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惠云
多年前,威斯康星大学校园里活跃着一群青年才俊,他们似乎拥有惊人的文学创造力,有望成为诗人、小说家和评论家,他们驾驭语言的能力极强。这些极有前途的年轻人定期聚在一起读书,并批判彼此的作品,没错,是批判!
他们彼此批判时毫不讲情面,即便是一个小小的文学词语也会被批得体无完肤,此时的他们无情、刻薄甚至恶语相向。他们的集会俨然变成了文学批判的竞技场,该家社团的成员们称自己为“扼杀派”。
由于不甘示弱,该大学的文学才女们决定组建一个与“扼杀派”社团相对应的女子文学社团,她们称自己为“争论派”。她们聚集时同样把自己的作品读给别人听,但其中有一个很大的区别,她们的批评要委婉得多,更多的是肯定和鼓励,有时,甚至没有批评。即使是微不足道的努力也会得到鼓励。
二十年后,该大学的一位校友对其同学们的职业生涯做了一个深入的研究,他发现“扼杀派”成员和“争论派”成员的文学成就竟然有天壤之别。当年“扼杀派”的所有年轻才子无一取得任何突出的文学成就,而“争论派”的成员中有六人以上成为成功的作家,有的甚至家喻户晓,如《鹿苑长春》的作者玛·金·罗琳斯。
两个社团成员的天赋不同?大致相同。受教育程度不同?也没太大差别。然而,“扼杀派”扼杀了那些才子,而“争论派”却彼此鼓励。“扼杀派”创造了一种重视分歧和自我怀疑的气氛,“争论派”所强调的却是最佳而不是最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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