采蘑菇去

杨福久

一到秋天，住在北方大山外面的猕猴、马鹿、梅花鹿、长颈鹿和小猩猩就盼着下雨。

他们的邻居花喜鹊很纳闷：大家明明知道“一场秋雨一场凉，十场秋雨冻得慌”，还有“秋风秋雨愁煞人”，可为什么它们还这样呢？真是天大的怪事！

一 雨天准备大动员

这天一大早，秋雨就淅淅沥沥地漫天飘落下来。猕猴、马鹿、梅花鹿、长颈鹿连雨伞都没有打，就顶着雨跑到了他们的首领小猩猩的家，一个个欢呼雀跃，像欢度节日那样。

花喜鹊见了，忙飞到小猩猩家门口的大白杨树上，想看个究竟。

“这秋雨好，真好，好，好极了！”猕猴抹了把满脸雨水，乐呵呵地叫着。

“是啊是啊，”马鹿抖落一身雨水，跳了一个高说，“我们都盼了半个月了。”

“嘿——”梅花鹿笑着，很斯文地说，“这是好雨呀！真乃‘好雨知时节，当秋乃发生！”说完，才擦了擦头上的雨水。

“哈哈哈——”长颈鹿笑着纠正梅花鹿的话，“你乐晕了？那是‘好雨知时节，当春乃发生！名人的名句，你也能改呀？”

“哈哈哈哈——”猕猴、马鹿也大笑起来。

小猩猩站起来，摆摆长长的胳膊说：“大家高兴，因为下了秋雨，有了秋雨才有蘑菇，有了蘑菇，我们才能采，所以我们说秋雨是好雨，那么梅花鹿的话就是有道理的。”

见大家静下来了，小猩猩认真地说：“采蘑菇雨天大动员开始！请问准备得怎么样了？”

“我们早就准备好了，”猕猴、马鹿、梅花鹿和长颈鹿异口同声地说，“本来万事俱备，只差秋雨。现在下了秋雨，就等天晴上山了！”

“有备无患，”小猩猩说，“我们再逐一检查一下。这次我们计划采100斤以松菇为主要品种的蘑菇，看看箩筐够不够用。我知道猕猴的箩筐能装8斤，马鹿箩筐的容量是猕猴箩筐的5倍，梅花鹿箩筐的容量是马鹿箩筐的，长颈鹿——”

“我的箩筐坏了，”长颈鹿忙打断小猩猩的话，“但是我准备了一个大塑料袋……”

“停、停！”小猩猩忙对长颈鹿说，“为了环保，我们不能使用塑料

袋了。再说了，塑料袋在山上林子里也不好用的，树枝一刮就坏了。这样吧，这个箩筐由我准备，你计算一下，应该准备多大容量的箩筐才合适？”

“嗯，8加五八四十，加40乘以，等于80——”长颈鹿边算边叨咕。

“应当再准备一个容量20斤的箩筐。”不等长颈鹿算完，梅花鹿就先算出来了。

紧接着，猕猴和马鹿都说梅花鹿算得对。

“你们算得都对，”小猩猩从自己的仓库里拿出一个新箩筐来，“你们看，这个箩筐正好能够装20斤蘑菇。”

“啊？”猕猴、马鹿、梅花鹿、长颈鹿惊喜地问小猩猩，“你早就算好了啊？”

小猩猩笑笑：“我们要去很远的大山上采蘑菇，所以我早就做了准备，也了解了你们准备的情况，就——”

“就准备了这个箩筐！”猕猴、马鹿、梅花鹿和长颈鹿齐夸小猩猩，“首领最聪明！”

小猩猩忙摇着头说：“不要吹捧我了！都回去准备准备别的吧，明天天晴就出发。”

“哈！”花喜鹊心里高兴了，悄悄地想，“这回我知道他们为什么喜欢秋雨了。明天，我也和他们一起去采蘑菇！”

二 长颈鹿迟到了

“天晴就出发。”秋雨像是听懂了小猩猩的话，像是理解了猕猴、马鹿、梅花鹿、长颈鹿和小猩猩采蘑菇的愿望，在又下了一夜之后，到第二天黎明的时候就停了下来。

秋雨停了，大雾弥漫。天刚亮，猕猴、马鹿、梅花鹿就背着箩筐等东西，来到小猩猩的家，却不见长颈鹿的影子。

“长颈鹿是最爱采蘑菇的，他是不是睡过头了？谁去叫叫他吧！”小猩猩说。

“我去。”马鹿站起身来就走。

小猩猩摇摇头：“再过10分钟我们就出发了！而长颈鹿家离这里是最远的，上次我去他家时，从这里的第一根电线杆子数起，到他家共有16根，两杆距离是60.5米。”

“我明白，”马鹿马上接过小猩猩的话，“我算出来了，这里到长颈鹿家是993.5米，我保证在8分钟内走到。”

“哈哈！”猕猴笑道，“马鹿大哥哥，您算得不对呀！”

马鹿瞧瞧猕猴，有些不高兴地问：“怎么不对？你还没有算出来呢！”

“马鹿大哥哥，”梅花鹿笑着说，“您想过没有，16根的距离实际上是15段乘以两杆之间的距离才对。还有啊，您说8分钟内走到，这也不可以呀！因为还要回来呀！”

“是啊，”小猩猩说，“梅花鹿说得对，实际距离是907.5米。现在离出发还有8分半钟，必须在4分钟以内赶到长颈鹿的家，并且马上返回才行。”

“让我去吧！”猕猴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我跑步去。”

“还是我去吧！”梅花鹿说，“我奔跑起来，一分钟保证跑出300米以上，不到4分钟就可以跑到长颈鹿的家了！”

“那回来的时候长颈鹿能跑那么快吗？”马鹿提出了疑问。

梅花鹿忙说：“没有那么多时间了，回来再告诉你吧！”

瞅着梅花鹿奔跑而去的背影，马鹿掐着手里的小表“倒计时”，还嘀咕着：“看你这回不献丑才怪呢！那长颈鹿怎么会跑得快呢？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嘛！”

猕猴和小猩猩没有说什么，只是瞅着表，7分钟，6分钟，5分钟，4分钟，3分钟……

“报告！”忽然门外传来长颈鹿的急促的声音。

“好！提前了1分半钟。”小猩猩一挥手，“立即上车，出发！”

坐在小猩猩开的面包车上，长颈鹿红着脸说：“我迟到了！谢谢大家等我，真对不起！”

猕猴学着晚会上明星的“流行”腔调：“你迟到是为什么呢？”

长颈鹿回答：“其实，我没有睡懒觉，只是看着起了大雾，就以为还要下雨……”

“哈哈，”猕猴马上问长颈鹿，“谁不知道大雾大晴天呀？”

“嘿，我，”长颈鹿挠挠自己的脑袋，“我怎么忘了呢？”

“你跑得好快呀！”马鹿红着大脸说，“我没有想到你还很善于奔跑呢。”

梅花鹿接过马鹿的话说：“长颈鹿是奔跑名将呢！在大森林里，狼都跑不过他呢！”

“那，那我得拜你为师了，”马鹿说着就给长颈鹿鞠躬，“请你教教我奔跑吧！”

“好，”长颈鹿大笑道，“没想到这回迟到拣了个徒弟，成了师傅了！”

听了长颈鹿的话，大家都大笑起来。

三 半道“杀”出了花喜鹊

“请停停，请停停……”

在小猩猩开的面包车上，长颈鹿正在给马鹿讲解奔跑的要领，忽然后面传来了叫声，大家一看，是花喜鹊背着个小箩筐，气喘吁吁地赶来了。

“你有什么事吗？”小猩猩停下车来问花喜鹊。

“我也跟你们去采蘑菇。”

“哈哈！”小猩猩笑了，又问，“你又不吃蘑菇，为什么要和我们去

采蘑菇呢？”

“我昨天听了你们的‘大动员，觉得采蘑菇很有意思。”

“那也不成，”小猩猩说，“因为我们的车不能超载。”

花喜鹊歪着小脑袋，“喳喳”叫起来：“你骗我！这车不是定员6座吗？正好还有1座！”

梅花鹿告诉花喜鹊：“车超载不超载，不只是看定的座位，还要看实际的载重量呢。小猩猩没有骗你的！因为马鹿和长颈鹿的体重超过了一般动物的体重嘛。”

花喜鹊想了想，又问：“那这车载重量是多少呀？我得自己算算才行！”

“你还蛮认真的啊！”小猩猩告诉花喜鹊，“这车的载重量是1200斤。”

“1200斤？”花喜鹊问，“说说你们的体重各是多少吧！”

小猩猩笑着说：“我告诉你，我的体重是60斤，是猕猴的两倍还多一斤，梅花鹿的体重是猕猴的3倍还多2斤，马鹿的体重是梅花鹿体重的两倍，马鹿的体重是长颈鹿体重的■。”

“嘿，我算出来了，是1085斤，还差115斤！”聪明的花喜鹊很快算了出来，高兴地叫了起来。

“不要急嘛，”小猩猩说，“我还没有说完哪，箩筐重11斤，镰刀等小工具是4斤！”

花喜鹊马上问：“那还有100斤呢！”

“这100斤是留给采回来的蘑菇的！我们不能让你去时坐车，回来时不坐车呀！”

“那，那，那就不能带我去了吗？”花喜鹊很扫兴地问道。

忽然，马鹿说道：“我有办法了，我驮着花喜鹊，不就不超载了吗？”

“哈哈哈！”梅花鹿笑起来，“您太有才了，马鹿大哥哥！”

“就是嘛，”马鹿得意起来，“脑袋大的都不笨嘛！不要以为我总是笨啊！”

“哈哈哈哈哈！”猕猴、长颈鹿和小猩猩都捧腹大笑，“马鹿大哥哥真的以为梅花鹿妹妹在夸奖你呢？”

花喜鹊也笑起来了：“我真的感谢马鹿大哥哥为我想办法，可是这个办法……”

梅花鹿接过话喜鹊的话儿：“马鹿大哥哥的这个办法不好用，但是我们都忘一件事儿，就是花喜鹊有我们所没有的本事啊——会飞呀！”

“是啊，”猕猴、马鹿、长颈鹿和小猩猩都说，“我们怎么忘了花喜鹊的这个本事呢？”

花喜鹊自己也乐了：“这也难怪，连我自己都忘了呀！我若是在空中飞，不坐车不就不超载了吗？你们就让我和你们一起去采蘑菇吧！好吗？”

“好啊好啊好啊，”大家异口同声，“去的时候可以坐的，请上车吧！”

“谢谢！喳喳……谢谢！喳喳……”花喜鹊开心地上了车。

四 车子抛锚了

“采蘑菇采蘑菇，秋雨下了采蘑菇。好朋友一起去，大山里头采蘑菇……”花喜鹊在车子上唱着自己新编的歌，把大伙都逗乐了。除了小猩猩专心致志开着车子外，猕猴、马鹿、梅花鹿和长颈鹿都有节奏地拍着双手，为花喜鹊打着节拍。不一会儿，还都学会了这首《采蘑菇》，就一起唱了起来：“采蘑菇采蘑菇，秋雨下了采蘑菇。好朋友一起去，大山里头采蘑菇……”

忽然，“哧——”“哧——”两声传来，大家直觉得车子向一边倾斜起来。

“坏了，车胎被扎了！”小猩猩忙减速踩下了刹车。

车子紧靠着路边停了下来，大家都跳下车来。“呀！这边的两个车胎都扎坏了！”小猩猩一边打开后备箱取出唯一的备用胎，一边说，“看来，我们必须修车了！”

车子就这样抛锚了，刚才还兴高采烈的猕猴、马鹿、梅花鹿、长颈鹿和花喜鹊立即一个个像霜打的茄子——蔫了：“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没有修车的可怎么办呀？”

“不修就走不了，”小猩猩说，“修，必须的！我们看看走出多远了，怎么修比较合适。”

“是啊，车子修不上，蘑菇就采不了。”爱说话的花喜鹊叫道。

猕猴、马鹿、梅花鹿和长颈鹿也都明白了必须修车，就都想起了办法。不等他们说话，小猩猩看完了里程表，说：“我们已经跑出9.5公里，前面有修车点的马庄在这条公路的12.48公里处，还有我们已经路过的牛庄修车点，在这条公路的6.6公里处。”

“那我们还是去牛庄修吧，”梅花鹿说，“这比去马庄少0.08公里呢！”

“是去牛庄比较合适，”长颈鹿紧接着说，“我跑得快，我扛着轮胎去。2.9公里我保证4分多钟赶到，你们在这里等5分钟就可以了。”

“哈，”马鹿笑了，对长颈鹿说，“你也有算错的时候呀！光去不回呀？”

猕猴冲长颈鹿吐着舌头说：“你重复了马鹿大哥哥的计算错误了！”

“不要取笑人家呀！”梅花鹿站起来说，“我们跑得再快也没有车子快，这样吧！我去牛庄，请修车师傅开车来。我也坐他们的车回来，不就快许多了吗？”

“喳喳！”这时候，花喜鹊又叫起来，“梅花鹿姐姐说得对极了，不过我想跑得再快也不一定有飞的快，还是我去牛庄吧！我用力飞，1秒钟就能飞出20多米呢。”

正在往下卸扎坏了的轮胎的小猩猩问花喜鹊：“你用2分25秒就可以飞到牛庄？”

“是啊，”花喜鹊拍拍自己的胸脯，“我保证，争取再快一点儿！”

“越快越好呀，”猕猴对花喜鹊说，“你若是做到了，回来的时候我让你坐车……”

“哈哈，”马鹿问猕猴，“那你怎么办？”

“我不坐车了，我在地上跑。”

“那就谢谢了！”花喜鹊笑着对猕猴说，“你真是好人——乐于助人！”

猕猴也笑了：“我不是好人，是好猴；不是助人，是助喜鹊嘛！”

“停停！”小猩猩叫道，“大家看，花喜鹊去牛庄可以吗？”

“可以可以可以。” 猕猴、马鹿、梅花鹿和长颈鹿异口同声回答。

“好！”小猩猩握着花喜鹊的手说，“麻烦你了，也谢谢你了！”

花喜鹊“喳喳”一笑：“应该的，不用谢！”说完，展开双翅，一飞冲天……

五 松菇山上采蘑菇

花喜鹊飞得好快，才4分多钟，大白牛开着车就赶来了，很快修理好了车胎，小猩猩开的车子上又恢复了欢声笑语。除了猕猴，大家又都唱起了歌。花喜鹊知道猕猴想什么了，但没有说出来，只是冲着猕猴狡黠地笑了笑。

小猩猩的车子一直开到了那座长满松树的大山的山脚下面。

“到了！”小猩猩踩下刹车熄了火，招呼大家，“这山松菇多，还没有名字呢，我们就叫它松菇山吧。我们争取在3个小时内完成任务，有没有信心啊？”

“有！”猕猴、马鹿、梅花鹿和长颈鹿都大声回答，花喜鹊也“喳喳，有有”地叫着。

于是，大家马上背起箩筐，拿起镰刀等工具，小猩猩还拿了个手提方便秤。然后就分散开来向山上的松树林子里走去。

很快，松菇山上响起了歌声：“采蘑菇的小姑娘，背着一个大箩筐。清早光着小脚丫，走遍树林和山冈……赛罗罗罗罗里赛罗哩赛，赛罗罗罗罗罗哩赛罗哩赛……”

“梅花鹿唱得真好听，”长颈鹿大喊着，“我也会唱啊！采蘑菇的大灰狼，背着一个小花筐……赛罗罗罗罗里赛罗哩赛，赛罗罗罗罗罗哩赛罗哩赛……”

“哈哈哈哈！”大家听了大笑，“怎么把小姑娘变成大灰狼？大箩筐变成小花筐了？”

“嘿嘿！逗你玩！”长颈鹿回答，“以为我真的不会呀？采蘑菇的大灰狼……采蘑菇的小姑娘……”忽然，他不唱了，“我采到大大的松菇了！”

于是，大家都赶紧低下头去，前前后后左左右右仔仔细细地找起蘑菇来。

松菇长得胖胖的，一身古铜色，可招人喜爱了。可就是不怎么好采，因为它们大都长在草丛和枯落的松针里，和枯草枯针的颜色差不多，不仔细寻找就发现不了。因此，最着急的是长颈鹿，因为他脖子长低头却费劲。不过，他的认真和不怕吃苦使他最先采到大松菇。

“我也采到了。”花喜鹊兴奋地叫起来，“哇！这里有一小片呢！”

猕猴跑过去，乐了：“花花妹妹，这不是松菇，是黄粘团子呀！它们颜色发黄，表面发粘，‘伞下面是平滑的，没有松菇长的‘垅儿！”说着，把自己采到的松菇递给花喜鹊看。

“啊？”花喜鹊一愣，“它们和松菇挺像的呀！原来蘑菇里也有赝品呢！”

“我这里有，花花过来采吧！”听到梅花鹿的呼唤，花喜鹊蹦蹦跳跳跑过去了。

十分肯干的马鹿想自己多采一些，不能落在人家的后面，小猩猩给自己定了采25斤的任务，得超额完成呢！还要第一个完成！于是，他就在松树林子里紧张地寻找起来，不到两个小时，他自己掂量了一下，就采到了20斤蘑菇了。他很高兴，也觉得累了，就坐下来歇着，心想还有一个小时，按这个速度还可以采10斤呢！

“我采够了！”过了半个多小时，梅花鹿告诉小猩猩，紧接着，猕猴也说自己采够了。

“长颈鹿大哥哥，你采多少了？”小猩猩喊着问长颈鹿。

“我采20多斤吧。”长颈鹿回答。

“好了，我们集合！”小猩猩一声令下，大家都跑了过来。小猩猩挨个儿称了称，“梅花鹿的22.2斤，猕猴的16.6斤，长颈鹿的27.1斤，马鹿的25.3斤，我的12.9斤。”

“哇，我们超过了4.1斤呢！”马鹿抢先说道。

“嘿，你算错了，箩筐4.6斤呢？”猕猴说，“其实还少0.5斤呢！我再去采点来。”

“不用了，”花喜鹊叫道，“还有我呢！”说着把几只大松菇递给了小猩猩。

“谢谢！”小猩猩说着，猕猴、马鹿、梅花鹿和长颈鹿都为花喜鹊鼓起掌来。

六 采蘑菇采来现代化

马鹿因为没有得到第一不太高兴，小猩猩见了，笑道：“你们都完成得很好了，就我完成得不太好，可是呀，别忘了我还兼任司机呢！”

“是呀是呀，”花喜鹊叫起来，“你们都比我采的蘑菇多呀，都应当高兴呢！对了，我给你们唱首歌吧！盼到赶集的那一天，快快背到集市上……赛罗罗罗罗里赛罗哩赛 ……”

花喜鹊把大家都唱乐了，就在大家上了车子，小猩猩准备开车的时候，猕猴悄悄地下了车，告诉花喜鹊说：“你就坐在车子上吧！”

“那，那你怎么办呀？”花喜鹊这才想起了猕猴打赌的事儿来，忙摇着头叫着，“你不要把来的时候开的玩笑当真啊！我会飞的，还是你来坐车！”

猕猴一边迈开大步往前走，一边回答：“我要做诚实的人，哎—是做诚实的猴儿。”

“猕猴，你回来，我跑回去！”梅花鹿、长颈鹿几乎同时朝猕猴喊道。

马鹿也紧接着喊道：“还是俺跑回去吧！”

“都不要动！”小猩猩拣了几个大蘑菇，跳下车去，摘了根柳条穿上去，挂在大松树上，说，“我们下次来采蘑菇的时候再带回去。”

“小猩猩真聪明！”大家都朝小猩猩举大拇指，花喜鹊笑着叫道，“太有才了！”

“谢谢！”猕猴上了车，花喜鹊蹲在他的肩膀上，又唱起了《采蘑菇的小姑娘》。

等花喜鹊唱完，小猩猩问大家：“我们来采蘑菇，主要采松菇，知道是为什么吗？”

“因为松菇也叫松蘑、松蕈、鸡丝菌等，是名贵的野生食用菌，是目前唯一不能进行人工培植的野生菌。松菇肉质肥厚，味道鲜美，营养丰富，有‘食用菌之王的美称。”梅花鹿一口气回答说，“松菇中的多元醇可医治糖尿病，多糖类物质可抗肉瘤。”

“梅花鹿说得对极了，”猕猴接着说，“据化学分析，松菇所含的蛋白质、脂肪和各种人体必需的氨基酸都很丰富，还含有丰富的维生素B1、B2、C及PP。松菇具有强身、益肠胃、止痛、理气化痰等医药功效呢。”

“你们也真有才啊！”小猩猩笑道，“所以呀，松菇就很贵的了：干松菇每斤100元左右呢。”

“那我们采的这些晒干，应该有14斤多，”长颈鹿说，“我知道约7斤鲜的能制出一斤干的。”

马鹿忽然说：“今年卖鲜的合适，一斤鲜的就18元呢！比卖干的可以多卖300多元！”

“那我们采的这些松蘑就能够卖1800多元，”小猩猩问，“大家说怎么花这些钱呢？”

“买几袋子苞谷，不好吗？”马鹿先回答。

“买一些水果，好不好呢？”猕猴挠着脑袋说。

长颈鹿说：“人都现代化了，我们也应当‘现代化一下是不是啊？”

“应该这样啊，”梅花鹿说，“比如你有了电话，就不会……”

长颈鹿“嘿嘿”一笑：“那就给俺弄个电话吧！”

“有道理，”小猩猩说，“卖了蘑菇买手机……”

花喜鹊歪起小脑袋问：“有我的份儿吗？若是有，就买个mp3给我，我爱唱歌也爱听歌！”

“好啊，”小猩猩答应了花喜鹊，又说，“采蘑菇的小姑娘，采了蘑菇和那小伙伴一起，把劳动的幸福来分享，我们买台大彩电，给所有的伙伴们看，好不好啊？”

“好好好！”大家一起欢呼起来。

又是几场秋雨，他们又采了几次蘑菇，终于“采”来了手机、mp3和大彩电，伙伴们都感谢猕猴、马鹿、梅花鹿、长颈鹿和小猩猩、花喜鹊，还和他们一起采起了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