表3 回归结果

从回归结果可以看出:其一,除财产性收入不显著之外,各项收入都会对消费产生显著的正向影响,而从影响程度来看,由高到低依次为转移性收入、工资性收入和经营性收入。其二,除财产性收入不确定性不显著之外,其它类型的收入不确定性都对消费有显著的负向影响。

四、结论和政策建议

(一)主要结论

基于预防性储蓄理论,将不同来源收入及其不确定性引入分析框架,利用2001-2011年我国30个省份或直辖市的面板数据就收入来源及其不确定性对我国农村居民消费行为的影响进行了实证检验。实证结果显示,收入来源及其不确定性对农村居民的消费行为具有重要影响,主要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2001年以来,由于受可耕地土地规模及其农业结构的限制,家庭经营性收入在农民整体收入中的贡献率下降,不再是拉动消费的主要因素;相反的是,随着农民工资性收入的持续增长,其对消费的拉动作用已经超过经营性收入;此外,由于农民转移性收入的不断增加,又加上转移性收入具有一定的消费乘数效应,所以对农村居民消费的拉动作用显著。但就财产性收入而言,由于其受各种制度因素的影响,对拉动农村居民消费的效果不显著。

在收入不确定性对消费的影响方面,2001-2011年间中国农村居民的各种来源收入均出现了不确定性,通过分析可以发现,除财产性收入以外,其他各种收入的不确定性都是影响消费的重要因素。并且收入不确定性对农村居民消费行为具有负向影响,收入不确定性的增加增加了居民的预防性储蓄动机,收入不确定性对消费的负向影响验证了预防性储蓄理论的适用性。由于工资性收入及经营性收入目前仍是农村居民收入的主要构成部分,相比较转移性收入而言,其波动程度较小,对农村居民的预防性动机影响较小,进而对消费的影响也较小;而转移性收入存在较大的不确定性,这种不确定性在较大程度上对消费起到了抑制作用。

(二)政策启示

通过以上数据分析以及研究结论可以发现,农村居民各种收入来源对消费的拉动作用不同,且不同收入来源不确定性对消费存在抑制作用。在保证农民收入稳定增长,降低收入不确定性,提高农村居民的消费水平方面的主要政策启示主要有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继续推进社会主义新农村建设,打破农村居民经营性收入增长瓶颈,不断提高农村居民的收入水平。收入作为影响消费的主要因素,保证农村居民收入的稳定性对于刺激消费至关重要。继续推进农业结构调整,大力发展现代农业,深化以工促农、以城带乡的发展思路,实现农业经济集约型增长,促进农民收入持续增长;强化对土地利用规划计划的调控,落实保护责任,保证18亿亩可耕地面积的红线,为农民收入长效增收提供保障。

第二,缩小农村居民工资性收入差距,优先保证农村居民工资性收入稳定增长。加快户籍制度改革,弱化城乡二元结构,为农村剩余劳动力就业创造平等的制度环境。实现不同地区之间非农就业机会以及非农劳动报酬的均等化,保障落后地区农村居民的非农就业机会,改善农民工的就业环境,加大监管力度,保证农民工工资的兑现,稳定其工资性收入预期。鼓励落后地区的土地流转以及农业规模化经营,使更多的农村劳动力有机会参与到非农劳动中去,缩小地区间工资性的收入差距。

第三,增加政策的透明度以及稳定性,降低农村居民转移性收入的不确定性。继续增加社会保障支出,推进医疗、教育以及养老保险等一系列改革,推进城乡一体化,促进农村居民转移性收入的连续增长。同时,加强政策的连续性与稳定性,增加政策透明度,使了解更多关于未来收入的信息,降低农民对未来收入预期的不确定性,增加消费信心。

第四,完善土地征用补偿机制,创新农村金融体系,完善农村投资机制,增强农民的投资理念,促进农村居民财产性收入的保收增收。目前农村居民财产性收入来源单一,主要以土地出让,储蓄利息收入为主。应以有效监管为前提,在农村土地市场引入市场机制,建立基于市场价格的土地征用以及补偿标准;引导民间借贷健康发展,推进农村股份合作社改革,探索农民以土地劳动力等形式入股,保证农民的财产性收入稳定增长。营造良好的投资环境,提高农村居民的文化素质和理财观念,提供创业服务与创业补贴,增加农民的投资信心;开发针对农民的除股票、国债券外的投资理财产品,开发农业产业投资基金,提高农村居民财产性收入对整体收入的贡献率,真正发挥作为农民收入来源之一的财产性收入对消费的拉动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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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胡燕京

Research of Different Income Sources and Uncertainty on Farmers' Consumption

WU Qi-tao1LU Qiang2SUI Shi-yu3

( 1.College of International Business, Qingdao University, Qingdao 266071, China; 2.School of Business, Renmin University of China, Beijing 100872, China; 3.Qingdao City Bureau of Education, Qingdao 266000, China )

Based on precautionary saving theory, the different income sources and uncertainty are introduced to analyze Chinese rural residents' consuming behavior. By using the adjustment of the deviation index to measure the people's different income uncertainties, this paper empirically analyzes different income sources and uncertainties of farmers' consumption with 30 different regions' panel data from 2001 to 2011.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pulling function of different income sources on the consumption is different. In terms of the infl uence degree, the sequence is transfer income, wage income and operating income. And income uncertainty has negative impact. Several implications are derived from the analysis to improve Chinese rural residents' consuming behavior.

income source; uncertainty; farmers' consumption

F014.5

A

1005-7110(2014)06-0096-07

2014-09-20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基于广义收入的提高居民消费能力长效机制研究”(项目编号:11BGL035)

吴启涛(1973-),男,山东莱芜人,青岛大学国际商学院讲师,中国海洋大学博士,研究方向为数量经济;卢强(1989-),男,山东临沂人,中国人民大学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数量经济;隋世宇(1974- ),男,山东青岛人,青岛市教育局主任科员,山东省委党校法理学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农民消费行为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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