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孔

2013-12-29 00:00:00
南方人物周刊 2013年43期

国内

一周聚焦

北京井底人

作为城市中不为多数人察觉的角落,热力井的井底承载着王秀青的梦想。井上的世界叫“丽都”,每天往来的出租车给他带来擦车的活计,这笔收入是他供养农村儿女念书翻身的保障,还有10年建立起来的城市社交网络。前者是未来和希望,后者是友谊和温暖。井下的世界叫“生存”,谈不上活着的质量与尊严,只是,要赢得上面的世界,下面的两平米,就是代价。

12月4日凌晨,音乐人樊冲在丽都花园酒店附近看到一老妪打开井盖,钻入下水道,他跑上前去想帮忙并报警,走近却看到井下有“灯光和孩子的笑声还有床被子”,他问老妪要不要帮忙,老妪回绝,井下“把灯关了”,以黑暗回绝他拍照的打算。这位音乐人将之写上微博,微博被记者看到,报道披露他们的生存故事,市民一片唏嘘。

王秀青52岁了,想着擦车还能再干10年,想着乡下的孩子们常年往家拿奖状,以后考上大学,翻身了,井居的过往以及可能的未来都值了。

他的“窝”在地下3米处,与外面的世界隔着二三十斤重的井盖和若干纵横交错的管道,他探踏着井壁上的钢筋,降落在一块两井交错处的空间——长约两米、宽1米、高1.7米左右。冬天他睡在这里,比上边暖和。夏天他睡在上面的草坪,炎热融化了他的蜡烛,暑往寒来再下井,燃的是化扁了的烛。樊冲在上面看到的“灯光”,来源于此。

王秀青每天大约一百元的擦车收入(一辆出租车7元),12元的伙食和5元的香烟是他几乎全部的开销。余下的钱都给家里——在怀柔乡下的妻子拉扯3个孩子上学。大女儿爱吃豆腐,2.5元一斤,只有在她特别馋的时候家里才会买一些。小儿子上初中,之前没有户口,参加区里运动会得了名次,拿回来的奖状上写的是别人的名字。距家3小时车程的北京市内,孩子们只去过一次。二女儿记得:“八九年前,妈妈带着我们进城看爸爸,当时我们就住在井里,妈妈怕我们感冒,待一天就回家了。”那趟进城入井的经历,让小儿子以后一看见井盖,就会想到爸爸。二女儿则自我鞭策:“我记得北京很大,很漂亮,我将来要考上北京最好的大学。”

今年王秀青交了6万罚款,才给超生的孩子们上了户口。这6万块钱里,有河北老家亲友的万把元,有开出租的李伟5000块钱的擦车“预支款”;有扫地的王景家拆迁款里拨出的3万,“看我难”;还有丽都那一片保安的、看门的、脸面熟识的,都借了点。

王秀青重信誉,得了点钱就还人一些。12月6日,他居住的井口被封的当晚,他还是忍不住回来寻摸,想着如果失去这片根据地,以前固定来这找他洗车的主顾们也就都散了。他围着水泥封盖转了几圈,找他的被子,没见。躲到路边废弃岗亭凑合了一宿,比井下冷。

跟王秀青一样居住在那一片井下的还有薛老太、全老太、老祝头,10年来井底的住户来来去去的不少。救助站的工作人员来接过,但他们都不去,“要救助就连我们一家五口都救助了,救助我一个,一家人没吃喝。”王秀青说。

对于王秀青来说,故事发展到今天,或许还算喜剧。有公司为他家捐款,供孩子上学;也有学校为其提供勤务工作,能保障收入和基本生活。只是不知道,还有多少井底人,生活在社会保障系统覆盖不到的城市角落里?(张蕾)

一周人物

红线女

12月8日,粤剧名伶红线女因心脏病突发在广州病逝,享年89岁。红线女原名邝健廉,广东开平人,开创了独树一帜的“红腔”,代表作有《荔枝颂》、《珠江礼赞》、《昭君出塞》等,其中《昭君出塞》被视为红腔的经典。周恩来曾称红线女为“南国红豆”。她于2009年获首届“中国戏剧终身成就奖”。

郭玉驰

近日,云南省大关县法院就该县原机构编制委员会办公室主任郭玉驰强奸幼女案进行宣判。法院再审认为,原一审量刑不当,最终将郭玉驰改判为有期徒刑8年。今年9月,有网友指出郭玉驰一审仅判有期徒刑5年、县级检察院却不予抗诉,引发“重罪轻判”质疑。

李铁

在近日举行的深圳国际马拉松比赛中,广州恒大助理教练、前国脚李铁以27分36秒的成绩获得6公里短程马拉松赛季军。从马拉松比赛过程看,虽然李铁已经退役,但他的耐力和速度依然良好。赛后他说,“第一次参加马拉松的跑步活动,很好玩!下次参加半马,争取一年以后挑战全程!”

陈水扁

台北荣总呼吸治疗科医师郭正典近日透露,为治疗睡眠呼吸中止症,陈水扁近期喉咙将开刀。这是陈水扁入监后的第三次开刀,他之前因睡眠呼吸中止症开过一次刀。郭正典说,陈水扁大脑萎缩严重,记忆力不佳,他两周前探陈水扁,问其“100减7”是多少,陈花5分钟才算出是93。

范木根

12月3日,江苏省苏州市郊区一村民家中,拆迁人员与房主范木根发生流血冲突事件,两名拆迁人员被范木根持刀捅死。对于事发经过,苏州市高新区公安分局称,工作人员是去“商谈拆迁事宜”,而范木根的家人则表示,拆迁工作人员是要将范木根带走,胁迫其签字,且殴打范的妻儿。

陈安众

据中组部有关负责人证实,江西省人大常委会副主任陈安众涉嫌严重违纪,已被免去领导职务。今年8月,陈安众在公开场合称干部坚守廉政底线“是为官从政必须坚持的起码标准”。有报道指出陈安众与气功“大师”王林关系密切。陈被免职之日,距其被中纪委调查仅两天。

胡娟

近日,网上流传有关中国人民大学教育学院执行院长胡娟涉嫌文凭造假、论文剽窃等传闻,称这名“最年轻院长”已被免职。对此,胡娟委托律师发表声明,否认破格提拔,称胡娟身家清白,目前处于正常工作状态,未有任何组织和单位要求其“协助调查”。

艾广栋

因长期被征收社会抚养费,河北省邯郸市龚堡村村民艾广栋于12月4日到村支书家中讨要说法,最终在村支书家中喝农药中毒身亡。艾广栋与其妻育有5个孩子。艾妻表示,“当时要求一次性支付7千元,我们家很困难,拿不出那么多钱,他们就时不时来上门收钱,都没开过发票。”

国际

一周聚焦

奥巴马的穷亲戚们

12月3日,在美国当了50年“黑户”的奥尼扬戈·奥巴马,终于拿到了永久居留权(俗称“绿卡”)。

和其他千万个非法移民不同的是,奥尼扬戈有个非比寻常的姓氏“奥巴马”,而美国现任总统巴拉克·奥巴马正是他的亲侄子。“皇帝也有草鞋亲”,这让69岁的奥尼扬戈一夜成名。

如果不是两年前因酒驾被捕,奥尼扬戈或许还在他的杂货铺里卖酒,默默无闻地生活在波士顿街头。2011年8月24日晚,波士顿警察截住了一辆违规高速行驶的越野车。醉醺醺的黑人车主被带到警局酒精测试。结果显示,他的确醉酒。当警方提出他可以打电话给亲友申请保释时,他语出惊人:“我想我该给白宫打电话了。”

惊讶之余,波士顿警方经过一番查证发现,这并非酒鬼的疯话。1963年,在同父异母哥哥、奥巴马父亲的帮助下,奥尼扬戈来到美国,接受了中学和大学教育。也就是说,奥尼扬戈是奥巴马的亲叔叔。后来,奥巴马的父亲离开美国,奥尼扬戈随之辍学并在一个移民社区定居下来。据他的老板、杂货店主帕托尔描述,奥尼扬戈是他最信任的员工,从不惹麻烦,拥有身份证和社保号码,一周上5天夜班,一个月挣1300美元,完全不像非法移民。在入读哈佛大学法学院之前,奥巴马总统还曾在这位叔叔家里住过一段日子。后来,他们联系渐少,已经有二十多年没见面了。

1992年,奥尼981b60da2eabd05becee71118f9de8ed4f56e0b4939a8c1052848904fdf187df扬戈被勒令离境。不过,他没有离开,躲避驱逐令二十多年。今年12月3日,联邦移民法官夏皮罗说,依据联邦法律,1972年之前入境且不间断居留美国的外国人可获长期居留许可。夏皮罗认为,奥尼扬戈彬彬有礼、为人和善、依法缴税,符合申请绿卡的条件。

有人质疑,白宫的介入,是奥巴马叔叔拿到绿卡的关键因素。奥尼扬戈的律师发表声明称,奥巴马并未在此事件中发挥影响力,恰恰相反,因为有这么一个做总统的侄子,奥尼扬戈受到了额外的审查。

事实上,奥尼扬戈·奥巴马不过是关系庞杂的奥巴马家族的一员。在世界上一些地方,奥巴马总统还有不少穷亲戚。在美国非法滞留的,也不止奥尼扬戈一个。

现年59岁的杰图尼,是奥尼扬戈的亲妹妹,奥巴马父亲同父异母的妹妹。2000年,在奥巴马的邀请下,杰图尼持旅游签证到达美国,随后长期非法滞留波士顿。十余年间,杰图尼过得穷困潦倒,并且身患疾病,甚至一度瘫痪。后来,她隐藏身份,栖身于残疾人公屋。直到2010年5月17日,杰图尼的避难申请才获得法院的批准,结束了11年的黑户生活。

奥巴马祖父的第三任妻子萨拉·奥尼扬戈·奥巴马,将奥巴马的父亲抚养成人,算是奥巴马的祖母之一。89岁的萨拉生活在肯尼亚偏僻的农村,如今她的家中住着上百名无家可归的孩子,其中大多数是“艾滋孤儿”。

最落魄的,也许是乔治·奥巴马。他是奥巴马总统6个同父异母兄妹中最小的弟弟,居住在肯尼亚贫民窟的乔治,每天的生活费不足一美元。“如果有人提起奥巴马这个姓氏,我会羞愧地告诉他们我不是这个家族的人。” 2008年,乔治在接受《名利场》采访时称。(文方)

一周人物

亚西尔·阿拉法特

12月3日,法国专家发布尸骨取样化验和相关调查结果,称没有证据显示巴勒斯坦已故领导人亚西尔·阿拉法特遭放射性物质毒杀。这一报告结果与一个月前瑞士专家的结论相矛盾,瑞士方面的调查结论“支持”阿拉法特死于放射性物质钋的推测。

普京

俄罗斯总统普京12月5日参加“全俄人民阵线”会议,“撑杆跳女皇”伊辛巴耶娃获得提问机会。在问了其他问题后,她对普京说,“您可不可以抽出5分钟跟我讨论一下个人问题?”全场顿时哗然。普京:“您让我不好意思了,不过,当然可以。”

梅德韦杰夫

12月6日,梅德韦杰夫接受俄罗斯5家电视台采访。48岁的他表示,自己打算工作到70岁。采访中,他还驳斥了关于他与普京(61岁)不和的传言,“我和总统关系一切正常。”梅氏还专门推销了俄国产YotaPhone双屏幕智能手机,他坦承自己是个数码控,手头的iPhone还在用。

巴蒂斯塔

日前,巴西石油天然气公司因无力支付36亿美元债务,宣布申请破产保护。老板埃克·巴蒂斯塔在2012年3月还以345亿美元的身家位列美国《福布斯》杂志全球富豪榜第七位,在巴西排名榜首。不到两年,他的资产就暴跌至两亿美元左右。

哈里森

今年5月,一艘尼日利亚船只沉入大西洋,3天后潜水员从沉船内找到了厨师哈里森,他竟然靠着倒扣船身形成的狭小空间幸存下来。本周,营救视频首度公开,网友纷纷感叹生命的顽强。哈里森说,妻子发的最后一条短信激励他坚持到了最后。

克雷格

《今日美国》12月8日报道,30岁的克雷格与妻子贝西7月23日度完蜜月后,便开始完全用比特币生活。这对美国新婚夫妇完全只靠比特币漫游了世界三大洲,历时101天,整个旅行过程中,吃穿住行只用比特币,不仅买了披萨,还做了美甲。

克里斯

克里斯和珍妮特都是潜游爱好者,两人在一起20年了。日前,他们在马尔代夫水下12米举行了婚礼。他们穿着传统的礼服,走上了红地毯。摄影师、男花童、伴娘也和他们一起到了水下。由于在水下无法说话,他们只能拿着卡片表示“我愿意”。

韦尔

在美国华盛顿州温哥华市的一家旧货店里,每个月都有一两次,人们会看到一名上了年纪的男士坐在一架旧钢琴前倾情弹奏。驻足聆听的人们常常被琴声打动,有的人甚至流下热泪。演奏者戴维·艾伦·韦尔是个流浪汉,没上过一堂钢琴课,连乐谱都不会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