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祥 时评人
《南风窗》上期的《阶层结构:僵化与突破》一文引人关注,发人深思。
阶层结构的僵化带来许多社会问题,表现之一是阻碍人才成长。只有突破僵化结构,让人才脱颖而出,社会才有生机与活力。反之,如果依靠血缘竞争,“贵族生而为贵族,奴隶生而为奴隶”,庸才领导人才,小人压制君子,“火药桶”越积越多,有个火星子就可能爆炸。
透视阶层僵化的原因,我们不难看到,主要是“潜规则”所致。在一些地方,“潜规则”已取代“明规则”。公务员考试的规则明明白白吧?可有多少贫寒子弟能考上呢?不管你笔试分多高,一到那“说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的面试,有背景的就上去了。还有官员晋升、工程招标等,如果不搞“潜规则”,只凭实力竞争,很可能没戏。
“潜规则”的杀手锏是“金钱”、“权力”和“关系”,这三招贫寒子弟使不出来,若从底层向上流动,犹如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要打通“蜀道”,必须以“明规则”,即科学合理的法律制度来取代“潜规则”。众所周知,法律制度是维护和实现社会公平正义最直接、最现实的途径,其特点在公平正义,其生命力在公平正义,其最大效用也在公平正义。有了法律制度,社会才能在一定的轨道上正常有序地运转,才能处于协调、稳定、安宁、和谐的状态,才能像“天平”一样保证人人平等。一句话,有了法规制度,才能铺就公平正义之路。
作为“铺路石”的法律制度有其鲜明的特色,它应当主持公道,一碗水端平。不歧视贫民,不剥夺弱者。没有北大、清华招生时,北京的500多分可录取,外地的要600多分才录取的歧视性规定;它应当是具体的、可操作的,一就是一、二就是二,是就是是、非就是非。没有“原则上”的规定,谁也不能“开口子”;它应当是办事的依据而不是“摆设”,事情该不该办?先查法规制度,而不是向上请示,上面说办就办,说不办就不办;它应当是“刚性”的,出台了就要不折不扣地落实,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天王老子也不例外。
如是,在科学、合理、刚性的法律制度的保障下,社会各个阶层、各种人员在阳光下“流动”,阶层固化的坚冰被融化。人才竞争犹如体育竞技,发令枪一响,运动员在同一场地、同一起跑线、同一时间出发,谁跑得快谁第一,站在领奖台上的冠军不管他是官是民、是富是穷,都让人服气。
有了这样的“竞技场”,“潜规则”没有用武之地,任何人都凭实力向前跑,跑得快的上领奖台,“共同享有人生出彩的机会,共同享有梦想成真的机会”。而社会厚待人才,人才必然回报社会。在人才辈出的社会,什么人间奇迹都可以创造出来。假以时日,绚丽多彩的“中国梦”就能够成为现实。
政府硬性管理社会很多领域,无形中强化了政府的权力,剥夺了社会能够自我控制的权利。这种单向式的社会管理受到了挑战,社会中的权利主体没有选择的机会,只能按照权力思维下的政府决策来决定个体行为,但事实上,很多决策并没有让很多人感到满意。
在社会管理的过程中,政府形成了一种傲慢的思维,对社会的权利漠视,现在说到还权和放权,政府以为那无异于是“革”自己的“命”,但现实的窘况要求,政府必须这样做,否则,社会管理会走向不确定的“美好”。
幸运的是此次换届对于改革放权还是有了最明确的表态,“是社会的,还给社会”。这是治愈社会的开始。
—《陇南日报》 马举广(读第7期《给社会一个疗伤的机会》)
笔者作为一个边远地区的学生,的确感觉到了未来的不确定性所带来的迷茫。教育改革已经10多年,可笔者还用着10多年前的旧教材。由于贫困和教育资源的短缺,特长对于我来说是不现实的。“输在起跑线上”的我只能无奈地嫉妒处在“素质教育”之下的人。而面对着社会价值观的要求—考好大学,于是拼命读书,可现实却传递出另一种信号—上大学照样难过日子。这让我无所适从。
如果教育公平得不到保证,那么高考制度的改革是没有意思的。这只会使富人得到更多的资源,阻断阶级流通。而教育公平与异地高考开放的本质是一样的。平等的实现,需要政府更大的决心和力量,我们所要的不过是可预见的美好未来而已。
—广西平南县平南中学连崇钦(读第8期《“中国梦”,从机会平等开始》)
税制改革的核心是收入分配。最直观的层面是中央与地方如何进行收入分配。充实中央财力是1994年税制改革的重要目标之一。经过那一轮的税制改革后,中央的财力及对地方的控制力均大幅提升。但地方政府事权与财权不对等的情况也日渐显现。因此,此次税制改革必须妥善平衡中央与地方间的事权与财权。税制改革的第二个层面是社会与政府如何进行收入分配。在财富总量既定的前提下,社会与政府的收入分配是此消彼长的关系。随着经济下行,我们必将告别财政收入高增长。当前的“营改增”仅仅是财税体制改革的技术性切入点,更多战略性的宏观设计有待新财长一一破题。
—钟象金(读第8期《新财政部长的改革难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