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蕙兰
眼下,年轻的上海小囡都会讲一口流利的普通话,或者说,他们已经讲不了一口流利的上海话了,用家乡话交谈时不可避免地蹦几个普通话词汇,聊着聊着就纯国语了。这也难怪,上学时班里有外地同学,在某位口音严重的上海老师课上,谁都有借笔记给外地同学抄的经验。工作后,总会和外地同事或是业务伙伴打交道,接电话永远是“请讲”或“this is xx speaking.”, 绝不会是“寻啥人?”还有恋爱婚姻,“两地婚”比重日益提高,几乎每个人身边都能找出几对例子,描述上海媳妇与外地丈夫之间家长里短的电视剧享有很高收视率,只有人民公园相亲角还零星挂着几个“限上海地区”的牌子。老一辈人也得会几句普通话,因为你在社区医院测血压时,说不定邻座和你闲聊的是安徽或者南京阿婆,他们是“新上海人”扎根以后接来同住的父母。
虽然“逃离北上广”的口号一直在喊,但现实情况是上海非户籍人口已近900万,更重要的是,青壮年中户籍与非户籍人口比例甚至出现“倒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