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常说中华文明五千年。倘以文字的出现作为文明起源的标志,可甲骨文的历史只能追溯到商代,亦即三千多年前而已。再往前的夏代,乃至“三皇五帝”时期,中华祖先们使用的是怎样的文字?轩辕黄帝时期的史官仓颉造字,“天雨粟鬼夜哭”,他所造的字,难道只存在于神话之中?3300年前的安阳商殷甲骨文已是六书具备的成熟文字,它的发展演变起码经过了1000多年,那么它的源头又是什么?如何衔接仓颉造字时代到甲骨文字时期一千多年间的历史空白?……一连串的疑问始终困扰着古文字学家们。
与之相对应的是,目前世界上公认最早的文字是出现在古代中东和北非地区,苏美尔文明的楔形文字和古埃及象形文字,距今约5000年。甲骨文与之相比,只能是“小弟弟”。找到可与楔形文字和古埃及象形文字媲美的中华文字,是诸多中国古文字专家的夙愿……
刘凤君教授自2005年以来发现并深入研究的距今亦有5000年左右的中华骨刻文,已引起海内外学术界和社会上极大关注和高度重视,可望弥补这一旷世空白与遗憾……
散落组合型(寿骨60)
经过刻凿、烧灼占卜和刻字记事的骨刻文(龙骨1)
2013年7月12日,浙江省平湖博物馆二楼的办公室里,随着两个不起眼的锦盒被缓缓打开,在场的人发出一阵轻轻的惊呼。
首先进入眼帘的,是一件残缺的石钺。它的正面,看似纷乱的直线和折线,组成了一个酷似木舟的形状。更令人惊讶的是,其反面竟然整齐排列着6个“文字”,虽然字形略有不同,但从字体结构、刻划方法看,系2个字重复出现3次,连字成句,有两个还颇像现在的“人”字。
另一件石钺,一侧保留打制痕迹,另一边则有残缺。正面也有刻画,笔顺和笔划组合布局似乎可分成3个字,笔画繁复,多直线,少弧线,这3个字也可拆分成多个单元的“字节”,自上而下或自下而上似乎都可释读。反面上端的2个并列的单体字,则可能表达了一个相对完整的意义。
从济南应邀专程赶来的山东大学美术考古研究所所长、中华骨刻文的发现者刘凤君,细细端详后兴奋不已:“这刻的就是字!这是两件良渚文化时期的罕见的宝贝!”
根据刘凤君教授和考古界权威、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教授李伯谦;复旦大学出土文献与古文字研究中心主任刘钊;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研究员许宏;浙江大学文化遗产研究院常务副院长、古文字专家曹锦炎,以及浙江省文物考古研究所技师梅亚龙等专家学者现场考察鉴定,浙江省文物考古所对外宣布:在平湖良渚文化庄桥坟遗址发现的这两块石钺上所刻画的,是迄今发现的中国最古老的原始文字之一。被历史尘埃和时间泥土掩埋的距今约5000年前左右的良渚文化祖先的未知故事,或许将从此向人们揭开神秘的面纱......
刘凤君,男,字龙朋,号神通居士,1952年出生于山东省蒙阴县。1978年毕业于北京大学,毕业后分配山东大学任教。主要从事考古学、美术史和古文字教学研究与书法创作研究。刘凤君教授现任山东大学美术考古研究所所长、山东大学历史文化学院书法文化研究所所长、骨刻文研究所所长、教授、博士生导师。兼任国务院学位委员会艺术博士点通讯评委、中国书画名家研究会名誉会长、中国古陶瓷学会常务理事。
刘凤君教授是学界公认的美术考古学理论体系创建第一人,骨刻文的发现者和骨刻文文字学理论框架的奠基者,崇山石祖林的发现者和研究者,济南四门塔佛头像回归的文化使者,“青州风格”佛像提出者。他于1995年出版的专著《美术考古学导论》,被学术界公认为奠定了创建美术考古新学科理论体系的开山之作,2001年,该书被《中国文物报》全国读者投票评选为“20世纪文博考古十佳论著”之一(与郭沫若、夏鼐等大师的相关著作同时当选);2002年,刘凤君教授被中国文物报社评为中国文博考古百位名家之一;2004年,刘凤君被国务院机关事务管理局西山服务局聘为中国当代书画名家。他发现的骨刻文,被认为是“继100多年前王懿荣发现甲骨文以来,对中国文字发展的又一次重大发现,是中国文字研究史上的一个重要里程碑,是对我国历史文化研究的重大贡献。”
他已独立出版《中国古代陶瓷艺术》、《考古学与雕塑艺术史研究》、《美术考古学导论》、《山东佛像艺术》、《骨刻文发现与研究丛书·昌乐骨刻文》、《考古中的雕塑艺术》、《骨刻文发现与研究丛书·寿光骨刻文》和《骨刻文发现与研究丛书·龙山骨刻文》,与人合著《黄河三角洲佛教造像研究》,主编《四门塔阿·佛与山东佛像艺术研究》和《美术考古学100问》等学术专著。发表学术论文百余篇,部分学术论文已被翻译成英、日、韩等文字发表。
龙骨1线描图
寿骨60线描图
自上世纪80年代开始,山东省境内潍坊至济南一带和关中地区、河南郑州地区以及内蒙古赤峰地区等古文化遗址,经常出土刻划文字的骨头和刻字的石器、玉器、陶器和陶片等。以骨头为多,约占99%以上。大多数是当地农民翻土时挖出的。自上世纪末开始,一些文物爱好者开始收藏这些文物。考古工作者在田野考古发掘和调查时也有所遇,但都没引起学术界重视。
2002年,山东济南四门塔佛头像回归后,刘凤君开始从事“中国早期文字与书法艺术”的专题研究,齐鲁书社贺伟编辑约他在2007年出版有关大型图书。刘凤君的研究生宋丙玲等帮他搜集双墩文化、仰韶文化、大汶口文化和龙山文化时期的陶器符号和甲骨文及金文资料。在搜集整理这些资料的过程中,有两个问题经常令刘凤君沉入思考:第一个问题是双墩文化、仰韶文化和大汶口文化等陶器符号都距今约7000—4500年,而甲骨文最早距今约3300年左右,在它们相距这一千多年时间里,虽然也有零星报道考古发现的龙山文化、夏文化和岳石文化等遗址出土的陶器、陶片和骨头上刻划的符号,有人也认为是字,但基本上还是一个空白期。刘凤君相信这个时期肯定不是空白,应该有一种文字或者一种符号起到承上启下的作用。从某种意义上说,它就是甲骨文的源头。第二个问题是大家谈起甲骨文和金文都认为是六书具备的成熟文字,应该有一个较长时间的产生和演变过程,多数学者都在大汶口文化和仰韶文化等陶器符号中寻找源头。刘凤君认为这些陶器符号还不是甲骨文的直接源头,而应在陶器符号和甲骨文之间一千多年时间里寻找到某种符号或文字,这种符号或文字才是陶器符号的直接传承,才是甲骨文的直接源头。
2005年春天,刘凤君教授在济南看到一块上面刻着花纹的小骨头,当时他经过认真研析后肯定地作出判断:“这是史前的一块骨头,上面刻划的应该是字,这是一件很重要的文物,是中国早期的文字。”刘教授的发现和认定在社会上产生了一些影响。2007年他又发现和鉴定了昌乐县收藏的一批骨刻文,当时他进一步认定并公开宣布这是“山东龙山文化时期的遗物,距今约4500—4000年,属东夷文字,是中国早期的图画象形文字。它和安阳殷墟占卜甲骨文不同,没有占卜痕迹,是一批记事文字。”许多媒体公开报道了刘教授的发现和认定结论。
刘凤君教授之所以肯定骨刻文是中国早期的一种文字,他的主要根据是:一、这批刻划的字符很多,应该是一种文字记事现象;二、这些刻划多数象人物、动物和植物的图象形符号,“书画同源”在这里得到了很好的印证;三、这些刻划符号的布局和结构有规律可寻,有些偏旁多次出现;四、有许多骨刻文成行刻字,有的几个字,有的十几个字,也有的甚至达到几十个字,已经出现辞章;五、近些年在山东省的邹平、桓台等县市,以及江苏高邮龙虬庄和西安花楼子等地都已发现过龙山文化和岳石文化时期的文字,只是没有引起应有的重视。
刘凤君教授经过进一步野外调查和综合深入研究,他又相继发现了关中地区、郑州地区和赤峰地区的骨刻文。他逐渐认为这种早期文字是甲骨文之前北方地区华夏族和东夷族共同创造和使用的一种文字,应直接称“骨刻文”更科学。出版《骨刻文发现与研究丛书》,丛书中的每本书名“骨刻文”前冠以出土地名或更醒目的文字标志,如《寿光骨刻文》、《郑州骨刻文》和《赤峰骨刻文》等。这样可以使读者知道出土地点,进行分区研究,探讨各地区之间早期文字产生和发展的相互关系。许多专家同意刘教授的意见。
2009年10月,刘凤君教授在寿光圣城遗址龙山文化灰坑采集骨刻文
2008年7月30日,山东大学美术考古研究所邀请北京和山东的数位教授举办“昌乐骨刻文座谈会”。2010年2月25日,山东大学历史文化学院邀请数位专家举办“骨刻文座谈会”。两次座谈会的专家都充分肯定刘凤君教授发现的骨刻文是中国早期的文字。
2010年2月24日《中国文物报》发表刘凤君《“骨刻文发现与研究丛书”出版的前生与后世》,文中详细介绍了定名“骨刻文”的过程和意义。
2008年12月,刘凤君教授编著出版《骨刻文发现与研究丛书·昌乐骨刻文》,学术界评价该书“是一部融文字学、考古学和艺术学于一体的力作,是一部昌乐骨刻文文字学的奠基之作,也是第一部研究中国文字产生和早期文字的开启之作。”2010年5月,刘教授又编著出版《骨刻文发现与研究丛书·寿光骨刻文》。学界给予很高评价:认为刘教授的两部骨刻文专著,“已初步奠定了骨刻文文字学的理论框架基础。”2012年1月,他又编著出版《骨刻文发现与研究丛书·龙山骨刻文》。此外,他还分别在《中国美术研究》、《山东大学学报》、《山东社会科学》和《文史哲》以及韩国的学术杂志上发表近10篇骨刻文学术论文。
数年来,他除了大部分时间在黄河流域和辽河流域古文化遗址调查外,他一方面抓紧时间编著出版各地的骨刻文书,把更多的实物资料公诸海内外学界和社会;另一方面集中精力研究论证为什么说骨刻文是中国早期的文字?它的造字规律是怎样的?以及骨刻文与甲骨文的关系、如何释读骨刻文等有关骨刻文文字学学的一系列理论问题。
刘凤君教授有关骨刻文的研究成果主要可归纳为以下六个方面:
1.对骨刻文造字规律和字体造型分类的探讨
2008年,刘凤君教授在出版的《骨刻文发现与研究丛书·昌乐骨刻文》一书中就明确指出:经过对骨刻文的长期观察和研究,“物象的审美再创作性、指事的组合象征性、龙凤文化与凤字多样性,应是骨刻文的三个基本造字规律。我们只有认识这些规律,才能很好解读它。”
目前刘教授已详细分析和掌握了2000多块骨刻文和属于骨刻文时期的8件刻字玉石器、7件刻字陶片,约计共3000多个字符。他说:“其字体造型大体可分为写实物象型、主干分枝型和中心圆型或近似圆型三大类。”刘凤君教授对骨刻文造型的分类和造字规律的探讨,对今后骨刻文的研究有着理论上的指导意义。
2.对骨刻文布局和辞章出现的考察分析
刘凤君教授认为:骨刻文多数一块骨头上仅刻1-5字,刻6-10字的也占一定数量,10字以上至几十个字的骨头也有一部分。其章法布局应是一种顺其自然又有初步形成共识的自由舒展型。大约有三种布局类型:
一种是在一块骨头上只刻一个较大的字,或有的虽在一块骨头上发现数个字,但其中有的字单独刻在一个空位上,与周围其它字缺少密切联系,这是一字一局型。
2010年7月29日刘凤君(右)应邀参加首尔东北亚国际文明论坛并作骨刻文演讲
2011年8月67日刘凤君教授(右)应邀参加“首届云南玉溪抚仙湖与世界文明学术研讨会”并作骨刻文重点演讲
刘凤君教授和他的博士生座谈骨刻文
2011年12月25日刘凤君(左前)和他的学生在任家河遗址龙山文化灰坑采集骨刻文
另一种是在一定空位上,中间刻一至几个字符,周围再刻划一些字符,这是一种组合字群的布局,可称为散落组合型。
再一种就是自上而下或横向成行的布局,可称之成行辞章型。目前所见已有几十件骨刻文是这种布局,这种布局发展成今后书法艺术的主要布局形式。刘凤君教授特别强调:成行的布局,更能说明骨刻文已经是具有辞章意义的文字。
3.发现石祖林,佐证骨刻文,否定自然说
近几十年,考古工作者在田野工作时经常遇到骨刻文,当地群众深翻土时也挖出很多。不但没有引起重视,而且多被误认为是草根腐蚀或虫蛀的,还有人认为是自然形成的骨花。
刘凤君教授为了说明骨刻文与虫蛀和草根腐蚀以及骨花等骨头的根本差别,近些年他在田野调查时寻找各种实物标本。经过几年的田野调查和对许多骨头的观察比对,进一步搞清楚了它们之间的区别:骨刻文很明显是人工刻划的,造型讲究而完美,多数都是弧线构成,刻划有深有浅,刻划底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线条流畅均匀,凹线底部都有明显的硬划痕。并对虫蛀和草根腐蚀等自然现象作过详细说明,澄清了许多人的模糊认识。
机缘有时就是天道酬勤。2008年7月22日,刘凤君教授发现了崇山石祖林,它是龙山文化时期的产物,距今已有4000多年的历史,和骨刻文的年代大体接近。在距今4000年前没有金属工具的前提下,能精雕细琢这样大的石祖造型,技术之高超,令今天观赏者叹绝。相比之下在骨头上刻字就是件容易事了。同年12月20日,刘教授又在昌乐县鉴定和研究了首阳山岩书,进一步印证了他对骨刻文的研究结论是科学的。任何一种时代奇迹和伟大发现都不是偶然出现的,骨刻文与石祖林和岩书互为佐证,它们都是远古文明社会发展的产物。
4.对骨刻文年代的科学推断
科学断定骨刻文年代有一个逐渐认识过程。2005年春天,刘凤君教授鉴定济南文物爱好者手里所藏刻字骨头时,认定是史前的中国早期文字。2007年7月,刘教授又发现认定昌乐收藏的一批刻字骨头是骨刻文时,曾根据考古类型学器物类比法和出土骨刻文遗址的具体情况,提出了推断骨刻文年代的7个根据,“认为这批刻字是山东龙山文化时期的遗物,距今约4500—4000年,属东夷文字,是中国早期的图画象形文字。”后来刘教授在重点调查济南至潍坊一带古文化遗址时发现三种情况值得重视:一是调查大汶口文化、龙山文化和岳石文化及商代遗址时才会发现这种骨刻文;二是一般小遗址不见,多发现在几十万平方米以上的大遗址中;三是发现骨刻文的遗址并不是全部遗址上都发现骨刻文,而是只在其中边长一百米或二百米的范围内才发现。这说明骨刻文的年代虽说主要流行在龙山文化时期,可能大汶口文化晚期已经产生并开始使用,并延续到岳石文化和商代,也可以看出,当时骨刻文的创作主要在生活区的某一部位,流通和使用范围也有一定的规范。刘教授逐渐认识到骨刻文产生和流行使用的时间是在大汶口文化晚期至商代早中期。
2010年1月7日,刘凤君教授将在寿光市城东北角圣城古文化遗址龙山文化晚期灰坑出土的“寿骨60”骨刻文,送交中科院考古研究所碳十四实验室进行年代测定,检测结果经树轮校正年代为1690BC(68.2%)1625BC。根据田野考古调查和器物类型排队以及科学测试结果综合分析,刘凤君教授推断:骨刻文年代距今约4600-3300年。
5.提出并实证:骨刻文是甲骨文的主要源头
刘凤君教授早在2008年出版的《骨刻文发现与研究丛书·昌乐骨刻文》中就指出:骨刻文是甲骨文的主要源头。刘凤君教授以寿骨60测试的年代距今3700年为界线,将骨刻文存在1000多年的时间初步分为前后两个发展时期:
前期大约距今4600-3700年。对山东远古文化而言,这时期的骨刻文处在大汶口文化晚期和龙山文化时期。前期骨刻文的特点是:骨片上的字数少,难有超过10个字的骨片,字的造型图画性很强,有的字很复杂接近绘画。如果按照文字六书划分,应该是指事字和象形字,处于文字产生的初始阶段。
后期骨刻文大约距今3700-3300年,处在岳石文化时期和商代早中期。后期骨刻文逐渐增多,一片骨上十几个字常见,多的有50-60个字,形成一篇篇文章。这时期可能出现了会意字,字体的图画性逐渐减弱,符号性增强,有的与甲骨文造型相似。刘教授还强调:后期骨刻文已经初步发展成较成熟的文字。
刘教授认为:骨刻文和甲骨文具有密切的渊源关系,一是骨刻文产生和使用距今约4600—3300年,甲骨文始起年代距今约3300年,两者衔接密切;二是两者都主要以骨头为载体,甲骨文发展为成熟文字,载体只用龟腹甲板和牛肩胛骨;三是骨刻文发展到后期,几十字成行的辞章布局大量出现,为甲骨文的章法布局奠定了基础;四是两者字体造型都是在象形和指事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骨刻文后期的字变化较大,字体的图画性逐渐减弱,符号性增强,有的与甲骨文造型基本相似。刘教授认为他已释读的尧、舜、龙、凤、豕、犬、鹿、人、鸟等字,都与甲骨文有一脉相承关系;五是后期用于宗教祭祀的骨刻文逐渐增多,也出现了在肩胛骨上钻凿、烧灼占卜和刻字记事现象,这种做法和目的直接为甲骨文所继承。
6.引领骨刻文释读法的研究
刘凤君教授非常重视骨刻文的释读工作。他说:“发现一种古文字很重要,把它释读出来同样重要。因为只有释读出来,才能得知古人传达给我们的信息。”近几年他对“龙”、“凤”、“人”、“鸟”、“鹿”、“尧”、“舜”以及“豕”和“犬”等字的释读,已得到许多专家学者关注和赞同,对目前许多人释读骨刻文的工作起着指导作用。刘凤君教授总结前人的释读经验,“认为释读骨刻文的方法主要有以下五种,即考古类比直读图像解型法、历史考据法、指事组合破译法、与甲骨文金文比较顺读法和彝文比较释读法。” 刘凤君说:“释读骨刻文应该科学地、严格地按照三个步骤进行:首先要仔细观察一块骨头上保存下来的文字组合情况,按组合释读较科学,尽量避免单独释读;其次是如果把骨刻文描成书写字,必须一丝不苟,严格按照原造型、原笔划、字与字之间的原布局描写成书写体;最后是释读,释读要和古人思维接轨,要追寻古人的原始的认识境界,而不是按现代人的认识去释读。”刘教授还进一步指出:“以上五种方法在运用的时候,很少单独运用,经常是以某一种方法为主,配合其它一种或几种方法共同释读一个字或一个词组,这是科学的释读法。”
一字一局型骨刻文“龙”
自上而下竖行型骨刻文 (昌骨4)
刘凤君教授发现的骨刻文被称为是“本世纪初的重大发现”。许多媒体和国内外的许多著名专家都给予了多方报道和高度评价:
2008年12月12日,《光明日报》发表《昌乐骨刻文破译出哪些信息》,文中说:“骨刻文比殷墟甲骨文要早1000年左右。这意味着中国古文字出现时间将大大向前推进,甚至已知的中国文字发展史也有可能发生改变。”
山东大学在2010年2月25日举办了一次“骨刻文座谈会”,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基地山东师范大学齐鲁文化研究中心首席专家王志民教授、山东省考古研究所原所长张学海研究员等与会专家认为:“骨刻文的发现与研究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这是具有国际意义的发现与研究。”
2011年5月31日大众网发表丁再献《东夷骨刻文——中国文字的主要源头》,文中说:“关于甲骨文的发现,一般认为是100多年前的王懿荣老先生,但也有一些争议,因为在王懿荣发现之前就已经有了一些关于甲骨文的记载了。笔者认为,几百年前就有农民在殷墟遗址上挖出甲骨到药铺卖钱的,也有拿到京城去卖钱的,但是他们都没有发现甲骨文的真正价值,因而他们都不是甲骨文的真正发现者。就如同人人都知道苹果熟了就要落地,而万有引力定律的发现者却只能归功于牛顿一样。骨刻文也有类似的经历,其发现者是刘凤君教授,这是继100多年前王懿荣发现甲骨文以来,中国文字发展史上的又一次重大发现,是中国文字研究史上的一个重要的里程碑,是对我国历史文化研究的重大贡献。”
2011年8月6日,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学术委员会主任、原所长刘庆柱教授见到刘凤君教授,并得知山东大学110周年校庆期间已将“骨刻文的发现与研究”列为“百年山大第一”之一,他高兴地说:“你发现和正在研究的骨刻文何止山大第一,应是人类从野蛮走向文明的第一。”
刘凤君教授分别在2010年7月15日和2011年8月18日连续两次应韩国国学院邀请,前往韩国首尔国立博物馆参加东北亚国际文明研讨会,两次皆作重点发言。首次演讲“骨刻文是中国早期的一种文字”,次年演讲“骨刻文是甲骨文的主要源头”。入会专家都给予极大关注和高度评价。韩国国学院院长蒋永柱教授说:“刘凤君教授发现和正在研究的骨刻文意义重大,是东北亚的重大文化事件,是东亚地区早期文明的标志。欢迎你明年再来演讲!”
总之,刘凤君教授发现骨刻文的意义主要有以下三个方面:
1.用事实证明了中国是世界上最早的文明古国之一,中华文明5000年不容置疑。上世纪初,安阳甲骨文的发现和研究,把人们对中国文字的认识提前到了商代,振奋了中华民族的自尊心。但大家同时疾呼:我们是四大文明古国之一,为什么我们文字产生的历史比古埃及晚那么多年?骨刻文的发现,为这一历史问题找到了答案。它就是甲骨文的主要源头。
2.把远古的传说历史实证为有文字记载的历史,衔接了仓颉造字时代到甲骨文字时期一千多年间的空白。骨刻文产生和流行使用的时间距今约4600—3300年,文献记载中的黄帝、炎帝、蚩尤和他们的继承人尧、舜、禹等都大体活动在这一时期。他们分属于华夏和东夷两大文化集团。骨刻文的发现,把长期以来关于东夷华夏高度发展文明的研究和争论引向了深入,也把长期以来关于中国文明起源和产生的争论问题,从文明起源的时间和产生文明的主要内容作了实实在在的诠释。把这段远古传说的历史,实现为有文字记载的历史。
3.证实了中国文字是人类文化发展史上唯一的一套历史最长、一脉相承、至今生生不息的文字。骨刻文和两河流域的楔形文字、古埃及象形文字同为世界上最古老的三大文字体系。但后两种文字早在公元三世纪前就消失了。而中国文字自骨刻文起,甲骨文、金文、篆体、……楷书,一脉相承,是研究人类思想文化发展的唯一的一套历史最长、发展序列最完善、传承至今生生不息的文字。
正如王懿荣在中药里可以发现甲骨文、苹果砸到牛顿头上发现了万有引力定律一样,刘凤君教授发现骨刻文并奠基骨刻文文字学理论框架,这都根源于他孜孜不倦的学术追求、强烈的学术自信、关注国家民族的使命感,与他的考古学、历史学、美术学、文字学的多学科贯通的知识水平和他多年积累起来的文物鉴定研究水平密不可分。伟大的发现都是为有知识储备、有责任心和使命感、有敏锐洞察力的人准备的。这也正是刘凤君教授与一般文物工作者和收藏者的区别所在。他们发现的仅仅是远古的骨头,而刘凤君发现的是中华早期的文字。这就是刘凤君教授发现并认定骨刻文的真谛。
民族复兴,文化先行。人们期盼:随着刘凤君教授对骨刻文的发现及其研究不断深化,即将迎来一个甲骨文发现百年之后的又一次古文字研究热潮,它将雄辩地证明我们中华文明五千年不容置疑!随着刘凤君教授穿越甲骨文、拨开历史的尘埃、衔接文明史的空白,将引发更多的中华文明的寻根与传承者,在这填补了的和尚待填补的历史空白处探究、演绎出更新更美的图画,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开辟文化复兴的历史通道!
刘凤君崇山石祖林(局部)
刘凤君:穿越甲骨文寻找更早文字的人
(扉页故事详见本期第30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