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 _ [加拿大]大卫·索罗 谢素军 编译
谁会是那个骑马的人
文 _ [加拿大]大卫·索罗 谢素军 编译
如今的环境真让人受不了,坐在前往德尼班尔镇的帐篷车上,大家一致同意我的看法:“是的,惠尔顿先生,那些可爱的白云和鸟儿正等着我们呢。哦,或许还有一座古城堡,里面有无数美丽的女郎。”
瞧那猴儿急样,看来真是憋坏了。我说:“哥们儿,别这样好吗?我们是贝克斯菲尔德的建设者,不要用一些肮脏的词语污染一座城市。”他们笑了,帐篷被震得左右摇晃。我心里明白,这些家伙虽然可恶,但的确是贝克斯菲尔德的建设者。没有他们,这座城市或许要回到两百年前。
两百年前的贝克斯菲尔德是什么样子?我不清楚,但我知道德尼班尔镇是加利福尼亚州的天然氧吧,那里有最好的空气、最干净的土壤、最淳朴的姑娘。去小镇享受吧,洗掉城市的尘埃!我们都充满期待。
赤红的骏马在前行,马车载着我们冲破层层浓雾,来到梦想中的小镇。一切都是那么平静,平静得让那些刚才还在撒酒疯的老男人也安静下来。有些环境,美得让人敬畏。
安顿下来之后,我兴致盎然地跑到楼后的小山坡上,躺下来尽情地呼吸,这一切似曾相识。这种感觉本是极好的,只是在越来越急促的呼吸中,我有点迷离,有点眩晕,有点把握不住自己。
不仅仅是我,那些最强壮的大老爷们儿也被打败了。我们被抬上救护车,呼啸着离开了美丽的小镇。
这到底是怎么了?医生找不出原因,警方也无功而返。我们从医院出来后,便马不停蹄地奔回贝克斯菲尔德,那是我们的家乡,我们的城市。
前面是层层浓雾,夹杂着重金属颗粒,还有一股熟悉的二氧化硫的味道,躺在车上的人都爬了起来。哦,我的上帝,这真是一次奇特的旅行,我们竟然又生龙活虎起来了。
当贝克斯菲尔德继续被评为全美洲污染最严重的城市,当我们年复一年地生活在这里,有一种观点逐渐在媒体上盛行起来—什么是污染?只有那些让人不适的空气、土壤、河流才叫污染,比如德尼班尔镇,它太干净了,去的人都会水土不服,只能灰溜溜地逃回属于自己的城市。
或许有些人并不服气,他们还在通过各种努力去尝试改变。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突然想起有个人说过这么一句话:“终有一天,我要骑上那匹赤红的骏马,冲破黎明前的黑暗,奔向随时受不了的光明。”
是啊,有些东西我们真的受不了,却不能否认其中的真理与光明。