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 萍 黄春莹
随着网络技术的问世和普及,网络渐渐渗透到政治生活的方方面面。网络已成为公民政治参与的新渠道,网络政治参与作为民主政治发展的新生促进力量,已引起国内外学者的广泛关注。网络政治参与是新兴领域,国外相关研究起步较早,重点关注网络对政治参与的影响,网络政治参与的方式及其影响因素,线上线下政治参与同传统政治参与方式的对比与融合等。国内相关研究起步较晚,但发展迅速,侧重于网络政治参与的基础理论、其双重影响及规范化对策等的探讨,对不同群体网络政治参与的状况及其影响的研究相对薄弱。梳理国内外既有文献,有助于全面了解网络政治参与研究的最新进展,预判其未来走向,为丰富和完善我国网络政治参与理论,推动网络政治参与实践发展提供借鉴。
国外网络政治参与研究始于20世纪70年代。与传统政治参与研究相比,这一研究虽历时不长,但已获得快速发展。整体来看,国外网络政治参与研究集中于网络政治参与实践的具体问题分析和过程考察,具有较强的实践性和应用性特征,相关研究聚焦在网络对政治参与的双重影响、影响网络政治参与发展的因素、网络政治参与的方式和途径、网络参与同传统政治参与的对比与融合四个方面。
网络开辟了政治参与新渠道,探讨网络如何影响政治参与已成为国外网络政治参与研究的重要课题。纵观现有文献,可以发现国外学者对网络对政治参与的影响进行了辩证研究。在网络政治参与实践的初始阶段,学者大都对网络的正向效应抱持肯定态度,认为网络凭借其快捷、低廉、即时、互动的优势能够促进公民政治参与的发展。如英国学者安德鲁·卡卡巴德斯(Andrew Kakabadse,2003)等归纳了网络的四重积极影响:实现平民主义,促进公民直接政治表达;重塑公民社会,推动政治文化转变;促进公民获取信息及与决策者沟通;构筑电子政府,实现政府服务扩展与革新。①随着实践的发展,国外学者逐步认识到了网络的一些消极影响,如其“双刃剑”效应使得以网络为手段重塑公民政治参与结构的努力并没有取得预期效果。对此,部分学者认为网络难以保证政治参与的代表性并会衍生大量无序参与行为。如英国学者艾伦·戴维斯(Aeron Davis,2009)概括了网络对政治参与的负向效应:网络的功能丰富,致使公民产生了一定程度的政治冷漠;网络上的个体偏好整合困难,阻碍公共协商和公益目标的达成;网络孕育了数字鸿沟,加上利益集团对网络的信息集权与话语垄断以及政府关注网络服务供给而忽视与公众网络协商等,致使网络政治参与的代表性难以保障。②美国学者拉比耶·卡拉卡亚·波拉特(Rabia Karakaya Polat,2005)基于平衡、中立的视角,研究了网络与政治参与的内在关联,指出网络主要通过三种方式(作为信息源、交流媒介和虚拟公共行动领域)影响政治参与的路径、方式和水平,这为从宏观上把握网络政治参与的内在规律奠定了重要基础。③
网络政治参与需要一定条件,其效果和作用的彰显受人口统计学变量、参与者的技能和动机、经济社会环境等多重因素影响。塞缪尔·J.贝斯特和布瑞恩·S.克鲁格(Samuel J.Best and Brian S.Krueger,2005)研究了网络政治参与的代表性,发现网络技能和参与技能共同影响网络政治参与的效果:掌握网络技能的年轻人相对于年老者拥有较高的网络接入和网络政治参与机会,但仅有网络技能而缺乏参与技能和动机,也会抵消年轻人网络参政的独特优势。④诺埃拉·艾德曼(Noella Edelmann,2009)等对澳大利亚两项全国性青少年网络政治参与项目进行了案例研究,发现90%的青少年认为政治参与很有必要,但有实际参与行动者仅占15%。比利时学者露西亚·韦斯尼奇(Lucia Vesnic-Alujevic,2010)运用抽样和相关性分析方法对欧洲16个国家的网民进行了网络在线调查,发现年龄和受教育水平对网络政治参与热情有显著影响,而性别对其影响不显著。⑤詹尼佛·布伦迪奇(Jennifer Brundidge,2013)等研究了美国政治参与者的性别差异,发现网络政治参与者的性别差异正极大缩小,而线下政治参与者的性别差异有扩大趋势。⑥部分学者指出网络政治参与需要一定的物质基础,参与者的经济社会地位影响网络政治参与的独立性和话语平等;但也有学者认为经济社会地位与网络技能并不必然相关,低收入者反而更倾向于使用网络手段进行利益表达,因而经济要素对网络政治参与的影响不大。⑦综上,国外学者对于“年龄、受教育水平、参与动机、网络技能等对网络政治参与有显著影响而性别影响不显著”已达成共识,但在经济社会地位对网络政治参与的影响方面还存在一定的认识分歧。
国外文献少有对网络政治参与方式和途径的专门研究,学者多将其置于解决某些实际问题中进行探讨,类别分析不求全面但求深入、实用。国外学者不仅研究网络政治参与方式自身的分类与功能对比,而且将其同传统政治参与方式相结合进行研究。如美国学者罗萨·博奇(Rosa Borge,2009)研究了线上、线下政治参与的关联性,其将两种情境下的公民参与方式相结合,然后根据功能将公民政治参与分为五级:最低一级是获取信息(网址、办公公告等),第二层级是实现交流(收发电子邮件、信息等),第三层级是获取咨询服务(通过调查、民意测验、公民复决、政治投票、政治请愿等形式),第四层级是提供协商场所(公共论坛、博客等),第五层级是绝对充分、直接的公民政治参与。他发现不同层级的政府和人口规模不同的机构所采用的公民参与方式不同,然而对于何种方式适用于何种层级或规模的机构,他没有给出结论。⑧美国学者贝斯·西蒙娜(Beth Simone Noveck,2003)从协商视角分析了网络政治论坛、网络聊天技术、网络会议等政治参与方式的优劣势,并基于传统政治协商的场域条件和程序等要求,提出构建网络空间法律体系,并深入研究了网络政治协商技术的设计和实现。⑨西欧学者拉斯洛·布鲁斯特(Laszlo Bruszt,2005)等对捷克、匈牙利、波兰和斯洛伐克四个国家的主要公民社交网站进行了统计,他们分析了所统计网站的交互界面构成并将其归纳为13种模式(即13种参与方式),而后进行了聚类分析。⑩他们对网络政治参与方式和途径的丰富、细化研究,为提升网络政治参与的有序性奠定了良好基础。
网络空间是现实社会的延伸,线上、线下政治参与互动已成为相关研究的重要关注点。荷兰学者法迪·赫策拉(Fadi Hirzalla,2011)等调查研究了荷兰青年群体的线上线下活动,发现该群体的线上线下活动在政治领域和激进行动领域的融合度较高,但他未能说明二者之间是如何相互影响的。[11]有学者以环保组织为研究对象,发现线上政治参与通过强化心理授权的感知来促进线下集体政治参与行为的发生。此外,有学者指出线上政治参与(如传播政治信息或进行政治讨论)越多,线下政治参与的发生几率越大。但是,法迪等人发现线上、线下政治参与有不同资源支持,线上资源促进线上政治参与而对促进线下政治参与活动作用甚微;同时,传统政治参与资源仅对网络政治参与产生较弱影响。[12]较之传统政治参与,西方国家的网络政治参与有比较优势,但也需要一定条件。以色列学者艾利亚·斯特恩(Eliahu Stern,2009)等从对比视角研究了传统政治参与和网络政治参与,认为传统政治参与有助于建立公众和政府间的信任关系、增强政府授权和官民合作,其在中老年政治参与活动中占有较高比例,因而网络政治参与虽有优势、却不能取代传统政治参与。[13]在西方发达国家,网络政治参与更多是传统政治参与形式的补充,而不是一种革命性手段。整体上看,国外学者对线上线下、网络与传统政治参与三者应相融合这一点已达成共识,但对如何实现融合的研究尚不够清晰、系统和深入。
20世纪90年代末,互联网在我国迅速发展和普及,其对政治参与的影响日益显著。网络政治参与已成为国内学者关注的焦点。较之国外,国内网络政治参与研究起步较晚,大多基于网络的特性或网络政治参与的现象观察而进行理论推演,研究成果的实践性有待进一步加强。整体上看,国内网络政治参与研究集中于公民网络政治参与的基本理论、现状、影响因素和规制对策的探讨。
1.网络政治参与的内涵。国内学者对网络政治参与内涵的阐释与对传统政治参与内涵的研究有较大继承性。当前,国内学者对网络政治参与的定义存在两点分歧:在参与主体的范围上,有学者认为应包括全体公民,有学者认为应仅指普通公民而不包括职业政治家和政府公职人员;在参与形式上,有学者认为公民网络政治参与行为应以守法为前提,有学者则强调非法参与也应包含在公民网络政治参与范畴之内。笔者认为,网络政治参与是公民个体或团体借助网络表达利益诉求、参与公共决策,从而直接或间接地影响政治生活的行为,参与主体不应包括职业政治家,但应包括未履行公职状态下的政府公务人员。网络政治参与行为的影响是有限度的、双重的(或正向促进或反向抑制),因此,以非法形式或以法律尚未规定、但具有合法性的形式参与,都应纳入网络政治参与的范畴。
2.网络政治参与的方式。国内学者从三个角度概括了网络政治参与的方式:第一,基于参与目的的不同,将其分为“参与重要事项讨论、监督政府部门的运作情况、向政府表达利益要求、表达政治情感”[14]四种类型。第二,基于参与功能的不同,将其分为网络选举、网络信访、网络听证、网络舆论、网络监督等。第三,基于参与载体的不同,将其归纳为公共论坛、博客、即时通讯工具、社交网站等九种情形。[15]还有学者将网络政治参与方式分为直接参与和间接参与、回应性参与和主动性参与、实名参与和匿名参与、理性参与和非理性参与、网络群体参与和网络个体参与等类型。总体来看,国内学者关于网络政治参与方式的划分有些过于抽象,丧失了研究价值;有些又过于具体,往往囊括不全或互相包含。同时,相关研究缺少对各种参与方式的优劣势及其适用情境的深入剖析。
3.网络政治参与的研究视角。国内不少学者基于不同的理论视角,探讨了网络政治参与对公共政策制定、民主政治建设和政府管理的影响。如王帆宇、朱炳元基于善治理论,分析了公民网络政治参与对政府治理的影响并探寻了实现善治的途径。[16]易光敏等综合运用议程设置理论、政治系统理论和公共领域理论,构建了我国网络政治参与新模式。[17]赵春丽基于协商理论,探讨了网络政治参与对现实政治协商的五个方面的促进作用,但其对网络政治协商如何实现没有进行分析。[18]整体上看,网络政治参与研究已引起国内不同领域学者的高度关注,但既有成果多是不同理论的简易应用,真正的学理性剖析不多,学科间的渗透融合性研究也有待加强。
1.不同公民群体的网络政治参与。对此,国内学者主要研究了网络环境中不同群体政治参与的变化,关注点是不同群体尤其是弱势群体的政治需求表达。国内既有文献多是以“公民全体”为对象进行普遍性研究,2005年以来针对不同群体的专门研究逐渐增多,主要以大学生、青年和农民工群体为研究对象。如邹静琴等以广东省8所高校为例,分析了大学生网络政治参与的现状、其政治价值观和心态以及高校网络管理状况,并构建了相关规范化机制。[19]李雪彦从愿望、能力和基础设施三个维度分析了农民网络政治参与边缘化的现状并提出了消解对策。[20]整体上看,相关研究尚处于初始阶段,缺乏系统化及更为深入的研究。
2.网络政治参与的影响因素。国内关于网络政治参与影响因素的研究成果较少,学者们的研究对象不同且评价影响因素的指标设定差异较大。何正玲将网络政治参与的制约因素分为主体因素(参与者的经济状况、社会地位、受教育程度、政治心理等)、客体因素(参与结构的健全性和独立性、结构分化情况及参与结果的均衡性)和环境因素(经济发展、网络技术、政治文化状况等)。[21]王洪波以大学生为对象进行了实证研究,他发现年龄、收入、职业和文化程度对大学生网络政治参与的影响并不显著,但性别差异的影响显著。漆光鸿以青年群体为研究对象,将网络政治参与的影响因素分为主观因素(参与意愿和个体素质)和客观因素(政治制度、网络政治文化和意见领袖)。[22]
1.网络政治参与的双重影响。国内学者普遍认为,网络政治参与对现代民主政治发展具有积极和消极的双重影响。其积极影响可概括为四点:改变信息传播方式和途径,弱化政府与民众之间的信息不对称;降低政治参与的经济和政治成本,为公民参与提供新的平台;推动民主政治发展和培育公民政治人格,促进公众情绪宣泄和权利实现;便于政府集中民智,实现决策科学化。其消极影响亦可归纳为四点:网络政治参与的经济和技术要求难免造成区域性和群体性参与差异,形成信息鸿沟;网络的隐匿开放性带来参与的偶发、随意性,造成参与无序、极化等问题;网络政治参与的相关利益矛盾易引发冲突,其急剧扩大会影响政治稳定和社会秩序。[23]
2.网络政治参与的规制对策。国内学者对网络政治参与的规范化进行了大量研究,主要体现在五个方面:第一,从宏观理论指导层面,提出了网络政治参与调适的基本原则,如李斌提出要坚持政府主导与社会综合治理相结合、依法治理与和谐调适相结合、文化整合与道德规范相结合等原则。[24]第二,从政府的角度,提出一方面要明确政府的角色定位,加强政府执网能力建设,如改进信息发布制度等;另一方面要培育新型公民文化,提高公民参与的质量。第三,从公民的角度,提出要倡导提高公民网络素质和促进公民理性参与等。第四,从具体工作机制的角度,提出建立健全网络舆情管理协调机制、舆情监测和会商分析机制,畅通网络参与渠道,完善信息公开和政府回应制度。第五,从法制建设的角度,强调要不断完善网络政治参与法制,以规范和引导公民网络政治参与行为。整体上看,上述对策探讨大都是方向性的建议,缺乏可操作性。
理想而有效的网络政治参与应内含两个目标:低层次目标,即维护社会秩序、保障政治和社会稳定,这是提高参与有效性的前提,也是网络政治参与进一步发展的基础;高层次目标,即一定的参与质量和效果,其核心是公民权利的维护和实现。网络政治参与研究应去形式研究之浮躁,从实际出发,分析网络政治参与发展的症结,全面把握其影响因素,探寻具有可操作性的参与路径和方式,规避网络自身的消极影响,充分发挥网络政治参与的优势,推动网络空间治理和民主政治发展。
对国外网络政治参与研究应当辩证分析。一方面,国外网络政治参与研究已取得丰厚成果,其对国内研究有诸多可借鉴之处。如其对网络民主、网络社会学等的研究相对系统和完善;相关研究大多基于调研和案例分析,比较注重数据挖掘处理等量化分析方法的应用,实践性较强;对网络政治参与各种方式的优劣势及其适用情境进行了初步比对分析,为实现有序、有效的网络政治参与奠定了基础等。另一方面,还应看到,受历史和现实等因素的影响,西方发达国家网络政治参与的作用和地位与我国存在差异,其网络政治参与研究的重要性和紧迫性与我国不同。西方国家的网络政治参与研究更强调制度和程序建设,其对网络空间的伦理道德、网民政治素质方面的关注较少。整体上,国外学者关于网络政治参与的论述为我国相关研究提供了新的视角、思路和方法,但在学习借鉴的过程中,应注意国内外文化差异及政治体制的不同,不可盲目照搬。
从国内网络政治参与研究来看,学者们对网络政治参与的内涵界定、影响因素、参与方式、无序行为及其应对策略等进行了大量研究,这反映出学界对网络政治参与快速发展的高度重视。但整体来看,国内网络政治参与研究尚处于起步阶段,研究成果的数量和质量都有待提高。在研究内容上,基础理论研究方面侧重于概念、类型、特征等的分析,学理建构性研究薄弱,网络民主及公民参与理论大都引自国外,缺乏基于我国国情的理论建构。既有研究多面向公民全体,基于城乡、区域、行业、阶层等视角的针对不同群体及特殊群体的研究不足,从而影响了对网络政治参与实践内在规律的把握。网络政治参与同我国现行政治制度相结合的研究欠缺。当前国内学者对我国公民网络政治参与的定位、网络政治参与同传统政治参与的关系的研究不足,尤其是在如何实现网络政治参与同现行政治制度的结合方面尚没有明确的分析框架,对线上、线下政治参与的互动关系的研究也处于起步阶段,这同我国当前网络政治参与实践迅猛发展的态势不相称,在一定程度上也影响了公民网络政治参与功能的发挥和参与形式的拓宽。在研究方法上,定性研究多、定量研究少,描述性分析多、实证性研究少。从现有文献资料来看,国内研究主要是对公民网络政治参与进行定性分析,数据挖掘等定量研究方法运用不足;侧重于现状、问题及对策的宏观、泛化、描述性分析,基于调研和数据分析的研究欠缺;网络政治参与影响因素的研究有待进一步深入。
总体而言,国外网络政治参与研究已取得重要进展,国内相关成果也为进一步研究奠定了深厚基础。但是,国内外既有成果都不够成熟、完善。未来国内网络政治参与研究应注意以下两个方面的问题:第一,对网络政治参与应然状态的研究。不可否认,网络政治参与的研究对象是社会行为,社会行为会因地域、时代、情境等不同而表现出差异,但无论人的行为如何变化,总是可以捕捉到一些倾向性行为方式和结果,作为建构网络政治参与应然状态的衡量维度,同时作为网络政治参与效果的评估标准。当前,国内外既有成果都缺少这方面的探讨和论述。第二,网络政治参与方式的可操作性指南的设定。目前学者对网络政治参与方式及其功能进行了大量比对研究,但缺乏公民在某一类型的网络政治参与中应选择何种形式及何种程度的参与、公共管理者应如何引导公民进行良性参与的可操作的指导与说明。总之,信息技术发展带来政治参与方式的革新是大势所趋,国内外学者需要共同努力,探索形成一套能够指导网络政治参与有效、有序发展的成熟、完善的理论体系。
注释
①Andrew Kakabadse,Nada K.Kakabadse,Alexander Kouzmin.Reinventing the Democratic Governance Project Through Information Technology.Public Administration Review,2003,(1):pp.47—48.②Aeron Davis.New Media and Fat Democracy:The Paradox of Online Participation.New Media and Society,2009,(8):pp.2—4.③Rabia Karakaya Polat.The Internet and Political Participation:Exploring the Explanatory Links.European Journal of Communication,2005,(4):pp.435—459.④Samuel J.Best,Brian S.Krueger.Analyzing the Representativeness of Internet Political Participation.Political Behavior,2005,(2):pp.202—216.⑤Lucia Vesnic - Alujevic.Political Participation and Web 2.0 in Europe.Public Relations Review,2010,(1):pp.2—4.⑥Jennifer Brundidge,Kanghui Baek,etc.The Influence of Gender and Political Connectedness on Contacting U.S.Public Officials Online and Offline.Sex Roles,2013,(2):pp.3—15.⑦Brian S.Krueger.Assessing the Potential of Internet Political Participation in U.S.:A Resource Approach.American Politics Research,2002,(5):pp.489—493.⑧Rosa Borge,Clelia Colombo,Yanina Welp.Online and Offline Participation at the Local Level.Information,Communication and Society,2009,(12):pp.899—928.⑨Beth Simone Noveck.Designing Deliberative Democracy in Cyberspace.Boston University Journal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2003,(9):pp.1—91.⑩Laszlo Bruszt,Balazs Veders,David Stark.Shaping the Web of Civic Participation:Civil Society Websites in Eastern Europe.The Journal of Public Policy,2005,(1):pp.149—163.[11][12]Fadi Hirzalla,Liesbet Van Zoonen.How Youth's Online and Offline Civic Activities Converge.Social Science Computer Review,2011,(4):pp.481—498.[13]Eliahu Stern,Ori Gudes,Tal Svoray.Web - based and Traditional Public Participation in Comprehensive Planning.Environment and Planning,2009,(10):pp.1067—1085.[14]陈毓:《网络参政》,《中国国情国力》2000 年第7 期。[15]曾凡斌:《论网络政治参与的九种范式》,《中州学刊》2013第3期。[16]王帆宇、朱炳元:《论网络政治空间和公民理性政治参与》,《科学·经济·社会》2013年第2期。[17]易光敏、曾庆亮:《网络政治参与模式的构建》,《内蒙古农业大学学报》2011年第5期。[18]赵春丽:《网络政治参与:协商民主的新形式》,《中国社会科学报》2009年9月22日。[19]邹静琴、王静、苏粤:《大学生网络政治参与现状调查与规范机制建构》,《政治学研究》2010年第4期。[20]李雪彦:《我国农民网络政治参与边缘化现象剖析》,《长白学刊》2013年第1期。[21]何正玲:《论网络政治参与的制约因素》,《辽宁工业大学学报》2012年第6期。[22]漆光鸿、王剑英、杨志强:《青年网络政治参与的内容、特征及影响因素研究》,《中国青年研究》2012年第10期。[23]王金水:《公民网络政治参与与政治稳定》,《中国行政管理》2011年第5期。[24]李斌:《论网络政治参与治理与调适的推进路径和基本原则》,《天津行政学院学报》2009年第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