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 婷 钟海燕
(湖南女子学院 湖南 长沙 410004)
琼瑶原名陈喆,祖籍湖南衡阳县,1938年出生于四川成都的一个书香门弟之家。她一生共创作出版了52部中、长篇小说,兼小说家、编剧家、导演和产业经营者于一身,其作品在文学界和影视界的畅销程度唯“金庸热”可与之媲美。琼瑶的小说自20世纪60年代开始就有外文翻译版本。日本的近藤直子翻译过琼瑶的作品;在越南琼瑶作品家喻户晓;在韩国所有琼瑶小说都有译本,电视剧《还珠格格》创韩国收视神话。近年来,琼瑶电视剧在日本、新加坡、俄罗斯、北美等国家的热播,使得当今国内外文学研究者对琼瑶现象的研究依然兴盛不衰。
琼瑶主要以女性感性叙事见长,叙写历史长河中女性成长、生活和命运的轨迹,表达她对婚姻家庭以及社会问题的关注,其中蕴含了值得挖掘的女性主义思想和内涵,即反父权意识的女性书写以及女性主体性的文学张扬。
女性主义理论家认为:“女性克服重重困难、拿起笔来进行创作这件事本身就是对大一统的男性文化的冲击。”琼瑶研究者林芳玫也指出,“琼瑶故事的第一动力都是社会的恶:如封建礼教,专权的父亲,拜金的上流社会。”琼瑶不仅以她一生执着而非凡的女性创作实践对男权制文化以及文明传统进行了挑战,而且其作品也展现出一种鲜明的反父权意识书写姿态。这表现在两个方面。
在传统的男性中心主义社会中,男性是家庭、社会以及一切领域的主宰,是执掌礼教、束缚女性身心自由的霸权者,琼瑶文本从两个层面彰显和控诉了中国封建父权礼教对女性犯下的种种罪恶。首先,琼瑶文本塑造了父权制下的许多可恶霸权形象。如《望夫崖》中封建男权的代表康秉谦,他面对生活在“五四”运动之后接受新思想的儿女辈,依然残酷行使旧家长制的特权,不仅拥有三妻四妾、丫头仆人,而且棒打鸳鸯,阻碍儿女的自由恋爱,致使眉姨自尽、儿女远走高飞。《烟雨蒙蒙》刻画出了20世纪50年代初台湾转型时期家庭中父权制独裁者陆振华。他是主宰家庭中一切的君王,他冷酷、专制、残暴的家长制统治造成了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悲剧生活。《梅花烙》诠释了封建社会重男轻女、皇亲贵族独尊男种的男性霸权统治是女性悲惨命运的根源所在。其次,琼瑶小说再现了封建父权礼教对女性的摧残。中国封建男权确立了无数单单针对女性的礼教规范,“两千年来的贞节道德的宣传和表彰,到清代已深深扎根于民众之中,病态宗教化的‘节烈狂’蔓延全国……‘贞节牌坊’树立在妇女的血泊之中,族人欢笑声与新鬼夜哭声混杂一片,这就是吃人的贞节道德对人的毒害与迫害。”《烟锁重楼》就是古代女性以血与泪挣扎于这种封建男权社会中的苦难生活和命运的鲜活再现。民国十年的女主人公置身于封建男权制家庭的礼仪道德准则之下,遭受着几千年来女子道德礼教规范下的重重煎熬,直至最后爬过每一道礼教牌坊,承受了家族“法庭”最严厉、最痛苦、最屈辱的审判和处决。再如《杨柳青青》叙述了古代花楼女子因地位名声卑下而不能从嫁良家的悲惨生活和命运;《青青河边草》书写了父权礼教束缚下的少爷与丫头的爱情悲剧以及月娘的凄惨遭遇。《望夫崖》也记述了生活在“五四”时期的一位姨娘最终在男权意识形态的统治下被迫自尽的经历。这些小说对历史中女性生活的真实再现,完全可以窥见作者对历史、时代、女性命运的关照和审思。
琼瑶以现代作家的身份,深深体察到父权制对女性的禁锢、摧残和辱没的历史,她以女性敏感的触觉和细腻的刻画,再现了历史画面中女性在父权制的重重规范和压制下的情感经历与悲惨命运。尽管是虚构,却又不失真实。只有深深关注女性命运的人,才能体会到这些被压抑过、挣扎过、无可奈何的女性生活,才能深深体味到那个时代女人的痛苦,才能写出女人在那个时代的悲剧人生,才能以现代女性作家的身份代替久远时代的女性发出悲哀的号叫,发出反封建父权制的声音。
男权制“扎根在人们的思想和灵魂深处,靠几个改革措施是不能消除它的力量的。即使在现代社会,“男尊女卑已经是深入人心的既定事实,人们在日常生活中甚至感觉不到它的存在,直到你把一个常见的陈述中的男性换成女性,才能发现生活逻辑的令人触目惊心的荒谬。”笔者在此借“隐性男权意识”这一用语特指这种由于传统和文化的作用,依然在现当代社会生活和人们潜意识思想中存在并带来危害的男权制“思维定势和生活方式”。琼瑶小说大量演绎了现代社会生活中的这种隐性男权意识造成的荒谬悲剧。《我是一片云》的女主角就是现代社会中被潜在的父权制话语权威所扼杀的悲剧人物。她婚前被前男友母亲看作是“妖女”,而婚后又被婆婆怪罪为失足的“贱女”,以致她不堪承受流言蜚语的侮辱而至精神完全崩溃。这部小说揭示了几千年来对女性的偏见和歧视思想已经内化为现代社会人们头脑中的思想行为准则。虽然这种潜意识不像封建社会一样是严重束缚女性发展的法则,但它以一种无形的力量使女性在成长经历中遭遇许多不公平,不可能享受到“云”一般的自由,从而酿造出许多女性命运和爱情婚姻家庭生活的悲剧。
同样,传统的“大男子主义”是数千年来社会文明发展给我们带来的令人头疼的问题,它依然“潜在地存在于人们的意识里,有时则是赤裸裸的”。《秋歌》中就痛陈:“男人,都能原谅自己的风流,甚至以自己的风流而骄傲,却决不能原谅女人的‘失足’,哪怕失足给自己,也会成为不能原谅的污点!”“处女情结”等男权价值理念,仍使现代无数女性遭受着许多难言的痛苦。《庭院深深》中心性纯洁的含烟由于生活困苦曾被迫作过舞女的真相一被揭穿,就失去了爱情、家庭,从而走向了死亡之路。《失火的天堂》中,就算是“饱读诗书,受过中外教育”的高级知识分子也难免遭受男权意识的遗毒,而产生对遭遇过非人折磨而淳朴善良的女主人公的歧视,害怕她“非但不是处女,而且生过孩子或堕过胎”的历史玷污了展家的声誉,从而使女主人公走向了自我毁灭的“天堂”。“这纯洁女子的悲剧,正是社会精神和肉体双重摧残的结果,……这是愚昧、自私、落后的文化之网的罪孽。”而这个所谓的“文化之网”就是男权社会遗留下来专门针对女性的礼教与规范之网的遗毒。
琼瑶在文本中抗衡和批判这种种“隐性男权意识”的书写策略是张爱玲式的“去势模拟”手法。她在文本中“从心理人格和精神层次上强调男性人物的去势特征”,彻底清除在传统宗法父权社会中赋予男性的“父者风范、英雄气概和男儿本色”等重重光环,男性人物被降低到边缘位置或直接地将其放逐于文本之外,被拼贴成世故、虚弱、自私、不负责任甚至卑怯的形象,成为被阉割的去势者,以此种方式强调,男性不是英雄,男性只是人、凡人、庸人、有缺陷的人。她的小说充分暴露了男性人物由于传统父权思想的禁锢,而形成的具有人性缺陷的种种恶劣品质,并将其扼杀于文本之中,以达到对父权制传统思想影响下男性丑恶人性的抵抗和谴责。譬如《在水一方》中歧视女性的卢友文得病而死;《星河》中的拜金主义者云飞坠崖身亡、粉身碎骨;《几度夕阳红》中多处留情的何慕天最终选择出家;《庭院深深》中的大男子主义者柏霈文成了“瞎子”、“废物”;《船》中的赌徒嘉文自杀身亡;《昨夜之灯》中对爱情婚姻不负责任的叶刚撞车而死等等。无疑,这种“文本谋杀”是专门针对男性形象以及男性中心主义的一种琼瑶特色的去势书写。另外,许多男性人物也被作者刻画成隐形的缺席者、在场的无能者。例如在《青青河边草》、《船》、《剪剪风》、《庭院深深》、《碧云天》、《三朵花》等作品中,重点书写的现代女性均是无父情境下的主体力量。而《窗外》、《几度夕阳红》、《彩云飞》中的父亲或软弱自卑或终日醉酒。这种“无父”或“父亲无能”的文本以一种隐蔽的书写解构了父权神话,消解了男权对女性的宰制力量,表明了琼瑶鲜明的女性意识和反父权意识。琼瑶将男性文化本位和权威进行式微化处理的同时,代之以女性主体地位的回归和张扬。
琼瑶半个多世纪以来旺盛的创造力充分地体现了她作为女性的自强不息、自我建构、影响社会的主体意识和主体价值。而她以言情文学的强势力量“描写女性的胜利、女性的优势地位……在男尊女卑的现实世界中刻画一个理想世界,在这里,女性受到尊重、珍视、接纳与肯定,”从而表达出了对女性主体性的大力张扬。
琼瑶小说充分肯定女性在现实生活中自尊自爱、自强自立、努力奋斗的风格,赞同和认可女性作为主体的叛逆者和胜利者姿态。纵观琼瑶文本,我们可以明显地划分出两类不同时代的女性主体形象。
第一类是大胆叛逆的古典女性形象。作者重点书写女性在封建男权制困境中突围的勇气和叛逆性。《雪珂》塑造了清朝宣统年间冲破旧社会父权制礼教的叛逆典型——雪珂,这位至强至刚至烈的女性以贞节、情义和生命维护了自己的尊严和对爱情自由的追求。作品是对古代女性以刚烈决绝和非凡勇气反抗男权压迫的一曲颂歌。《还珠格格》以戏说的形式塑造了乾隆年间一个可爱的叛逆女性形象小燕子:“全面性的反权威、反传统、反封建,她颠覆宫廷中的主仆尊卑观念而强调人人平等,她勇于仗义执言,挑战三妻四妾的封建父权,她更有济弱扶贫、嫉恶如仇的胸襟,这种种表现再次颠覆了传统女性三从四德的形象”,这也是作家对历史长河中反叛封建男权意识形态的女性之又一曲高歌。而《望夫崖》中“五四”时期的叛逆女性——梦凡则体现了一位新时代女性在“五四”自由民主观念的浸润下,反叛父权家长制时的自我觉醒。纵观琼瑶的所有小说,可以看出作者实际上书写了从明清时代到“五四”以后女性为争得爱情婚姻自由而进行抗争的历史轨迹,她们最先在男权中心意识的强大权威下保持沉默,不敢发声竟至只能以死抗争。但是在历史进步思想的启迪下觉醒之后,她们往往会迸发出无尽的力量,表现出离经叛道、争得自由与胜利的独立意识。这些所谓的“小女人”披荆斩棘,以弱小的力量与强权抗争,绝不做男性、家族和团体的附属品,从而展现出女性的主体意识和主体力量。
第二类是独立坚强的现代女性形象。有学者认为,琼瑶、亦舒、梁凤仪三位女作家在言情小说中都极力推崇女性独立。她们清醒地认识到,女性要自主自立自强,必须要经济独立或有自己的事业,如此才能彻底摆脱家庭小摆设、社会乖宝贝的恶运,挣脱大男子主义的重重枷锁,进而才有勇气和力量与压迫摧残妇女的生存环境抗争,赢得真正的社会独立。琼瑶笔下独立坚强的现代女性首先是可以靠自己的力量拥有一份谋生的职业,譬如《在水一方》、《金盏花》、《心有千千结》中的女主人公。同时,作者也不厌其烦地歌颂此类现代女性在爱情婚姻家庭中为争得自由、独立、平等所具有的个体能力和精神品质。《彩云飞》中的小眉保持自我尊严以歌女为职业养活无能的父亲,而且以尖锐对抗的姿态教育和战胜了家长制的父亲,为自己赢得爱情的胜果;《秋歌》中的芷筠以公司小职员的身份独自承担抚养自己的残疾弟弟,“有种难解的坚定和固执……就好像看到一棵幼嫩的小草,挣扎于狂风暴雨中,虽然被吹得东倒西歪,却仍然固执的茁长着”。《庭院深深》塑造了一个在家长制阴影下走过“死亡之桥”,在逆来顺受的困境中醒悟并坚强地站起来的“不再是那个柔弱的、顺从的、永远屈服于命运”的知识女性。这些女性以自己坚强无畏的品格维护着女性自我的尊严,逆转了父权家庭中尊卑阶层的权利义务关系,她们是具有与男性同等尊严和地位的主体,是自我成长的独立支撑者,个人生活的强者和胜利者。这群现代女性形象的刻画充分显示出作者对女性主体性的深刻认识。
女性主义认为,在现实生活中的性别成见往往是,男人是理性、强大的,是积极进取、有优势、有权威的第一性,是女人的主宰者;而女人是感性、柔弱、无所作为、惟命是从的第二性,是附属于男人的弱者。而琼瑶小说以凸显女性主体性价值的书写颠覆了这种性别成见。这从两个方面的书写体现出来。
首先,极力突出女性的优越性。琼瑶作品是以女性的生活、故事、命运作为她创作的优先轴心,重心在于书写女性的精神和心理、情感和欲望、成长经历和她们所面临的诸多社会问题如贞操问题、婆媳问题、夫妻感情问题、社会实践工作问题等。其作品很多情况下采取女主角第一人称的叙事视角或自传体形式,女性人物的言语、行为、心理刻画占作品篇幅的大部分;而与之相对应的男性人物只是配角或陪衬,其在文本中的分量显得很少。同时,其文本摒弃顺从型“天使”或恶魔型“妖女”形象,高歌和赞美女性在爱情婚姻家庭中所显现的一切优越品质,提升女性善良、温柔、坚韧、关爱、宽厚等心理行为的社会价值,给读者创造出了一个独特的女儿国。女性成了在精神和人格上优于男性的主体形象。而且在爱情模式上设计的是“一女多男”的“众星捧月”。如《几度夕阳红》中的何慕天、杨明远之于梦竹,《在水一方》中的诗尧、友文之于小双,《金盏花》中的虞颂超、赵自耕之于佩吟,《梦的衣裳》中的万浩然、桑尔旋之于陆雅晴。这种独特的女性主体性情怀寄托了作者的女性乌托邦理想,显现出女性作为主体的优越性。小说中,女性的情感和精神需求成了男性生活中不可忽略的因素,男性围绕女性必须全心全意地极尽尊重、理解、体谅、包容、取悦之能事,以博得女性对他的满意、接纳和认可。由于“言情小说的功能是塑造女性在感情上的强势,成功地转移了女人在现实里的弱势,在小说幻想中使男人为女人痛苦,为女人牺牲。透过感情上的强势,女人得以掌握自己的命运。”琼瑶作品的这种女性中心主义视角与女儿国乌托邦式的构思充分展现了作者对女性价值、力量和主体地位的肯定。这一幻化的女性世界是女性作为主体的能量释放的画面,是对传统男权观念下的女性附属角色特征的一种反拨。它“结束了女性被审视被选择被奴役的被动过程,更为重要的是,它将女性爱欲上升为一种形而上的力量,一种自我救赎的源泉和途径,撼动着男性权力的宝座。”。
其次,让女性成为残缺男性的拯救者。如果说张爱玲的作品展示的女性是被异化、物化、奴化甚至妖魔化的边缘人物,是被沦为男人泄欲的对象和传宗接代的工具,是父亲、男友或丈夫的奴婢或附庸,那么,在琼瑶的笔下展现出的女性却如“燃烧的火鸟”,她们阳光灿烂、坚韧刚强、独立自主,可以从压迫、误解、迷惑甚至是阴霾恐怖的边缘生活环境中冲破重重阻力,成为家庭生活以及男性世界的主宰者和救赎女神。
女性主义伦理学家认为“妇女在男性生命周期的位置一直是养育者、关怀者和帮助者”。琼瑶小说中拥有各种优秀品质的女主角正是充当了这些角色。她们具有震撼男性的精神力量,能唤醒堕落的灵魂和恶人的良知,是有缺陷男性在心灵和精神上可以依赖的对象。
《在水一方》中的小双是琼瑶塑造的一个最典型的男性拯救者形象。她的爱心和“逆流而上”的坚韧最终挽救了她身边两个男人的精神与灵魂。正如男主角病死前所说:“你只是一个小小的女孩子,又纤弱,又细致。但是,你却治好了两个残废!”这个小双,是华夏民族自《诗经》文学中“有位伊人,在水一方”所延续下来值得男性追求和赞赏的现代生活中富于中国特色的伟大女性力量的象征。这样的女性人物形象在琼瑶小说中俯拾皆是。《月朦胧鸟朦胧》中的刘灵珊被作者刻画成为一个“悲天悯人的仙女”,用男主人公父母的话来说:“你治好了我这个儿子的酗酒和忧郁,又在治疗我孙女儿的坏脾气,你帮了我们两代,不,是三代的大忙”。《心有千千结》中的江雨薇如“手持火炬的女人”、“降落凡间的小仙女”,以“某种特殊的力量,能给人以支持,给人以信心”。《鬼丈夫》中的乐梅甚至能使死亡的灵魂复苏,人间的世仇化为乌有。这些女子所具有的救赎力量充分显示出女性作为主体的伟大力量和高大形象。总之,琼瑶的女性叙事成了关注女性命运、颂扬女性品格和精神、弘扬女性主体性价值的载体。其文本中表达的女性不是被动的他者、第二性和沉默群体,而成了与男性和男权制传统进行平等抗衡甚至是优于男性、拯救男性的主动者和胜利者。这一群女性主体性形象颠覆了传统男权制阴影下的性别成见,是作为具有现代精神的女性作家内在主体意识的反映。其作品长盛不衰的生命力亦足以证明其作为一个女作家生存的主体性价值。
综上所述,琼瑶一生实践着“我写妇女:妇女必须写妇女”的文学使命。她把女性的生活、生命、情感体验作为自己所有作品的焦点,以现实的人生态度和梦幻的乌托邦书写对抗了父权意识,张扬了女性的主体性,完成了对女性自我生存行为的思考和社会文化价值的判断。从女性主义的理论视角深入探讨,我们甚至还可以挖掘出其作品中“双性同体”和“双性和谐”思想、超性别意识的表达以及对人类世界终极关怀的写作态势,其蕴含的女性主义思想对女性文化乃至对整个人类文化的建构具有重要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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