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区经生济态社现会代发化展战转略型：意大利马尔凯大区发展模式的启示

李慧明，李彦文

(1.济南大学 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山东济南250022;2.山东省人民政府外事办公室，山东济南250011)

当前，在生态危机的严峻挑战下，实现绿色转型，走向可持续发展已经成为全球性共识①胡鞍钢:《中国:创新绿色发展》，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2年版。。为此，各国和各地区都在探索符合自身的科学发展道路，而建设生态文明，实现经济社会发展的“生态现代化”不失为在当前历史条件下的一种现实战略选择。本文首先从理论上阐释生态现代化战略的内涵与现实路径，然后以意大利马尔凯大区的发展模式为案例分析其实现生态现代化的具体战略举措和给我们的启示，最后在此基础上结合实际为山东省经济社会发展的生态现代化转型提出一些政策建议与战略选择。

一、地区经济社会发展转型的生态现代化战略:理论阐释

长期以来，环境保护与经济发展的关系一直是学术界、政策界争论的一个焦点问题②Albert Weale，“Ecological Modernisation and the Integration of European Environmental Policy，”in J.D.Liefferink，P.D.Lowe and Arthur P.J.Mol eds.，European Integration and Environmental Policy，London:Belhaven Press，1993，pp.196 －216.。环境保护实质上是通过某种管治措施实现外部成本的内部化，使生产活动承担环境成本。因此，一定意义上，环境标准的提高是生产成本或消费成本增大的代名词。但是，在一个资源和环境约束日益趋紧的时代，从一个全球性国际竞争的视角来看，环境技术及其相关的环境产业将成为未来经济的关键，生态效率将成为所有工业产品与服务的一个主要特征。未来的国际竞争将不仅仅在于产品的价格、质量与设计，环境标准与生态效率也将成为一个更加重要的因素，生态化或低碳化越来越成为世界经济发展的一个普遍标准和趋向。在这种情况下，在某些环境技术或环境政策方面走在世界前列的国家将在未来的国际竞争中具有非常突出的优势。另一方面，众所周知，大部分环境问题具有全球性特征，至少应该具有跨国性特征，一国先进的技术和政策在未来的全球性或国际性扩散的过程中会获得丰厚的“先行者”利益。因此，严格的环境标准不但不会降低经济竞争力，反而会在激烈的国际竞争中占据优势，实现环境与经济的双赢。这就是生态现代化理论的核心主张，它认为一种前瞻性的环境友好政策可以通过技术革新和市场机制促进工业生产率的提高和经济结构的升级，并取得经济发展和环境改善的双赢结果。这是一种强烈依赖技术革新以及这种技术革新的成功市场化并在市场经济中进行扩散的环境政策理念。这样一种以技术革新为导向的环境政策就其本质而言是一种国家的先驱政策(pioneer policy)①Martin Jänicke，Ecological Modernization:Innovation and Diffusion of Policy and Technology，Forschungsstelle für Umweltpolitik(FFU)Report 2000 －08，Berlin:Free University of Berlin，2000;Martin Jänicke and Klaus Jacob，Ecological Modernisation and the Creation of Lead Markets，FFU － report，03 －2002;Martin Jänicke，“Ecological Modernisation:New Perspectives，”Journal of Cleaner Production，Vol.16，No.5，2008，pp.557 －565.。同时，环境政策的制定与执行，政府面对生态危机的顶层设计以及强有力的实施也是实现生态现代化的重要政治前提和制度保障。“生态现代化模式的核心理念是环境保护与经济增长目标的并重和共赢，而且主要依靠一个具有法政能力和生态自觉的国家(准国家)促动与掌控的绿色经济或市场来实现。”②郇庆治:《国际比较视野下的绿色发展》，《江西社会科学》，2012年第8期。

生态现代化理念表明，在国家或地区经济发展的过程中，应该高度重视对生态环境的保护，一方面，较高的生态环境标准本身就增加了产品的质量和价值，提高了经济竞争力;另一方面，保护生态环境事实上是为经济的可持续发展奠定基础，保障经济社会的发展潜力和永续基础。环境保护与经济发展并不是对立或矛盾的，在技术革新及先行者优势的基础上，二者是可以协调发展并获得双赢的。基于此，一个国家或地区的生态现代化战略既是一种指导经济社会发展的生态政治理论，也是经济社会发展道路的具体政策指南与实践。因此，生态现代化就是要运用生态原则使现代化进程走向一种合生态化的方向，“绿化”整个经济社会，使环境关切和生态考量融入整个经济社会进程之中，改变技术进步的方向，把持续革新的驱动力变成一种服务于环境的力量③李慧明:《生态现代化理论的内涵与核心观点》，《鄱阳湖学刊》，2013年第2期。。生态现代化也就是生态理性日益趋向独立的过程，最终实现经济生态化和生态经济化④金书秦，Arthur P.J.Mol，Bettina Bluemling:《生态现代化理论:回顾和展望》，《理论学刊》，2011年第7期。。同时，由于在环境技术或政策方面的先行突破，这种先驱政策往往会形成一些重要经济领域的领导型市场(lead market)⑤M artin Jänicke and Klaus Jacob，Ecological Modernisation and the Creation of Lead Markets，Forschungsstelle für Umweltpolitik(FFU)Report 2002 －03;Martin Jänicke and Klaus Jacob，“Lead Markets for Environmental Innovations:A New Role for the Nation State，”Global Environmental Politics，Vol.4，No.1，2004，pp.29 ～46;Klaus Jacob et al.，Lead Markets for Environmental Innovations，Heidelberg:Physica－Verlag，2005.，这些领导型市场的产品或技术随后被成功引入其他地理市场并实现商业化，从而使这些领导型市场获利。

以上分析表明，生态现代化战略实质上就是一条依靠技术革新及其成功市场化的战略，而严格的环境政策和较高的生态标准正是推动技术革新的外部催化力量，而国家或地区政府明智的政策推动则是促使这些技术革新商业化的前提和基础。技术革新、市场机制、环境政策和预防性原则是生态现代化的4个核心性要素，而环境政策的制定与执行能力是其中的关键⑥郇庆治，［德］马丁·耶内克:《生态现代化理论:回顾与展望》，《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010年第1期。。因此，一个成功的国家或地区经济社会发展的生态现代化战略主要基于以下理论假设或政策导向极其明确的实践指导:(1)严格的环境政策和生态标准不会损害经济发展，并会促进环境与经济的双赢;(2)技术革新及其成功的市场化是实现经济和环境双赢的基础和保障;(3)率先的技术突破在得力的政策推动下会逐渐形成某一领域的领导型市场从而进一步带动该地区经济的长足发展;(4)随着资源和环境约束的日益增加，绿色发展和生态效率已经越来越成为地区竞争力的核心要素。接下来，本文将通过对意大利马尔凯大区经济社会发展模式的分析来验证或对照这些理论假设与实践指导。

二、意大利马尔凯大区的生态现代化发展道路

1、马尔凯的生态现代化转型

马尔凯大区⑦参见山东省政府外事办公室网站:“意大利马尔凯大区”，http://www.sdfao.gov.cn/art/2010/5/10/art_39_8.html。位于意大利的中东部，东临亚得里亚海，北面同圣马力诺共和国接壤，首府设在安科纳，面积9694平方千米，人口150万，多丘陵山地，城市化水平(45%)低于意大利平均水平(51.9%)，工业发达，人均收入名列意大利第4。现在，马尔凯是欧洲版图上工业化水平最高的地区之一，但历史上这里曾经是一个较为落后的地区，在二战后的60多年里它经历了一个从农业经济为主到工业化的转型，逐渐成为意大利的高收入地区，人均GDP从2000年的20898欧元上升到2007年的26166欧元。而且，最为重要的是，这种转型并没有以牺牲社会和谐与生活质量为代价，在人均寿命、安全和绿色空间的获得等各项指标的衡量中，马尔凯大区在意大利成为名列前茅的最宜居地区之一⑧Jonathan Potter，Alessandra Proto and Marco Marchese，“Entrepreneurship，SMEs and Local Development in the Marche Region，Italy”，OECD Local Economic and Employment Development(LEED)Working Papers2010/12，OECD Publishing，p.149.。在这种转型的历程中，该区逐步形成了一种独具特色的“马尔凯发展模式”:

首先，高度重视环境保护，加强环境立法强化环境管治。20世纪80年代起，在高速工业化进程中，大区政府对环境问题的重视逐渐提高，有关环境保护的工作也有了很大的发展。1986年意大利设立了环境部，1988年根据欧共体(EC)将环境立法国内法化的指令，意大利制定了一系列新防止污染的对策。在此基础上，马尔凯制定了较为严格的环境保护措施，1989年马尔凯大区制定了一项地区景观环境计划(The Regional Landscape Environmental Plan)，加强对该地区历史文化和自然遗迹的保护。制定环境保护政策的主导原则是，与其被动地惩罚排污者，不如主动地鼓励厉行环保者。因此在税收法律方面专门规定鼓励在环境保护上的投入行为，通过加强环境技术和政策的革新从源头上控制和减少环境污染，提升环境质量。

第二，经济主体是以中小型企业为主的轻工业，最为突出的特点是发展传统制造业，并且始终依靠技术革新推动环境与经济的双赢。马尔凯现有1.78万多家公司——平均八个居民一家公司，反映了其区域经济的发展活力。它的重点行业包括:皮革制品、鞋类及配件;时装业;木材与家具业;机械业;橡胶和塑料;造船业;农产品行业和多领域的工业园区。马尔凯的工业区有三个突出优势:生产方式灵活，各中小企业专业化程度高带来的生产率高;对技术和发展的认识程度高，这主要是因为该地区有从事手工艺的传统，各种正式或非正式的信息传播渠道畅通，不同就业岗位和社会阶层之间流动容易，风险防范和利润意识强，人与人之间互信度高，公司间合作度和竞争度都很强;工业用地、厂房等基础设施完备，社会服务和金融机构等社会配套服务完善。在突出传统发展中小企业的过程中，从20世纪80年代马尔凯形成了四个技术中心:Cosmob，Meccano，Asteria和 Tecno Marche，集中在木制家具行业、机械制造业、农业食品、皮革和制鞋业等各个行业，每一个企业都有自己的技术中心，这些技术中心提供各种技术服务，并与马尔凯的四所大学密切结合，在提升该区传统工业的环境标准和生态内涵、实现可持续发展方面发挥了极其重要的作用，正是这些技术中心推动了环境与经济之间的良性循环。

第三，立足本土自然和历史禀赋，以高水平的创造力和革新能力维持可持续增长。多年以来马尔凯保持了较高的经济增长率，从1998年到2008年GDP增长了18.2%(同期意大利平均增长12.8%)。马尔凯大部分企业都是传统的家族式企业，不同的区域保留了不同的工业传统，形成了各具特色的工业区:位于马切拉塔和阿斯科利皮切洛省地区的鞋类制造;佩扎罗－乌比诺地区的家具;费达尔多和雷卡那地市的乐器;法比奥的纸业和家用电器;佩扎罗－安科纳地区的纺织服装业;瓦勒西纳地区的机械工业;托伦蒂诺地区的皮革业等等。马尔凯大区提倡种植有机作物并取得一定成效，引进了有机家畜饲养技术，乡村地区的自然和景观受到很好保护。另外，该区有340多家博物馆，120个剧场(其中72个是复古历史剧院)，几十座堡垒和城堡，90多个修道院，200个罗马式和哥特式教堂，包括了180多个圣地，包括世界著名的洛雷托圣地，每年都有四百多万朝圣者。该区11个保护区占据近10%的土地:2个国家公园，4个地方公园，5个天然公园，还有100多个植物园和15个国家森林。这些都是原生态发展模式的结果，各地的许多著名大学都在研究该模式。该发展模式是经济发展和原生态领土的融合，是技术研究和社会团结的融合，是组织创新和尊重文化传统的融合。该区目前的经济结构以服务业为主，旅游业在其经济结构中也占据重要地位(图1)。

图1 意大利马尔凯大区的经济结构(2010年)

第四，较高的开放程度促进地区均衡发展。马尔凯大区在传统欧盟成员国、中东欧、美国、俄罗斯、日本、中国、中东国家等都拥有稳固的市场。出口贡献了大区GDP的30%，占意大利出口的3.5%，是意大利的第二大出口地区，最近几年出口年均增长8%①Jonathan Potter，Alessandra Proto and Marco Marchese，“Entrepreneurship，SMEs and Local Development in the Marche Region，Italy”，OECD Local Economic and Employment Development(LEED)Working Papers2010/12，OECD Publishing，p.28.。2011年马尔凯大区的出口量比2010年增长了9.3%。马尔凯大区的主要出口国为欧洲国家，2011年主要出口目的地国为法国、德国、比利时、俄罗斯。出口到亚洲国家的“意大利制造”产品占出口额的11.9%，同比增长24.2%，超过美国成为仅次于欧盟的第二大目的地，其中对中国出口增长37.2%。在欧盟内部以及广阔的国际市场，马尔凯大区的国际联系非常密切，大部分产品主要依赖国际市场，对外依存度较高。对沿海和内陆之间、城市和农村之间发展不平衡的调控，大区出台了相关的政策阻止盲目城市化、防止乡村发展迟缓，促进地区之间和城乡之间的均衡发展，以点带面，带动整个地区经济社会的整体提升，并通过成功的国际化战略形成了位数众多的世界名牌企业，在一些领域形成了引领世界潮流的领导型市场。

2、马尔凯发展模式的生态现代化理论分析

上述分析表明，马尔凯的工业化发展道路基本实现了环境保护与经济发展的双赢。在走向工业化的过程中，紧紧依靠自身传统优势，保护传统的原生态自然和历史景观，同时积极发展文化旅游等“绿色经济”，环境保护和经济增长并重。这种积极的环境政策并没有损害马尔凯的经济发展，反而在快速工业化的进程中很好地保护了环境，最终实现了“生态现代化”。这种转型立足技术革新，凭借与产业紧密结合的四大技术中心，产学研密切结合，在家具、制鞋、机械等行业形成了领先世界的领导型市场，同时依靠本土的自然和历史资源，最终在一个全球竞争时代，形成了一个创新性的、动态的、技术为基础的、绿色导向的生态工业体系，绿色增长和绿色工作已经深深地根植于马尔凯大区的政治议程之中①J onathan Potter，Alessandra Proto and Marco Marchese，“Entrepreneurship，SMEs and Local Development in the Marche Region，Italy”，OECD Local Economic and Employment Development(LEED)Working Papers2010/12，OECD Publishing.。马尔凯大区的发展理念和道路实际上就是一条生态现代化发展战略。

三、山东省经济社会发展转型的生态现代化战略:政策建议与战略选择

无论从地理位置(马尔凯大区位于意大利中东部的沿海地区)，还是资源禀赋(马尔凯大区山地31.2%，丘陵68.8%)、经济结构(以中小企业为主，工业门类齐全，轻工业发达)等许多方面来看，山东省与意大利马尔凯大区有着很多相似或可以相互借鉴的地方。2013年山东省政府工作报告提出:“建设生态山东、美丽山东。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把生态文明建设融入经济文化强省建设各方面和全过程”②中央政府门户网站，“2013年山东省人民政府工作报告”，http://www.gov.cn/test/2013－02/20/content_2336188.htm。建设生态山东、美丽山东，必须加快调结构、转方式，实现山东省经济社会跨越一个更高的台阶，打造山东经济社会发展的升级版，必须突出强化我们已经开始的“生态现代化战略”。

首先，结合山东省现有工农业优势，做实做强实体经济，但是必须同时从源头上注重生态环境保护，以技术革新促进实体经济的升级换代，达到经济和环境的双赢。金融危机和欧债危机以来，作为沿海开放省份山东省的出口受到比较大的影响，因此山东省委省政府坚持把扩大内需作为战略基点，提出要高度重视发展实体经济，进一步打牢经济发展基础。但是，我们也看到，山东省面临的资源和环境压力也与日俱增，经济社会的“生态化”转型已经刻不容缓。在这种背景下，打牢实体经济的基础，关注实体经济的发展，是山东省克服金融危机影响的重要依托和基础，但是，在发展实体经济的过程中，必须更加关注经济技术的“绿化”，以技术进步带动各个产业和社会基础设施建设等方面的升级与转型，把生态原则贯穿其中，把发展生态经济放在更加突出的地位，最终达到经济、社会与环境的多赢。

第二，进一步拓宽国际化渠道，加强山东省的对外开放程度，充分借助联合国、世界银行、欧盟等多边国际项目平台，发展具有山东特色的文化旅游产业。马尔凯大区将国际组织和欧盟的资助用于有利于自身特色发展的社会和公共事业，从而创造出新的附加值，这一点十分值得山东借鉴。过去我们对于利用多边国际项目平台的意识并不很清晰，今后应立足山东特点，寻找、研究各种机制成熟的国际合作项目，了解、熟悉项目申请、评审、实施、评估的流程和步骤，积极创造机会参与和主导一些国际合作项目，充分利用好不太受区域经济衰退影响的固定项目基金，发展山东的社会和公共事业。欧盟曾于2005年1月拨出七十五万欧元资助曲阜市、法兰西雷恩市与西班牙的圣地亚哥进行为期三年的项目，促进曲阜历史文化名城的可持续发展，围绕古城复兴、遗产保护、旅游振兴等领域开展中欧国际合作。通过这项国际合作，曲阜市政府更好地进行了儒学非物质文化遗产的研究，对古建筑进行了积极有效的保护性利用，延续了历史文脉，进行文化产业的挖掘，并在适当程度上发掘历史遗产的社会经济价值③关 于传统文化资源产业化的讨论可参见王志标:《传统文化资源产业化的路径分析》，《河南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2年第2期。。

第三，借助国家发展战略支持，打造可以吸引更多资金和技术支持的“生态经济”新增长极。马尔凯大区在意大利工业化的进程中顺势而上，充分利用区位优势、传统产业、政策支持，统筹欧盟和国家资本、资源投入，在很短的时间内打造出适合本地特点的增长模式。山东省目前有“蓝”、“黄”两个国家级战略平台，享有多项国家高科技发展研究计划，借助了多项国家节能环保优惠政策。在打造山东新增长极的进程中，应该突出强调发展生态经济，比如黄三角的高效生态经济区，蓝色半岛经济区，都要突出强调生态农业、生态渔业、生态旅游、可再生能源发展等④赵英奎:《加快黄河三角洲低碳经济发展的探索》，《理论学刊》，2011年第2期。，做大做强山东省生态经济，在项目投资和基础设施建设等事关经济社会发展全局的重大问题上，首先考虑和确保生态原则，并把其贯穿经济社会发展的各个层面⑤关于生态文明经济的发展规律可参见郑国诜、廖福霖:《生态文明经济发展规律探析》，《福建论坛》(人文社会科学版)，2012年第7期。。

总之，目前山东省仍然处于生态现代化转型的前期，资源和环境压力日益增大，未来发展的方向和思路必须做出大的调整，就此而言，意大利马尔凯大区发展的生态现代化道路无疑为山东省提供了许多值得借鉴和学习的地方，其发展进程中的经验和教训也为山东省经济社会发展升级转型提供了重要的启示。或许由于发展理念和省情区情之间的差异，我们不能完全照搬马尔凯大区的发展模式，但至少其发展模式所展示出的某种方向和思路值得山东省“拿来”借鉴和吸收，学习和超越，打造出一个更加注重生态文明建设、更加注重民众生活质量提升的“生态现代化”山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