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良芹 ,金桂兰,王岳芬(1.三峡大学人民医院(宜昌市第一人民医院),湖北 宜昌 443000;2.湖北省宜昌市地质勘探大队卫生所,湖北 宜昌 443000)
目前上市后药品不良反应(ADR)监测为安全用药的最主要监测手段,实施ADR 监测,有助于提高医疗质量和医疗水平,促进临床合理用药。近年来我市的ADR 上报数量明显增加,为了解我市ADR 上报的基本情况和总体趋势,现对我市2012 年15 个区上报的2 926 份ADR 报告进行回顾性分析。
资料来源于2012 年我市ADR 监测中心收到且经湖北省ADR 监测中心审核通过并报送国家ADR 监测中心的报告,共计2 926 份。
使用国家ADR 监测网络数据库软件进行资料录入、数据管理和分类统计,利用Excel 电子表格统计和手工筛选方法,按患者性别、年龄、报告人职业、给药途径、药品种类、ADR 累及器官和(或)系统及临床表现等进行统计、分析。
2 926 例ADR 报告中,男性1 240 例(占42.38%),女性1 676 例(占57.28%),不详10 例(占0.34%),从比例上来看,女性高于男性(1.35∶1),见表1。
2 926 例ADR 报告中,医师上报1 260 例(占43.06%),药师上报905 例(占30.93%),护士上报722 例(占24.68%),其他39 例(占1.33%)。
给药途径以静脉滴注给药为最多,有1 940 例,占66.30%,见表2。
表1 发生ADR 患者的性别与年龄分布(例)Tab 1 Distribution of patient’s age and gender in ADR cases(cases)
表2 引发ADR 的给药途径分布Tab 2 Route of administration of ADR cases
涉及药品均以怀疑药品通用名进行统计,按照《新编药物学》(17 版)对ADR 报告涉及的药品进行分类,报告涉及化学药品2 229 例(占76.18%),中药制剂416 例(占14.22%),生物制品269 例(占9.19%),其他12 例(占0.41%),见表3。
表3 引起ADR 的药品种类及构成比Tab 3 Categories of ADR-inducing drugs and constitution ratio
2 926 例ADR 报告中,涉及抗感染药1 491 例,以头孢菌素类引起的ADR 报告病例数居多,其次为氟喹诺酮类,见表4。
2 926 例ADR 报告中,治愈1 382 例(占47.23%),好转1 506 例(占51.47%),有后遗症者1 例(占0.03%),未好转14 例(占0.48%),不详23 例(占0.79%)。
根据国家ADR 监测中心编写的《WHO 药品不良反应术语集》中规定的ADR 累及器官和(或)系统进行统计,2 926 例ADR 累及器官和(或)系统主要为皮肤及其附件,其次为胃肠道,见表5。
表4 引起ADR 的抗感染药种类及构成比Tab 4 Categories and constitution ratio of ADR-inducing anti-infective drugs
表5 ADR 累及器官和(或)系统及临床表现Tab 5 Organs and systems involved in ADR and clinical manifestations
2 926 例ADR 报告中,一般的ADR 有2 334 例,占79.77%;新的、严重的ADR 有592 例,占20.23%,见表6。
表6 ADR 类型及构成比Tab 6 Types of ADR cases and constitution ratio
2 926 例ADR 报告中,医疗机构上报2 605 例(占89.03%),经营企业上报183 例(占6.25%),生产企业上报42 例(占1.44%),疾控中心上报71 例(占2.43%),个人上报25 例(占0.85%),见表7。
表7 ADR 报告单位类别及构成比Tab 7 Types of ADR-reporting units and constituent ratio
2 926 例ADR 报告中,在性别上,女性多于男性。ADR 各个年龄段都有发生,40~59 岁中年人所占比例居首位,为32.19%,与文献报道[1]相似;3 岁以下婴幼儿发生ADR 比例为12.10%,这可能与婴幼儿的生理特征有关;60 岁以上老人发生ADR 比例有所上升,占21.87%,老年人随年龄增大,各器官功能退化,且有多种疾病,联合用药较普遍,因此对婴幼儿、老年人的ADR 监测工作仍应加强。
个体差异是ADR 产生的重要影响因素,随着人类基因图谱描绘的完成以及遗传药理学、药物基因组学等学科的快速发展,基因多态性导致个体差异逐步得到证实[2]。造成药物反应个体差异的因素有许多,包括性别、年龄、体质量等多个方面,其中最根本的是遗传因素[3]。在用药前,通过检测患者的药物相关基因,明确机体对某药物的敏感程度及发生不良反应的风险,才能科学地决定某一患者最适合的药品种类和剂量,达到最佳的治疗效果,从根本上预防不良反应的发生。
发生ADR 的给药途径以静脉滴注给药最多,占66.30%,与其他文献报道[1]相似。静脉滴注给药除了药品内在因素外,还与药物配制、药物浓度、药液放置时间、滴注速度等密切相关。从ADR 的临床表现来看,皮肤及其附件损害的发生率最高,其次为胃肠道反应,与国内文献报道的排序基本类似[1]。大多数抗菌药物静脉注射时,如浓度过高或滴注过快常可引起胃肠道反应和血栓性静脉炎[4],这2 种比例最高的不良反应的临床表现都最为直观,因此最容易被察觉,这也提示医务人员还需加强对其他不易被察觉到的不良反应的重视。
在报告的ADR 中,大多数β-内酰胺类药往往是将1 日剂量集中于一次给予,在静脉滴注β-内酰胺类药及加β-内酰胺酶抑制剂的复方制剂中,美洛西林/舒巴坦、头孢替唑在静脉滴注时会出现腹泻、恶心、呕吐,以大剂量或滴注速度过快尤其明显,还可能导致抗菌药物诱发伪膜性小肠结肠炎[5];氟喹诺酮类药几乎都有不同程度的恶心、呕吐等胃肠道不适等,特别要注意滴注速度。因此,应注意给药速度、药物配置浓度等,并应严格掌握注射剂量和疗程,尽量减少注射剂联合使用的种类,以避免ADR 的出现。
中药注射剂引起的ADR 在我市药物排序中居第2 位,占14.29%,超正常剂量使用中药注射剂是引发ADR 的原因之一。陈晓玲[6]对所在医院使用3 种剂量注射用双黄连治疗小儿呼吸道感染性疾病进行了临床观察,发现超过一定剂量后,随着剂量加大,疗效无显著增加,ADR 发生率却增加显著。李瑾翡等[7]对注射用丹参引起ADR 的原因进行筛查,也发现擅自加大用量是不良反应/事件发生的原因。因此对中药注射剂的临床应用应尽量做到掌握其适应证以及相关的用药原则,使不良反应的发生得到避免。抗感染药超剂量使用不仅增加ADR 的发生,还可造成细菌耐药性增强、耐药菌株增加,而抗菌效力降低[8]。
随着药物品种和联合用药的日益增多,多种药物联用、重复用药等不合理用药现象亦增多,ADR 随之增多。在住院患者中,1 日用药1~5 种,潜在药物相互作用发生率为12.1%,实际ADR 发生率为3.5%;用药6~10 种,潜在相互作用发生率为29%,实际ADR 发生率为10%[9]。
抗感染药发生ADR 的比例为50.96%,在抗感染药中头孢菌素类药占32.66%。抗感染药的不合理使用主要表现为联合用药不当,一般联合用药只用于病原菌不明确的严重感染、单用1 种抗菌药物时未能取得良好抗菌效果的严重感染或混合感染,而且为了避免长期用药产生耐药性或者是联合用药可减少药物毒副作用时才考虑联合用药[10]。临床应重视抗感染药的合理使用,以确保用药安全。
总之,我市今后应加强临床合理用药及用药监护,不断完善ADR 监测工作,最大限度地降低ADR 的发生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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