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音的枝丫
什么样的光芒能比爱情更为辉煌?
这尘世间的精灵,生命中永恒的温度,持久地滋润着我,逐渐清晰的足音,逐渐明亮的身体,像岁月泛出的笑意。
冰雪之下的灰尘,冰雪之下的钟声已经消逝,蚂蚁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力量,浩浩荡荡的福音已伸出枝桠。
什么样的光芒能比爱情更为辉煌?
比如友善,比如燃烧的野草,在欲望的注视中将得到怎样的支持?哪怕是一次短暂的侵袭或呵护。就像流浪中发现了灯盏,自己的一生该是多么整齐而奢侈!
冬天的紫雾
走进路边的炉火,在一个岩石的裂缝,你隐去如瓷的身体,一只白色的蝴蝶消逝,只留下一团冬天的紫雾。
就是要把你彻底揉碎,这样模糊的天气,陷落的命运怎样打捞?走在如水的雾中,看不见向我伸出的双手。
还有更大的风要经过紫雾,还有大厦里的灰尘,以及街道以下的蚂蚁,不可抗拒,我风干的帽子,正被紫雾的温暖轻轻吹动,就要启程的女人,请你把双脚的灯盏,再次打扫干净。
花园里的墓碑
当我经过花园,怀中的鸽子,从残败的花朵上空断翅跌落,我拾起遍地的枯枝,投进路边的空地。
当风满怀忧郁,不肯转身离去,我身后的白马和马上的妹妹,已经带来大雪,和扫雪的人,并把饥饿,从母亲手中轻轻接过。
那些睡着的人,和他们的足音,就在我身边流着泪,打湿了我身上仅存的书卷。
多少年过去了,我的愿望,温暖着花园里的墓碑,并愈加坚定了飞翔的信念。
黯然的清泪
我要在你转身的姿势中,看清我与花朵的距离。
内心的春天,蝴蝶送来风暴的消息,我憔悴如梅的目光,如何挡住如刃的北风?
深陷沼泽中的蒲草,你褐色的灯盏,可曾照亮谁黯然的清泪?
如果可能,我定要把你点燃,被照亮的夜路,被击伤的双目,甚至能看清死水的暗香。
只是,我与你有一段距离,我的手触摸不到你的内心,触摸不到玫瑰的花蕊,我只能在你的注视中,越陷越深……
远古的女子
你可看见我消瘦的目光,正在抚慰你未愈的伤口?在驿站的上空,你要躲开我浸满水声的爱情,在幸福的最高枝上,请收起你为春天折断的翅膀。
我已经被干净的词深深伤害,琴弦上单薄的暗泣,已经不能打动沉睡的花朵了,轻抚一个人如瓷的名字,我的双手缀满了你最初的心跳。
还有什么能让我刻骨铭心?
身居远古的女子,我最初的情人、最后的女儿,你可听到风中的马蹄正日夜兼程?你可看见那辆满载春风的马车,在那场风暴中呼啸而过?
雪花,你这白色的蝴蝶,让我的一生充满了奢侈。
最初的预言
阳光如雪,软软地亮着,就这样坚持了一个上午,我的表情幽幽地沉寂下来,这不是第一次的暗示,最初的预言,已经到了最后的归期。
不是痴人说梦,这是一个比较灰暗的冬天,我的思想保守,灯红酒绿的夜,就住在隔壁,那暧昧的歌声,锋利、尖锐,连整个下午都无法阻挡,却被我轻易地拒之门外。
内心平静,我还没醉生梦死,在这个浮躁的年代,我终于没有漏洞百出……
灵魂的秘密
依然醒着,我的梦。
想着生命那么长,想着脚的方向,泪水、疾病和天堂。
我的遗忘,让我再次平稳,背对陌路、风中的灯盏、昨天,或者更远的前世,灵魂也没有忘记的秘密。
是我流淌的血液,持续的疼以及暗涌,这样的温度无比坚硬,无比锋利,我不得不低垂了双眼,雪下的那块岩石,我体内的心沦落他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