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小娟 唐天雷
(湖南大学 经济与贸易学院,湖南 长沙 410079)
装备制造业是为国民经济和国防建设提供技术装备的基础性战略产业,它不仅在整个制造业中起主导作用,而且该产业关联程度高,经济拉动作用强。更为重要的是,装备制造业产品的技术水平决定了一国制造业的产品质量和生产效率,是典型的技术及资金密集型产业。按照标准的国民经济行业分类代码(GB/T4754-2002)与联合国数据库(UNCONTRADE)对应分类检索,装备制造业包括:通用设备制造业;专用设备制造业;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通信设备、计算机其它电子设备制造业;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品制造业等六大类。
中国与日本都是世界经济和贸易大国,根据日本学者赤松要( Akamatsu) 提出的东亚“雁行模式”理论,经济和科技水平先进的日本主要从事技术开发,而东盟和中国则发展劳动密集型产业。中国出口以劳动密集型商品为主,日本出口以资本和技术密集型商品为主,两国贸易具有很强的互补性。注陆根尧、王晓琳:《中日自由贸易的竞争性和互补性研究》,《国际贸易问题》2011年第11期。这是因为,产品越在高收入国家生产,该产品越具有高技术含量;反之,产品越在低收入国家生产,该产品技术含量越低。注杜修立、王维国:《中国出口贸易的技术结构及其变迁:1980-2003》,《经济研究》2007年第7期。裴桂芬等、注裴桂芬、柳燕:《中日贸易对日本经济增长贡献率的实证分析》,《日本问题研究》2008年第1期。徐梅等、王佳丽等都证实了中日贸易与日本的经济增长有很强的正相关性和贸易的互补性;余振(2010)指出,日本出口和中国进口整体上呈互补关系,并逐渐增强,但是中国出口与日本进口整体上呈现出弱互补性,主要表现为竞争关系;张兴通过对1978-2005 年日本GDP与中日双边贸易额的回归模型得出结论认为,对华贸易对日本GDP 具有促进作用。注张兴:《中日贸易与日本经济增长的实证分析》,《日本问题研究》2006年第4期。自2000年以来,中日贸易中制造业贸易比重已达到80%以上,产业内贸易已成为中日制造业贸易发展的主导趋势。注石宝其:《中日制造业产业内贸易实证研究》,《日本研究》2009年第3期。尽管中日制造业贸易总体上仍以垂直分工为主,但局部向水平分工方向发展的趋势明显。
既往有关中日贸易的文献大多是对中日贸易的互补性或竞争性、中日贸易对日本经济影响的程度、中日制造业以产业内贸易或产业间贸易为主等问题的研究,而专注于中日装备制造业贸易的分析研究则相对缺乏。本文基于中日装备制造业可获得的近17年的数据进行分析,探讨中日装备制造业贸易的主要特征及其动态变化,并针对中日装备制造业贸易中存在的问题提出相应的政策建议。
1995-2011年间,中日装备制造业贸易总体来说中国呈逆差状态,且逆差额以年均10.8%的速度递增,2011年中日装备制造业贸易逆差额是1995年的5.2倍。说明中国与日本装备制造业贸易逆差是中日两国装备制造业国际分工的反映,日本是世界工业高度发达的国家,其装备制造技术居于世界先进水平之列。二战后日本以追赶欧美为战略目标,成功地扶持与培育了一大批具有高技术含量、高附加值的支柱产业群,建立起了一个具有强大国际竞争力的制造业王国。特别是从20世纪70年代以来,日本开始大力发展运输设备、电气电子、仪器仪表等知识、技术及资本密集型装备制造业,到了90年代,日本装备制造业取得飞速发展,在世界装备机械行业具有了举足轻重的地位。在中国工业化进程中,中国相对较低的装备制造水平和较大的装备制造品市场需求造就了中日装备制造业贸易逆差的存在。从国际分工的角度看,中日装备制造业贸易之所以发生,一是由于产品异质性的存在;二是规模报酬的递增。[注]许培源、汤静:《中日产业内贸易及其影响因素研究》,《国际经贸探索》2009年第10期。同时,中日装备制造业贸易水平的高低在很大程度上反映了相对要素禀赋的差异。由于中日两国生产力发展水平差距的存在,中国对日本的出口多为低附加值产品,而日本对中国的出口则以高附加值产品为主。中日装备制造业国际分工差异的存在是两国相互之间进行装备制造业贸易以及中方逆差的根本原因。
截至2011年,中日装备制造业贸易占日本对华贸易的比重持续扩大,由1995年的43%增长到2011年的51%,占据日本对华进出口贸易的半壁江山。这从另一个侧面也说明,日本的装备制造业对中国市场具有极大的依赖性,且依赖程度在不断增大。有数据显示,1995-2011年日本GDP由28674亿美元增长到43855亿美元,而日本对外贸易净出口却由1071亿美元减少到2011年的-313亿美元,与此同时日本装备制造业对华贸易净出口由55亿美元增长到283亿美元。也就是说,日本装备制造业对华出口对促进日本经济增长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为了检验这一点,我们建立如下模型:
log(rgdpt)=α0+α1log(rct)+α2jckt+μt
其中,rgdpt代表日本GDP,rct表示日本装备制造业对华贸易净出口,jckt表示日本对外贸易净出口,μt表示随机误差;α1表示日本装备制造业对华贸易净出口每增加1%,日本GDP增长α1%≥0;α2表示日本对外贸易净出口每增加1亿美元,日本GDP增长α2%。
为了估计上述参数,我们在OECD数据库收集了1995-2011年的有关数据做样本,利用Eviews软件对模型进行估计,估计和处理后的模型如下:
log(rgdpt) =7.87+0.15 log(rct)- 0.0016jckt+ 0.57AR(1)
(107.3) (5.9) (-0.85) (3.2)
F=126.67 DW=1.67 df=16
由模型可知,在0.05的显著水平下,日本装备制造业对华贸易净出口对日本GDP有显著的影响,且日本装备制造业对华贸易净出口每增加1%,日本GDP增长0.15%,而日本对外贸易净出口对日本GDP无显著影响。
1995-2011年中日装备制造业贸易差额呈波浪式增长,其中有两个贸易差额增长的低值和两个贸易差额增长的高值。两个低值分别处于1997年和2009年,分别为负增长75%和正增长9%,与此对应的是发生在1997年的东南亚金融危机和2009年的美国金融危机。受当时经济危机的影响,市场需求下降,两国贸易逆差规模急剧缩小,但中日装备制造业贸易差额的急剧变化受东南亚金融危机的影响远比美国金融危机影响来的强烈,这反映了中日东亚邻国的经济关系与太平洋彼岸的美国相比更为密切。两个高值分别分布在2003年和2011年,分别为正增长75%和44%,与此对应的是中国于2001年底加入世贸组织以及2009年中国刺激经济政策的出台。与低值反应不同的是,中国加入世贸组织贸易协议的实施及中国刺激经济政策拉动贸易的效应都没有在当年反映出来,存在1~2年时间的滞后性。它表明中日装备制造业贸易深受国际及中日两国国内经济形势的影响,两国中任何一国尤其是中国经济形势的变化都会产生正的或负的经济溢出效应。17年来日本对华装备制造业贸易的大量顺差无疑是中国经济快速稳步增长的受益者。
据日本财务省的资料,日本对中国的直接投资始于20世纪60年代末,随着其对华投资规模的不断扩大,投资的产业重点才逐渐从非制造业向制造业为主转移,至90年代初,日本对华非制造业的投资比重仍超过50%。进入90年代以后,日本对华制造业的投资迅速增加,并以年约4%的速度增长。至2001年,日本对华制造业投资比重高达88.3%,日本制造业对华投资比重占日本对华投资的80%以上。
从日本在华制造业投资内部结构来看, 传统的食品加工、纺织、工业机械设备所占比重呈下降趋势,而高科技、高附加值的装备制造业投资增长迅速,特别是交通运输设备的投资比重不断上升,1989年占比仅0.57%,到2007年达到总投资的18.05%;相比较电气设备投资比重有所下降,1989年占到总投资的33%以上,到2007年下降到19.08%。
国际直接投资是现代国际生产的主要形式。国际直接投资已不再是简单的资本流动,它包括技术、经营管理、人力资本的总体转移,国际直接投资可以在投资母国与东道国之间创造出新的贸易机会。[注]Kojima,Kiyoshi.Direct Foreign Investment:A Japanese Model of Multinational Business Operation.London:croom,1978.随着日本对中国的持续投资,中国对日本出口商品结构发生了显著变化。据联合国COMTRADE数据库的数据显示,中国对日本出口商品中工业制成品所占比重从1987年的43.15%上升到2010年的约90%,初级产品所占比重下降到10%左右。从工业制成品出口的内部结构看,诸如装备制造业的资本密集型产品比重持续上升,而劳动密集型产品比重持续下降,至2006年我国对日本出口的资本密集型产品开始超过劳动密集型产品。事实上,在中日装备制造业双边贸易中中方呈逆差状态的背后,存在着日本对中国的直接投资与双边较为复杂的国际分工关系,包括零部件、半成品的中间产品贸易和机器设备的最终产品贸易。这些投资贸易关系甚至超过双边贸易关系,进入到了全球生产和全球供应链。
联合国国民核算体系(SNA)把所有产品分为资本品、中间产品和最终消费品等三大产品类别。所谓资本品,是指不直接用于消费而是应用于生产过程,能够带来资本增值的产品,如机器设备等,其本质是一种物化的技术。所谓中间产品,是指在生产过程中,在没有成为最终产品之前处于加工过程中的产品。根据联合国《经济大类分类标准》(BEC)以及《国际贸易标准分类》(SITC第3版)5位数产品分类,中日装备制造业贸易结构中资本品比重不断下降,由1995年的55%下降到2011年的48%;中间产品比重不断上升,由1995年的38%上升到2011年的46%(见表1)。根据李嘉图的比较优势理论、林德的相似偏好理论和重叠需求的产业内贸易理论以及克鲁格曼的规模经济和产品差异化产业内贸易理论的判断,[注]Krugman, Paul R. Intra-Industry Specialization and the Gains from Trade.Journal of Political Economy, 1981,89(5):959-973中日装备制造业分工带有明显的梯度差异,内含有某些水平分工因素形态的垂直型产业内贸易,其中既有水平型的资本品贸易又有垂直型的中间品贸易。对于发生在垂直型产业内贸易的中间产品贸易的解释已明显介入全球化因素。[注]章丽群:《产业内贸易理论演进》,《国际商务-对外经贸大学学报》2011年第3期。
从1995-2011年中国对日本出口的资本品看,1995年主要集中在专用设备和通信设备,二者占资本品全部的62%;2011年则主要集中在通信设备和通用设备,二者占资本品全部的62%。它反映了17年来中国对日本出口资本品市场集中度变化不大。通信设备始终是中国对日本出口的主要资本品,通用设备地位上升,取代了专用设备(见表2)。从中国对日本的进口资本品看,1995年主要集中在通用设备和专用设备,二者占资本品全部的60%;2011年主要集中在通用设备、仪器仪表,二者占资本品全部的45%。它反映了17年来中国从日本进口资本品的市场集中度在下降。通用设备始终占据重要地位,仪器仪表进口地位上升,取代了专用设备。
表1 1995-2011年中日装备制造业贸易结构情况
注:本计算期最终消费品占装备制造业结构比在0%-7%之内,计算中忽略不计。
表2 1995-2011年中日装备制造业资本品贸易结构情况
数据来源:作者根据《中国统计年鉴》及UNCOMTRADE数据库计算得到,以下同。
1995-2011年间中国对日本出口六大类资本品的比重变化幅度从大到小分别是:专用设备(-37%);通信设备(+22%);通用设备(+17);仪器仪表(+2%);电气机械(0%);交通运输设备(0%)。中国从日本进口六大资本的比重变化幅度从大到小分别是:通用设备(-17%);交通运输设备(+12%);仪器仪表(+11%);专用设备(-4%);通信设备(-10%);电气机械(+3%)。资本品进出口结构变化幅度的大小,反映了六大类商品市场需求强度或供给强度的变化。整体来看,中国对日本出口资本品结构变化幅度相对大于中国从日本进口的变化幅度。
从本质上讲,中间产品贸易是垂直专业化分工的结果。由于进口的中间产品一定进入进口国的生产部门,进口国生产过程中使用进口中间品的比例和该国参与国际生产分工与中间产品贸易程度成正相关。[注]海闻、赵达:《国际生产与贸易格局的新变化》,《国际经济评论》2007年第1期。因此,装备制造业的垂直专业化分工使中日两国通过参与同一产品不同工序的专业化生产,产生了中日装备制造业产品生产的前后向关联以及中间产品贸易。中间产品贸易是基于产品内各工序要素密集度的差异性以及各国要素价格的非均等性产生的,从宏观上表现为垂直专业化的国际分工模式,在微观上则表现为跨国公司战略。由于中国制造成本相对较低,因此吸引了大量的日本企业到中国投资以及进行配套生产。日本装备制造企业通过把装备制造业各环节要素密集度的差异与中日两国之间要素价格的差异有效结合起来,合理安排装备制造业各生产环节的分布,最大限度地降低生产成本。
从1995-2011年中国对日本出口的中间产品看,1995年主要集中在电气机械和通信设备,二者合计占中间产品全部的56%;2011年主要集中在电气机械和通用设备,二者合计占中间产品全部的52%。可见,这期间中国对日本出口中间产品集中度变化不大;电气机械始终占据重要地位;通用设备地位上升,逐步取代了通信设备(见表3)。
中国从日本进口装备制造业的中间产品,1995年主要集中在仪器仪表和专用设备,二者合计占全部中间产品的44%;2011年主要集中在电气机械和仪器仪表,二者合计占全部中间品的52%。它表明17年来中国中间产品进口市场集中度有较大的提高,仪器仪表始终占据重要地位;电气机械地位上升,取代了专用设备。
表3 1995-2011年中日装备制造业中间产品贸易情况
1995-2011年间中国对日本出口中间产品结构的变化幅度从大到小分别是:通信设备(-17%);通用设备(-11%);专用设备(-3%);电气机械(+5%);交通运输设备(+4%);仪器仪表(+3%)。中国从日本进口中间产品结构的变化幅度从大到小分别是:交通运输设备(+12%);专用设备(-12%);通信设备(-13%);仪器仪表(-9%);电气机械(+7%);通用设备(-2%)。总体来看,中国对日本出口装备制造业中间产品变化幅度与中国从日本进口的变化幅度相对均衡。
中国对日本出口装备制造业贸易竞争力指数的变化
贸易竞争力指数是在国际竞争力分析时常用的测度指标之一,即贸易竞争力指数TC=(出口额-进口额)/(出口额+进口额)。该指标值在-1与1之间,其值0.8~1表明具有很强的竞争力;0.5~0.8具有较强的竞争力;0.5~0具有强竞争力;0具有一般竞争力;-0.5~0具有低竞争力;-0.8~-0.5具有较低竞争力;-1~-0.8具有很低竞争力。
表4 1995-2011年中国对日本装备制造业出口的贸易竞争力指数情况
1995-2011年中国对日本装备制造业资本品出口竞争力动态指数显示,竞争力指数逐步提高的有通用设备、通信设备;竞争力逐渐降低的有专用设备、交通运输设备、电气机械和仪器仪表。2011年中国对日本装备制造业资本品出口竞争力静态指数显示,具有较强竞争力的是通信设备(+0.57);具有低竞争力的是电气机械(-0.43)、通用设备(-0.46)和仪器仪表(-0.47);具有较低竞争力的是专用设备(-0.78);具有很低竞争力的是交通运输设备(-0.86),见表4。结合表2分析可知,中国对日本出口资本品中,增幅最大的是通信设备,达22%,减幅最大的是专用设备,达17%;而中国从日本进口的资本品结构中,增幅最大的是交通运输设备,达12%,减幅最大的是通用设备,达17%。中国对日本资本品进出口结构变化幅度与中国资本品出口贸易竞争力指数大小基本一致。
1995-2011年中国对日本装备制造业中间产品出口竞争力动态指数显示,除了交通运输设备的竞争力略有下降外,其它5大类贸易竞争力指数都有所提高。2011年中国对日本装备制造业中间产品出口竞争力静态指数显示,具有低竞争力的中间产品出口从大到小依次是通信设备(-0.10)、电气机械(-0.20)、通用设备(-0.24)和仪器仪表(-0.50);具有较低竞争力是专用设备(-0.54)和交通运输设备(-0.59),见表4。结合表2分析可知,中国对日本出口的中间产品中,增幅最大的是电气机械,达5%,减幅最大的是通信设备,达17%;而中国从日本进口的中间产品结构中,增幅最大的是交通运输设备,达12%,减幅最大的是专用设备,达12%。中国对日本装备制造业中间产品进出口结构变化幅度与贸易竞争力指数大小不太吻合。
第一,在1995-2011年间中国与日本装备制造业的贸易中,中国存在较大逆差并且有逐步扩大的趋势。第二,中日装备制造业贸易占日本对华贸易的半壁江山,日本装备制造业对中国出口是促进日本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第三,中日装备制造业贸易结构中资本品比重不断下降,中间品比重不断上升,表明中日装备制造业的国际生产进一步加强。第四,具体到装备制造业六大类商品中,中国出口贸易竞争力指数大多在提高,但多数还在一般竞争力水平之下。值得一提的是,只有通信设备制造业在一般竞争力水平之上且发展呈强劲的态势。第五,从中国进出口视角看六大类产品结构的变化:在通信设备资本品出口大幅增加的同时中间产品出口大幅减少,以资本品替代了中间产品的出口,资本品和中间产品进口下降;交通运输设备,无论是资本品还是中间产品进口增幅都很大;专用设备,无论资本品还是中间产品出口都大幅减少;通用设备,资本品出口增加进口减少,变化幅度相等,中间品出口进口都减少;仪器仪表,资本品出口基本没有变化但进口幅度增大,中间品出口基本无变化但进口幅度大增;电气机械,资本品出口和进口基本无变化,中间产品出口和进口都增加,且幅度相当。
近年来,中国政府把发展装备制造业作为提升整个工业水平的“重中之重”,并且陆续颁布了一些关于发展装备制造业的若干政策文件,对装备制造业的发展目标、对象、政策措施等都提出了明确的意见。事实上,中国装备制造业与日本装备制造业差距的原因很多也很复杂,除了政府产业政策的引导之外,还包括技术进步、产业集聚、企业组织、生产规模、产品标准等。这些因素在作用于中国装备制造业提升中集合成一个系统工程,它们内部之间彼此又相互影响和相互作用,同时还存在于每一个具体方面的改革、改进和提高的要求。因此,促进我国装备制造业升级的关键:一是产业发展要强化政府政策调节与市场调节的统一,同时对以往政府的产业政策应有针对性的细化;二是积极引进消化吸收国外先进技术,同时注重强调发展自主创新能力;三是着力发展专业化分工和规模经济,促进大中小企业合作以及产业组织结构的优化;四是进行大规模的设备投资,实现生产设备的全面更新和现代化;五是对于装备制造企业的发展要有高度的国际化视野,并且逐步在产品技术标准领域占领制高点;六是密切关注国际市场装备制造产业的动态变化,加强与行业的信息沟通,不断推进我国装备制造产业向更高层次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