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 明
(中国浦东干部学院 科研部,上海 201204)
近年来,主观幸福感已经引起了学者们广泛的兴趣。不仅心理学、社会学在研究主观幸福感,而且幸福研究已经扩展到了经济学等多个领域。对中国而言,经济与社会发展为主观幸福感的研究提供了有利的时机与平台。从国内环境来看,随着改革开放的深入,一方面国家整体实力和人民生活水平都得到了极大的提高,另一方面,各种社会矛盾日趋尖锐,许多人在享受到经济发展带来的成果之际又体验到精神和心理上的焦虑、不愉快、不公平等。国内外研究证实,个体主观幸福感不仅决定个人的生活质量,还对社会中的人际关系和行为产生深刻影响,最终将影响到社会是否和谐稳定。在我国“十一五”规划中,政府明确提出以人为本、建设和谐发展社会的目标,这个政策既符合社会发展的规律,也与国内外对主观幸福感研究的重视不谋而合。
经济学测量的维度包涵了主观和客观两个方面,但可能忽略非理性因素对幸福感的影响,心理学量表中的维度仅是人们的最终心理感受结果,但未必能表达社会生活的具体方面对幸福感受的具体影响,社会学的“主观认知评价”强调个体的社会环境及其道德文化宗教等因素,但幸福感毕竟针对个体,是个体的主观反应。
已有的研究也已经对幸福指数的构建进行了较为深入的研究。在各种指标体系中,罗纳德·英格哈特领导的世界价值研究机构公布的指数体系具有较广泛的认同性。英国“新经济基金”编制的“幸福星球指数”采用各地公民的预期寿命、对生活的满意度和人均消耗资源量等指标。丹尼尔·卡尼曼和艾伦·克鲁格对国民幸福指数的考量则在让人们在一段时间内对不同活动得到的愉悦感进行排序。澳大利亚迪金大学卡明斯(Cummins,2000)编制了个人幸福指数量表,[1]要求人们对自己的生活水平、健康状况、在生活中所取得的成就、人际关系、安全状况、社会参与、自己的未来保障等方面的满意度进行评价。
这些研究虽然提出的指标各有差异,但均将幸福指数定义于主观范畴。国内对幸福指数的研究主要是基于核算的视角,以与GDP体系相区别与对应,实际上即是将幸福指数、国民幸福总值及作为发展目标、考评手段的幸福评价体系模糊化处理,被视为广义上的“幸福指数”。例如,程国栋(2006)建议从国家层面构建由政治自由、经济机会、社会机会、安全保障、文化价值与环境保护等要素组成的国民幸福核等体系,[2]邢占军(2008)等亦提出了各自的见解,并尝试构建理想化的评价指标。[3](P26)在科学发展观理念的导向下,湖北省率先推出包含健康、经济、家庭、职业、社会保障、文化教育和环境条件等为二级指标及49项三级指标的幸福指数的评价指标体系,广东省公开向社会咨询“建设幸福广东”评价与“广东群众幸福感测评”两套指标体系。
三十多年前,Easter lin(1995)等人关于收入与幸福之间关系的研究引发了经济学家对幸福研究的兴趣。[4]自此,对收入与幸福之间关系的考察,成为经济学家涉足幸福学最重要也是最复杂的一个研究领域。本文将从收入水平、收入分配差距这两个方面来考察收入与幸福指数之间的关系。
已经有众多的学者对于收入水平与幸福指数之间的关系进行了研究,大部分研究认为在特定的时点截面上,幸福水平与收入水平之间存在着正向联系。收入越高,幸福值越大。无论是对发达国家的研究,还是对发展中国家的研究都发现富人比穷人有更高的主观幸福感。而且,发展中国家或转型国家的收入效应要大于发达国家。最近一些研究,使用面板数据在控制了个体特征等无法观察的固定效应之后发现,随着收入的提高它所带来的边际幸福感不断减少,但是收入与幸福之间的关系依旧显著为正。从某种程度上看,金钱是可以购买幸福的。
很多关于国民幸福的研究都发现一个有趣的现象:近几十年来,在西方国家中,除了在德国、意大利等国,人均收入的提高伴随着平均幸福感的小幅增加之外,其他国家如美国、英国、比利时和日本尽管人均国民收入大幅增长,但是报告的平均主观幸福感却没有增加,甚至有所下降。也就是说,高收入不能简单地转化为幸福,经济系统中收入水平的普遍提高并不是增加每个人幸福的充分条件,长期内,居民的幸福水平趋于稳定。这种现象被称为 “幸福-收入之谜”,也称为Easter lin悖论。[5]许多学者对“幸福悖论”的背后机理进行了分析,相对收入理论和适应性水平理论成为两个最重要的解释。相对收入理论认为,人们总是习惯于和其他人比较,人们之间的攀比会降低快乐感。当所有人的收入都同比例上升的话,那么报告的主观幸福感将变动不大。适应性理论认为,幸福是由预期和实现程度之间的差距决定的。随着收入的增加,人们的预期也会上升,愿望曲线发生了变化,当人们适应了新的收入后,快乐感会逐渐回归。
富裕国家的人们是不是一定比贫穷国家的人们更加幸福呢?大量的研究认为,富国的居民比穷国的居民更幸福。但是,这个结论价值有限,因为这种正向效应可能是由其他因素而非仅仅收入引起的,如更高收入的国家意味着更民主、环境保护更好、社会保障更健全等。Helliwell在对政府质量和民主程度进行分析之后发现,国民收入与主观幸福感之间的关系显著地下降了。此外,在不同国家间幸福水平的报告上可能存在着不同程度的文化偏见。例如,美国人更倾向于说自己快乐,因为快乐被认为是积极的,而法国人在回答该问题上可能具有相反的偏见。在受儒家文化影响的亚洲国家里,提倡谦虚的社会习俗可能使人不太容易说自己很快乐。鉴于此,也许用收入之外的其他因素来解释国别之间的幸福感差异可能更好。
除了绝对收入之外,相对收入也被视为影响主观幸福感的重要因素,它既被用来解释为什么经济增长没有在社会层面上增加快乐,也用来解释在个人层面上对金钱的盲目追求。Easter lin是强调相对收入对主观幸福感的决定性作用的代表人物,他强调主观幸福感取决于相对收入而非绝对收入,相对收入比绝对收入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更重要,主观幸福感随着自身收入水平的提高而正向变化,但随着他人收入水平的提高而反向变化。
在主观幸福感与相对收入关系的研究中,一般假定存在某个对照组,个人的主观幸福感评价与对照组的收入水平之间负相关。Ferrer认为,相对于其他客观变量来说,收入在主观幸福感的决定中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相对收入越高,则主观幸福感越强,但这种效应在不同的收入组中是不一样的,对于收入低于对照组的人群来说,自身收入与对照组收入水平的差额使他们的主观幸福感程度产生了比较严重的负效应;而对于收入高于对照组的人群来说,相对收入对主观幸福感所产生的正效应则相对要低。Clark等发现自我评价的主观幸福感与绝对收入水平之间只有非常微弱的相关性,[6]但与相对收入指标则具有显著的负相关性,而且相对收入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程度要远远大于绝对收入。考虑主观幸福感的相对收入效应的另一种方式是研究收入变动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强调当期收入与过去收入的纵向比较效应。Graham分析了三个变量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当前经济状况与过去的比较、对未来经济状况改善的预期以及自评经济地位,结果表明它们对主观幸福感都具有显著的正效应。
在对这种不一致性的解释中,一方面强调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因素中存在收入以外的其他因素的作用,如社会环境、文化传统、政治影响以及回答者的其他个人特征等;另一方面继续深入讨论收入与主观幸福感的联系形式,即对主观幸福感起作用的是绝对收入水平还是相对收入水平,在宏观时间序列数据中,经过汇总的收入水平不能体现相对收入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
强调相对收入对主观幸福感的决定性作用的代表人物主要是Easter lin,他在一系列的文章中强调主观幸福感取决于相对收入而非绝对收入,至少相对收入比绝对收入对主观幸福感具有更为重要的影响,主观幸福感随着自身收入水平的提高而正向变化,但随着他人收入水平的提高而反向变化。如果所有人的收入水平都提高,那么尽管自身收入增长导致其主观幸福感的增强,但这一正效应会被其他人的收入增长所抵消。通过对日本、美国及9个欧洲国家的主观幸福感与收入增长的动态关系的比较分析,Easter lin总结认为,经济中收入水平的普遍提高并不必然导致经济中每个个体主观幸福感程度的相应提高。
与相对收入不同的是,收入不平等考察的是一个国家或地区收入分配制度或现状对居民幸福的影响。关于收入不平等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在幸福经济学研究中还没有得到一致的结论。一些学者认为收入不平等显著地减少了生活满意度、收入不平等与主观幸福感之间存在着负向关系。[7]Schwarz在对更多的变量进行控制以及使用更长时间跨度的欧盟数据后得出结论,认为不平等减少人们的生活满意度,尤其是对左翼政治倾向的居民和穷人更为显著。然而,Connell发现收入不平等有利于主观幸福感的增加。Clark对英国的分析发现对于全职雇员而言,收入不平等增加了他们对生活的满意程度,特别是对于那些年龄在40岁以下、收入低于平均水平或在过去的三年经历了一个较大的收入增长的个体。[8]
对这些相互矛盾的结论有一种解释是,收入不平等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在不同的国家之间是不一样的。例如,相对不幸福的前社会主义国家往往在收入分配上相当平等,相对快乐的拉丁美洲国家往往相当不平等。收入不平等的幸福效应存在国家差异,可能取决于对不平等的理解。比如有些国家对收入不平等很包容,认为收入不平等有利于竞争和机遇,这样它对主观幸福感可能就没有负面影响,甚至会产生正面效应;而另外一些国家对收入不平等十分痛恶,那么收入不平等对主观幸福感肯定会产生不利的影响。
我国改革开放极大地推动了居民收入水平的增长,在增长优先的发展模式中,认为经济增长过程与人们的福利改善过程是一致的,经济增长必将导致福利改善或幸福感的增强。经济学分析通常也暗含假定,经济增长是一个社会追求目标,社会成员都满足于更高的收入水平。但经过观察事实却与此并不一致。同一国家在不同时期,收入水平可能有大幅度增长,但主观幸福感可能不会相应提高。通过对美国长期收入增长和主观幸福感的研究,Easterlin较早发现了这一现象。后来的一些研究又重申了这一事实。美国1991年人均实际收入是1946年的2.5倍,但主观幸福程度基本上保持不变。日本1987年的人均实际GDP比1958年高5倍,但主观幸福感并没有增长。当然,在相同的经济体中,收入水平高的个人,主观幸福感也相对会高一些。
如果主观幸福感取决于与他人的比较,那么收入与财富绝对数量的影响将是有限的。一些研究发现,绝对收入增加并不能提升整个社会的生活满足感,但能提高底层人群的生活满足感,而中间阶层对自己的相对地位具有更强的不满足感。不同收入阶层中,相对收入效应也是有差异的。当收入水平比较低时,绝对收入的增长能够导致主观幸福感的增强;但当收入达到一定水平后,绝对收入对主观幸福感的作用弱化,而相对收入的影响则更为重要。但也有部分研究对相对收入与绝对收入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程度提出了不同的经验证据。如Ferrer等对德国主观幸福感与收入关系的研究发现:绝对收入对主观幸福感是重要的。他们根据面板数据估计了主观幸福感决定的固定效应模型,发现1991-2001年,原东德居民主观幸福感提升中的35%-40%可以由实际收入的大规模增长所解释。
对主观幸福感的研究不但使我们知道哪些因素有利于个体幸福,而且对于公共政策的制定也有重要启示作用。已有许多学者依据主观幸福感的研究成果,提出了许多富有意义的建议。
将国民幸福指数的追求与政府的施政目标挂钩,是多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从内在因素来说,是政府自身对转变发展方式认识的提高;从外在因素来说,是民众幸福需求促使政府做出的一种回应。
经济是国家发展的基础,用GDP指标考核本身并没有错,但如果唯GDP是从,搞GDP崇拜而不关心民生福祉,就不符合以人为本的科学发展观要求,也不利于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把公众的幸福指数作为硬指标,摒弃GDP至上的政绩观,树立科学的发展观和正确的政绩观,由重点关注经济数字转向关注公众的主观幸福感。
长期以来,我们的经济发展是一种粗放式、高投入的增长方式,不全面、不平衡、不协调、不可持续是这种增长方式的特点。如果说这种增长方式在改革之初让我们国家成功地摆脱了贫困的话,那么,随着经济的高速增长,这种发展方式正面临越来越多的挑战。因为它注重了经济产值及其增长速度,却忽视了经济增长的资源基础、环境条件、社会成本、分配的公平与社会公正等诸多方面,忽视了以实现人的发展为目标的真正发展。[6]
随着科学发展观的提出,我们对转变发展方式的认识也有了进一步的提高。我国从一味地追逐经济发展指标,转向关注人文社会环境指标。无论是“十二五”规划纲要,还是各地的“十二五”规划,都主动调低了经济发展的速度。2013年以来,我国把经济发展速度调低到7.5%左右,把更多的政策和资源投向民生,更加强调国民的幸福感受,这是政府在转变发展方式中的自觉,也是政府对施政目标认识的一大提高。
国际经验表明,处于中等收入阶段的国家,经济增长对居民的幸福感提升不敏感,人们更多地关注成功与幸福。有一个好身体、有一个好收入、有一个好保障、有一个好环境,有被人尊重的感受、有价值实现的快乐,这些都是公众能产生主观幸福感的需求,而这些需求的实现与政府的作为有很大的关系。在各项政策制定的过程中,把为民众谋幸福、为民众提供优越的生存与发展条件应成为政府工作所遵循的价值标准。
大多数研究幸福论的经济学家都强调相对收入对个体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因为个体收入一旦超过维持正常生计的水平,幸福更多地依赖于相对而非绝对的收入、消费和其他客观的变量。但是,幸福经济学认为,这种相对位置竞争是一种社会浪费,它会导致社会总体的幸福感下降。因此,政府应该对收入征收较高的矫正税,从而引导私人决策者考虑负外部性所带来的社会成本。中国作为一个转型国家依旧受到传统思想不患贫而患不均的影响较重,所以,我们更应该强调对收入公平的关注,政府的公共政策应当从追求经济总量的增长转到追求建立并维系一个健康公平正义的宏观制度安排上来,减少社会贫富差距带来的仇富心理等社会压力,实现社会的和谐稳定与居民的幸福。
提升公众幸福指数体现了关注民生、推动和谐社会的理念。提升居民以幸福指数为核心的生活质量,必须努力实现人的基本生存需求和实现人的发展权利相关的普遍需求,这就要求社会决策者坚持关注民生,发展公共服务体系,其实质是进一步实践科学发展观,解决如何让公众共享发展成果的重要命题。
我国“十二五”规划明确将“加强社会建设,建立健全基本公共服务体系”作为主要规划之一,表明了中央对民生问题的高度关注,而多个地区在结合本地情况制定具体规划建议时增加了幸福指数的评价,其强调的主体内容便是保障和改善民生,大力发展公共服务体系。要解决好民生问题,就是要在提升民众幸福指数方面有所作为,而建立健全基本公共服务体系,努力推动基本公共服务均等化,则是政府提升民众幸福指数的重要着力点。
在我国现阶段,收入水平、基本生活需要等状况对幸福感具有重要的影响,中央“十二五”规划建议中有关扩大就业、合理调整收入分配关系、健全覆盖城乡居民的社会保障体系、加快医疗卫生事业改革发展、加强和创新社会管理以及提高生态文明水平等民生内容正好符合这一因素,是对政府制定有关公共政策所提出的具体要求和建议,充分体现了发展成果惠及全民,努力促进人的全面发展的执政理念。
对于幸福指数的关注,强调的就是社会个体客观存在状态和主观心理体验对于实现人的全面发展目标的重要意义。从某种程度上说,提高人们的生活质量,就是实现人的全面发展的现实途径之一,因为人们生活质量的提升集中反映了社会进步和发展的程度。一方面,由于地域、文化和个体体验等的差异,不同地区的、不同的人对生活质量的追求和感受会产生一定的差异;另一方面,在对生活质量的基本要求上,又体现出一些共同的要求,即对健康、经济、社会政治、文化等各方面条件的追求,对自我发展的追求。总之,对幸福指数进行科学地评价,同时从人民生活质量的范畴上拓展对幸福指数的理解,对于我国社会的进一步改革和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和作用。
在我国各地区的“十二五”规划建议中,也增加了幸福指数评价。首先是希望发挥幸福指数在衡量社会进步发展的重要功能,从而补充以往仅仅使用GDP等反映经济发展的指标作为衡量社会进步发展的做法。改革开放三十多年来,我国经济社会获得了举世瞩目的大发展,而接下来的重点则应该是追求“国富”与实现“民强”并举。从单一的GDP评价到补充更具人性化的幸福指数评价,恰恰反映了我国社会整体发展观的转变,即从追求单一的经济发展观到坚持并践行以人为本,全面、协调、可持续的科学发展观。
幸福经济学研究表明,无论是个体失业还是普遍失业都显著地减少了主观幸福感。所以,尽可能地减少失业促进就业成为政府一项十分重要的任务。传统经济学针对失业问题,总是认为多给一些补贴应该是最有效的。但是关于幸福的研究却发现,有同样的收入水平,失业者与就业者相比幸福程度要低。因此,政府应该关注增加就业,给人们提供更多的工作机会,而不是仅仅向失业的人提供救济。这个研究结论对于金融危机影响下的中国来说也有借鉴意义,政府适时地提出允许减薪不减员、不带薪短期休假等政策,用幸福经济学的观点来解释,这种做法比公司直接解聘员工给社会带来的压力要小得多,给个人和社会带来的主观幸福感的损失也会少得多。通货膨胀对居民的幸福感也有显著的负面影响,鉴于此,政府应适时、适当地控制通货膨胀,使其固定在对人们的幸福生活没有负面影响的范围之内,尽可能地防止恶性通货膨胀的发生。
政府支出有利于将竞争性十分激烈的私人消费转移到几乎人人都能共享的公共支出,降低了由攀比效应带来的幸福损失。所以,政府应该进一步扩大对符合民生需求的公共支出(如教育、医疗和社保等),进一步发挥公共财政在第二次分配中的作用,尽可能地减少居民的后顾之忧,最终实现居民的幸福生活。另外,保护环境、避免城市化的负效应也是保证国民幸福持续增长的重要条件。
人类对发展的追求不仅仅局限于经济,经济的发展水平越高,人类生活中非经济因素的影响也会越大。在这种情况下,如何通过一个综合的指标,研究经济和非经济因素的影响,对社会经济发展和追求进步显然具有非常重要的意义。从GDP崇拜到幸福指数关怀是政府落实以人为本、科学发展理念的具体体现,反映了政府对人民群众切身利益问题的深切关心与关注。在我国,党和政府始终代表的是最广大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人民群众的切身感受是其制定各路线、方针、政策的根本依据。因此,实现全面建设小康社会、构建社会主义和谐社会就必须更好地关注民生,关注国民幸福指数,提升国民幸福感。
[1]Cummins,R.A.Obiective and Subjective Quality of Life[J].Social Indicators Research,2000,(52).
[2]程国栋.研究“国民幸福生活核算体系”取得初步成果[N].兰州日报,2006-10-18.
[3]邢占军,刘相.城市幸福感——来自六个省会城市的幸福指数报告[M].北京:社会科学文献出版社,2008.
[4]Easter lin.R.Will Raising the Incomes of All Increase the Happiness ofAll[J].JournalofEconomic Behaviour and Organization,1995,(27).
[5]Easter lin.R.Lost in Transition:Life Satisfaction on the Road to Capitalism[J].Journal of Economic Behavior and Organization,2009,(71).
[6]Clark,Frijters,Shields.Relative Income,Happiness and Utility[J].Journal of Economic Literature,2008,(46).
[7]鲁元平,王韬.主观幸福感影响因素研究评述[J].经济学动态,2010,(5).
[8]罗楚亮.绝对收入、相对收入与主观幸福感[J].财经研究,2009,(1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