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安福,岳丽霞
(1.石河子大学 屯垦戍边研究中心,新疆 石河子832003;2.石河子大学 马克思主义学院,新疆 石河子832003)
吐鲁番鄯善县鲁克沁镇(汉唐时期为“柳中”)所在的东疆地区,自汉唐以来一直是天山南北相对稳定的地区,主要原因是柳中地区一直是重要的屯田区。新中国成立后,吐鲁番地区的经济社会发展一直较好,社会较为稳定。鲁克沁暴力袭击事件的发生,给新时期东疆社会治理工作带来了挑战。
柳中位于今新疆吐鲁番地区鄯善县东部鲁克沁镇,汉唐时期分别称为“柳中”、“田地县”、“柳中县”。柳中地处丝绸之路要冲,土地肥沃、水源充足,一直是汉唐时期中央王朝经营西域的重要屯田基地。尤其在东汉与西域“三通”的过程中,柳中均是中央政府的重要屯田地域,柳中屯田有效保障了楼兰、车师前国(今吐鲁番)等地的社会稳定。至唐代,柳中为西州(今吐鲁番)所辖的五县之一,是西州重要的屯区。
柳中东通伊吾,西接高昌,北至庭州,南扼楼兰,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汉代柳中是西域重要的屯田区域,尤其是在汉朝与匈奴“五争车师”后,为加强对车师地区的有效管辖和控制,地节三年(公元前67年),“吉始使吏卒三百人别田车师。”[1]初元元年(公元前48年)汉朝于车师设置“戊己校尉”,负责车师屯田管理及军事指挥,由此包括柳中在内的吐鲁番地区逐渐成为西域的屯田重心之一。
东汉由于国力较弱,与西域的关系“三绝三通”,柳中屯田也出现了“三断三续”的局面。但在每一次与西域联通之际,因“有柳中,皆膏腴之地”[2],都在柳中屯田。东汉永平十六年(公元73年)东汉首次用兵西域,“谒者关宠为戊己校尉,屯前王柳中城,屯各置数百人。”[3]这是“一通”时期在柳中的屯田情况。永元三年(公元91年),汉和帝派兵到柳中屯田,柳中的屯田事业继续发展。汉安帝时期派班勇带五百兵屯于柳中,并于延光三年(公元124年),击走车师前王庭的匈奴势力,这是东汉时期在柳中的三次屯田情况。东汉每一次在柳中的屯田在上一次的基础上都有所发展,由此,柳中成为东汉在西域最为重要的屯田基地。
东汉屯田,逐渐强化了东疆与中原王朝的紧密联系,“立屯田于膏腴之野,列邮置于要害之路”[2],丝绸之路上出现了“驰命走驿,不绝于岁月,商胡贩客,日款于塞下”[2]的繁荣景象。
汉代的柳中屯田促进了吐鲁番地区的经济发展,有效抵御了匈奴的入侵,为魏晋时期柳中屯田发展打下了基础。魏晋时期,各割据政权也大多延续了汉代以来在西域尤其是在吐鲁番进行屯田的传统。黄初三年(公元222年),曹丕“置戊己校尉”在高昌领兵屯田。东晋咸和二年(公元327年),前凉王攻克高昌,置高昌郡,改柳中为“田地县”,凸显了柳中良好的屯田环境和重要地理位置。
柳中地属高昌,土地肥沃且地理位置重要,五凉政权先后在高昌进行屯田,很大程度上也促进了柳中屯田的发展。麴氏高昌建国后,继续实行屯田,在出土的《麴斌造寺碑》中就有“冠军将军兼屯田事带□□绍徵”等记载,“冠军将军”职责之一就是兼管屯田。商业也因此获得较大发展,如一件麴氏高昌时期的官市收佣钱的账上,记载其交易的货物有金、银、玉石、香料、生丝、药材、丝织物,棉、麻等,尤其是生丝、香料、药材其交易量多达数十斤、数百斤[4],足见其商业贸易的发展状况。
柳中在唐代的战略地位更为重要,据《西州图经》残卷载:“大海道右道出柳中县界,东南向沙州(今敦煌)一千三百六十里”,《元和郡县志》中也有关于柳中的记载:“柳中县贞观十四年建置,当驿路,城极险固。”这些都充分体现了柳中在东西交通中所处的重要位置。
建立西州后,柳中成为西州下辖的五县之一。唐在西州“岁调千兵”,进行大规模的军、镇屯田及遍布各要塞的烽铺屯田。据大谷文书3789号载“柳中屯营田三十顷”①可知,柳中至少有屯田3 000亩,唐代柳中屯田的规模可见一斑。
由上所述,汉唐时期,柳中地区的持续屯田及其重要的地理位置,使其逐步成为西域东部重要的政治、军事、经济、文化重镇。屯垦的持续发展,不仅供给驻守将士的军粮,也为丝绸之路的商旅、使者等提供给养,为社会的稳定提供了物质基础。在其发展过程中,屯田管理制度的完善、屯垦文化的繁荣,使得柳中地区与中原联系逐渐强化,为加强社会稳定和边疆安全提供了保障。
汉唐时期的柳中屯田促进了经济发展和屯垦队伍的稳定,保障了军需,有效抵御了敌对势力的入侵,保障了吐鲁番地区及整个东疆相对持久的稳定。
经济发展与屯田策略息息相关。地节三年(公元前67年),郑吉带领渠犁士卒三百多人屯田车师。元康四年(公元前62年),又派遣2 000人于车师屯田,屯田士卒共计2 300人,根据西汉时期边疆屯军的人均垦地二十亩,可计算当时在车师屯田约4.6万亩,“汉代粮食单产约在每市亩140斤左右”[5],“汉代农业人口平均口粮数每人每年480斤左右”[5],由此可推算西汉时期车师屯田产量为644万斤。每年需要口粮约110万斤,可知屯田绩效尤为显著,解决了后期补给,抵御了匈奴的进犯,也在很大程度上促进了车师经济的发展及社会的稳定。柳中土地肥沃、地处要塞,自然成为当时车师重要的粮食供给地,为东汉三次屯田柳中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东汉时期,柳中铁制工具及牛耕技术的传播,进一步提高了生产效率,使农业获得了较大的发展,仲长统在其《昌言·损益》一书中记载“亩收三斛”,较之《汉书·食货志》所载的“岁收亩一石半”[6]得到了提高。东汉在柳中进行了三次屯田,屯军人数曾达到五百人,按照每人屯二十亩计算,共计1万亩,总产则为120万斤,除去屯军一年的口粮仍有大量的屯余,不仅保障了军需,确保了丝绸之路的畅通,更促进了中原与柳中两地商业贸易的往来。
魏晋时期,据有关资料记载高昌的屯兵有一千余人,按每人屯20亩,屯田约四万多亩。另有《魏书·高昌传》载此处“气候温暖,厥土良沃,谷麦一岁再熟”[7],再次体现了高昌在西域屯田中的重要地位。柳中屯田事业的发展,促进了作物的品种进一步丰富,如在阿斯塔纳墓葬中发现了麹式高昌时期的小麦、糜子、黑豆、粟等粮食作物,另据《太平广记》载:“昌垒白麦面烹之将熟,洁白如新”[8],这都说明柳中所在的高昌地区种植业发展程度。
魏晋时期屯田的发展为唐代屯田的兴盛奠定了基础,唐代在西域的屯兵达到五万多人,屯田分布天山南北11处,其中西州有屯田士卒约5 000人、马500匹。据史料记载,柳中仅兵屯面积就达到3 000亩,如果加上大量的民屯、犯屯、遣屯等,屯田面积将更多。据出土文书资料介绍,唐代在西州设有柳中屯、交河屯、天山屯等八个大粮仓来储存收获的粮食。为反击吐蕃、突厥等敌对势力提供了充裕的物质保障,并在一定程度上促进了民族的融合,保障了社会稳定。
柳中屯田绩效的提高,关键在管理制度的不断革新。随着汉唐中央政府对屯垦地位重要性的认识不断提高,其管理制度也不断完善。汉朝经营车师,将高昌发展为军事驻屯区的“壁垒”;魏晋时期,高昌地区的行政管理向城市化、郡县化过渡;唐朝时期,设西州于吐鲁番,推行与内地一致的郡县管理体制,从而将柳中在内的东疆地区纳入郡县管理的范围。从汉唐新疆屯垦管理制度的变革中可以看出,社会管理制度的完善是柳中屯田绩效增长的重要动力,也是维护东疆稳定发展的保障。
两汉时期是新疆屯垦的起步阶段,屯田管理也处于逐步建设中。最初没有设立专门的管理机构管理屯田,多是委派军队指挥官兼管该地的屯田事务。后经屯田的发展,逐渐形成了较为完整的屯田管理机构。元康四年(公元前62年),西汉置戊己校尉于车师,加强对吐鲁番地区的控制和屯田管理。初元元年(公元前48年),汉元帝在车师故地重置戊己校尉,建有较多军事壁垒,设“校尉府”。史载,屯田校尉下设有“侯五人,秩比六百石”[9]。当时车师前国曾建筑有广大的壁垒群,戊己校尉刀护曾遣“司马丞韩玄领诸壁,右曲侯任商领诸垒”[1]。曲侯,也称为侯、军侯,是屯田校尉下直接管理屯田的官员,“曲下有屯,屯长一人,比二百石”[10]。由此推断柳中县是由曲侯及各屯的屯长进行共同管理。
在东汉与西域“三绝三通”过程中,社会管理制度也在不断完善。“一通”时期,命关宠为戊己校尉,率数百人屯田柳中城,在高昌设置保护柳中屯军壁的斥候之垒“高昌垒”,成为保护戊己校尉驻地柳中城的前沿。“二通”时期,元和三年(公元86年),“西域长史班超击斩疏勒王”[11],西域长史正式设置。永元三年(公元91年),东汉第二次设置西域都护,“乃以超为都护,徐干为长史……超居龟兹它干城,徐干屯疏勒”[12]。东汉以班超为西域都护的同时,也恢复了戊己校尉。戊己校尉率屯兵500人,驻车师前部高昌壁。“三通”时期,延光二年(公元123年),东汉命班勇为西域长史,率兵平叛,在柳中开展屯田。
魏晋时期是吐鲁番地区管理体制变革中极为重要的阶段,最显著的变化就是郡县制的实施,土地制度逐渐也由国有向私有制发展。魏文帝黄初三年(公元222年),曹魏在高昌重置戊己校尉。前凉时期,设置高昌郡,改柳中为“田地县”,使得郡县制在柳中得以建立。郡县体制的实行,使柳中的管理与内地发展逐渐趋于一致,管理制度由最初的临时性的管理发展为与中原并行的管理体制,为唐代大力发展屯田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贞观十四年(公元640年)八月,唐朝攻克高昌,设西州,将中原的管理体制在吐鲁番地区推广,柳中地区成为“柳中县”。乡里等基层社会组织也逐步健全,唐初普遍实行的租庸调制、均田制等在柳中地区也逐步实行。这些制度的实行,不仅解决了粮食供应,有力地促进了柳中县农业经济的发展,而且对于稳定东疆社会产生了积极的作用。
汉唐时期大量屯垦戍卒及民众进入柳中,农耕文明得以广泛传播,促进了中原文化和柳中本地文化的交融进程,以儒家文化为中心的农耕文明逐渐占据吐鲁番地区的主流文明。
农耕文明是以“农耕民族与其耕地相连系”[13]的中原文明,土地作为不动产,使得民众与其结下了深厚的感情,而产生“生于斯,长于斯,老于斯”的稳定的乡土社会和安土重迁的乡土观念。屯垦戍边使安土重迁的思想移植于西域地区。
吐鲁番地区的屯田,使得农耕文明的种子播撒开来,如思想观念、生活习俗、宗教信仰等传播开来。加上国家给予在西域安家的将士、民众的优惠政策,鼓励人们在新开辟之地长久居住下来,达到安土重迁的目的。安土重迁使得屯田的民众不仅能提供军事之需,还能在战时保家卫国。
公元前48年,西汉在车师前部设立戊己校尉,加速了中原民众进入吐鲁番地区的进程。永元三年(公元91年),汉和帝派遣士卒进驻柳中。汉安帝延光二年(公元123年),班勇为西域长史,西屯柳中。由此,两汉时期的柳中成为西域屯田移民的重要地区之一。大批汉族屯垦军民的移入,改变了柳中地区的居民结构,中原的思想观念、日常器物、衣着服饰等不断传入柳中,中原农耕文明影响不断扩大。
贞观十四年(公元640年),唐太宗灭高昌,设西州,柳中因其优越的自然环境,使得大量戍卒及民户来此屯田,唐朝的地方教育制度也得以在西州迅速推行。深厚的儒家文化成为唐朝在西州推行的重要内容,据哈拉和卓1号墓出土的《唐西州某乡户口账》记载了有关西州州学、县学、医学是以儒家为指导的唐代教育在西州地区实施情况,阿斯塔纳363号出土的《唐景龙四年(710)卜天寿抄孔氏本郑氏注〈论语〉》和《唐景龙四年卜天寿抄〈十二月新三台词〉及诸五言诗》及《唐景龙二年(708)写本郑氏注〈雍也〉、〈述而〉、〈泰伯〉、〈子罕〉、〈乡党〉残卷》、《古写本〈孝经〉》、《〈论语〉习书》等文书,都体现了儒家思想在(包括柳中在内)西州社会中普遍传播的事实和对民众日常生活的影响程度。
农耕文明促进了儒家文化的传播,提高了西域各民族对中原文化的认同,柳中所在吐鲁番地区文化的包容性与中原文化的主流地位,形成了对中原文化的主体认同,并逐步形成了相对和谐的民族关系,为社会稳定发展奠定了基础。
汉唐之后,直至新中国成立以来,柳中(今鲁克沁镇)所在的东疆地区一直是新疆地区较为稳定的地区。然而,2013年6月发生在鲁克沁镇的暴力恐怖事件打破了这种稳定的局面,对东疆乃至整个新疆的社会民众都产生了较大的负面心理效应。鲁克沁的暴力恐怖事件不是孤立的,反映了在新疆维稳工作中出现了薄弱环节。因此,加强东疆维稳力度,建立健全维稳机制,大力发展东疆经济,成为稳定东疆乃至新疆的重中之重。
早在汉唐时期,以鲁克沁为代表的东疆地区就是中央政权经营西域的战略要地。当时,东疆地区屯田的士卒多达千人,不仅为戍边东疆的军士粮食补给提供了保障,同时也为东疆经济的发展提供了良好的物质基础。
当今复杂的国际形势下,东疆重要的战略地位更加凸显,它是内地进入新疆的门户,东疆地区的稳定与发展涉及新疆稳定发展的全局。而目前新疆的维稳工作重点放在新疆边远及民族聚集的地区,如和田、喀什等以及中心城市乌鲁木齐等地,一些别有用心的人乘机对局势稳定、防范相对松懈的东疆地区制造事端,从而达到引起民众恐慌的目的。所以,社会各个层面都需要进一步加强对东疆的维稳力度,适时调整和完善东疆发展战略,尤其是新疆生产建设兵团(以下简称“兵团”)更要发挥维稳的重要作用,沿交通要道两侧增加垦区,以鼎足之势来确保东疆以及新疆局势的稳定。
各民族的繁荣发展,尤其是经济的发展是维护东疆稳定的关键。只有经济发展了,才能增强各民族团结,保证社会稳定发展。东疆经济的发展与社会稳定是相辅相成的,“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历史上很多“穷则思变”的事实都给当今维稳局势提供了借鉴。新疆一些边远地区经济相对落后,人民生活水平不高,一些别有用心之人借此生事,从而达到引起民众恐慌的目的。所以,发展东疆经济,不仅要立足东疆实际,加大内地对于东疆地区的对口援助力度,适当发展农产品深加工产业,更要深层开发吐鲁番地区的旅游文化资源,带动经济发展,而且要把保障民生作为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
自汉唐以来,中华主流文化的认同及多元一体的理念就是维持东疆地区稳定的内在保障。汉唐时期,东疆社会稳定、经济发展很大程度上得益于各族民众对中原文化的认同,尤其是得益于中原政权在屯垦戍边实践中所带来的以农耕文明为底蕴的儒家文化。吐鲁番地区曾出土有唐西州时期的《孝经》、《论语》、《尚书》等官私教材,这些教材说明了汉唐时期儒家文化在东疆的文化中所占据的主流地位。这些儒家文化观念在一定程度上加速了各参与主体对文化认同与国家认同,奠定了东疆长治久安的基础。
新中国成立以后,兵团继续承担了历史上屯垦戍边的任务,成为确保新疆经济发展、社会稳定、文化繁荣、西北边疆安全的重要力量。兵团的经济一度引领自治区经济发展的方向,在节水灌溉、农产品加工等农业现代化的发展道路上至今仍然占据优势地位,极大地促进了新疆经济的发展。兵团在大力发展经济的同时,更是维护社会稳定的中流砥柱。“热爱祖国,无私奉献,艰苦奋斗,开拓创新”的兵团精神就是兵团前进发展的重要动力,是新疆长期稳定的文化保障。
鲁克沁镇(柳中)发生的暴力恐怖事件给新疆社会治理工作提出了新的课题:新疆的社会治理要进一步强化全局意识,不仅是边远地区的喀什、和田社会稳定工作需要高度重视,而相对稳定的东疆地区同样也不可忽视。一旦发生类似于鄯善鲁克沁的暴力恐怖事件,不仅造成严重的人员伤亡和财产损失,而且也会产生较大的社会心理震动。治标先治本,包括哈密、吐鲁番在内的新疆地区要进一步加强对各族群众的教育,引导其正确的历史观、国家观念与公民意识,提高群众维护社会稳定、维护国家安全的自觉性。
新疆的社会治理要充分发挥兵团的作用。历史证明,屯垦戍边是捍卫西北边疆安全的关键,清朝名将左宗棠认为“历代之论边防,莫不以开屯为首务”,这充分说明了屯垦戍边在维护新疆这一特殊地区的重要战略价值。兵团作为新时期的屯垦戍边组织,在新中国成立六十多年的历程中,已经体现了其重要的战略价值。但是,兵团的团场布局在吐鲁番地区更多是发挥“建设大军”的作用,布局未达到疏密有致,目前只有二二一团驻于吐鲁番市西郊,团场布局相对稀疏,这对于地方稳定是不利的,会给敌对势力以可乘之机。因此,新疆任何区域社会治理、经济发展等都要高度重视,不仅边境团场要发挥其巩固社会稳定、边疆安全的作用,在哈密、吐鲁番等腹地团场也应该发挥其相应的作用。
[1]班固.汉书·西域传:卷九十六[M].北京:中华书局,1962:3826-3923.
[2]范晔.后汉书·西域传:卷八十八[M].北京:中华书局,1965:2911-2931.
[3]范晔.后汉书·耿恭传:卷十九[M].北京:中华书局,1965:720.
[4]新疆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新疆考古三十年[M].乌鲁木齐:新疆人民出版社,1983:250.
[5]宁可.有关汉代农业生产的几个数字[J].北京师范学院学报,1980,(2):86.
[6]班固.汉书·食货志:卷二十四上[M].北京:中华书局,1962:1125.
[7]魏收.魏书·高昌传:卷一百一[M].北京:中华书局,1974:2243.
[8]李昉等.太平广记·梁四公传:卷八十一[M].北京:中华书局,1961:519.
[9]班固.汉书·百官公卿表:卷十九[M].北京:中华书局,1962:738.
[10]范晔.后汉书·百官一:卷一百一十四[M].北京:中华书局,1965:3564.
[11]范晔.后汉书·章帝纪:卷三[M].北京:中华书局,1965:156.
[12]范晔.后汉书·班超传:卷四十七[M].北京:中华书局 ,1965:1581.
[13]钱穆.中国文化史导论·弁言[M].北京:商务印书馆,1994: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