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孝俭
《世纪》杂志我很喜欢看,尤其是近几年来刊登的那些活泼的文章,读后其味无穷。但要从中央和上海文史馆的刊物角度看,尚可更加突出其唯一性、史料性、鲜活性和广泛性。就一个忠实的老读者而言,我希望在以后的几年里能看到《世纪》有以下几方面的变化。
一、把1949年以后发生的事和当事者,作为《世纪》最重要的记述对象。
二、加强选刊文章的系列性。《世纪》在组织或选登文章时,对重大变革、重大事件或重要人物,可有意识的作专题安排,形成系列。如上海市委书记、市长系列,如对资改造系列,甚至大家族等。前几期刊登了老同志回忆柯庆施等上海市领导的文章,效果非常好,既有史料价值,又有可读性。通过若干年的努力,《世纪》势必会形成大视野的史料气象。
三、特别重视亲历者的文章。亲历者可写自己,也可写与己有关系的人和事,其价值不是那些靠两三手资料拼凑起来的文章所能比的。《世纪》在这方面理应比一般的杂志,更有这方面的要求。它不是历史学家的刊物,而是属于所有社会实践参与者的。
四、去概念性的文章。现当代的所有变革、重大事件、重要历史阶段,已有不少“正史”予以记载,《世纪》所选文章已不需要对这些变革和历史人物作概念性的价值判断,只是写出在这种大变动氛围中这些人怎么想,怎么做的,那些事的来龙去脉即可,要“细节细节再细节”。
以前文史馆做了件大好事,出了当事者撰稿的文史丛书,留下第一手的宝贵史料。但也有遗憾。一是受“左”的影响,有的文章在整体把握上有偏差。二是缺乏细节,多概念化记载。现在各种环境因素要好得多,《世纪》可以在这方面作弥补和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