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要:《太平广记详节》为朝鲜时期集贤殿文人成任编纂的一部《太平广记》的选本,所据《太平广记》底本为宋本,具有珍贵的文献价值,今存韩国。据韩国学者所整理的《太平广记详节》篇目卷次考辨现存《太平广记》篇目三则:一、今存《太平广记》中《周广》篇名应为《广周》;二、“嘲诮”类《李寰》《韦蟾》《李台瑕》《陈癞子》疑属“嗤鄙”类。三、今存卷二七○“妇人一”下当有“烈女”类名。
关键词:《太平广记详节》;《太平广记》;篇目
中图分类号:I206.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2-3104(2013)06?0207?06
今本《太平广记》的文本尚存在一些疑问需要辨明,而据海外所藏汉文典籍来对之进行比勘,应是较为有效的一个方法。《太平广记详节》为朝鲜时期集贤殿文人成任编纂的一部《太平广记》的选本,今存韩国,其所据《太平广记》底本为宋本,有关《太平广记详节》的珍贵文献价值,张国风先生已有详 述[1](76, 78)。笔者在韩国讲学期间,有幸也看到了韩国学者收集的各地现存《太平广记详节》卷次,在阅读韩国《太平广记详节》的过程中,笔者发现有个别篇目篇名和所入类目与国内今本《太平广记》不同,故为作考辨三则,以求教方家。
一、《周广》篇名应为《广周》
韩国所藏《太平广记详节》的刊刻时间为1462年,早于中国明代隆庆年间的谈恺本《太平广记》。《太平广记详节》共计五十卷,惜今已全本不存,然残本亦保存了现存《太平广记》诸本皆无的《蕃中六畜》《耶孤儿》《胡王》《王陟》《侯泳》《陈延美》六篇佚文,此外还保存着大量有价值的异文,对于溯源《太平广记》的原貌具有一定意义。
现存《太平广记详节》残卷计二十六卷,分藏韩国各处,版本有忠南大本、国立中央图书馆本、诚庵古书博物馆本、朴在渊藏本、玉山书院本、高丽大晚松文库本六种。统计如下:
《太平广记详节》总目、《太平广记详节》目录(上、下):忠南大学校图书馆本
卷一至卷三:忠南大学校图书馆本
卷八至卷十一:高丽大晚松文库本,玉山书院本
卷十四:国立中央图书馆本
卷十五至卷十九:国立中央图书馆本,诚庵古书博物馆本
卷二十、二十一:朴在渊藏本,玉山书院本,诚庵古书博物馆本
卷二十二、二十三:朴在渊藏本,玉山书院本
卷二十四、二十五:朴在渊藏本
卷三十五至卷三十七:玉山书院本
卷三十九至卷四十二:高丽大晚松文库本
张国风先生曾在《韩国所藏〈太平广记详节〉的文献价值》一文中介绍了他在韩国各地收集和阅读到的《太平广记详节》残卷共十六卷的篇目,但未注明各卷次篇目的版本。张先生认为:“其中卷一的《月伎使者》当为《月支使者》之误,卷八的《玄觉》当为《玄览》之误,卷九的《杜凝妻》当为《杜凝妾》之误,卷十一的《灌国婴女》当为《灌园婴女》之误,卷十五的《独狐及》当为《独孤及》之误,《番彦》当为《潘彦》之误,《吕卿均》当为《吕乡筠》之误。卷十四的《虬须客》可与《虬髯客》两存之。”[1](78)
今笔者查阅发现,现存《太平广记详节》总目、目录(上、下)、卷一至卷三仅存忠南大学校图书馆本,张先生看到的《月伎使者》是忠南大本“《太平广记详
节》目录上”卷一所载篇名,乃总目录中篇名之误,正文卷一收录篇名为《月支使者》。《玄觉》、《杜凝妻》 、《灌国婴女》、《独狐及》、《吕卿均》五篇篇名之误乃忠南大本“《太平广记详节》目录上”误载,这五篇在其他诸本正文收录里篇名无误。
另张先生《韩国所藏〈太平广记详节〉的文献价值》文中提供的《太平广记详节》现存卷次缺卷三、卷二十至卷二十五、卷三十五至卷三十七,笔者现将张先生论文中未提及的十卷《太平广记详节》篇目补录于表1[2]。
《太平广记详节》的类目、篇目均出自《太平广记》。而因所据底本不同,《太平广记详节》中的篇目
内容与明谈恺本《太平广记》中的原篇目相比有不少异文,张国风先生《韩国所藏〈太平广记详节〉的文献价值》一文对此进行了细致的考辨,认为《太平广记详节》 所据底本为宋本,并且保存了不少有价值的佚文和异文,笔者亦以为然,这也使得《太平广记详节》成为校勘今本《太平广记》的重要版本之一。查《太平广记详节》篇目,《番彦》、《虬须客》、《广周》、《痴壻》、《许真》、《朱奈》六篇与今本《太平广记》篇名有异,《番彦》当为《潘彦》,《痴壻》为《痴婿》,《朱奈》为《朱柰》[2](906),《许真》为《计真》,《虬须客》与《虬髯客》可两存①。
又查今本《太平广记》中《周广》篇文字与《太平广记详节》中《广周》篇基本相同,然《周广》中言及“周广”皆曰“周”,古人惯例以单字道他人姓名,其单字皆指其名而非其姓,故知今本《太平广记》中《周广》篇名应为《广周》。
二、“嘲诮”类中《李寰》《韦蟾》《李台瑕》《陈癞子》四文疑属“嗤鄙”类
《太平广记详节》“嗤鄙”类的《李寰》、《韦蟾》、《李台瑕》、《陈癞子》四篇收在今本《太平广记》“嘲诮”类,笔者经过考辨比较认为,今本《太平广记》“嘲诮”类的这四篇小说可能原属于“嗤鄙”类。
与“嘲诮”类对故事主人公的戏谑调侃、轻微批评嘲弄相比,“嗤鄙”类表现出对故事主人公强烈的讽刺抨击甚至鄙视诟骂,直有痛揭世人贪妄无德、功利恶习之旨。《李寰》引自《因话录》,写李寰回赠破弊幞头表以示对表兄武恭诞妄好道的不满。《因话录》中《李寰》原篇末尚有文字云:
余尝读谢绰宗《拾遗录》云:“江夏王义恭,性爱古物,常遍就朝士求之。侍中何朂已有所送,而王征索不已,何甚不平。尝出行于道,遇狗枷败犊鼻,乃命左右取之还,以箱擎送之。笺曰:‘承复须古物,今奉李斯狗枷,相如犊鼻。”此颇与寰、恭相类耳。[3](99?100)
何朂以“狗枷败犊鼻”回敬王义恭的贪婪无耻,而此行为被《因话录》作者赵璘认为是“颇与寰、恭相类耳”,可见《李寰》之旨并非嘲诮,而实嗤鄙。
《韦蟾》写韦蟾题诗讥讽心无山水、沽名钓誉的李玚。《李台瑕》写后蜀朝士李台瑕不屑蜀主王衍身边臣韩昭之狎恣误国②,以拆下的破袜子线喻斥韩昭的文才。《陈癞子》鄙薄了头生癞疮却自大狂暴、讳人言说的陈癞子和利欲熏心以至自寻诟骂的游客。
上述四篇都表现出强烈的批判情感,显非轻微“嘲诮”之意。查今存《太平广记》“嗤鄙”类还有与上述故事内容相近的篇目,兹见表2。
由表2来看,《李寰》、《韦蟾》、《李台瑕》、《陈癞子》在 “嗤鄙”类都能找到寓旨相似的故事。
其实今存诸本《太平广记》已皆非原帙,张国风先生考证《太平广记》时发现了今存诸本一些卷次篇
《道流》
□□□□任兴元节判。离秦州乡地。未及岁年。忽有来寻师者。赍亲表施州刺史刘缄封。衣紫而来。兼言往洋州求索。询其行止。云:“某忝窃乡关之分。先于秦州西升观。入道多年。”遂沉吟思之。当离乡日。观中无此道流。深感其命服所求。其人亦匆匆而过。旬月间。自洋源回。薄有所获。告辞之意。亦甚挥遽。遂设计延伫。拂榻止之。夜静。沃以醲醪数瓯。然后徐询之曰:“尊师身边紫绶。自何而得。宜以直诚相告。”对曰:“此是先和尚命服。传而衣之。乃是广修寺著紫僧弟(弟原作身。据黄本改)子。师既殂。乃舍空门。投西升观入道。便以紫衣而服之。”自谓传得本师衣钵。岂有道士窃衣先(先原作元。据黄本改)和尚紫衣。未之前闻。(出《玉堂闲话》)[4](2050)
《太平广记》卷二五六“嘲诮”类《韦蟾》与卷二六二“嗤鄙”类《昭应书生》之比较
《韦蟾》
韦蟾左丞至长乐驿。见李玚给事题名。走笔书其侧曰:“渭水秦山照眼明。希仁何事寡诗情。只因学得虞姬壻。书字才能记姓名。” 。(出《摭言》)[4](1994) 《昭应书生》
唐有德音。搜访怀才抱器不求闻达者。有人于昭应。逢一书人。奔驰入京。问求何事。答曰:“将应不求闻达科。”(出《因话录》)[4](2054)
《太平广记》卷二五七“嘲诮”类《李台瑕》与卷二五八“嗤鄙”类《高敖曹》之比较
《李台瑕》
伪蜀韩昭仕王氏为礼部尚书。丽文殿大学士。粗有文章。至于琴棋书算射法。悉皆涉猎。以此承恩于后主。朝士李台瑕曰:“韩八座之艺。如拆袜线。无一条长。”时人韪之。(出《北梦琐言》)[4](2005) 《高敖曹》
高敖曹常为杂诗三首云:“冢子地握槊。星宿天围棋。开坛瓮张口。卷席床剥皮。”又:“相送重相送。相送至桥头。培堆两眼泪。难按满胸愁。”又:“桃生毛弹子。瓠长棒槌儿。墙欹壁亚肚。河冻水生皮。”(出《启颜录》)[4](2009)
《太平广记》卷二五七“嘲诮”类《陈癞子》与卷二五八“嗤鄙”类《并州士族》之比较
《陈癞子》
唐营丘有豪民姓陈。藏镪钜万。染大风疾。众目之为陈癞子。自奉之道。则不薄矣。然切讳癞字。家人妻孥。或误言者。则必遭怒。或至笞棰。宾客或言所苦减退。则酒食延待。优丰甚至。言增添。则白眼相顾耳。有游客。心利所霑。而不能禁其口。遂谒之。初谓曰:"足下之疾。近日尤减。"陈亦欣然。命酒馔延接。乃赍五缗。客将起。又问之曰:"某疾果退否。"客曰:"此亦添减病。"曰:"何谓也。"客曰:"添者面上添肉渤沤子,减者减却鼻孔。"长揖而去。数日不怿。又每年五月。值生辰。颇有破费。召僧道启斋筵。伶伦百戏毕备。斋罢,伶伦赠钱数万。时有顐者何岸。高不敏见。既去复入。谓曰:"蒙君厚惠。感荷奚言。然某偶忆短李相公诗。落句一联。深叶主人盛德也。"陈曰:"试诵之。"时陈君处于中堂。坐碧纱帏中。左右侍立。执轻篓白帚者数辈。伶伦曰:"诗云:'三十年来陈癞子。如今始得碧纱幪。'"遭大诟而去。(出《玉堂闲话》)[4](2006?2007) 《并州士族》
北齐并州有士族。好为可笑诗赋。轻蔑邢魏诸公。众共嘲弄。虚相称赞。必击牛酾酒延之。其妻明鉴人也。泣而谏之。此人叹曰:“才华不为妻子所容(容下原有与字,据明钞本删)。何况(况原作兄,据明钞本改)行路。”至死不觉。(出《颜氏家训》)[4](2009)
目被拼合、删除的证据,而南宋时《太平广记》已非完帙,卷二六一至卷二六五有目无文,卷二六九、二七○部分篇目亡佚[5](74?80),今本《太平广记》“嘲诮”类的《李寰》和《韦蟾》收入卷二五六,《李台瑕》和《陈癞子》收入卷二五七,而自卷二五八起始为“嗤鄙”类。若这四篇真为“嗤鄙”类故事,则应当是自《太平广记》卷二五八后的故事在流传中出现篇目卷次错乱。《太平广记详节》“嗤鄙”类的篇目顺序即反映出与今本《太平广记》“嗤鄙”不同的特点,如下所示④:
来子珣(258)、崔湜(258)、李寰(256)、韦蟾(256)、李台瑕(257)、陈癞子 (257)、李文礼(260)、苏味道(259)、霍献可(259)、崔泰之(259)、孙彦高(259)、李谨度(259)、阳滔(259)、公羊传(260)(后面篇目皆出卷260,略)
《来子珣》为卷二五八篇目,其后是《李寰》、《韦蟾》、《李台瑕》、《陈癞子》、《李文礼》五篇夹于卷二五八和卷二五九篇目之间。若今本《太平广记》录《李寰》等四篇有误,则错乱正出在卷二五八与卷二五九之间。
谈本《太平广记》卷二六五前有谈恺识语云:
余闻藏书家有宋刻盖阙七卷云。其三卷余考之得十之七。已付之梓。其四卷仅十之二三。博洽君子其明以语我。庶几为全书云。隆庆改元秋七月朔日十山谈恺志。[4](2069)
又卷二七○前还有一段识语:
此卷宋版原阙。予考家藏诸书得十一人补之。其余阙文尚俟他日。十山谈恺志。[4](2116)
上述两段识语一方面说明谈恺所见《太平广记》卷二六一至二六五、卷二六九、二七○的失佚,另一方面却也传达了一种可能,即卷二六一前面的几卷可能也会有篇目失佚错乱。《太平广记详节》类似于《太平广记》的“缩编本”,选录篇目的顺序内容均依照所据宋刊本的《太平广记》底本,因此《太平广记详节》的卷次篇目基本反映了所据宋本的原貌。
据前推论,今本《太平广记》“嘲诮”类卷二五六和二五七中的《李寰》等四篇疑出自后面卷二五八或二五九的“嗤鄙”类。
三、卷二七○“妇人一”下当有
“烈女”类名
据上谈恺识语可知,卷二七○宋版原阙,今所见卷二七○篇目乃谈恺考家藏诸书得十一人补之。卷二七○宋版既原阙,或许其篇前小类亦亡阙。
今本《太平广记》卷二七○“妇人一”无下设小类。但卷二七一“妇人二”下设有“贤妇”、“才妇”,卷二七二“妇人三”下设“美妇人”、“妒妇”,卷二七三“妇人四”下设“妓女”,观卷二七一、二七二、二七三“妇人”小类如此之多,疑“妇人一”亦原应有小类。今本《太平广记》卷二七○“妇人一”录多篇烈女故事,今查《太平广记详节》“贤妇”类前有“烈女”类,收《李诞女》、《窦烈女》、《高彦昭女》诸篇,是知《太平广记》卷二七○“妇人一”下原当有“烈女”小类。此亦说明《太平广记详节》保存了一些关于宋本《太平广记》珍贵的类目信息。
实际上《太平广记》类目的亡佚添补、卷次篇目的删改错动还有很多,自前五十卷“神仙”类即始,笔者考证《太平广记》“神仙”类篇目排列“时序性”特点时即发现卷六、卷七的神仙在时间排列上出现杂乱,“神仙”类的卷六、卷七可能曾经被后人改动 过[6](97?99)。再如卷五十的《嵩岳嫁女》所述内容完全与“嵩岳嫁女”无关,主要讲述唐元和癸巳中秋夜,田璆、邓韶二人外出赏月,被仙人卫符卿、李八百引入仙境,目睹西王母中天宴会周穆王、汉武帝及其它群仙的盛事,内容与篇名完全不符。日本学者山田利明也对《太平广记》“神仙”类本为先秦神仙的玉子和茅濛出现在以汉代神仙为主的卷五表示疑惑,怀疑卷四、卷五曾被后人误删误入或者发生了其他变 故[7](44?46)。
四、小结
本文据《太平广记详节》考辨《太平广记》篇目的三则札记仅仅是提供了少许浅见和线索,如何利用现有文献校勘《太平广记》将是今后学者继续探讨的问题。张国风先生认为应在中华书局本《太平广记》的基础上,吸收海内外有关的研究成果,充分地参考新的版本资料,将《太平广记》的版本研究向前推进一步。[5](15)就此论而言,《太平广记详节》珍贵的校勘价值再次得以体现,其所保留的宋本篇目系统以及佚文、异文都将有助学者不断发现今存《太平广记》诸本的各类问题。
注释:
① 宋人多有言“虬须客”者,如宋代《云笈七签》卷一一二载小说《虬须客》,事同《太平广记》之《虬髯客》。谢采伯《容斋笔记》卷三更云“是虬须乃太宗<太平广记>所载李卫公遇虬须客”。是知宋时已有《虬须客》小说之称。
② 韩昭事见《旧五代史·僭伪列传·王衍传》。
③ 中华书局版《太平广记》以明谈恺刻本为底本,结合陈鳣校宋本、明钞本、明许自昌刻本、清黄晟刻本等诸本校订,是目前《太平广记》的通行本,故本文中《太平广记》文字引自中华书局1961年本。
④ 括号内数字为该篇在今本《太平广记》中的卷次。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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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ree research on the “TaiPing GuangJi” According to
the South Korean “TaiPing GuangJi Selections”
SHENG Li
(Department of Chinese Literature and Language, Jianghan University, Wuhan 430056, China)
Abstract: “TaiPingGuangJi Selections” was compiled by Cheng Ren, the person in Jixian Temple during the period of North Korea .The book according to “TaiPingGuangJi” original Song edition, has the precious value of documents, Now it was kept in South korea. According to South Korean scholars finishing “TaiPing GuangJi Selections” on the existing volume “TaiPingGuangJi”, We had three main points: one, in this deposit “TaiPingGuangJi”, “Zhou Guang” title should be “Guang Zhou”; two, “blame” class “Li Huan”, “Wei Chan”, “Li Taixia”, “Chen Laizi” suspected of “Chi Bi” class; three, this deposit, volume 270, class “woman one” should have “honour women” class name.
Key Words: “TaiPingGuangJi Selections”; “TaiPingGuangJi”; table of contents
[编辑: 胡兴华]
收稿日期:2013?06?25;修回日期:2013?09?25
基金项目:2012年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青年项目《〈太平广记〉类目的编纂思想研究》(12YJC751066)
作者简介:盛莉(1977?),女,湖北云梦人,江汉大学人文学院讲师,文学博士,主要研究方向:中国古典文学,文献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