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时期统一战线工作的传统文化资源——从中国哲学的视域审视

叶青春

新时期统一战线工作的传统文化资源
——从中国哲学的视域审视

叶青春

中华文化博大精深，光辉灿烂。完成新时期统一战略各项任务，必须扎根中华传统文化的肥沃土壤，并从中汲取智慧。从心性本体上看，中华传统文化是新时期统一战线工作的传统哲学基础。从伦理关怀上看，中华传统文化是新时期统一战线工作的传统价值基础。从生命智慧上看，中华传统文化是新时期巩固和发展国际统一战线的传统文化基础。新时期统一战线工作要以党的十八大报告精神为指针，充分发掘中华传统文化智慧，凝聚全民族力量，发展文化软实力，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作出贡献。

统一战线工作；传统文化资源；中国哲学；文化；伦理

文化是人类的存在方式，没有文化人类不成其为人类。克利福德·格尔茨指出：“没有人类当然没有文化，但是同样，更有意义的是，没有文化就没有人类。”〔1〕人类各民族因不同的文化而拥有了不同的存在方式。也因此，文化构成了一个民族的标志、一个民族的灵魂和一个民族的力量。中华民族五千年漫长历史所孕育出的博大精深、光辉灿烂的文化，是中华民族屹立世界民族之林，并且力求脱颖而出的合法性依据；是中华民族在全球化时代多元文化纷争竞雄，同时文化霸权主义横行肆虐的狂潮中安身立命，而不至于成为颠狂柳絮、逐水桃花的精神支柱；是中华民族在世界多极化现象日趋凸显，同时西方大国依然为国际游戏规则的主要制定者的世界格局中，融入现有国际体系、推动国际秩序变革、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力量源泉。

一、从心性本体上看，中华传统文化是新时期统一战线工作的传统哲学基础

无论是儒家、佛家还是道家，无不体现出胸襟宽广、大度包容的文化品质。

儒家所追求的理想社会是大同社会，而大同社会所体现出的就是天下为公的气度和胸襟。《礼记·礼运》里说：“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矜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2〕儒家反对独亲其亲、独子其子、货力为己的自私和狭隘；反对大人世及的世袭制，主张选贤与能的选举制；更反对以功为己、谋用是作，为一己私利而兴兵祸民。认为这些都是“大道既隐，天下为家”的结果。这一社会理想直接影响了儒家哲学的致思方向，确立了儒家伦理的价值内核，规定了儒家心性学说的宗旨和特质。儒家自始至终把良知善性赋予芸芸众生的每一个人。孟子把道德行为依据奠立于内在良知，即“善心”(四心)“善端(四端)”〔3〕之上，只要扩充这“善心”，培植这“善端”就可以成就仁义礼智四德。他进而认为：“尽其心者，知其性也。知其性，则知天矣。存其心，养其性，所以事天也。”〔4〕也就是说每个人只要尽心便可知性，知性便可知天，存心养性就是事天。这样心、性、天就可以融于一体且具于人心。于是“人皆可以为尧舜”〔5〕的道德命题就合乎逻辑地推导而出。人人皆具良知善性(或称“性”，“理”)，心、性、天地万物皆可在“性”或“理”的视域下得以融合。这构成儒家哲学的基本主张和伦理的基本诉求。北宋理学家张载在气本体的理论视野下确立伦理立场。他认为天、地、人三者皆气聚之物，因而天地之性必贯通天、地、人，天地之性就是人之性，就是万物之性。天地万物在本性上并无分别。这样民胞物与的博大情怀便展拓而出。张载的《西铭》曰：“乾称父，坤称母。予兹藐焉，乃混然中处。故天地之塞，吾其体。天地之帅，吾其性。民吾同胞，物吾与也……尊高年，所以长其长。慈孤弱，所以幼其幼。圣其合德，贤其秀也。凡天下疲癃残疾，茕独鳏寡，皆吾兄弟之颠连而无告者也。”〔6〕南宋哲学家朱熹以理本体演绎其伦理理念。他说“物物皆有理,须一一推究;性则是理之极处,故云尽”〔7〕他力求贯通人的自然存在和社会存在，重建以仁为核心价值的、以社会为本位的终极关怀并由此激发出悲天悯人的儒者情操和关切民生的极其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和历史使命感。在他看来“性者，心之理；情者，心之动；心者，性情之主”〔8〕。明代哲学家王阳明是儒家心本体论的代表人物。他以心作为实现一体之仁的出发点和归宿点。他说：“夫圣人之心，以天地万物为一体，其视天下之人，无外内远近，凡有血气，皆其昆弟赤子之亲，莫不欲安全而教养之，以遂其万物一体之念”〔9〕由此可见，滥觞于原始儒家的亲亲、仁民、爱物之河发展到宋明理学时期已经汇成了民胞物与、天地一理、万物一体的浩荡大海，无论气本体、理本体还是心本体都从本体论上论证了每一人类个体均具有由天命而来的良知善性并主张以一体之仁对待他人、视人若己。而这种伦理诉求并非来自上帝的律令或戒命如基督教，而是源自对人性的高度肯定和充分信任并坚信每个人都可成贤成圣。即便是被称为儒家别派的性恶论主张者荀子也坚定地认为“涂之人可以为禹”。

道家主张清静无为、绝圣弃智、绝仁弃义，但这一切都是建立在人皆可依靠自身努力实现得道成圣乃至成仙的人性自信或道性上。《道性论》说：“一切众生道性，不一不二，究竟平等。犹如虚空，一切众生同共有之。”〔10〕其道本体超越善恶、美丑、贵贱、有无等二元对立的世俗视觉，不但使其生命境界跃升到一个新的高度而且也使其具有了包容天地万物的伦理品质。老子说：“知常，容。容乃公，公乃全，全乃天，天乃道，道乃久，没身不殆。”〔11〕这就是说知道恒常之道的人就会去包容一切，包容一切就会大公无私，大公无私就会周遍圆融，周遍圆融就会符合自然，符合自然就是符合大道，如此方能恒久不殆。

中国佛家从“缘起性空”的本体立场出发，确立了众生皆有佛性因而众生平等的主张，认为一阐提悉有佛性亦可成佛。也就是说即使那些世欲深重、断除善根乃至毁谤和反对佛教的人亦不断佛性可复得善根而成佛。

可以看出作为中国传统文化主流的儒释道三家，皆奠立于各自的心性论基础，而建立起胸襟宽广、大度包容的文化。它们坚信每个人生命的价值和人性的尊严，给以每个人通过修心养性成就自我的本体依据。它们是当代中国特有的统一战线理论及其文化的传统文化基础和文化源泉。新时期统一战线肩负着极其重要的历史使命。它要为贯彻落实科学发展观，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推进祖国统一大业；加强党的执政能力建设和先进性建设，完成我党的执政使命；促进社会朝更加公平正义的方向发展，进而为实现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而凝聚起全民族的智慧和力量。这就要求我们要超越民族、阶层、社会经济地位、党派、宗教信仰、政治信仰等的不同和差异，存最大的异、求最大的同。在国际社会，它要争取我国发展的良好国际环境，承担起一个负责任大国的国际责任，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推动国际秩序变革，并使之朝着更加公正合理的方向发展，同时积极谋求世界人类的永久和平和福祉。所有这些统一战线任务的完成，都必须紧紧扎根于五千年中华传统文化的肥沃土壤之中，并从中汲取其历久弥新、亘古不竭的不朽智慧。在科学发展观指导下，以传统文化胸襟宽广、大度包容的文化品质涵养统一战线的理论和文化，并使之成为既具有深厚的传统文化蕴涵，又具有时代精神的新型理论和文化，是新时期统一战线工作应该奠立的思想基础。

二、从伦理关怀上看，中华传统文化是新时期统一战线工作的传统价值基础

中华传统文化无论是儒家、佛家还是道家，无不体现出关注社会、关切民生、关心民族兴衰、关怀国家存亡的伦理品质。

儒家以“格物致知、正心诚意、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为伦理内涵，这使得儒家知识分子具有了极其强烈的社会责任感和历史使命感。孔子“知其不可而为之”〔12〕的执着和坚韧；孟子“居天下之广居，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得志与民由之，不得志独行其道。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13〕的伦理诉求和人格自许；韩愈“使其道由愈而粗传，虽灭死而万万无恨”〔14〕的牺牲精神；张载“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15〕的圣人抱负；王阳明“康济得天下，挽回三代之治”〔16〕的政治追求；范仲淹“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17〕的救世意识；顾炎武“天下兴亡，匹夫有责”〔18〕的爱国情怀。可以说以伦理为本位的儒家思想之所以能够逾千年而不灭、历沧桑而常新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其所蕴含的社会责任感和历史使命感。这种社会责任感和历史使命感进而成为社会认同和民族认同、社会凝聚和民族凝聚的精神力量。也就是杜尔凯姆所谓的“集体良知”(collective conscience)。

儒家的这种伦理品格强烈影响了中国佛教，使中国佛教积极发掘原始佛教中的入世意蕴，展拓出圆融出世与入世的宗教伦理，在印度佛教的缘起性空、苦空无常的基础之上凸显了涅槃妙有、常乐我净，对现实人生的存在和价值，给予了比原始佛教更多的肯定。这种肯定常通过本体论的论证予以实现。如僧肇的即体即用的论述；华严宗理事无碍、事事无碍法界的论证；禅宗寓佛性于人性、视人心为佛心因而不立文字、直指人心的修行理论等为佛教关心社会、关注民生、关怀现实、关切世俗提供了本体论依据。明憨山大师说：“舍人道无以立佛法”、“佛法以人道为铉基”〔19〕。中国佛教关注现实人生和世俗社会的宗教品质，最终孕育出了近代以来影响深远广大的“人生佛教”、“人间佛教”的宗教理念。

中国道教以返璞归真、清心寡欲甚至以绝圣弃智、绝仁弃义的方式，超越现象世界中善恶、美丑、贵贱、贫富、生死、寿夭等二元对立和冲突给人生带来的负累和压抑，追求一种心灵的自由和精神的超脱，乃至追求与道为一、逍遥成仙，并以此来突破现实人生的局限，达至“变化无穷，超凌三界之外，浪游六和之中”的生存境界。然而这样的生存境界的臻至，却必须以现实人生的完善为基础，因而，道家同样具有了关注社会、关切民生、关心民族兴衰、关怀国家存亡的伦理品质。《道德经》说:“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故几于道。”〔20〕在现实人间行善积善，成为道教伦理的基本主张。“欲修仙道,先修人道”构成道教修行的基本路径。《太平经》说:“天下事,孝忠诚信为大。”〔21〕《正一法文天师教戒科经》说:“能如要言:臣忠、子孝、夫信、妇贞、兄敬、弟顺,内无二心,便可为善,得种民矣。”〔22〕而且“事师不可不敬,事亲不可不孝,事君不可不忠,……仁义不可不行。”〔23〕成为道教圣贤长生之种民首先必须行行善,积善更是合道成仙的人道基础。《抱朴子内篇》“人欲地仙,当立三百善;欲天仙,当立千二百善”。〔24〕道教还从重人贵生的独特视野，高扬了人类生命所具有的不可替代的价值以及关爱人类生命的重大意义。《道藏》首经《度人经》就指出：仙道贵生,无量度人。《洞玄灵宝斋说光烛戒罚灯祝愿仪》也说:“夫万物以人为贵,人以生为宝。”〔25〕因而，《太上洞渊神咒经》把关怀众生与道性本体直接贯通:“道性本来清，救护一切人，普济于众生，太上布大慈。”〔26〕“德臻人间,福臻家国”的社会关怀，使这一来自民间的宗教获得了广泛的社会认可和社会基础。

由此可见，中国传统文化无论是儒家、道家还是佛家，均体现出关注社会、关切民生、关心民族兴衰、关怀国家存亡的伦理特质。对于当今西方日益升级的个人主义所导致的人际冷漠、群体疏离和社会冲突，及其由此产生的对个体自由的新奴役诸问题而言，这样的一种文化具有极其重要的借鉴意义。对于当代中国因市场经济导向和西方文化影响而加剧蔓延的极端个人主义、享乐主义和拜金主义来说，这样的一种文化也具有不可估量的思想价值。新时期统一战线工作要凝聚起全民族的智慧和力量，就必须精心营造整个民族共同的精神家园。这个精神家园的营造，需要建立在以儒释道为主的中国优秀传统文化的基础上。这是由文化本身所具有的延续性、渐变性和稳定性所决定，它也构成了当代中国文化建设的历史必然性和现实规定性。而引导广大统一战线对象弘扬中国传统文化，关注社会、关切民生、关心民族兴衰、关怀国家发展，既是新时期统一战线工作的着力点，也是统战工作发挥政治导向、社会整合、力量凝聚、精神激励等功能，完成历史使命的必然路径。安东尼·吉登斯指出：“所有社会的整合都依赖这样一个事实：它们的成员是在共同文化造就的结构化的社会关系中被组织起来的。没有社会文化就不可能存在；反之亦然，没有文化社会也不可能存在。”〔27〕

三、从生命智慧上看，中华传统文化是新时期巩固和发展国际统一战线的传统文化基础

中华传统文化无论是儒家、佛家还是道家无不体现出爱护自然、关心生命、呵护众生，追求人与自然和谐相处，进而实现天人合一的宇宙情怀。其中透显出的生命意识和人生境界，既是科学发展的传统思想基础，也是中国和平发展的传统精神资源。

改革开放30多年来中国经济持续高速的增长引起了国际社会的高度关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在维护社会稳定、应对金融危机、保持经济平稳快速发展诸方面展示的巨大的优越性，同时在推进社会公平正义等方面也取得了长足的进步。然而随着中国对世界经济和可持续发展进程的影响日益增强，令人瞩目的经济和社会发展奇迹也引起国际社会的疑虑和猜测。中国的经济发展模式和能源利用方式会阻碍中国自身的可持续发展吗？会对全球能源与环境问题、气候变化问题的解决进程产生消极的影响吗？发展后的中国对世界和平安全和世界格局将产生怎样的影响？一些发展中国家心有疑惑，一些友好国家意存揣测，而少数别有用心的国家则拼命鼓噪“中国威胁论”,如2009年美国的《中国军力报告》就刻意渲染“中国军事威胁论”。尽管这些论调和报告是建立在毫无事实依据、肆意推断假设的基础上，但其蛊惑人心的作用却不可低估。实际上，中共十七大已经清楚地表明：中国将始终不渝走和平发展道路，这是中国政府和人民根据时代发展潮流和自身根本利益作出的战略决择。科学发展与和平发展已经成为中国国家意志和国家战略。而这种国家意志和国家战略是中华五千年文明智慧的结晶，也就是说中国的科学发展和和平发展是由中国文化规定性所决定，带有历史必然性。无论是中国经济的成就、中国能源需求的上升，还是中国国际影响力的提高、参与联合国维和行动范围的扩大，都不可能改变这种国家意志和国家战略。只要国际社会明了中国国家意志和国家战略的这种文化规定性和历史必然性，就会为中国的发展感到高兴，就不会被少数心怀叵测的国家蒙骗欺诈。

中国的儒家生命意识从《周礼》中就可看出端倪。虽然“田猎礼”作为军事演习意在练兵，但依然规定：不许捕幼兽、不许采鸟卵，不许杀有孕之兽，维持自然生态平衡。也体现了周人的生命意识。《中庸》中讲：“唯天下至诚，为能尽其性；能尽其性，则能尽人之性；能尽人之性，则能尽物之性；能尽物之性，则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可以赞天地之化育，则可以与天地参与!”〔28〕就是要求人类真诚地尽己之性、尽人之性、尽物之性从而辅助天地化生养育生命，如此方能无愧天地而与之并列。做到“万物并育而不相害，道并行而不相悖”〔29〕才能算遵道而不悖道。这里儒家已经把生命意识上升为一种生命智慧。这样的生命智慧到了宋明理学得到了生动的展示。周敦颐喜欢“绿满窗前草不除”，乃因为窗前青草“与自己意思一般”充满“生意”。〔30〕这样的一种生命意识并非文人墨客的自作多情，而是有其哲学上的依据。程颢在《识仁篇》把这一依据表达为的“仁者浑然与物同体”〔31〕。而明代王阳明则把儒家的这一生命智慧推向高峰。他说：“大人者，以天地万物为一体者也，其视天下犹一家，中国犹一人焉。若夫间形骸而分尔我者，小人矣。”〔32〕他认为儒家之仁不仅与孺子为一体，还与鸟兽草木为一体，甚而与瓦石为一体，而不与天地万物为一体便是小人。可见儒家一贯主张万物并育、天下一家；坚决反对戕物圮类、骨肉相残。儒家从来没有西方近代文化中由二元对立思维而来的人类中心主义、个人中心主义、物质主义、消费主义，更不可能有国家霸权主义和殖民主义及其各种各样的新殖民主义。儒家有的是万物一体、四海同胞。而中国道家从老子主张“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33〕时，便确立了尊重自然、敬畏自然、效法自然的生命智慧。而天地自然的生生不息，又使道家道教获得了重生贵人的伦理情怀。《太平经》说：“要当重生，生为第一。”〔34〕《三天内解经》说：“真道好生而恶杀。……故圣人教化使民慈心于众生，生可贵也。”〔35〕佛教以众生平等的生命智慧，要求信徒慈悲济世、利益众生。而且要求信徒“自净其意”，力求“无漏善”。在布施(财施、法施、无畏施)时做到无住相布施，达到三轮体空，即没有施者、受者与所施之物三轮相。真诚利益众生而不求任何回报，构成了中国佛教优秀的历史传统和文化特质。

中国传统文化无论儒家道教佛教，都具有高远广大的生命智慧。天下一家，众生平等，敬畏自然，万物一体，关爱生命，好生恶杀是中国传统文化的共同特质。它们既是营造中华民族精神家园的思想资源，也是新时期巩固和发展我国国际统一战线的文化软实力资源。把这一资源转化为真正的文化软实力，让国际社会真正理解中国的文化和中国的发展，消除善意的误解，破除别有用心的曲解是新时期统一战线工作的重要任务之一。

综上所述，从心性本体上看，中华传统文化是新时期统一战线工作的传统哲学基础。从伦理关怀上看，中华传统文化是新时期统一战线工作的传统价值基础。从生命智慧上看，中华传统文化是新时期巩固和发展国际统一战线的传统文化基础。新时期统一战线工作要以党的十八大报告精神为指针，充分发掘中华传统文化智慧，凝聚全民族力量，发展文化软实力，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作出贡献。

〔1〕 〔美〕克利福德·格尔茨.文化的解释〔M〕.韩莉译.南京：南京译林出版社，1999.62.

〔2〕 礼记〔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76.

〔3〕〔4〕〔5〕〔13〕 孟子.孟子〔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7.25,101,93,44.

〔6〕 吕祖谦.朱熹 近思录：卷二〔M〕.中国文联出版社，1995.76.

〔7〕 朱熹.朱熹集：第四卷〔M〕.成都:四川教育出版社,1996.1773.

〔8〕 朱熹.朱子语类〔M〕.北京:中华书局，1986.89.

〔9〕〔16〕〔32〕 王阳明.王阳明全集〔M〕.上海古籍出版社，1992.54,220,968.

〔10〕 道藏：第22册〔M〕北京;文物出版社、上海：上海书店、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联合出版,1988.641.

〔11〕 高明.帛书老子校注〔M〕.北京:中华书局,2002.35.

〔12〕 杨伯峻.论语译注〔M〕.北京:中华书局，1980.157.

〔14〕 马其昶.韩昌黎文集校注〔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75.

〔15〕 张载.张载集〔M〕.北京:中华书局,1978.376.

〔17〕 范仲淹.范文正集〔M〕.香港: 迪志文化出版有限公司,2003.174.

〔18〕 顾炎武.日知录集释〔M〕.长沙:岳麓书社,1994.471.

〔19〕 释憨山.憨山老人梦游集：卷四五〔M〕. 台北新文丰出版公司,1992.245.

〔20〕〔33〕 陈鼓应.老子今注今译. 〔M〕.台北:台湾商务印书馆，1985.66,113.

〔21〕〔34〕 王明.太平经合校〔M〕.北京:中华书局，1960.8,613.

〔22〕〔23〕 道藏：第18册〔M〕北京：文物出版社;上海：上海书店;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联合出版，1988.237,232.

〔24〕 王明.抱朴子内篇校释〔M〕.北京：中华书局，1985.53.

〔25〕 道藏：第9册〔M〕 北京：文物出版社;上海：上海书店;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联合出版，1988.822.

〔26〕 道藏：第6册〔M〕 北京：文物出版社;上海：上海书店;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1988.2.

〔27〕 〔美〕安东尼·吉登斯.社会学〔M〕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3.29.

〔28〕〔29〕 朱熹.四书章句集注〔M〕．上海：上海书店，1987.20,31.

〔30〕 吕祖谦,朱熹 近思录卷十四〔M〕.中国文联出版公司，1995.447.

〔31〕 程颢,程颐.二程集〔M〕.北京：中华书局，2004.16.

〔35〕 道藏第28册〔M〕北京：文物出版社;上海：上海书店;天津：天津古籍出版社联合出版,1988.416.

叶青春，福建莆田学院社科系教授，福建 莆田 351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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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9187-(2013)03-0123-05

【责任编辑刘彦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