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言沉重,也不说轻盈。我只是赶往春天路上的一粒草芥,被风吹起又吹落。
而我。依旧心存感恩和敬畏。细雨微茫,或者雪花弥漫,我始终都无法放下仰望的孤傲。
只有学会包容。才能掮起承载。
我感恩,一丝虫鸣,浑圆那一个又一个黎明或黄昏。我敬畏,父辈彳亍的那片沃土,春华秋实,在不尽岁月里繁衍的快乐和忧伤。
闪过。闪过。而那一帧帧重叠的印记,都让我在一些繁星普照的夜晚,泪流满面。
也许,今生今世,我也只是在大河上下翻飞的一只小小蝴蝶。而当春风解开冰河的纽扣,百鸟噪醒古老的村庄,我生命的旅程都永远寄存着从远古飘来的那片春光或秋月。
骨子里有电闪雷鸣,远方一定是更纯更美的幽蓝!
有时候被逼无奈。揽鸟鸣、阳光入怀,然后,在春天,不得不拂掉一身槐花的清香。
断然放下。在偏远的驿馆,临窗听雨。
雨声如小锤敲打,一点一点走远。不知将推开远处哪一扇虚掩的门?
更远的河谷,是谁在唤春?把一种浅显的温暖,铺展得异常寂静与辽阔。
雪落无声。在眺望里把目光收敛。生怕那样的冷,会吞噬我们摇曳的颤悚。
有时候,天蓝水清,日子明亮。有时候,生活的霜和锋芒,也会刺伤我们隔岸观火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